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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要不行了

小说:不负相思意作者:一叶知秋字数:6134更新时间 : 2018-05-26 22:23:22
  相思立刻就明白了,英祁慎既然主动开口告诉了徐青,那就有办法让他怀疑不到宁王府身上去。

  如此想着,她松了口气。

  英祁慎目光幽深的看了相思一眼,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忧伤。想自己疼爱了这么许久的亲妹子,说向着别人就向着别人了。

  徐青的事情谈完,相思和慎王才进去和苏越霖叙了会儿话,相思和慎王爷这才知道,苏越霖这几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愿意,竟然是被君长情给藏起来了。

  君长情把苏越霖带到极为偏僻的山里,在山里当教书先生。那里民风淳朴,苏越霖虽然忧心手上的事情没做完,但每日和那里的小孩子们相处,他日子也过得舒心不少。

  “哪个山里?”

  “我也不知道,弯弯绕绕的可多了,反正我都是坐在马车里进出,根本不记路,位置嘛,就在秦晋三省。”

  这家伙,原来又瞒着她。还说什么去找了苏越霖许久,一直没有消息。感情从开始就是被他给藏起来了,他不说那谁能找得到。

  英祁慎目光却带了几分深意,秦晋三省能这么快被拿下来,或许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唯一能知道点边的,估计就是跟着一起去了的宋旭钰了。

  回到京城后,英祁慎说要先去一趟宋府,徐青便自己骑着马走了,相思索性没事,马车又只有一辆,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宋府。

  宋麟一件英祁慎,表现的十分热络,但眼底却并没有多少热情。

  英祁慎倒是表现的十分淡然,宋皇后无子又不是他的错,迁怒于他又如何。

  “宋大人,请问令公子在吗?”

  宋麟一愣,“慎王爷找犬子所为何事?”

  速来宋旭钰与英祁慎也没有任何交情,突然找他干什么。

  “令公子此次不是去了秦晋三省征战吗,本王有些细节想了解。”

  英祁慎速来很少插手朝堂中的事情,但是自从建安公主回府后,他倒是安安逸逸的呆在王府了,皇上显然也有降人于斯的意思。

  对秦晋三省能这么轻松的拿下来,他也心存疑虑,是以才会挑拨离间,最后宁王府半分好处都没捞到,倒是他儿子拿了不少好处。

  现在听到英祁慎要调查秦晋三省的事情,他也希望能有人插手调查,说不准还真能找出宁王通敌卖国的证据呢。只是,他带着建安公主一起什么意思?

  收回思绪,宋麟侧身,“慎王爷,建安公主,请。”

  宋旭钰正在院子里练武,听到小厮匆匆来报,告诉他宋麟带着慎王爷和建安公主来了。他最后一个动作做完,收了收气息,将长剑收入剑鞘。

  做完这些,就听到英祁慎赞扬道,“宋公子这武艺增进不少啊。”

  “见过慎王爷,见过建安公主。”宋旭钰恭恭敬敬的行礼。

  相思在心里诧异,这还是那个宋旭钰嘛。

  “宋将军,本王要和宋公子单独谈谈,可否带着家妹去府里歇息片刻?”

  “是是是,建安公主请。”

  “去吧。”英祁慎柔声对相思说道,她撇了撇嘴,乖乖跟着宋麟离开了宋旭钰的院子。

  宋麟倒是不敢在自己府里为难她,带着她到了前院,好吃好喝的供着后,也知道和她在一个空间两人都不自在,便回书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相思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就这糕点,打发时间。

  “公主,慎王爷在和宋公子谈秦晋三省的事呢。”

  “谈就谈呗,反正慎哥对君长情的怀疑,从来没有减轻过。”

  浮生欲言又止,“可是……”

  相思回头看她,“可是什么?”

  “宋公子和公子一向不对付,指不定要怎么诬陷公子呢。”

  这话有问题,特别是浮生这幽怨的语气说出来,她顿时放下手中的茶盏。

  一脸正色道,“浮生,你们公子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了?”

  浮生别开她的眼神,“没有,公子做什么奴婢怎么会知道呢。”

  “清者自清,你怕他诬陷什么,除非他那秦晋三省不是光明正大夺来的。”

  浮生不说话了,相思转头看她几眼,继续和桌子上的糕点茶水作斗争。一边吃一边想着,绝对有问题,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回去得好好问问。

  等到桌上的糕点被吃的差不多了,英祁慎也回来了,看到她大快朵颐大有吃垮宋府的架势,眼底带上几分笑意。

  “吃好了吗?要不要让宋府打包一些让你带回家去慢慢品尝。”

  “咳”相思差点被刚入口的糕点呛死,她没好气的瞪了眼英祁慎,将刚拿在手中才吃了一口的糕点放下。

  “早上没吃东西就去找你了,耽误了这么久才吃点垫肚子,你还取笑我。”

  英祁慎轻笑一声,“走了。”

  他吩咐车夫将马车先赶到宁王府,和她一起进府内给宁王请了安,才带着他的下人回去了。

  “你们去了宋府?”

  “哎呀,消息这么灵通?是不是发现自己费尽心思隐瞒的什么事情又要被戳穿了?”

  君长情嘴角微勾,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现在证据不足,没法直接让他说出来,相思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吩咐浮生,“我饿了,浮生去吩咐厨子给我送午膳过来。”

  浮生低声道,“可是公主,已经过了午膳时辰了。”

  相思懒懒的扫了她一眼,浮生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主仆两相继离开的背影,君长情眼底暗色加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英祁慎也没有他以为那么无能。这样正好,他若是真的太无能,那就太没意思了。

  三日之期一过,徐青就将自己着手调查到的东西全都奉到了御前。皇上看完奏折,眉心拧成了川字。

  徐青站在下手揣摩皇上的意思,却只看到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却什么都不说,也不下令说对宋麟的处置。

  一直出了御书房,徐青都有点懵,皇上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不做打算?

  郁闷的徐青又去了慎王府,和慎王爷商讨此事。

  听闻消息的君长情点了点头,吩咐人先不要轻举妄动,加派人送好好保护苏越霖。

  传消息的人应了一声,瞬间就从宁王府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颂义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这是打算帮宋将军隐瞒下来?卖官可不是小事啊。”

  “宋将军这些年来的战绩不错,往南韩扩充的领土都是凭他的真才实学夺来的。”君长情眼神微眯,该有什么事情推波助澜才好。

  正想着,府门口有人匆匆走进来,“公子,陈府那边来人说,陈少夫人……快不行了。听闻您认识神医,想请您去看看。”

  “快不行了?”君长情诧异道,“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

  说着,他来到画院,相思正躺在贵妃椅上捧着本书闲闲的看着。倒是浮生先看到他进来,出言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相思也放下书,“怎么了?”

  君长情道,“随我去趟陈府吧。”

  陈府……她顿时想到了林飘飘,“是不是飘飘出了事情?”

  见他点头,相思一个鲤鱼打挺就起神了,跟着君长情出了王府。安排马车的功夫,君长情让颂义去叫雪莹。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陈府门口,光是在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悲凉的气息传来。

  府里的人都带着哀伤的神色,她越往里走,心越沉。林飘飘,不会是不行了吧。

  直到进了结缘轩,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林飘飘,和伏在床边哭成泪人的丝竹,相思在心里直骂自己乌鸦嘴。

  “公主,小侯爷。”陈相对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让出位置。

  陈府的主事之人几乎都在了,但是却唯独没有看到陈羽弦,她皱了皱眉。坐到床边,看着瘦骨如柴的林飘飘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

  她顿时心疼不已,“丝竹,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丝竹一见到相思,已经憋进去的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连连落下,“小姐的孩子没了。”

  相思如遭五雷轰,“怎么会?”

  “请公主赎罪,下官也是飘飘孩子没了才知道这个消息,犬子已经被关在祠堂面壁思过去了。”

  “……”

  屋里顿时只剩下丝竹抽抽搭搭的哭泣声,相思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闭了闭眼,冷声问道,“祠堂在哪?”

  “奴婢带公主过去。”屋里的下人没动,陈相也愣住了没答话,反而是伏在床边的丝竹抹了抹眼泪,自告奋勇道。

  丝竹带着相思出了新房,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相思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连忙拉住她,“丝竹,你别冲动。”

  “公主你不知道,和他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小姐怀孕这么长时间,吃的不好她也没有半句抱怨,可是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就变着法的折磨小姐,现在这么冷的天,让小姐落入荷花池中,孩子也没了。”

  “是他推的吗?”

  丝竹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奴婢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退的。”

  相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很快找回理智,“那你也不能做傻事,你若是没了,你家小姐醒来还有谁能在府里帮她?把剪刀给我。”

  “若是小姐没了,奴婢也不活了。还不如找个垫背的,免得黄泉路上孤独。”

  “不会的,我不会让飘飘死的,你一定要留着你这条命明白吗?”

  “您说的是真的吗?”丝竹眼底冒出了一丝希望,“小姐真的会没事吗?”

  “我保证!”相思认真的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终于让丝竹相信,犹豫着将藏在身上的剪刀递给她。她自告奋勇带她去祠堂,就是为了和宋旭钰同归于尽。反正小姐也快不行了,她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也没有太大的意思。

  祠堂到了,守门的人听丝竹说了相思的身份,丝毫不敢怠慢,将门锁打开。推开门,光线照亮了祠堂内,落在角落的陈羽弦身上,他抬眼,淡漠的看了眼相思,随后又垂眸。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陈羽弦不说话,蹲在角落里目光看着地面,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相思慢慢的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我将一个活生生的交到你手上,你一下就去了她两条命,你现在心里很得意是不是?”

  闻言,陈羽弦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你说什么?”

  看他这副模样,相思拿着案前的戒尺,手上的力道狠狠的落了下去,“你不是在太医诊治过后才被关起来的吗?现在给我装什么无辜!”

  相思一打起来,就停不了手,戒尺一下重过一下的落在他身上,他却一声不吭。相思看着更来气,“陈羽弦我告诉你,我早就想打你了。你整天花天酒地,若不是本公主牺牲好友,你能安定下来成亲?现在你不知足,本公主都断了你寻欢作乐的路子了,你还不知道好好珍惜眼前人……”

  “你说什么?”陈羽弦突然出声道。

  她刚刚一下说了这么多,她哪知道陈羽弦问的是什么。她一愣,手上的戒尺就没落下去,却触及到他冷锐的目光,相思心里猛地一震。

  君长情都唬不住她,却被陈羽弦一个目光看得心虚起来,她皱了皱眉。

  “什么我说什么?”

  “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不是她。”他实现从相思身上挪开,眼底闪过一阵懊恼,“你打我吧,狠狠地打,不要手下留情。”

  “……”

  相思还没见过求人打的,拿着戒尺手足无措,她回头看向丝竹,“他脑子有病吗?”

  “就算你现在懊悔又怎么样?小姐的孩子没了,小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说着,丝竹抢过她手中的戒尺,仿佛发泄似的,一下下落在陈羽弦身上。

  在一旁看着,她都蒙了。说明,林飘飘主仆在陈府,的确是吃了不少苦,不然丝竹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丝竹,好了别打了。”

  丝竹一边打一边哭,等相思喊住她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但还是听话的将戒尺放下来,抽抽搭搭的。

  看着躺在地上,两眼无神的陈羽弦,相思一时间百感交集。

  所以说,这两人到底闹腾什么呢?亏她还以为是飘飘一厢情愿,到头来害了她,结果,这两人明明……哎,说多了都是眼泪。

  “丝竹,你先去看看飘飘那边的情况,我单独和他说几句。”

  丝竹听话的离开了祠堂,将大门关上,相思将桌上的蜡烛点燃,端在手中都到他跟前,然后蹲下来。

  “你爹让你冷静冷静,你是不是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陈羽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听说她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这副样子做给看呢?”

  陈羽弦眼皮翻了翻,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我……我没有。”

  “你若是坦率一点,不折磨她,以她的性子肯定能和你和和美美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走吧。”

  “我话还没说完,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相思蹲的脚有些酸,索性跪坐下来,“她是哪天眉飞眼笑的对我说了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我才看出来她喜欢你的。想着既然你们都已经那样了,倒不如直接在一起好了,我看你平时乐善与人,没想到你被激怒了会变得这么变态。”

  陈羽弦眉心微动,皱着眉看向她,呆滞的目光渐渐回神,带上了几分暗色。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懊恼尽显。

  偌大的祠堂,就只能听到陈羽弦一声高过一声的哼哼声,也不知道是他伤口疼,还是心口疼。相思将蜡烛放回到桌上,回身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刚打开祠堂的大门,就见铁青着脸的君长情,见到她出来,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相思正在想事情,一时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倒是他捏了捏她手掌,低声警告道,“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独处于室。”

  她这才回过神,“……我这不是为了劝解他吗。”

  “那也不许。”君长情眼中暗光微闪,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思。

  相思故意气他道,“那你们出去那一个多月,就我一个人在府里,我与那么多男丁独处你怎么不说?”

  “我说的是以后。”

  “……”相思不说话了,转了个话题,“你说陈羽弦他明明也是喜欢飘飘的,怎么还非要这么折磨她呢。”

  “你能别在我面前谈论另一个男人吗?”君长情别扭的看着她。

  “……”这也不行?相思扶额,这人的醋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不是,我这不是想不通,问问你嘛。”

  君长情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他,我怎知。”

  罢了罢了,是她问错人了。这人真小气,明明是来帮飘飘的,根源在陈羽弦那里,不说他怎么解决根本问题。

  见她不说话,君长情脸色缓和了几分,“飘飘醒了。”

  “真的?”相思立马甩开了其他情绪,飞奔着往飘飘的新房去了。

  飘飘睁大了双眼,盯着帐顶,手在小腹处抚摸着,屋子里的人顿时又变得悲泣起来。

  相思坐到床边,握着她的手,“来日方长,孩子还会有的,你一定要先养好身子明白吗?”

  “相思。”飘飘轻声唤了一句,面上的表情无悲无喜,静静的阐述,“我都已经能感觉到她在肚子里踢我了,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她一颗心跟着提起来,突然觉得刚刚在祠堂下手都轻了。

  看着面前面色苍白,肉骨如柴的飘飘,她又叹了口气,“节哀顺变,飘飘。”

  林相府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大人夫妇两过来陈府见到自家宝贝闺女被折磨成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回门的时候,陈羽弦表现的体贴如斯,这才小半个月不见,人就成这副模样了。

  母女两抱在床头痛哭出声,林相铁青着脸与陈相说,“陈大人,下官敬重您才放心将女儿交到您府上,你就是这么对待下官的信任的?”

  陈相和林相职位相当,一个左一个右而已,现在林相却自称下官,陈相顿时白了脸,陪笑道,“林大人真是折煞我了,你我都是亲家,何必如此生疏。”

  “不敢不敢,还是下官高攀了,否则也不会暗地里报复到下官女儿身上。”说完,林相不再看黑了脸的陈相,转身对还在抱头痛哭的两人说,“夫人,带着女儿和丝竹,我们走。”

  “林大人。”出声的雪莹,她刚刚针灸救回了林飘飘的命,这事林相也听下人说起了,见她出生,林相连忙对她抱拳,“还未感谢神医的妙手回春救下小女,在下感激不尽。”

  “大人言重了,为人医者职责所在。只是,令嫒才小产,现在贸然吹冷风恐会留下病根。”

  “是啊,林兄,你就让飘飘先在府上休养吧。”陈相对雪莹投去感激的目光,只是,他的目光在听到雪莹下一句话后,霎时间就僵住了,只听到雪莹悠然的又接了一句,“若是非要将令嫒带回去,记得裹好被子,头上也不要着凉。”

  “……”

  陈相懵了,想了想又觉得似乎合情合理,说到底还是他那倒霉儿子做的孽。想想他又气不打一处来,却见林相夫妇已经开始帮飘飘穿戴了。

  “借陈府的几条被子一用,回府后,下官定然送上几床崭新的过来。”

  说完,林相夫妇带着飘飘出去了,陈相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还舍不得那几床被子吗,他舍不得的是这个儿媳妇啊。

  可是,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若是林府不消气,那他也实在没什么立场说话。他目光又投向相思,“公主,您与飘飘一向交好,这事还请您……”

  相思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对雪莹说,“雪莹,你去林府帮飘飘调理几日吧。”

  她自然知道雪莹是不会听她的话,所以她说完后,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君长情。

  君长情触及到她的目光,嘴角微勾,对雪莹点点头。

  雪莹这才跟着林相夫妇后面出去了,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却走到门口站着的颂义身边,在他耳边对他说了几句话。

  颂义当即脸色大变,目光看向君长情,又看了看相思,最后缩了缩肩膀,收回视线站到一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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