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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4不清谁是谁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208更新时间 : 2018-05-30 23:47:20
  独孤倾亦眉头渐渐的拧了起来,沉吟片刻道:“夏侯侯爷有意向在四大家族中选择吗?”

  苏延卿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是因为夏侯侯爷没有任何意向,所以四大家族才蠢蠢欲动!”

  “谯郡龙亢桓家也来人了?”独孤倾亦心中想起偃师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桓家知天命,对测字算命之说,是个中翘楚。

  “那哪能呢。”苏延卿直摇手道:“那家高傲着呢,他们喜欢的人,应该不是夏侯小姐那样,就现在的桓家家主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真是要妩媚起来,比女人还女人,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夫君比自己漂亮?”

  独孤倾亦心头骤痛,手轻轻地按压在上面:“夏侯家的小姐,艳丽无双,你是没有见过吗?”

  苏延卿眨着眼睛,关切道:“你这是胸口又疼了?现在别管什么夏侯家小姐了,外面的大夫要不要叫进来?我怎么就觉得我的护心丸给你吃了?没有一点用处?”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药绝对是可靠的,好几次有人重伤,用那个药都救回来了,在现怎么轮到眠迟哥哥吃了那么多颗,一点用都不管?

  就算患有心疾之症,心疾之症只要不动怒,没有刺激,应该没有多少事,为何眠迟哥哥现在会如此痛苦,痛苦的像随时随地死掉一般。

  独孤倾亦额上冷汗痛的往下流:“可能我的心疾之症比较严重,过不你的那个药真的管用很多!我现在好了许多,都是你药的功劳。”

  苏延卿噌的一下站起来,作势就往外跑:“眠迟哥哥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找人…看看还能不能给你买些药回来!”

  “就劳烦你了。”独孤倾亦说完,身体有些扛不住,脸色白的就像白雪一样。

  门外的随从因为苏延卿走而来,看见他如此神色,个个心中不由自主的寒起来,生怕他一旦有什么事情,自己连同家人的项上人头,皆不保。

  身体本来斜靠在床上,现在有些往床上滑,夏侯萱苏还没有多大,四大家族都开始惦念她,京城之中,惦念她的人很多。

  毕竟她的家世摆在那里,娶了她就等于取得侯夏侯爷得支持,一品实权军侯的支持,无论做什么事情,这身后都是一个大的助力。

  “咳咳!”

  独孤倾亦咳了起来,握紧拳头抵在唇边,咳的嗓子都哑了,每咳一声,咽喉便血腥一片,随即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

  鲜血黑红黑红的,犹如身体内在腐烂掉,流出黑红的鲜血,鲜血顺着嘴角,滴滴的落下。

  随从见状急忙叫在外面候着大夫进来,大夫还没有碰到独孤倾亦的手,就有人先抢先他一步,直接道:“把世子送回去两淮,行动要快。”

  独孤倾亦全身无力,努力的睁着眼,唤了一声:“父王,您怎么来了?”

  紧接着身体一轻,林玖瑾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沉声应道:“属下谨遵王爷意!”

  抱着他就走,独孤倾亦没有任何挣扎之力,直接被抱走,来到楼下的马车处,刚被安顿好在马车内,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充满车外传来:“这是怎么了?这家客栈今日怎么会如此被人包围了?”

  独孤倾亦吩咐着林玖瑾:“移一下我!”他身上使不出来,一丁点力气,往车窗旁靠一靠力气都没有。

  林玖瑾小心用力,还撩起了车帘一角,独孤倾亦透着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曾经那个触碰不了的红衣女子,心头五味杂全。

  他若此时出去,是不是就能触碰到她,是不是就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是不是她温热的双手,像着小时候月下美人间一样,会塞到他的手心中?

  若是早些知道她就是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就是她,她在两淮的时候,他一定会紧紧的抓牢她的手,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慢慢的手拽紧,死死地把手指圈握起来,有些贪婪的看着她,她的红唇是健康的颜色,红润极了。

  一张一闭之间,话语,落在他的心间,荡起了微澜,形成一道一道的涟漪,在他的心间来回一圈一圈不停止。

  小溪回禀道:“可能是什么大人物也不说不准,刚刚奴婢看的好像是有什么人受伤,应该去救治的吧。”

  夏侯萱苏眼中闪过对陌生人的担忧:“今日倒是奇怪了,刚出府门的时候碰见受伤的人,现在又碰见受伤的人,今日我都跟受伤的人有缘?”

  小溪笑道:“小姐想多了,京城每日里都有无数个人受伤,今日不过是恰巧,两个受伤的人,如何让小姐碰到了,无巧不成书,就是这样来的。”

  夏侯萱苏探望着马车,独孤倾亦如贼一般往后一缩,林玖瑾把车帘一放,独孤倾亦倚靠在他的肩头,轻轻的喘息着:“走吧。”

  不能来到京城,吃下了守望,能不能活着回两淮还是问题,就算那红衣女子是她又怎样?

  在她的周身之中,围绕着满天的大火,以及满目的寒冷,大火与寒冷交织,她犹如在大火中焚烧一样。

  就像神话故事中的火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五百年一轮回。

  缓缓的把眼睛闭上,苟延残喘一样,呼吸越来越浅,马车越来越颠簸,意识越来越泛散!

  睡着了,做梦了,又回到那漫天飞舞的花瓣之中,那红衣女子此刻正在花瓣之下,凝视着他微笑,眼中深情一片。

  他慢慢的走在她的身后,伸手去触碰她的肩头,手指却穿透了她的肩头,他站在她身后凝望着她,她站在她前方凝望着自己。

  他进入了梦境之中,找到了她,可是她看不见他,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曾经,曾经在两淮月下美人间!

  真是可笑的很,在梦中寻找,变成了现实,在梦里触摸不了她,在现实中,她也如天边的云,一样触摸不了。

  漫天挥舞的白色月下美人,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下,在他眼中慢慢的变成红色,落在脚边变成了红色。

  他很想大声的冲着她耳边喊道,我就在你身后,你一转眼就能看见我……

  没用啊,在梦里的夏侯萱苏根本就看不见他,看不见进入梦境的他,只能看见他与小时候夏侯萱苏相识的那个时候。

  守望,不能离开两淮,幸亏苏延卿找到了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来,那成瓶成瓶的药就像吃糖豆子一样,直接被灌入他的嘴里。

  苏延卿心疼的肉都在疼,独孤云脸色越发阴沉,倒让苏延卿不敢说这一颗万两,这成瓶成瓶的药,快百万两银子了。

  保住了他一命,顺利的让他跨进两淮的地界,跨进去的时候,苏延卿伸手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拍着胸脯道:“终于来到自己的地盘,这感觉空气都是新鲜的。”

  淮南王锋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呆在京城还有事儿,现在可以继续做你的事儿了,等把你的事情做完之后再来两淮。”

  苏延卿瞬间愕然脱口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不着急的,眠迟哥哥身体比较重要。”

  独孤云直接扔给了他一块令牌:“给他吃的药,无论多少钱银,再去弄一些过来,越多越好。”

  苏延卿认识独孤云扔过来的这块令牌,有了这个令牌,不但可以在两淮钱庄令钱,还可以在北晋各大钱庄领银子,领完之后,各大钱庄,直接去两淮钱庄兑现。

  苏延卿觉得手中令牌有些烫手,酌句道:“王爷,晚辈可否问一句,眠迟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他的身体状况一点都不像心疾之症!”

  独孤云脸色微变,重重地叹了一气:“他患有心疾之症,体内还有其他的毒。”

  “什么毒?”苏延卿脱口问道:“晚辈认识一个神医,也许向他说明情况,可以为眠迟哥哥解毒。”

  独孤云目光落在他的眼中,道出了两个字:“守望!”

  苏延卿扑通一下头砸在车厢上,生疼,手捂着脑袋道:“守望,眠迟哥哥中的守望?守望无药可医。”

  独孤云点了点头:“他不能离开两淮,这次是强行离开,能活着回来归功于你,归功于你给他吃的药!”

  苏延卿捂着脑袋的动作瞬间停了,一本正经道:“即是如此,晚辈这就下车,去找晚辈那位朋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就劳烦延卿了!”

  “王爷客气!”苏延卿手拍了拍车壁,马车停了下来,苏延卿道:“眠迟是延卿的哥哥,他生病受伤延卿理当尽绵薄之力,王爷不必言谢。”

  说完跳下马车,独孤云掀起车帘道:“路上小心一些!”

  苏延卿挥手催促:“王爷赶紧带他回去,莫要在路上耽搁!”

  独孤云微微额首,马车瞬间又行驶起来,快速的奔跑在道路上,苏延卿直接向相反的地方,来时的路,重新返回京城去。

  在两淮之地奔跑了约摸半天,独孤倾亦悠悠转醒,瞧着满心焦虑的独孤云,眼中闪过愧疚,嗓音嘶哑的不像话:“父王,儿臣没事了,让父王担忧了。”

  手轻轻地抚在他的手上,微凉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

  两淮的霸主独孤云,瞬间眼眶红了,另外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是什么事情,让你不顾性命的去京城?还去得如此匆匆?能跟为父说上一说吗?”

  独孤倾亦沉吟了片刻,淡漠的眸子,慢慢的垂了下来:“父王,您相信命运吗?”

  独孤云不解:“你所言有何意义?”

  独孤倾亦机不可察的叹了一气,苍白如纸的脸上,全是无奈:“儿臣不孝,儿臣能看到很多人的命运,但是看不透儿臣自己的。”

  “儿臣不是有意隐瞒父王,是因为儿臣从娘亲死后,一直都在找一个人,一个在儿臣婴儿时期就见过的人,不管父王信与不信,儿臣就是能清楚的记得,刚来两淮之时,见到过一个人。”

  “她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很多年什么事情都忘记,唯独她的容颜忘不了,唯独她的眼神忘不了。”

  独孤倾亦说着陷入长久的停顿之中,像轻轻的喘息,让自己气喘匀了一样,喘完之后又道:“鬼神之说从来不是无稽之谈,时过经年之后,儿臣在月下美人间又看见她了。”

  独孤云眉头微微的皱起,声音极轻的问道:“月下美人间从他辉煌时期到它毁灭,从来没有去过外人,你在月下美人间看到她,为父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是人,她是鬼魂。”独孤倾亦眸色无波,声音嘶哑轻缓。

  独孤云一愣,眼中出现震惊之色,显然是不相信的。

  独孤倾亦知他不相信,缓慢的说道:“鬼神之说,通常敬而远之,见过的人少,传说的多,所谓鬼神只活在传说之中。也许父王觉得儿臣疯了,只有疯了才能看见鬼魂。但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自己想要什么?”

  独孤云震惊半响才缓过神来,问道:“最后怎么了?她为什么又消失了?”

  独孤倾亦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儿臣也不知道,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契机出现,不知道她又怎么离开,只知道她跟着儿臣身后几天,儿臣重伤昏迷之后,再也寻不得她了。”

  “那你此次进京城是有她的消息了?”独孤云一派沉静的问道。

  独孤倾亦苦涩的笑容,就像莲子心一样,看着让人心里发酸,“有了消息,但她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

  一个稚嫩的脸,一个完全长开的脸。

  一模一样的脸,眼神不一样,现在的她无忧无虑像极了她的名字,萱苏一颗无忧草。

  而在梦中的她,眼中充满了五色杂全的味道,先前他不知道,她凝望他的眼神是什么?

  当他每日每日重新回到梦中时,在那花瓣飘舞的世界,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的侧颜,看着她凝望曾经的自己,心酸疼了,就不知所以,一往情深了。

  “她的魂游离之外,碰见了你,现在不记得了?是这个意思?”独孤云问的不确定,鬼神之说,从来都是模棱两可的。

  曾经婴儿时期见过,而后又见过,现在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不记得了,真的是魂游离之外吗?

  独孤倾亦慢慢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微微失神,轻叹道:“是不是魂游离之外,儿臣不知道,儿臣找到一模一样的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独孤云深深的看着他:“你想让她记起你?想去她身边?”

  独孤倾亦慢慢的把头歪靠在独孤云的肩头,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孩子:“不了,儿臣只想看看她,只想知道她为何会露出那么悲伤的神色,她现在很无忧,足够了!”

  他在两淮,身上不带有剧毒,还有心疾之症,本就命不久矣的人,又何必拖累她人?

  更何况萱苏对她存在着恐惧,两淮多水,若有一日她想起了一切,她还会疯魔,还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独孤云眼神幽深起来:“把这当成庄周一梦,梦过就忘了,你不能出两淮,父王这些年训练了一批人,一大批人,过些时日,这一大批人,父王就交给你,父王希望你能幸福。”

  独孤倾亦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重复的说道:“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比娘亲幸福的,一定会像娘亲口中所说的,会荣华一生幸福下去。

  回到两淮淮阴城,天空飘起细雨,独孤倾亦养了许久,才能下床行走,形若枯骨,面容俊美不似凡人。

  在运河河道之旁,这个码头,是偃师把萱苏扔下去的地方,两淮的水,是让萱苏忘记两淮一切的媒介,忘记他的媒介。

  傍晚的晚霞,挂在西方的天空,倒映在河面之上,默默凝望着天际,脑中回放着她存在的每个角落,她的一颦一笑,她眼中的深情。

  他甚至心中有些否认,他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也许不是夏侯萱苏,他所见到的夏侯萱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那个红衣女子是有故事的,有着满目的哀愁,有着对他撕心裂肺的呐喊,他不知道她呐喊着什么?

  他回到梦中,看见她,就像现在,思念变成了一把刀,刀刀锋利的割着他的心,反反复复他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自己心中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眠迟哥哥!”苏延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你的身体刚刚好,你可是被银两救回来的,就不要在这里吹冷风了吧。”

  苏延卿绝对不是心疼银两,只是觉得眼前的眠迟哥哥就是一个巨大的银子库……不对,是一个巨大的火炉,融银子的。

  独孤倾亦回眸神色淡然:“从云南运回来的茶树,运回来的茶饼,你不要去挑两个吗?”

  “要那个做什么?”苏延卿轻笑道:“不值钱的玩意儿,费时费力,我才不去凑那热闹呢。”

  独孤倾亦转过身体,抬脚缓缓向淮阴城走去,边走边道:“现在不值钱,过个三五载,一个茶饼百两绝对不会成问题!”

  月下美人香。

  月下美人茶饼,他在两淮,在王府之中种满了茶树,满院子里飘荡着,茶树的芬芳。

  “你的意思让我多屯集茶饼,将来换个好价钱?”苏延卿眼睛贼亮的问道。

  独孤倾亦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这个就看你了,两淮从来不差银子,云南的普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月下美人。”

  月下美人……

  独孤倾亦是存在私心的,昙花也叫月下美人,他曾经和她相识在婴孩时,而后再昙花丛中再次相识。

  局时她是无忧少女,他是淮南王世子。

  另外一个红衣她,是一个魂魄,游离在昙花间跟着他的魂魄。

  这一切的一切,跟昙花月下美人有关,若是月下美人闻名于北晋,远在京城的那个她,会不会觉得熟悉呢?

  苏延卿急忙跨步跟上前:“眠迟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啊,要不我弄点私房钱,我跟你一起赚点银子?”

  独孤倾亦脚步缓慢沉重:“你不给私房钱,你手中拿着两淮钱庄的令牌,每次取的银两也不少!”

  一句话堵在苏延卿心头,他悻悻然地嘿笑:“药品很贵的,而且王爷说了,钱银随便花,我敢保证从来没有花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独孤倾亦嘴角勾了一勾没有再说话,淮阴城热闹非凡,隔壁不远处就是四周城。

  每年四周城形成了一个规矩,送一匹瘦马进宫,这个瘦马不是马,而是人,奇货可居的人。

  独孤倾亦很是反感如此,他的娘亲就是西周城,他的父王第一个送进姑苏台的瘦马,得到了皇上的宠爱,生下了他。

  皇家血脉高贵,怎么允许一个青楼女子诞下子嗣?

  所以他……便被早早的送来了两淮,他的娘亲,还隐藏了双生子的另一个存在。

  而他胸口上的那个胎记,就像被刀划掉,就算伤口疤痕丑陋,胎记仍然像毒蛇一样蜿蜒,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长大。

  还没有踏进王府之中,苏延卿还想起了今天的正事,急忙一拉独孤倾亦:“眠迟哥哥,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请了那个神医前来,他现在正在客栈里,那个神医脾气会比较怪一点,我们可不可以去看一看?”

  独孤倾亦垂着眼眸看着苏延卿抓住自己手的手,“我现在很好,留下药就好,守望无药可医,不必徒增麻烦。”

  苏延卿被拒绝的一愣,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来都来了,真的不要看看吗?你不知道你从京城回来,那样子可吓人了,就跟死了一样。”

  独孤倾亦露出极其牵强的安抚笑容:“我现在没事儿了,你不用逗留在两淮,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我没什么事情处理。”苏延卿急忙解释:“外祖父已经不让我联姻了,听说夏侯小姐已经有心上人了!”

  独孤倾亦心口一痛,就像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一样,脚下的步子一个趔趄,手一下子按在胸口,漆黑的眸子死寂:“原来是这样,夏侯侯爷位高权重,不知是谁家男儿,入了夏侯侯爷的眼?”

  苏延卿察觉了他的不对,上前欲扶他,独孤倾亦直接一把推开的,漆黑眼中的死寂,让苏延卿心头莫名的颤了颤。

  “你也不知道是谁叫男儿对吗?”独孤倾亦声音淡漠的就像死水,鹅毛浮下去,都没有波澜。

  苏延卿停顿了一下,刚欲开口,独孤倾亦转身一脚跨进王府之中:“这样顶级好,夏侯侯爷位高权重,挑选的……自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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