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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8听招魂之术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334更新时间 : 2018-04-25 23:07:43
  箫清让听闻我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是谁告诉你掌管两淮的是谢阁老?一直以来都说掌管两淮的是谯郡龙亢桓家和太康陈郡谢家,并没有说谢阁老是直接掌管两淮的人!”

  “刚刚进去的那个是新上任的两淮总督,他不是疯子,他已经好了,是谢家推出来的人,和桓家家主桓少一一起掌管两淮的人!”

  “一个疯子突然就好了,你就没有一丝怀疑?”我心中疑云众生,使劲的瞅着他问道。

  在我记忆里,那个疯子根本就不会容易这么好的,为什么他会好的这么快,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吗?

  箫清让眼中顿时浮现不解:“一个人生病会好,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就像一个人会生老病死一样,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萱苏你怎么了,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是我怎么了吗?

  趔趄后退两步,碧叶连忙搀扶了我一把,我稳稳地站住,有些窥视般地窥探箫清让。

  桓芜揣测他可能是一个假阉人,通过做阉人有更大的目的,宫鸢尾说他的目的是做摄政王,要做幕后掌管这一切的主人……

  那么,宫鸢尾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独孤玄赢的,箫清让是不是就能更好,更有捷径的做着幕后的摄政王?

  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箫清让,既而达到他名正言顺的地步?

  “你到底怎么了?”箫清让再一次问我,眼中的不解变成了关切:“一个不是太熟的熟人,他现在好了,不在食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也许……可以通过他,拉拢谢家为我们所用……这绝对是对我们有利的好事,你为什么去纠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拉拢他……

  又把我往坑里带吗?

  是我在纠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只是我在怀疑这个人不是这个人而已。

  静默了片刻:“我想见皇上,我想知道太后在里面做什么?我更想见一见这两淮总督,皇上见到他,又是怎样的情景!”

  箫清让眸色微微一沉,不经意的打量了我一番:“你稍等片刻,我去问问皇上召见你!”

  听他此言,我嘴角一勾,讥笑道:“还说我是皇后娘娘,原来本宫这个皇后娘娘,是带着太多的局限性,皇后,倒是变成了笑话一场,就如曾经一样,皇贵妃板凳还没焐热,算谁家的皇贵妃?”

  “曾经的事情不可提!”箫清让突然沉下声提醒我:“现在太后找你的麻烦,正在想尽办法告诉天下人你是夏侯家的姑娘,夏侯家乱臣贼子,一旦坐实你的身份,皇上也保不住你!”

  我的手帕一扬,眸色泛冷:“箫清让,你知不知道,刚刚此间太监阻拦于本宫,本宫二话不说痛打他一番。本宫现在最想打的是你,你做的每件事情都让本宫失望,今天本宫还真的不需要你去禀报了,本宫就应闯御书房,皇上要杀要剐随他的便,本宫无所谓!”

  箫清让身手极快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向前进的身子拖了回来,压着声音吼道:“不要命了,你故意惹怒太后想干什么?你最近一味的找死是做什么?”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斜睨着看了一眼荣卉,嘲弄道:“萧大总管,你只不过是御前总管,本宫是皇后,你跟本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的手犹如惊蛰一般,松开了手,把身体往我前面一横:“今日没有皇上的召唤,你坚决不能进去,太后已经跟皇上局面变得很僵,你再进去一搅和,太后很容易极端,到时候你必须得死你明白吗?”

  太后跟独孤玄赢相处的很极端,已经到达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了吗?

  若是如此我更要进去,让皇上早日抉择,莫要一拖再拖,这样太后心情不好,我心情更加不好。

  心潮澎湃,感慨万千道:“萧大总管,你不觉得太后跟皇上闹僵了,对你我是一条路吗?趁此机会彻底把太后弄走,在这后宫就是你我的天下,到时候想做什么事情,想编排多少人进来,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若是我死了,你觉得宫鸢尾会成为后宫之主?她的孩子会顺利生下来吗?”

  箫清让眸色闪烁了几分,无言片刻:“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等待皇上召唤,只要皇上宣召,你就有皇上护着,你现在自己闯进去,太后借题发挥皇上也保不了你!”

  “皇上保不了我?”我来回的走了两圈:“是因为两淮总督在里面,皇上必须要给太后坐在这个脸,所以我现在闯进去死路一条?”

  箫清让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你既然知道,又何苦再闯进去,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进去禀报皇上,来回不过半刻钟不要!”

  脚下的步子微微停滞,“要我等也可以,两淮总督,我想单独见他,你想办法!”

  箫清让眉头一下隆了起来:“你见他做什么?他跟你没有丝毫交汇,他不记起原来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记起原来的事情了?”我一副无知的样子问道:“他曾经想要吃我,曾经掐住我的脖子,难道我不该问问,难道我不该睚眦必报吗?”

  箫清让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那种跟疯子计较的人,你想做什么?”

  他在害怕,在害怕我想起两淮的事情,在害怕我想起桓芜口中所说的我深爱着的独孤倾亦!

  后退两步,变得笑语盈盈:“我逗你呢,看把你紧张的,赶紧去禀报皇上,本宫想和皇上一起用膳!”

  我措不及防的变脸,箫清让眸子慢慢的眯了起来,带着太多的不信,而后还是拱了拱手道:“请皇后娘娘在此间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来!”

  我微笑额首,目送他进去,向荣卉递了一个眼色,荣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对着刚刚被我打得太监道:“公公您没事儿吧?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太监直推辞:“奴才不敢,姑姑哪里的话!”

  荣卉把荷包塞到他的手中,还拍了拍他的手:“既然是娘娘赏赐,你就拿着,好好当差,守着皇上,娘娘也是欢喜!”

  宁愿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在皇宫之中尤其是宫女太监,能不要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先前打了他,是因为我太急切的想进御书房。

  现在……我觉得不是那么急切了,只要苏延卿不是那么快的回到两淮,那我就可以再等。

  另个太监推辞不过,把荷包放在袖笼里,对我俯身行礼叩头:“谢皇后娘娘赏赐!”

  “起身吧!”我摆了摆手。

  太监站起身来立到一旁,顶着半张脸红肿,我徘徊在御书房的门口,来回的走着,心中盘算着。

  箫清让到底想得到什么?

  男人都喜欢的万里江山?

  以他的身份,是一个庶出的孩子,都没有冠以独孤姓,说明独孤家就没有承认过他……

  燃烬城的独孤侯爷没有承认他,他就没有在皇家文牒中留名,既然不能留名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高位之上。

  摄政王之说,我总觉得有太多的遗漏问题,他得有多少的后盾,才能操纵整个朝局?

  朝中的大臣,不可能都死光了,也不可能都为他所用,个个听他的?

  挟天子以令诸侯,更不可能,独孤家……独孤玄赢可有不少的叔叔是有本事的人,他若挟天子以令诸侯,别人就能来清君侧。

  他想得到什么?

  目的是什么?

  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东西……

  想的脑袋生疼也没想出所以然,继续来回的走着,边走边看着御书房里,突然悉悉簌簌的脚步声响起,我一个跨步,往旁边站了一点。

  太后浩浩荡荡的走出来,身侧跟着箫清让,太后眼神犀利的瞧了我一眼,“箫总管,不需要送哀家了,回去好生伺候皇上,皇上若有什么事情,要及时通知哀家,明白吗?”

  箫清让把一个奴才的相做得十足:“奴才明白,奴才恭送太后!”他说完慢慢的后退进去,就跟知道太后有话对我说一样。

  我向太后微微行礼,太后走到我面前,瞟了我一眼,周身贵气十足的说道:“皇上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不过你慢慢的得意,哀家会让你知道,连皇上都保不住你!”

  我笑道:“皇上保不住本宫,没关系,太后可能有所不知,本宫就是太后房间里的那只蟑螂,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太后一定要小心,打不死,总是会出来恶心您的!”

  “会出现在您的碗碟里,会出现在您的桌面,也会出现在您的脚底下,每时每刻的都在恶心您,让您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到时候您可千万要保持着现在这一份愉悦的心情!”

  想让我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为何不能让她如此,反正现在我和她对立,除非她找人暗杀我和毒杀我,不然的话她等着独孤玄赢来杀我,就像我等着独孤玄赢来杀她一样,漫长而又不可能。

  太后被我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我:“你就给哀家等着,哀家就这样看着你猖狂到几何!”

  “太后慢走,臣妾不送了!”我直接对她行礼恭送。

  太后再一次在我面前败北而走,她一走箫清让就从门后转了出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非得要和太后撕破脸皮,见一次如针尖麦芒一样?”

  我甩了甩衣袖,不在意的说道:“你在后面又不是没听见,是她来挑衅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再说了,我打了太后,这件事情,完全是不符合在宫中的任何一条宫规,打太后是什么罪?”

  “死罪,我现在不死,完全就是皇上疼爱于我,我才有恃无恐,有一天皇上不疼爱我了,你信不信我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直接就能被太后砸碎了喂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箫清让像一个不懂心计的人,安慰我道:“皇上对你的心,不会变的,至少我不会让他变的!”

  闻言,我眼珠子一亮:“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已经……”

  箫清让微微额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你只管放心,好像只会对你越来越着迷!”

  他真的已经用药物控制了独孤玄赢?

  这个水分有多大?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可就太开心了!”露出微笑,看着像很高兴的样子,鬼都知道我是不高兴的。

  箫清让嘴角也露出一般迷一样的微笑:“皇后娘娘请,皇上正在等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莫要让皇上久等!”

  独孤玄赢不想让我和他太后在他面前碰头,就是避免我和太后让他去选,我和太后已经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这个感觉可真不赖。

  “劳烦萧公公在前面带路了!”我笑着说道,然后跨越进去,一进去之后,浓重的麝香味直接扑鼻而来。

  只是隔了一道门而已,就像隔了两个世界一样。

  苏延卿像高山上的高岭之花,像秋天的湖水,平静的立在一旁,带着拒人千里之态,又带着淡漠之势。

  独孤玄赢瞧见我进来,对着苏延卿道:“苏爱卿真不愧是谢阁老培养出来的,周身的气度,让朕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苏延卿缓缓的执起手来,声音淡漠如水:“皇上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人,可是曾经的两淮之主淮亲王?”

  独孤玄赢瞥了我一眼,带着一抹意味深长:“只可惜他死了,当初朕见你的时候,他还没死,没想到你好了,他却死了,倒是可惜的很,不然的话,你们两个还可以重续旧识之情,喝酒聊天!”

  苏延卿嘴角微微泛起:“皇上有所不知,两淮之主淮亲王独孤倾亦,字眠迟,追根溯底,他还是微臣的表兄!”

  我的手不自觉的抚在胸口,为何这一次苏延卿再说独孤倾亦之时,我的心没有刺痛,以往任何人提起的时候,我的心都是不舒服的,像万根针扎一样,扎的千疮百孔。

  缓缓的放下胸口的手,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玄赢对我招了招手,我走上他的高座之上,他把我拉坐在他的旁边,让我吃了一惊,他并不急着与我说话,更多的是对苏延卿口中独孤倾亦是表兄感兴趣。

  “为何朕不知道有此等的事情?”独孤玄赢直接问道:“皇室卷宗之内,记载倾亦王叔生母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歌女,怎么跟谢阁老牵扯上了?”

  “皇上有所不知,外祖父也是在偶然间得知,曾经得了天花的小女儿,以为死了,谁知道没死,有了另一番的际遇,所以……”苏延卿恰到好处的停顿,其他任凭想象。

  独孤玄赢点了点头,若有所指的说道:“原来是死而复生,幸亏谢阁老知道的晚,若是知道的早,北晋的江山怕是另外一番境地吧!”

  他的手还没有停歇,在把玩着我的手指头,好像我的每一根手指头,他都要细致瞧过才慢慢的放下。

  坐在龙椅之上我如坐针毡,心中浮现无数个想法,没有一个想法能接近现实,拿不准独孤玄赢到底要做什么,何况他刚刚说的若有所指的话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苏延卿淡漠的把话一接:“命,天也,一个人有几分福薄,天注定,就是因为外祖父不知道,知道的晚了,才会有今天的这一方境地,皇上您说呢!”

  “在两淮可好?”独孤玄赢把玩我的手一用力,直接把我的手指头攥在手中,握的有些生疼:“桓家有没有为难于你?可有什么需要朕替你做主的?”

  苏延卿眼神就如最深的深潭,死水微澜一般闪烁:“两淮一切安好,桓家主倒是一个有趣的人,微臣每日和他窥探天道,倒看出来有趣的东西!”

  “窥探天道?”独孤玄赢握着我的手越发生疼,他好像很在意这所谓的天道。

  “回禀皇上,窥探天道!”苏延卿越发置身事外的坦然说道:“谯郡龙亢桓家,入世以来,都是以皇家窥探天道为主,现任桓家家主其实不是真正的传承人,他窥探天道,是在找真正的传承人!”

  “真正的传承人?”独孤玄赢俊眉一扬,手劲略微松了一些:“找到这个真正的传承人,会怎样?”

  “窥探天道!”苏延卿犹如一颗苍劲的松,站在那里不动不移,能引导别人顺着他的话说,更能让别人随着他摆动。

  独孤玄赢慢慢的眯起了眸子,眸子闪过精光:“什么样的天道?”

  “寿命,福运,以及……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独孤玄赢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眼中凌厉的光芒射向箫清让:“死而复生?”

  为什么看向箫清让?

  我被他猛然松了手,差点被他带倒在地,随着他的站立,我连忙站立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我也想知道,这所谓的死而复生又是什么?

  苏延卿像是来者不善,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有深沉的意思,不为不说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我现在对他有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草香,让我疯狂的着迷,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沾上这个味?

  箫清让身形一颤,似也没有想到苏延卿会说死而复生四个字。

  苏延卿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漠的声音就像深泉毫无波澜:“传说之中,桓家每一任家主真正的传承人,有让人的灵魂转变,赋予另外一个人身上,从而死而复生!”

  灵魂转移,附身……

  独孤玄赢脸色几番变化,苏延卿复儿继续说道,犹如陈述事实般列例力证:“战国时期楚国的《招魂》中写道,者以为招魂复魂,又以为尽爱之道而有祷祠之心者!盖犹冀其复生也,如是而不生,则不生矣,于是乃行死事!”

  “春秋时期《左传:昭公七年》中也有记载,能,人生始化曰魂,既生魂,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自古有记载,魂魄可以依附他人,招魂之术,自古有之,恰好桓家传承人就有这一项本事!”

  独孤玄赢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慢慢的坐回龙椅之上,手敲打的龙椅的扶手之上,沉言道:“以苏爱卿之言,桓家这个传承人是找呢?还是不找呢?万一有些人,想要复活招魂什么人,是不是就天下大乱了呢?”

  苏延卿言语轻轻的一送,话头直接甩向独孤玄赢:“这些取决于皇上您,毕竟这个传承人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传承人,或者说,皇上可以宣召桓家另外一个人进京,从而去问,所谓的传承人能招魂是不是无稽之谈?”

  桓家另外的一个人……

  桓芜!

  苏延卿想让独孤玄赢宣召桓芜进京来,突如其来的喜悦,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让我不由的开始生疑起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独孤玄赢静默了片刻:“苏爱卿又如何得知桓家另外一个人,肯说实话,万一朕要桓家所谓传承人的性命,他断然不会说实话的!”

  苏延卿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就如最璀璨的星辰:“这种事情那就皇上自己判断了,微臣不能替君做主,更何况……”苏延卿视线微微上调,落在我身上:“更何况,皇上就没有什么想要招魂的人吗?有些人,跟原来不一样,那就招一个原来一模一样的,从时间的缝隙之中,也许可以成为现实!”

  我和原来不一样,他怎么会知道独孤玄赢想念的是现在的我,还是曾经的我?

  独孤玄赢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眼中的光芒变得阴沉起来,声音也是阴森森地冰冷:“这种纯属无稽之谈的事情,苏爱卿还是少听为好,朕没有什么人需要招的!”

  苏延卿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瞧不见恭敬,也瞧不见不恭敬,拱手道:“即使如此,怪微臣多言,微臣这就去国库,移交上贡地手续,微臣告退!”

  独孤玄赢罢了罢手:“苏爱卿,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京城,就在京城都逗留几日!”

  “是!”苏延卿应声,转身之际,目光掠过我,犹如带着千言万语一般,又如深井无波澜一般。

  苏延卿一走,独孤玄赢直接手掌拍在御案之上:“萧总管,传朕旨意,寻找桓家桓芜,十天之内让他来见朕!”

  箫清让急忙撩起衣袍,跪下:“启禀皇上,自古以来,招魂之术都是无稽之谈,就算招来桓家人,他们也不一定说实话!”

  “更何况苏延卿在此时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何居心?会不会苏延卿想要在两淮一家独大,借刀杀人?”

  独孤玄赢伸手拂去御案上的砚台,砚台直接砸在箫清让脚边:“朕让你去做你就去做,你真当两淮不姓独孤了吗?你竟然嫌十曰多了,那就三日之内,朕要有桓芜的消息,不然你人头落地,谁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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