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没读过山海经但见过山海节
遥想上次他们在筹备山海节的时候还是年前，这一晃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也是准备得够久，老村长说他们岛上的居民依山靠海生活，一年一度的山海节就像是中国的春节，小地方自然是以全岛之力来准备了。
“那你们这山海节都做些什么啊？这么早就开始了。”席落知抬头看了看，这天色还没亮透唯有远方泛着日出的光，这个时间，大概也就早上四五点吧，老村长就派人来叫他了。
要不是昨晚上和江矣成的那事搞得他彻夜难眠，还在熟睡就被叫醒的话，起床气的能量估计会让他掀了整座小岛的。
“怎么是你，不是说村长喊我过来的吗？怎么没见着他人。”席落知被带到了目的地，是那天江以卿溺水的地方，这里的岛民似乎在做着什么准备工作，除了海边站着的人。
他是村长的孙子，叫加西，席落知跟他算是认识，听说去过外面见过大世面，甚至能说不少的中文，所以最初的这个小岛的谈判案是他跟他爷爷一块儿来跟席氏谈的，只是到了后期要签合同的时候，他倒是不见了人影，都是他爷爷带着秘书。
现在又突然见到了他，真是奇怪。
“我爷爷还在收拾，因为等会儿天亮的时候他要施法祈福。”
席落知点点头：“你们这儿的名堂还挺多的嘛。”
加西笑笑：“等会儿你先跟我们这里的两个姑娘一起上那艘船。”
席落知望着加西指的不远处岸边停着的一艘花船，上面已经站着两个打扮好的姑娘，两个姑娘手里各自捧着一大束的鲜花，头上戴着和花环，身上的泳衣外裹着白色轻纱，光着脚站在船的两头，船上有一个花枝缠绕的椅子，正虚位以待。
怎么看着瘆的慌呢。
“你让我去那儿？”席落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花船上的椅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加西：“我又不是你们岛民，没必要参加你们的仪式吧。”
“因为您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我们岛上的民众都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我们最荣重的盛典。”加西讲得很诚恳。
席落知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意思，“就我一个人吗？江矣成呢。”席落知环顾了四周才发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见到江矣成的身影。
“我们山神和海神祭祀的部分是分开的，您先来参加我们的海神祭祀，之后会让江先参加山神的祭祀。”
这样也好。席落知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尴尬，可以说是他席落知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了，以前她对他嬉皮笑脸明撩暗撩地他还有些反应，昨晚上她都已经扑到他了却没什么动静。
更要命的是，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孬。算了，暂时不见江矣成也是件好事，免得到时候尴尬。
“行，那我就入乡随俗，恭敬不如从命了。”
加西给席落知介绍山海节的大致流程，之所以要选在天亮前做准备，是因为日出的那一刻，村长会发号施令，然后经过前期挑选的一千名勇士会开始从这里出发，裸泳到花船边上，然后在村长的祭祀声中，围绕着花船做一系列的仪式。
“行了，我明白了，就是我现在跟这两位美女先坐着小船到达指定地方就对了是吧。”
加西点点头，伸手示意席落知先去换衣服。
没想到还有点意思，席落知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当地类似白族的男士服饰，倒觉得很是有趣，而且头上绑的红绸带感觉很酷呀。
没想太多，席落知上了船，出发的时候遇上涨潮，浪有些大，不过两位姑娘倒是面不改色的划着船，他们手里的鲜花此刻也到了自己的手里。
大约划出去了有五六百米的样子，海边的人就已经看不大清楚了，尤其是在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当时倒是忘记问加西多要件救生衣了，这要是万一掉到海里，自己可不会游泳啊。
“两位妹妹，请问我们的船离要岸边多远？”
两位姑娘对她莞尔一笑没有说话，怕是听不懂英文，席落知只好作罢。
好在晃荡了很久之后，船只终于停稳了，而远方的太阳正要喷薄而出，这种坐着船在海中央看日出的经历真是震撼。
不远处一声贝壳哨响，就听见无数声奔入大海的声音，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逆着涨潮的凶猛向划船疾泳而来，像是千军万马。
比壮观更能形容此刻心情的是恐惧，席落知突然陷入史无前例的恐惧中，但当他转身看着海平面上半出的朝阳时，自己仿佛身在太阳之中，像是太阳的一粒黑子而已，他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一千的泳士已经呈现某种规律的队伍将花船紧紧包围住了，而此时远方的海边想起了贝壳做起来的乐器声和老村长的某种咒语。
他才发现，原来这老头，中气还挺足的嘛。
配合着海边的施法念咒以及悦耳的乐器声，泳士大队正做起了某种仪式，类似水中芭蕾似的，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席落知想，等这个小岛开发好了，把他们这个山海节申报个非遗，纳入海岛旅游必看必玩的项目，也是非常不错的。
只不过，这船怎么还是晃了呢，怎么感觉有点晕。席落知扶着把手才发现，泳士们的仪式形成了一个小漩涡，让小船随着漩涡转了起来，更有被吸进漩涡的倾向，席落知突然紧张了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船在转？停一下，你们停一下。”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所有的仪式依旧进行着，最后连船只两边站着的姑娘都在船被漩涡吸进去之前跳船游走了。
阿喂，不是吧，这就跳船了，游走了？可是~席落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忘了问加西自己到时候怎么回去了，他们不会以为我会游泳吧。
怎么办怎么办~席落知此时此刻能做的只有抓着椅子，就连想好好看下岸边都不行了，船带着人转的晕得不得了，带着远处嗡嗡的咒语声以及此刻的仪式，席落知在落水前想起了一个人——孙悟空。
噗通——席落知落水，船只也晃晃悠悠地没入水中，仪式到此结束。
***********
我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于此了吗，老头还没抱上孙子呢，管心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小关东还没从江以卿的手里解放呢，江矣成，我还没好好跟你说声再见呢。
早上的阳光透过海面照进海里，原来泡沫是这样的颜色，那是小美人鱼的化身吗，只是这海水好凉啊，早知道应该多穿件衣服。
永别了，世界，来生，让我好好做个女孩子吧。
“席落知！！！！”
是江矣成的声音，啊~对了~就是这个声音，那个时候，她就是因为这个声音喜欢上他的。江矣成，来生，请你爱上我。
“席落知，快醒醒，你快醒醒。”
席落知觉得有人在打他，脸颊好疼，胸腔好疼，但是疼痛之后感觉嘴里进来了一股空气，好问的气息，像是江矣成的——咳咳~咳咳~
席落知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口的海水，我擦嘞去，好咸！
“你没事了吧？”
席落知闻声望去，是江矣成的表情，一脸紧张，发梢的水嘀嗒嘀嗒地滴下来，落在自己的脸上，原来，还来不及死去。
远处的太阳已经离开海平面好一会儿了，此时光芒不盛轮廓清晰，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席落知一把抱住江矣成，呜呜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江矣成难得这么有耐心且温柔地对她讲话，她死里逃生后之后怕的心情加上此刻喜欢的人温柔相慰感动的泪水已经决堤了。
“我先送你回房间。”
席落知点了点头，搂着江矣成的脖子被他公主抱回了房间，一路上两人无话，席落知想，这种时刻不宜让任何一个字来破坏，而江矣成则是紧锁着眉头，事情，果然像他想的那样。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江矣成正坐在外面等她：“先喝点水吧。”
席落知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才觉得缓过神来：“我们是不是不小心坏了他们的节日仪式啊。”
江矣成起身：“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自己被陷害的时候脑子就断路了。”
陷害？席落知喝完剩下的水，把空杯子一把放到桌上：“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被陷害，被谁陷害？不可能不可能”，席落知摆了摆手，虽然嘴上逞强，但席落知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泛起了好几个疑问。
“早上一个当地的岛民来找我，说了几个类似祭祀欺骗的英语单词，然后连说带比划的，我想大概是你遇上了什么事，去找你的时候，你果然不在。”
席落知此时无话可说，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加西来找他让他入乡随俗的事情都是骗他的，真实的目的无意是想害他。
“他们真的想要我死掉吗？”席落知不敢相信地问江矣成。
“是不是真希望你死还不能断定，但是希望你撤出这个小岛的开发案倒是真的。”
“什么意思？”
江矣成说他发现基本上能讲英文的人对于开发案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会说当地语言的居民没办法沟通，就算是找了会英文的人翻译，刚开始几个都表示了强烈的不满，等到后面却也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席落知突然觉得有些羞愧，原来当她正全心全意地想着怎么勾搭江矣成的时候，他却是正在认真地工作，而且，要不是他的认真工作，说不定自己真的就这样沉到海底喂鱼了。
哼，既然惹了我，就不要逼我咬回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岛上的居民因为这个开发案分成了两派是吗？”
江矣成点点头：“上次我二姐的那件事情也不是偶然，那个时候应该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看到我们并没有要撤退的意思，所以才准备直接拿你开刀。”
“那为什么没有找你啊？”席落知觉得不公平。
“谁让你上次大言不惭的，估计是有人把话翻译给了岛民听，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理所当然地把你骗到海里。”
“过分！”席落知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地上：“江矣成，现在我们怎么办？”
“该来的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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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这山海节都做些什么啊？这么早就开始了。”席落知抬头看了看，这天色还没亮透唯有远方泛着日出的光，这个时间，大概也就早上四五点吧，老村长就派人来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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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不是说村长喊我过来的吗？怎么没见着他人。”席落知被带到了目的地，是那天江以卿溺水的地方，这里的岛民似乎在做着什么准备工作，除了海边站着的人。
他是村长的孙子，叫加西，席落知跟他算是认识，听说去过外面见过大世面，甚至能说不少的中文，所以最初的这个小岛的谈判案是他跟他爷爷一块儿来跟席氏谈的，只是到了后期要签合同的时候，他倒是不见了人影，都是他爷爷带着秘书。
现在又突然见到了他，真是奇怪。
“我爷爷还在收拾，因为等会儿天亮的时候他要施法祈福。”
席落知点点头：“你们这儿的名堂还挺多的嘛。”
加西笑笑：“等会儿你先跟我们这里的两个姑娘一起上那艘船。”
席落知望着加西指的不远处岸边停着的一艘花船，上面已经站着两个打扮好的姑娘，两个姑娘手里各自捧着一大束的鲜花，头上戴着和花环，身上的泳衣外裹着白色轻纱，光着脚站在船的两头，船上有一个花枝缠绕的椅子，正虚位以待。
怎么看着瘆的慌呢。
“你让我去那儿？”席落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花船上的椅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加西：“我又不是你们岛民，没必要参加你们的仪式吧。”
“因为您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我们岛上的民众都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我们最荣重的盛典。”加西讲得很诚恳。
席落知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意思，“就我一个人吗？江矣成呢。”席落知环顾了四周才发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见到江矣成的身影。
“我们山神和海神祭祀的部分是分开的，您先来参加我们的海神祭祀，之后会让江先参加山神的祭祀。”
这样也好。席落知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尴尬，可以说是他席落知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了，以前她对他嬉皮笑脸明撩暗撩地他还有些反应，昨晚上她都已经扑到他了却没什么动静。
更要命的是，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孬。算了，暂时不见江矣成也是件好事，免得到时候尴尬。
“行，那我就入乡随俗，恭敬不如从命了。”
加西给席落知介绍山海节的大致流程，之所以要选在天亮前做准备，是因为日出的那一刻，村长会发号施令，然后经过前期挑选的一千名勇士会开始从这里出发，裸泳到花船边上，然后在村长的祭祀声中，围绕着花船做一系列的仪式。
“行了，我明白了，就是我现在跟这两位美女先坐着小船到达指定地方就对了是吧。”
加西点点头，伸手示意席落知先去换衣服。
没想到还有点意思，席落知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当地类似白族的男士服饰，倒觉得很是有趣，而且头上绑的红绸带感觉很酷呀。
没想太多，席落知上了船，出发的时候遇上涨潮，浪有些大，不过两位姑娘倒是面不改色的划着船，他们手里的鲜花此刻也到了自己的手里。
大约划出去了有五六百米的样子，海边的人就已经看不大清楚了，尤其是在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当时倒是忘记问加西多要件救生衣了，这要是万一掉到海里，自己可不会游泳啊。
“两位妹妹，请问我们的船离要岸边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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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晃荡了很久之后，船只终于停稳了，而远方的太阳正要喷薄而出，这种坐着船在海中央看日出的经历真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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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一千的泳士已经呈现某种规律的队伍将花船紧紧包围住了，而此时远方的海边想起了贝壳做起来的乐器声和老村长的某种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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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喂，不是吧，这就跳船了，游走了？可是~席落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忘了问加西自己到时候怎么回去了，他们不会以为我会游泳吧。
怎么办怎么办~席落知此时此刻能做的只有抓着椅子，就连想好好看下岸边都不行了，船带着人转的晕得不得了，带着远处嗡嗡的咒语声以及此刻的仪式，席落知在落水前想起了一个人——孙悟空。
噗通——席落知落水，船只也晃晃悠悠地没入水中，仪式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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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于此了吗，老头还没抱上孙子呢，管心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小关东还没从江以卿的手里解放呢，江矣成，我还没好好跟你说声再见呢。
早上的阳光透过海面照进海里，原来泡沫是这样的颜色，那是小美人鱼的化身吗，只是这海水好凉啊，早知道应该多穿件衣服。
永别了，世界，来生，让我好好做个女孩子吧。
“席落知！！！！”
是江矣成的声音，啊~对了~就是这个声音，那个时候，她就是因为这个声音喜欢上他的。江矣成，来生，请你爱上我。
“席落知，快醒醒，你快醒醒。”
席落知觉得有人在打他，脸颊好疼，胸腔好疼，但是疼痛之后感觉嘴里进来了一股空气，好问的气息，像是江矣成的——咳咳~咳咳~
席落知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口的海水，我擦嘞去，好咸！
“你没事了吧？”
席落知闻声望去，是江矣成的表情，一脸紧张，发梢的水嘀嗒嘀嗒地滴下来，落在自己的脸上，原来，还来不及死去。
远处的太阳已经离开海平面好一会儿了，此时光芒不盛轮廓清晰，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席落知一把抱住江矣成，呜呜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江矣成难得这么有耐心且温柔地对她讲话，她死里逃生后之后怕的心情加上此刻喜欢的人温柔相慰感动的泪水已经决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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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落知点了点头，搂着江矣成的脖子被他公主抱回了房间，一路上两人无话，席落知想，这种时刻不宜让任何一个字来破坏，而江矣成则是紧锁着眉头，事情，果然像他想的那样。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江矣成正坐在外面等她：“先喝点水吧。”
席落知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才觉得缓过神来：“我们是不是不小心坏了他们的节日仪式啊。”
江矣成起身：“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自己被陷害的时候脑子就断路了。”
陷害？席落知喝完剩下的水，把空杯子一把放到桌上：“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被陷害，被谁陷害？不可能不可能”，席落知摆了摆手，虽然嘴上逞强，但席落知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泛起了好几个疑问。
“早上一个当地的岛民来找我，说了几个类似祭祀欺骗的英语单词，然后连说带比划的，我想大概是你遇上了什么事，去找你的时候，你果然不在。”
席落知此时无话可说，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加西来找他让他入乡随俗的事情都是骗他的，真实的目的无意是想害他。
“他们真的想要我死掉吗？”席落知不敢相信地问江矣成。
“是不是真希望你死还不能断定，但是希望你撤出这个小岛的开发案倒是真的。”
“什么意思？”
江矣成说他发现基本上能讲英文的人对于开发案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会说当地语言的居民没办法沟通，就算是找了会英文的人翻译，刚开始几个都表示了强烈的不满，等到后面却也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席落知突然觉得有些羞愧，原来当她正全心全意地想着怎么勾搭江矣成的时候，他却是正在认真地工作，而且，要不是他的认真工作，说不定自己真的就这样沉到海底喂鱼了。
哼，既然惹了我，就不要逼我咬回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岛上的居民因为这个开发案分成了两派是吗？”
江矣成点点头：“上次我二姐的那件事情也不是偶然，那个时候应该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看到我们并没有要撤退的意思，所以才准备直接拿你开刀。”
“那为什么没有找你啊？”席落知觉得不公平。
“谁让你上次大言不惭的，估计是有人把话翻译给了岛民听，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理所当然地把你骗到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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