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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我们什么时候成婚?(二更)

小说:佞相之妹的作死日常作者:初初见你时字数:0更新时间 : 2022-09-15 01:04:23

                                
                                          梁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子苏说完,转身往回走。走回了方才那屋子里,甚至还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又将门很快的给关上了。

  ……

  梁筱和荣亦慢慢的一同走了出去,出来的时候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见那两个死士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倒在门口,梁筱扫了一眼也不在意。

  走了两步准备离开,可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想了想还是又转回去分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还有气。眉宇间的神色也松了下来,这才转身离去。

  两人心思各异,好一会儿,荣亦将梁筱送到院子门口,看着她进去,转身离去。

  心思微微沉着向前走着,身后突然传来梁筱淡淡的声音,“哥哥,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子苏……子苏她明白哥哥的心思吗?”他听见妹妹的声音,有些迟疑的这样问这自己。

  荣亦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并未转身,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他听见自己淡淡的声音响起,“嗯,她知道。”

  “但她只知道我对她的心意,而不知道我向娘求娶她的事情。”

  “欢儿早些休息吧,哥哥先走了。”荣亦不知道自己此刻什么心情,转头冲着梁筱露出一个笑容,只淡淡的道。

  梁筱很想说他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又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要劝他的话,见到他这个样子,却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愣愣的点头,道了一声好。

  梁筱心里想着事情,自顾自的低着头向着院子里头走了进去,此刻已经很晚,下人们都已经纷纷都散了,硕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音。

  她装着心事,自然也就没有抬头去看前方的人,人才走了两步,突然撞上一堵肉墙。

  “哎哟”了一声,梁筱捂着额头,抬起头就准备破口大骂,却一抬头,撞进那对沉沉的眸子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离他靠的很近,整个人都快要扑到他身上了,只觉得脸颊发烫。

  两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互相看了好一会儿,透过浅浅月色,似乎将他清冷俊逸的脸庞衬的格外的温柔。

  “笙儿想哥哥了吗?嗯?”沈屹城浅笑着,后面一个嗯字拖着长长的尾音,嘴边露出温柔的笑意,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看着,目光缠着她的。

  梁筱微微有些颤抖,只觉得他这一声颤音要让自己都沉沦了,她只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迷迷糊糊的点头,毫不犹豫道:“嗯,想了。”

  “嗯?有多想?”沈屹城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回答,伸手撩起她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轻笑一声问道。

  梁筱久久的发着呆都没有出声,只呆呆的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迷恋,还有爱意。

  许久,才听到沈屹城沉闷的笑声,她才恍然的回过神来,有些恼羞成怒,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蛊惑了。

  她知道沈屹城此刻在看她,但她却不敢抬头,只敢靠在他身前,小声咕哝道,“妖精,一定有毒。”

  沈屹城的听力一向很好,听到她这么说,冷峻脸上浮现出醉人的笑意,“笙儿方才说什么?”

  “妖精?有毒?”他低着头,看着梁筱脸上的表情,淡声问道。

  还没等梁筱开口,就又听沈屹城淡淡的笑道:“明明你才是小妖精,让哥哥日日都想着你,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一刻见不到你都恨不得发疯。”

  梁筱愣了愣,又一次低下头,她自然是明白沈屹城对她的爱有多深刻。同样的也明白自己心里对他的爱,可过了这么久,再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出这些话出来的时候,她竟然有些莫名的想哭。

  似乎真的已经隔了好久好久了……

  她忽然又想起来从前她“死了”的那一段日子来,那个时候,两人都以为与对方天人永隔,都过得生不如死。可是如今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上天愿意再给他们两人一次机会重逢。

  想到这里,不由得落下泪,她颤着身子抱住他,低低的道:“哥哥,你还在,真好。”

  两人牵着手进了里屋,在塌上躺下,梁筱侧过头去看他,低低的问道:“表哥什么时候来同娘提亲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晓……”

  沈屹城平静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醉人的温柔,低低的笑道:“我的笙儿如今这么多人惦记着,哥哥自然是要快些了。”

  “这…么多人?”梁筱结巴这问道,只觉得自己差点舌头都要被咬断了,哪里来的这么多……?

  不就他一个人?

  原身荣欢名声也那么的差,至始至终也只跟赵子松纠缠不清,哪里还有别的男的敢对她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他嘴里的这么多……是从哪里来的?

  沈屹城很快想起赵子松,想起那日,神色暗了暗,眸子闪过一丝杀气,迅速的阴沉下来。

  梁筱见他脸色沉了下来,有些郁闷,难道又说了什么惹了他不高兴?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只好闷闷的问道:“表哥,咱们什么时候成婚?”

  沈屹城摸了摸她的柔软的青丝,浅笑道:“很快了。”

  说完又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笙儿已经如此的等不及了吗?”

  “我…我才没有。”梁筱一下子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将头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来,滴溜滴溜的盯着他看。

  “没有吗?”沈屹城嘴角勾了勾,将脸凑到她面前,声音拖长了问道。

  梁筱这下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张了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不是那两个字。可又不想就这么快承认,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我……”

  “你,你就是故意的!”她气急,一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捶了捶手中的被子,恼怒的道,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屹城沉沉的笑了笑,将她揽进坏里,下巴在她头顶上摩裟,极为小声的道:“哥哥就是故意的。”

  院子外,就着月色,还能隐隐约约看清梨树下站着一人,那人身形修长,一动也不动的,就这么淡淡的站着。

  男子仍然是一身月白色锦袍,面色淡然,可如若细看,就能够看的清眼眸里已经是翻涌着满满的怒意。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很快有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滴了下来,他也浑然感觉不到痛。

  荣欢。

  他方才看到了什么?

  他的欢儿对别的男子投怀送抱,那人就是前不久荣欢放出话来要嫁的人,沈屹城。

  他看见两人相拥,他看到欢儿哭了,他看到欢儿被他抱着。

  这一切,曾经应该都是他该做的事情。

  他的欢儿……不,已经不是他的了。

  赵子松站在梨树下站了许久,他回头,盯着身后的梨树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柔情缱绻,他伸出手慢慢的摸着,一下又一下。

  他摸得很轻,可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痛苦。半响,他垂下头,眼神迷离。

  他还记得,这满院子里的梨树都是自己陪着她种下来的,亲手栽种,那个时候他们都很开心。

  那个时候他很爱欢儿,欢儿同样的也很爱他。

  突然,心中陡然一阵绞痛,额头上冒下冷汗,随之而来的腹中同样的一阵绞痛。

  很快的,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嘴边溢出黑色的血来,他伸出发颤的手,一手扶着梨树,一手捂着心口顺着梨树靠坐了下来。

  他知道,断肠草的毒发作了,他此刻如果再不回去,他会死。

  他会穿肠而死。

  本来那株断肠草他和欢儿一人吃了一半,他的毒性并不大。又已经被父亲解毒了,他应该是无碍的,就算真的还有事,他也能够用雄厚的内力给压下去。

  可是那日欢儿的毒性发作,他将欢儿体内的毒素给全部都逼了出来,自然的,她体内的毒素也就移到了自己的身子里。

  不仅如此,他还将一半的内力全都给了欢儿。

  他给她逼出毒素就耗费了一大半的内力,又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内力一下子几乎全部都要给她了。

  如今,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赵子松眼前闪过的,是荣欢对他露出的笑脸。

  他只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啊,他再也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很快,又吐出两口黑色的血来,又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唇边溢出一丝笑容。

  如果回去的话,他兴许还能够活下来,可他不想再回去了。

  就让他靠着这棵梨树死了吧,死了也好。

  他如今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欢儿能够好好的,希望她,再也不要遇上像自己这般的人了。

  多不值得啊。

  赵子松闭了闭眼睛,流下泪来,恍然间。他似乎看到,荣欢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冲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他睁大了眼睛,贪婪的望着,想要把欢儿看的仔细些,再仔细些。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一切的一切。

  可是他似乎撑不下去了,再也没有力气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远处一翻身影突然闪过,在赵子松面前停下,眼中满是恼怒。又低头借着月光看清了地上的血迹,恶狠狠的抬头剐了一眼赵子松。

  将他捞起来扛在肩上,又迅速的飞身离去。

  赵子松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纯白的帐子。

  一瞬间他有些愣愣的,只落得自己浑身都跟被碾过般的疼,腹中更是像火烧一般,浑身难受。皱了皱眉头,强撑着坐起身子来,环顾了四周的一圈。

  门突然被推开,见到来人,赵子松眼神忽然冷了下来,眼眸猩红。低下头,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道他现在死都不能死了吗?难道他真的要一辈子都被赵家人给利用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这么被他们一直控制?

  东阳伯推开门,手中端着一眼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见赵子松这副样子,也冷冷的笑了,将手中的汤药重重的搁在桌上。

  药碗发出瓷器碰撞的清脆声音,有汤汁溅了在了袖子上,他也并不在意。只在一旁桌前坐了下来,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看看你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赵子松没有抬头,也没有接他的话。

  “喝药。”东阳伯冷冷的道,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情感。

  许久,赵子松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丝毫没有要喝药的意思。东阳伯这下彻底怒了,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狠狠的盯着他,厉声道:“你想死吗?”

  “你的内力如今都已经快要没了,丹田内完全是空的,你不觉得你应当好好解释一下吗?还有,为父明明都已经跟你把断肠草的毒给清干净了,为何现在会还有?”东阳伯怒不可遏,越说越气,滔天怒意,只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这般要死要活的,还如此的糟践自己,实在是不可理喻!

  赵子松好半天,才掀了掀眼皮,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淡淡道:“我早就想死了,你不知道吗?”

  东阳伯闻言微微愣住了,随后猛然一下子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赵子松。

  可张了张嘴,又说不出半句话来,赵子松也丝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目光,就这么让他看着。

  好半天,东阳伯突然冷冷一笑,面容有些扭曲,“你不愿意喝药是吧?”

  “你想死是吧?”

  “你不是爱荣欢吗?为父不会要你的命,但是我会要她的命,倘若你再这般糟践自己,我就让她死。”

  “不,是让她生不如死。”

  “你知道的我的手段,为父一向说到做到。”

  每一句话,东阳伯几乎都是一字一顿说来的,说完,盯着赵子松露出一个笑容,随即拂袖而去。

  东阳伯已经走了很久,赵子松却半响都没开口,盯着桌上的药碗怔了许久,许久,他低头捂住脸流下泪来。

  欢儿,他的欢儿啊,他不能让欢儿死……

  那个男人的手段,他知道,他为了仇恨,可以不择手段,什么都做的出来。

  赵子松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来,踉跄着从塌上下来,走到桌前,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汤汁,端起来一饮而尽。

  就算是为了保护欢儿,他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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