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本王亲眼目睹
一个屡次救她，还一直帮她瞒着身份的人真的会在关键时刻倒打一把么？
或许吧，宫里的变数太多了，为了皇位弑父弑兄的都不在少数，坑她一个外人又如何？
她之前不也和皇兄斗得死去活来么？还牵连了李将军一家被满门抄斩了。
她想说服自己这很正常，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隐隐作痛，就像被谁插了一刀。
而苏陌就像在印证慕初九的想法一样，依然冷着一张脸，既不否认也不肯定，甚至好像不认识她。
之前让素素给她珍珠讨好常公公，掩护她女子的身份，好像都不是苏陌这个人一样。
他依然是那个二十四年如一日的冷面王爷，只为自己，不会为谁动摇。
“陌儿，杨大人说的可是真话？”皇上浑厚的声音响起，视线落到了沉默的苏陌身上，眼里却多了几分慈爱。
慕初九的心砰砰地跳着，似是有一道血冲上了脑海，却依然维持着一副淡定的模样，甚至还对苏陌扯扯嘴角。
苏陌微微抿唇，手指不自觉动了一下，转身对皇上道：“慕司务确实有打伤地牢里的侍卫，本王去到之时亲眼目睹。”
话音才落，杨栩昭嘿嘿低笑，一副挑衅的姿态看向慕初九。再怎么和殿下关系好也只不过是个小司务，瑞王又不是傻子，该站在哪边难道还需要考虑？
慕初九愕然往苏陌的方向看去，心里不知何时起燃起几分怒意，音量都高了一分，“瑞王殿下亲眼看到下官殴打侍卫了？”
而不是她被人按着打至半死？
她似乎想盯穿苏陌的背脊，看看这人的心到底怎么想的。只听苏陌淡淡道：“自然，本王知道了慕司务被误会后就去了地牢找慕司务，只是没想到迟了一步会发生这样的事。”
“瑞王殿下不必自责，下官当时也觉得这案件很蹊跷，想着提审慕司务问个清楚，只是想不到慕司务狂性大发，也好在殿下及时赶到，不然只怕这两侍卫的命都要不保了。”杨栩昭就像和苏陌对好供词一样，来了个一唱一和。
慕初九来回扫了他们一眼，沉默。
苏陌今天才审问了犯人，还帮她洗脱嫌疑，现在忽然翻转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杨栩昭有什么事能威胁到苏陌，要么是有巨大的利益双手捧到了苏陌面前。
如果是前者，有两个证人的供词在这里，她基本凉凉。如果是后者，还有一丝说服苏陌的机会。
“慕初九，你可认罪？”皇帝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时地揉着额头，眉宇间有很浓重的不耐烦，似是想速战速决。
“皇上，下官可否问瑞王殿下几个问题？”慕初九眨了眨眼，一副恳求的模样，还不自觉地瞄了一旁的常公公一眼。
常公公也不知道是好心还只是单纯的好奇，忽然上前一步，尖着嗓子道：“皇上，奴才也很好奇这事儿的真相呢，慕司务这么一副小身板，是怎么打得过地牢里这两个侍卫的？”
大殿里一片沉默，都悄悄往皇上的方向看去，各怀心思。
杨栩昭当然想速战速决，还忍不住道：“这有什么难？常公公可知慕司务刚来第一天就打赢了礼部里的两个侍卫！”
“哦？”皇帝似乎还产生了一丝好奇，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初九一眼，“确有此事？”
苏陌点头，“本王亲眼目睹。”
慕初九真想喷苏陌一句，你目睹的事情真多。
但是她忍住了，特别是看到常公公不经意向她摇了一下的手后，更是忍住了插话的心思。
这一颗珍珠真那么好用，让常公公一整天的帮着她？
慕初九都开始怀疑给的不是什么珍珠，而是举世难有的稀罕物了。
皇帝更是产生了好奇的心思，朝廷命官在监禁期间反抗，将侍卫打至半残确实可以判处死刑，但是左右慕初九又逃不掉，压根都经不起皇帝心里的一丝波澜。
即使那两个侍卫真死了，也只不过死了个不相干的人而已，在皇帝眼里，别说伤心，就连愤怒都不会有。
他更多的是好奇，一双鹰眸还在慕初九身上打量，道：“慕初九，你如何做到的？”
“下官只是为了自保耍了一些小聪明。”慕初九如实回答，又转向苏陌，直直地盯着他，“只是下官想问殿下，你确实亲眼看到下官把侍卫打至半残？”
他敢说是，慕初九想暴走。
苏陌回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眼波微凛，道：“本王只看到你打了地牢的侍卫，至于伤到何种程度，本王并没细察，但是当时他们依然能站在地上，并对本王行礼。”
杨栩昭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苏陌说得哪里不对，眉头都皱了起来。
慕初九看到了杨栩昭的小动作，他似乎在对苏陌摇头，衣袖下的手还握了又握，做出一个拇指向出，食指向右的奇怪手势。
有古怪，苏陌的态度更古怪。
慕初九再接再厉，立马向皇帝躬身道：“皇上，如此可见，瑞王殿下并没目睹下官将人伤至半残，而且杨大人忽然要提审下官，三言两语下就是用刑，下官听说此案件该由刑部审理，而杨大人是大理寺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才为了自保还手，但绝对没恶意伤害地牢里的侍卫。”
“下官才是受害者，最后还在瑞王殿下的帮助下回去住处养伤，还请皇上明鉴。”
慕初九叩了个头，耳朵都竖了起来。
她似乎听到了杨栩昭沉重的呼吸声，还有苏陌并不反驳的沉默。
看来苏陌并没和他站在一块，只是顺势而为？
苏陌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慕初九就没想通过，好像他做一切都全凭心情，又似乎都有理可循。
而最后都竟然能正中他的计划，就像当初她跑了那么久，一去到宫里就中了苏陌的陷阱一样。
苏炎说，苏陌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从来不会做对自身无利的事。
杨栩昭果然急了，“皇上，瑞王殿下和慕司务相熟，就连慕司务的住处都搬到了瑞王殿下的侍卫住处里，自然什么会言语间维护她！”
“但是那些侍卫的伤却是千真万确，求皇上明鉴！”
皇帝的眉毛又跳了跳，眉心深深皱了起来，似是这殿内的争吵实在太烦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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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宫里的变数太多了，为了皇位弑父弑兄的都不在少数，坑她一个外人又如何？
她之前不也和皇兄斗得死去活来么？还牵连了李将军一家被满门抄斩了。
她想说服自己这很正常，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隐隐作痛，就像被谁插了一刀。
而苏陌就像在印证慕初九的想法一样，依然冷着一张脸，既不否认也不肯定，甚至好像不认识她。
之前让素素给她珍珠讨好常公公，掩护她女子的身份，好像都不是苏陌这个人一样。
他依然是那个二十四年如一日的冷面王爷，只为自己，不会为谁动摇。
“陌儿，杨大人说的可是真话？”皇上浑厚的声音响起，视线落到了沉默的苏陌身上，眼里却多了几分慈爱。
慕初九的心砰砰地跳着，似是有一道血冲上了脑海，却依然维持着一副淡定的模样，甚至还对苏陌扯扯嘴角。
苏陌微微抿唇，手指不自觉动了一下，转身对皇上道：“慕司务确实有打伤地牢里的侍卫，本王去到之时亲眼目睹。”
话音才落，杨栩昭嘿嘿低笑，一副挑衅的姿态看向慕初九。再怎么和殿下关系好也只不过是个小司务，瑞王又不是傻子，该站在哪边难道还需要考虑？
慕初九愕然往苏陌的方向看去，心里不知何时起燃起几分怒意，音量都高了一分，“瑞王殿下亲眼看到下官殴打侍卫了？”
而不是她被人按着打至半死？
她似乎想盯穿苏陌的背脊，看看这人的心到底怎么想的。只听苏陌淡淡道：“自然，本王知道了慕司务被误会后就去了地牢找慕司务，只是没想到迟了一步会发生这样的事。”
“瑞王殿下不必自责，下官当时也觉得这案件很蹊跷，想着提审慕司务问个清楚，只是想不到慕司务狂性大发，也好在殿下及时赶到，不然只怕这两侍卫的命都要不保了。”杨栩昭就像和苏陌对好供词一样，来了个一唱一和。
慕初九来回扫了他们一眼，沉默。
苏陌今天才审问了犯人，还帮她洗脱嫌疑，现在忽然翻转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杨栩昭有什么事能威胁到苏陌，要么是有巨大的利益双手捧到了苏陌面前。
如果是前者，有两个证人的供词在这里，她基本凉凉。如果是后者，还有一丝说服苏陌的机会。
“慕初九，你可认罪？”皇帝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时地揉着额头，眉宇间有很浓重的不耐烦，似是想速战速决。
“皇上，下官可否问瑞王殿下几个问题？”慕初九眨了眨眼，一副恳求的模样，还不自觉地瞄了一旁的常公公一眼。
常公公也不知道是好心还只是单纯的好奇，忽然上前一步，尖着嗓子道：“皇上，奴才也很好奇这事儿的真相呢，慕司务这么一副小身板，是怎么打得过地牢里这两个侍卫的？”
大殿里一片沉默，都悄悄往皇上的方向看去，各怀心思。
杨栩昭当然想速战速决，还忍不住道：“这有什么难？常公公可知慕司务刚来第一天就打赢了礼部里的两个侍卫！”
“哦？”皇帝似乎还产生了一丝好奇，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初九一眼，“确有此事？”
苏陌点头，“本王亲眼目睹。”
慕初九真想喷苏陌一句，你目睹的事情真多。
但是她忍住了，特别是看到常公公不经意向她摇了一下的手后，更是忍住了插话的心思。
这一颗珍珠真那么好用，让常公公一整天的帮着她？
慕初九都开始怀疑给的不是什么珍珠，而是举世难有的稀罕物了。
皇帝更是产生了好奇的心思，朝廷命官在监禁期间反抗，将侍卫打至半残确实可以判处死刑，但是左右慕初九又逃不掉，压根都经不起皇帝心里的一丝波澜。
即使那两个侍卫真死了，也只不过死了个不相干的人而已，在皇帝眼里，别说伤心，就连愤怒都不会有。
他更多的是好奇，一双鹰眸还在慕初九身上打量，道：“慕初九，你如何做到的？”
“下官只是为了自保耍了一些小聪明。”慕初九如实回答，又转向苏陌，直直地盯着他，“只是下官想问殿下，你确实亲眼看到下官把侍卫打至半残？”
他敢说是，慕初九想暴走。
苏陌回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眼波微凛，道：“本王只看到你打了地牢的侍卫，至于伤到何种程度，本王并没细察，但是当时他们依然能站在地上，并对本王行礼。”
杨栩昭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苏陌说得哪里不对，眉头都皱了起来。
慕初九看到了杨栩昭的小动作，他似乎在对苏陌摇头，衣袖下的手还握了又握，做出一个拇指向出，食指向右的奇怪手势。
有古怪，苏陌的态度更古怪。
慕初九再接再厉，立马向皇帝躬身道：“皇上，如此可见，瑞王殿下并没目睹下官将人伤至半残，而且杨大人忽然要提审下官，三言两语下就是用刑，下官听说此案件该由刑部审理，而杨大人是大理寺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才为了自保还手，但绝对没恶意伤害地牢里的侍卫。”
“下官才是受害者，最后还在瑞王殿下的帮助下回去住处养伤，还请皇上明鉴。”
慕初九叩了个头，耳朵都竖了起来。
她似乎听到了杨栩昭沉重的呼吸声，还有苏陌并不反驳的沉默。
看来苏陌并没和他站在一块，只是顺势而为？
苏陌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慕初九就没想通过，好像他做一切都全凭心情，又似乎都有理可循。
而最后都竟然能正中他的计划，就像当初她跑了那么久，一去到宫里就中了苏陌的陷阱一样。
苏炎说，苏陌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从来不会做对自身无利的事。
杨栩昭果然急了，“皇上，瑞王殿下和慕司务相熟，就连慕司务的住处都搬到了瑞王殿下的侍卫住处里，自然什么会言语间维护她！”
“但是那些侍卫的伤却是千真万确，求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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