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秦棠看着面前的一对夫妇，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心。
秦棠刚刚问了一大圈，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心情也是有些担忧。
她站起身，看着旁边的摇篮中的小男孩，再看看一旁的夫妇，摇了摇头。
“打扰你们了。”
“没事，我送你就出去吧。”
“谢谢。”秦棠含笑。
摇篮中的小男孩呵呵笑了起来，看着秦棠，一点也不认生，反而是笑得更加肆意他了，肉嘟嘟的小脸白白净净的，很柔软，让人看着就很想捏两下。
秦棠不禁弯下腰，拉了拉他踢开的小被子，然后又笑了。
“这孩子多大了？”
“快满一岁了。”
秦棠站直了身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脑袋往旁边一移，便看见了墙上的摄像头。
秦棠怔了一下，随即回头问：“这是？”
“摄像头啊，我们家一直都有啊，大概是从我爸那里得来的习惯，尤其是现在孩子小，怕遇到什么情况，所以都会有摄像头的。”
“所以，您爸爸也会安装摄像头？”秦棠试探着问，有些不确定。
对方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
医院当时的记录并没有找到跟石医生相关的视频，她也怀疑过是不是被人删除了，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如果说他有安装摄像头的习惯，是不是可能有什么呢。
“那当初在医院的录像，你们还记得吗？”
石医生的儿子想了片刻，最后恍然大悟：“应该有，我爸爸有那个习惯，但是毕竟过了很多年，具体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
“有什么办法吗？”
“我可以帮你找找，因为这些东西通常都是存在一起的，所以我可以帮你调取记录看看。”
秦棠想了想，毕竟这些还包括他们自己家里的，让给她看地确不太合适。可是让别人看，太多又相当麻烦。
“有分类吗？如果有的话，可以专挑她办公室的给我看就好了，这样好一些。”
“没问题，我爸那些也都留给，你可以拷过去，不过量有一些大。”
“都行。”秦棠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束亮光，从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紧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我带你去看看吧。”
“谢谢。”
秦棠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总算是把那些东西给搞回来了，可是数量太多了，也没有标记时间，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她也只能一个一个的看。
秦棠也顾不得其他，一回家就坐在了电脑面前，迅速的将那些东西给拷贝了过去，便开始看起来。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过去，从晚上到早上，再到第二天中午，看了一天半的秦棠并没有什么收货，一天没有吃饭的她因为这些事，心情更加燥热了。
精致的小脸上气色也不是很好，她又去厕所洗了一把脸，那有些困乏的双眼皮才好了一些，很快她又再度坐回了电脑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也慢慢黑了下来。
直到门铃声响起。
“谁？”秦棠开口，语气并不佳。
“秦棠。”门外的季时砚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秦棠并不想开门，主要是不想因为季时砚耽误时间。
“开门。”季时砚有一些着急的说道，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出来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他又有些担心，毕竟秦棠不像是这种人，没有理由一天一夜都不出来。
所以这样一来，季时砚便有些锲而不舍了。
“秦棠。”
秦棠合上电脑，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有事？”秦棠的声音好像冬日的寒冰，让季时砚都没有预料到，忽然身子一僵，静静的站在那里，黑眸里也多了一丝冷气，微微打量着秦棠。
他又怎么惹她了，一上来就是这种口吻。
“没事我就关门了。”
“哎。”季时砚一条腿伸了过去，挡住了秦棠的门，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秦棠。
秦棠推了推，就发现压根推不动了，再看看季时砚，一点疼痛的样子都没有，脸色极黑，十分幽怨的看着秦棠。
季时砚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忧郁的气息，而且清冷，让人不容忽视。
秦棠松开了手，无奈的看了一眼季时砚，脸色算是缓和了一些。
季时砚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些许，然后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直到他走进来，秦棠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吃的东西，进来之后，就放在了桌子上。
“你应该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都是肉。”
秦棠淡淡的瞥了一眼，被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些饿了。
可是，她没时间吃东西啊。
看着季时砚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秦棠觉得自己也不方便再看视频，随后便转过身。
“你坐一会儿，我等下出来再吃。”
说完，她就走了进去。
季时砚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极度不自在。原本轻松的表情又瞬间崩裂了，还往一旁的角落坐了坐。
他索性就将给秦棠带的吃得打开了，一不小心，汤汁溅到了旁边的电脑上，季时砚急忙拿起纸巾，等将上面的擦完之后，他便打开了电脑。
他没有多想，在他眼中，秦棠不过就是在工作而已，不过他跟秦棠的工作丝毫不冲突，所以他并没有想太多。
他完全没有想到，秦棠会在看视频。
而且视频中的医生，他也认识，当时许叔叔的主治医生。
他黑眸闪动着波光，那双极为好看的手指也落在了电脑键盘上。
秦棠完全没有想到，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季时砚正坐在她的电脑前，在看着她的那些视频。
秦棠正在擦湿头发的动作停住了，站在季时砚身后，却没法挪动她的脚步，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不过还好，季时砚很快就发现了她，他扭头看着秦棠，一点也没有偷看别人电脑而被抓包的窘态，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秦棠。
“过来吃饭吧，等会儿就凉了。”
没有质问，也没有抱怨，他只是像极了一个熟悉的朋友，想让她过来吃饭，而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停。
秦棠慢慢走了过去，一时也忘记了说些什么，只是随便一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的确都是她喜欢吃的。
“你吃完就去休息一下吧，刚刚吃完东西，只允许这么一次吃完就睡觉。”季时砚等秦棠刚刚张开口便又补充了一句。
“我来看。”
季时砚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起身走到了另一边。
秦棠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如今才像是被抓包的，一面说自己不是许嘉禾，一面又做这些事情。
很明显，季时砚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连问都没问。
若是换了别人她不放心，但是是季时砚，她的心里，突然就觉得没啥了。
秦棠放下毛巾，便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了。
季时砚看了她两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便继续埋头电脑了。
秦棠很快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又看了一眼季时砚，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结果季时砚已经排下来一排了，她心里还有点惊讶。
“这么快？”
“当然，它其实也是有规律的。”季时砚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只是看了看秦棠。
“你先睡觉吧。”
“嗯。”
秦棠应了一声，然后也没有离开，反倒是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然后靠了上去。
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秦棠就这样慢慢在沙发上睡着了，等秦棠一觉醒来，便看见季时砚还坐在电脑面前，而且表情也毕竟凝重。
“怎么样了。”秦棠问道。
听到秦棠的声音，季时砚的表情方才松了松，然后又扭头看着秦棠。
“睡好了？”
“嗯。”一大清早还有一些凉，秦棠拉了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着的毛毯。
季时砚拿着电脑走了过来，坐在了秦棠的身旁：“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棠摇了摇头，不太想吃。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季时砚说完便继续看着电脑，
秦棠在一旁靠着，看着电脑屏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太阳出来了之际，季时砚的手，最终按下了暂停键。
秦棠嗖的一声坐了起来，凑近了些许，虽然当年的画质并不怎么好，甚至有些不清晰，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那人就是程祁临。
他化成灰自己也认识。
季时砚看了一眼身旁的秦棠，随即按下了播放键。
“你让我说是被重物压倒所致？这不可能啊，他明明就是坠楼。”石天也是疑惑万分，幸好许文振是跟工人埋在一起，不然就会由法医太验尸了，但是他当时读研究生时也学习过这方面你知识，明白着许文振的伤就是坠楼。
“说怎么死的，不都是你们医生决定吗？”当年的程祁临，还不像如今这样，曾经他也意气风发，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不是程董，虽说他的伤害很有迷惑性，但是他的确是坠楼而亡，这件事情是事实，我总不能瞎说吧。”
“石医生，我这可不是在求你，而是来通知你，许文振的报告，你必须得这么写。”
石天的脸色有些变化，看向程祁临的眼神也有一丝异样。
“程董事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石医生你只有一个儿子吧。”
虽然他没说明白，但是石天的脸色已经完全僵硬了下来，他细思极恐，立马就意识到了，程祁临这是在威胁他。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程祁临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呵呵的笑了笑。
“我能怎么样，我不过就是提醒你而已，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石天没有说话，心中却已经倍加紧张了。
看来，这次的事件并非他想得这么简单。
作为医生的天职，石天并不敢这么做，可是偏偏他的儿子……
“程董事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你无关。”程祁临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撒谎，日后被查出来，倒霉的还是我。”
程祁临笑了起来：“你放心，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至于许文振，他只是一个死人，碍不了事的。”
石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收到程祁临那警告的眼神时，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好吧。”
“石医生，你放心，今天你帮了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石天叹了一口气，心里倍加难受，他并不想用这些东西，去换取自己的前途跟命运，如果不是为了他儿子，他也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季时砚脸色很不好看，就算他再不清楚状况，大概也也明白为什么程祁临要这么做。
这也就是说，许叔叔的死因，根本就是因为坠楼而死，也很可能是他在死后建筑物倒塌，才压到了他。
可是，怎么会坠楼呢？
他扭头看着秦棠，注意到秦棠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抬起了手，还未碰到她的肩膀时，又放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了吧。”秦棠的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怨气，最后又便小声，带了几分委屈。
她眼中的憎恨骗不了人，季时砚感觉得出来，如果程祁临出现在她面前，她很可能会上去将他给打一顿。
大概这么多年，她的恨意也没有消过。
那种东西，只会越来越深，甚至在她的骨肉里扎根，这么多年就像一跟刺横亘在她心口让她每一刻都无法呼吸。
这，大概就是秦棠的想法。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秦棠扭过头，死死的盯着季时砚，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带了些红，还带了些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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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篮中的小男孩呵呵笑了起来，看着秦棠，一点也不认生，反而是笑得更加肆意他了，肉嘟嘟的小脸白白净净的，很柔软，让人看着就很想捏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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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多大了？”
“快满一岁了。”
秦棠站直了身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脑袋往旁边一移，便看见了墙上的摄像头。
秦棠怔了一下，随即回头问：“这是？”
“摄像头啊，我们家一直都有啊，大概是从我爸那里得来的习惯，尤其是现在孩子小，怕遇到什么情况，所以都会有摄像头的。”
“所以，您爸爸也会安装摄像头？”秦棠试探着问，有些不确定。
对方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
医院当时的记录并没有找到跟石医生相关的视频，她也怀疑过是不是被人删除了，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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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吗？”
“我可以帮你找找，因为这些东西通常都是存在一起的，所以我可以帮你调取记录看看。”
秦棠想了想，毕竟这些还包括他们自己家里的，让给她看地确不太合适。可是让别人看，太多又相当麻烦。
“有分类吗？如果有的话，可以专挑她办公室的给我看就好了，这样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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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看看吧。”
“谢谢。”
秦棠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总算是把那些东西给搞回来了，可是数量太多了，也没有标记时间，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她也只能一个一个的看。
秦棠也顾不得其他，一回家就坐在了电脑面前，迅速的将那些东西给拷贝了过去，便开始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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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棠并不想开门，主要是不想因为季时砚耽误时间。
“开门。”季时砚有一些着急的说道，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出来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他又有些担心，毕竟秦棠不像是这种人，没有理由一天一夜都不出来。
所以这样一来，季时砚便有些锲而不舍了。
“秦棠。”
秦棠合上电脑，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有事？”秦棠的声音好像冬日的寒冰，让季时砚都没有预料到，忽然身子一僵，静静的站在那里，黑眸里也多了一丝冷气，微微打量着秦棠。
他又怎么惹她了，一上来就是这种口吻。
“没事我就关门了。”
“哎。”季时砚一条腿伸了过去，挡住了秦棠的门，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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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砚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全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忧郁的气息，而且清冷，让人不容忽视。
秦棠松开了手，无奈的看了一眼季时砚，脸色算是缓和了一些。
季时砚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些许，然后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直到他走进来，秦棠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吃的东西，进来之后，就放在了桌子上。
“你应该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都是肉。”
秦棠淡淡的瞥了一眼，被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些饿了。
可是，她没时间吃东西啊。
看着季时砚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秦棠觉得自己也不方便再看视频，随后便转过身。
“你坐一会儿，我等下出来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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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视频中的医生，他也认识，当时许叔叔的主治医生。
他黑眸闪动着波光，那双极为好看的手指也落在了电脑键盘上。
秦棠完全没有想到，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季时砚正坐在她的电脑前，在看着她的那些视频。
秦棠正在擦湿头发的动作停住了，站在季时砚身后，却没法挪动她的脚步，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不过还好，季时砚很快就发现了她，他扭头看着秦棠，一点也没有偷看别人电脑而被抓包的窘态，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秦棠。
“过来吃饭吧，等会儿就凉了。”
没有质问，也没有抱怨，他只是像极了一个熟悉的朋友，想让她过来吃饭，而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停。
秦棠慢慢走了过去，一时也忘记了说些什么，只是随便一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的确都是她喜欢吃的。
“你吃完就去休息一下吧，刚刚吃完东西，只允许这么一次吃完就睡觉。”季时砚等秦棠刚刚张开口便又补充了一句。
“我来看。”
季时砚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起身走到了另一边。
秦棠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如今才像是被抓包的，一面说自己不是许嘉禾，一面又做这些事情。
很明显，季时砚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连问都没问。
若是换了别人她不放心，但是是季时砚，她的心里，突然就觉得没啥了。
秦棠放下毛巾，便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了。
季时砚看了她两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便继续埋头电脑了。
秦棠很快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又看了一眼季时砚，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结果季时砚已经排下来一排了，她心里还有点惊讶。
“这么快？”
“当然，它其实也是有规律的。”季时砚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只是看了看秦棠。
“你先睡觉吧。”
“嗯。”
秦棠应了一声，然后也没有离开，反倒是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然后靠了上去。
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秦棠就这样慢慢在沙发上睡着了，等秦棠一觉醒来，便看见季时砚还坐在电脑面前，而且表情也毕竟凝重。
“怎么样了。”秦棠问道。
听到秦棠的声音，季时砚的表情方才松了松，然后又扭头看着秦棠。
“睡好了？”
“嗯。”一大清早还有一些凉，秦棠拉了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着的毛毯。
季时砚拿着电脑走了过来，坐在了秦棠的身旁：“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棠摇了摇头，不太想吃。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季时砚说完便继续看着电脑，
秦棠在一旁靠着，看着电脑屏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太阳出来了之际，季时砚的手，最终按下了暂停键。
秦棠嗖的一声坐了起来，凑近了些许，虽然当年的画质并不怎么好，甚至有些不清晰，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那人就是程祁临。
他化成灰自己也认识。
季时砚看了一眼身旁的秦棠，随即按下了播放键。
“你让我说是被重物压倒所致？这不可能啊，他明明就是坠楼。”石天也是疑惑万分，幸好许文振是跟工人埋在一起，不然就会由法医太验尸了，但是他当时读研究生时也学习过这方面你知识，明白着许文振的伤就是坠楼。
“说怎么死的，不都是你们医生决定吗？”当年的程祁临，还不像如今这样，曾经他也意气风发，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不是程董，虽说他的伤害很有迷惑性，但是他的确是坠楼而亡，这件事情是事实，我总不能瞎说吧。”
“石医生，我这可不是在求你，而是来通知你，许文振的报告，你必须得这么写。”
石天的脸色有些变化，看向程祁临的眼神也有一丝异样。
“程董事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石医生你只有一个儿子吧。”
虽然他没说明白，但是石天的脸色已经完全僵硬了下来，他细思极恐，立马就意识到了，程祁临这是在威胁他。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程祁临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呵呵的笑了笑。
“我能怎么样，我不过就是提醒你而已，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石天没有说话，心中却已经倍加紧张了。
看来，这次的事件并非他想得这么简单。
作为医生的天职，石天并不敢这么做，可是偏偏他的儿子……
“程董事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你无关。”程祁临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撒谎，日后被查出来，倒霉的还是我。”
程祁临笑了起来：“你放心，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至于许文振，他只是一个死人，碍不了事的。”
石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收到程祁临那警告的眼神时，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好吧。”
“石医生，你放心，今天你帮了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石天叹了一口气，心里倍加难受，他并不想用这些东西，去换取自己的前途跟命运，如果不是为了他儿子，他也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季时砚脸色很不好看，就算他再不清楚状况，大概也也明白为什么程祁临要这么做。
这也就是说，许叔叔的死因，根本就是因为坠楼而死，也很可能是他在死后建筑物倒塌，才压到了他。
可是，怎么会坠楼呢？
他扭头看着秦棠，注意到秦棠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抬起了手，还未碰到她的肩膀时，又放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了吧。”秦棠的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怨气，最后又便小声，带了几分委屈。
她眼中的憎恨骗不了人，季时砚感觉得出来，如果程祁临出现在她面前，她很可能会上去将他给打一顿。
大概这么多年，她的恨意也没有消过。
那种东西，只会越来越深，甚至在她的骨肉里扎根，这么多年就像一跟刺横亘在她心口让她每一刻都无法呼吸。
这，大概就是秦棠的想法。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秦棠扭过头，死死的盯着季时砚，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带了些红，还带了些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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