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侍寝风波
青裕追问道，“雪姐姐，你喜欢虎贲，是吗？”
“谈不上喜欢，虎贲忠心耿耿，是栋梁之才，我不忍心看他身陷囹圄。”雪千行笑着说道，难道自己对虎贲真的没有一丝情感吗？她实在剪不断理还乱。
青裕面露喜色，先前的颓废之色不见踪迹，“你喜欢我的父皇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仅此而已吧。”雪千行想到皇上对自己的痴心一片，只不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雪千行的闺梦，然而如果委身于帝王，自己的闺梦注定落空。
青裕小心翼翼地问道，“雪姐姐，你喜欢我吗，我是认真的。”
噗嗤，雪千行忍俊不禁，“裕儿，你才多大，我长你三岁，我们不合适的。更何况你贵为皇长子，还怕遇不到自己钟情之人吗？”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青裕面露失望之色，“雪姐姐，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雪千行理了理如云的秀发，故作不知，“不知道，愿闻其详。”
“传说中羚羊晚上睡觉时，为了防止受到侵犯，以角悬挂在树上，脚不着地，别的野兽就够不到它了。”青裕的眼神中闪现着炽热的光芒。
雪千行博览群书，她知道这句话后来被运用到诗歌上，来形容诗歌的意境超脱。她猛然一激灵，诗歌如此，爱情亦如此。离自己最近的爱，却往往最容易被忽略。
“雪姐姐，我对你的爱，恰如羚羊挂角，如果你不用心体会，真的是无迹可寻。还记得你中了一品红剧毒后，虎贲为你疗伤，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所以我才派人去监狱里暗害虎贲，可我又担心，如果虎贲被害死，你会伤心欲绝。是以一夜之间，我憔悴如斯。”青裕认真地说道。
青裕虽然才13岁，然而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生长在皇室中的男人，他的早熟一点不难以理解，只不过是雪千行忽略了而已。
“裕儿，你知道的，我进宫的目的不是谈情说爱的，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可知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雪千行娓娓道来。
青裕面色潮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才不稀罕做什么皇子，我只要姐姐。”
“为了营救虎贲，我已经答允你的父皇，今夜我将侍寝，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裕儿，你还小，喜欢和爱情，有时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雪千行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武则天曾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后来她又成为唐高宗李治的皇后，侍奉父子两代皇帝的事情，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雪千行暗自狐疑。
青裕顿足道，“即便你成为我父皇的宠妃，你也无法阻拦我爱你，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既然雪姐姐暂时不愿意侍寝，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雪千行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青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对准自己的小腹，狠狠地刺了进去。
“不要！”雪千行花容失色，不过为时已晚。
青裕的小腹血流如注，他面色惨白，“为了姐姐，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话没说完，青裕就痛晕了过去。
“裕儿，你又何必呢，你怎么这么傻呢？”雪千行痛心疾首地说道，她抱起青裕，跑向太医署，“让开，都让开，快去传王太医，青裕皇子受伤了。”
青裕皇子受伤的事情，片刻间人尽皆知。何淑妃第一个匆忙赶来，看到青裕的惨样，她悲痛欲绝，“王太医，裕儿有没有生命危险？”
“禀告淑妃娘娘，青裕皇子受伤很重，失血过多，要不是雪姑娘送来的及时，恐怕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了。”
淑妃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雪儿，你快告诉我。”
雪千行不知道从何说起，纸里包不住火，以淑妃的精明，想必是瞒不过的。“淑妃娘娘，我们借一步说话。”
“裕儿受伤可是与你有关？”淑妃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的，裕儿知道我今晚将侍寝，他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我侍寝。我哪里想到他竟然自残——”雪千行心怀愧疚。
何淑妃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愧疚地说道，“雪儿，你冰雪聪明，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把你留在身边吗？”
“淑妃娘娘，可是想用我来和梅昭仪分庭抗礼？”雪千行毫不避讳地说道。
“和雪儿说话，就是痛快。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你说对了，的确如此。我已经人老珠黄了，皇帝经常一个月都不踏进立政殿一次。我虽贵为淑妃，可我也是女人，哪个女人甘心受冷落呢？尤其在这深宫之中，被冷落的滋味更是难受，我一旦受到冷落，不但我岌岌可危，裕儿靠什么来争皇太子之位？所以，希望雪儿能理解我的私心。”淑妃真诚地说道。
雪千行觉得淑妃也是一个可悲可叹之人，“雪儿也是女人，我能理解您的苦心。”
“可我没想到的是，裕儿竟然对你情有独钟”，淑妃顿了顿，“雪儿，如果你喜欢裕儿，我一定促成你们的婚事，只要裕儿幸福，我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雪千行苦笑道，“雪儿佩服淑妃娘娘的慈母仁心，可是我只把裕儿当作了弟弟，我会一生一世地守护他，再无其他想法，还请淑妃娘娘理解。”
“如此一来，我便安心多了。裕儿还小，还不懂人事，他慢慢会明白的，我不怨你，希望你信守对我的承诺，把裕儿托付给你，我一万个放心。”淑妃拉着雪千行的手，泪如雨下。
恰在此时，青武和梅昭仪也来到太医署，淑妃见到青武，屈身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裕儿怎么样了？”青武焦急地问道。
淑妃连忙说道，“王太医正在救治之中，并无大碍，请皇上放宽心。”
“他怎么会受伤呢？”青武盯着雪千行。
“民女指点青裕皇子练剑，他一不小心受伤了，都是民女的罪过。”
梅昭仪意味深长地说道，“竟然这么凑巧？不是姐姐多嘴，雪妹妹以后不要舞枪弄棒了，青裕皇子伤成这样，皇上哪里还有心思传你侍寝呢，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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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喜欢，虎贲忠心耿耿，是栋梁之才，我不忍心看他身陷囹圄。”雪千行笑着说道，难道自己对虎贲真的没有一丝情感吗？她实在剪不断理还乱。
青裕面露喜色，先前的颓废之色不见踪迹，“你喜欢我的父皇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仅此而已吧。”雪千行想到皇上对自己的痴心一片，只不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雪千行的闺梦，然而如果委身于帝王，自己的闺梦注定落空。
青裕小心翼翼地问道，“雪姐姐，你喜欢我吗，我是认真的。”
噗嗤，雪千行忍俊不禁，“裕儿，你才多大，我长你三岁，我们不合适的。更何况你贵为皇长子，还怕遇不到自己钟情之人吗？”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青裕面露失望之色，“雪姐姐，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雪千行理了理如云的秀发，故作不知，“不知道，愿闻其详。”
“传说中羚羊晚上睡觉时，为了防止受到侵犯，以角悬挂在树上，脚不着地，别的野兽就够不到它了。”青裕的眼神中闪现着炽热的光芒。
雪千行博览群书，她知道这句话后来被运用到诗歌上，来形容诗歌的意境超脱。她猛然一激灵，诗歌如此，爱情亦如此。离自己最近的爱，却往往最容易被忽略。
“雪姐姐，我对你的爱，恰如羚羊挂角，如果你不用心体会，真的是无迹可寻。还记得你中了一品红剧毒后，虎贲为你疗伤，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所以我才派人去监狱里暗害虎贲，可我又担心，如果虎贲被害死，你会伤心欲绝。是以一夜之间，我憔悴如斯。”青裕认真地说道。
青裕虽然才13岁，然而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生长在皇室中的男人，他的早熟一点不难以理解，只不过是雪千行忽略了而已。
“裕儿，你知道的，我进宫的目的不是谈情说爱的，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可知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雪千行娓娓道来。
青裕面色潮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才不稀罕做什么皇子，我只要姐姐。”
“为了营救虎贲，我已经答允你的父皇，今夜我将侍寝，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裕儿，你还小，喜欢和爱情，有时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雪千行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武则天曾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后来她又成为唐高宗李治的皇后，侍奉父子两代皇帝的事情，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雪千行暗自狐疑。
青裕顿足道，“即便你成为我父皇的宠妃，你也无法阻拦我爱你，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既然雪姐姐暂时不愿意侍寝，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雪千行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青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对准自己的小腹，狠狠地刺了进去。
“不要！”雪千行花容失色，不过为时已晚。
青裕的小腹血流如注，他面色惨白，“为了姐姐，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话没说完，青裕就痛晕了过去。
“裕儿，你又何必呢，你怎么这么傻呢？”雪千行痛心疾首地说道，她抱起青裕，跑向太医署，“让开，都让开，快去传王太医，青裕皇子受伤了。”
青裕皇子受伤的事情，片刻间人尽皆知。何淑妃第一个匆忙赶来，看到青裕的惨样，她悲痛欲绝，“王太医，裕儿有没有生命危险？”
“禀告淑妃娘娘，青裕皇子受伤很重，失血过多，要不是雪姑娘送来的及时，恐怕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了。”
淑妃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雪儿，你快告诉我。”
雪千行不知道从何说起，纸里包不住火，以淑妃的精明，想必是瞒不过的。“淑妃娘娘，我们借一步说话。”
“裕儿受伤可是与你有关？”淑妃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的，裕儿知道我今晚将侍寝，他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我侍寝。我哪里想到他竟然自残——”雪千行心怀愧疚。
何淑妃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愧疚地说道，“雪儿，你冰雪聪明，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把你留在身边吗？”
“淑妃娘娘，可是想用我来和梅昭仪分庭抗礼？”雪千行毫不避讳地说道。
“和雪儿说话，就是痛快。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你说对了，的确如此。我已经人老珠黄了，皇帝经常一个月都不踏进立政殿一次。我虽贵为淑妃，可我也是女人，哪个女人甘心受冷落呢？尤其在这深宫之中，被冷落的滋味更是难受，我一旦受到冷落，不但我岌岌可危，裕儿靠什么来争皇太子之位？所以，希望雪儿能理解我的私心。”淑妃真诚地说道。
雪千行觉得淑妃也是一个可悲可叹之人，“雪儿也是女人，我能理解您的苦心。”
“可我没想到的是，裕儿竟然对你情有独钟”，淑妃顿了顿，“雪儿，如果你喜欢裕儿，我一定促成你们的婚事，只要裕儿幸福，我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雪千行苦笑道，“雪儿佩服淑妃娘娘的慈母仁心，可是我只把裕儿当作了弟弟，我会一生一世地守护他，再无其他想法，还请淑妃娘娘理解。”
“如此一来，我便安心多了。裕儿还小，还不懂人事，他慢慢会明白的，我不怨你，希望你信守对我的承诺，把裕儿托付给你，我一万个放心。”淑妃拉着雪千行的手，泪如雨下。
恰在此时，青武和梅昭仪也来到太医署，淑妃见到青武，屈身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裕儿怎么样了？”青武焦急地问道。
淑妃连忙说道，“王太医正在救治之中，并无大碍，请皇上放宽心。”
“他怎么会受伤呢？”青武盯着雪千行。
“民女指点青裕皇子练剑，他一不小心受伤了，都是民女的罪过。”
梅昭仪意味深长地说道，“竟然这么凑巧？不是姐姐多嘴，雪妹妹以后不要舞枪弄棒了，青裕皇子伤成这样，皇上哪里还有心思传你侍寝呢，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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