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你放心，我都在（六）
锦由身上穿着纯白色婚纱，长长的拖尾需要两个人牵住才不会乱，而顾夏胤牵了她的手，两个人携手步入婚礼殿堂。
锦由一路走过来，两旁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眼里，亦是，她的心上。
沈月绯坐的位置自然是靠前的，看了一会儿以后，沈月绯才发现不对了。
“不是说还有个环节是新娘的父亲把新娘交到新郎手里吗？”
沈月绯全程就看见顾夏胤牵着锦由走进来，而锦建德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家属的那一桌。
“锦建德说他实在是不太会说话，所以当时在锦家的时候，能够跟顾夏胤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霍前川解释道。
“原来如此。”
沈月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新娘子抛捧花的那个环节里，一堆人去抢捧花。
沈月绯大肚子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还挺有兴趣的剥了块喜糖放在嘴里吃。
结果接到捧花的人，是前来参加婚宴的凉笙暖。
“暖傻子运气不错啊。”当下就有人羡慕了。
凉笙暖笑呵呵的拿了捧花回到座位上，又是一群人围住她看。
说起来，凭顾夏胤这个身份和人脉，到场的明星倒也有不少，就这台上的司仪，都是之前和顾夏胤有过多次合作的主持人。
“真热闹，以后我的婚宴要是有这么热闹就好了。”沈月绯夹了一筷子酸笋入口道。
霍前川听了这话，就笑了：
“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替你做到。
婚宴进行到一半，就是新娘子和新郎下来敬酒的环节。
一时间，记者的镜头都开始往这边怼了。
等轮到霍前川和沈月绯这一桌时，沈月绯端了杯鲜榨的果汁起身，和霍前川一同敬了顾夏胤和锦由二人。
并且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顾夏胤今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就连他上次拿奖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等大嫂生了，记得请酒啊。”顾夏胤又跟霍前川碰了一下杯。
“好。”
说了几句话以后，顾夏胤和锦由才转去别的桌敬酒。
今天来的人真的不少，感觉整个宴会厅都坐满了。
沈月绯喝过鲜榨的果汁以后，就说要用点饭，霍前川不放心，自己下桌替沈月绯盛饭去了。
跟沈月绯坐在一桌的除了元特助还有陈秘书，主要是霍前川担心不够人手保护沈月绯，这才叫他们二人坐在这儿的。
就在霍前川盛饭的功夫，陈秘书因为伸手夹菜的缘故，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果汁。
元特助立刻上前拿了纸巾给陈秘书。
很快就有服务员上来收拾了。
霍前川盛饭回来，服务员正好重新端了一壶果汁上来。
“怎么了？”霍前川放下饭，沈月绯接过，道：
“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果汁。”
“还好没有撒到身上。”
沈月绯一边说一边扒饭，道：“果然还是要吃饭啊。”
这光喝果汁光吃点菜有什么用，不顶饱。
“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
“嗯。”
因为沈月绯身体的缘故，所以吃饱以后，沈月绯就提前下桌回房间休息了，霍前川也跟着过去，留下元特助和陈秘书在此应付。
说起来，别看今天只是一场婚宴，中途想要过来和霍前川套近乎的人可不在少数。
霍前川一来是陪着沈月绯的，二来也正好省的应付这些人。
这些人说话不累，他可听着累。
当然，也没有记者敢上来拦的——除非不怕被霍家的保镖丢出去。
一路坐了电梯到房间，沈月绯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坐在床上让霍前川替她揉揉腰的功夫，沈月绯道：
“以后我们两个的婚礼要是请这么多人，，我是真的懒的应付。”
“你说我们日后就请些熟悉的人怎么样？我觉得也应该够热闹了。”
沈月绯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霍前川毫不意外的都一一应了。
沈月绯等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往霍前川怀里靠。
“晚上我不想出去了。”
“但是又觉得对不起锦由。”
“好了，别纠结了。”霍前川摸摸沈月绯的头发，继续道：“来之前顾夏胤也说了，你要是累，可以随时回去的。”
“这样啊？那我们等会就回去吧。”
这婚宴上的记者虽说都是霍家的，可是沈月绯自己始终放不下心来。
据说这场婚宴还是直播的……
这中途要是有个什么，那可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那种。
沈月绯想想就觉得脑袋疼。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沈月绯就拉着霍前川说要回去了。
虽说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确实是不错，可是她一个大肚子，能够做什么？
婚宴上的那些小游戏她都不能玩，还不是只能自己在一边看着吗？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回去睡大觉。
临走之前，沈月绯还不忘记提醒霍前川带上喜糖喜饼，带给还在医院的老爷子。
霍前川听了这话就笑了。
“难怪爷爷喜欢你。”
“知道就好，下次不要欺负我。”沈月绯坐在车上，用小拳头轻轻的锤了一下霍前川。
“好。”说这话的霍前川心想着，夫妻之间的事儿，应该不叫欺负。
应该是喜欢。
霍前川和沈月绯出来自然是没有人敢阻拦的，但是并不代表在外头等候的记者不会拍啊。
于是，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出来了。
说什么霍氏夫妇提前出场是否婚宴发生不快云云，甚至还有人写什么婚宴上顾夏胤和霍前川吵架什么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等到沈月绯看见的时候，这件莫须有的事情已经在热搜挂了很久了。
“这些记者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沈月绯看了一圈就来气，“这人家大好的日子里，非要搞事情。”
霍前川替沈月绯放好大衣回来，就听这么一句。
“怎么了？我看看。”
沈月绯把手机递给霍前川，两个人凑在一起看。
“额……”霍前川自己都有几分大跌眼镜的感觉。
虽说以前这些娱乐记者听风就是雨的，但是这好像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额头，霍前川打了个电话给顾夏胤的经纪人，让顾夏胤的经纪人联系一下顾夏胤。
等顾夏胤这头发出了声明以后，这条微博总算是被广大网友喷的快没了。
“我去个洗手间。”刚刚婚宴上果汁喝的有点多，沈月绯扶了腰，霍前川在后头看着她进去并且关上了门，这才守在门口。
只是不出几分钟的功夫，里面就传来沈月绯喊霍前川的声音。
霍前川吓得差点连门都不会开了。
“媳妇！”
进门一看，沈月绯整个人都坐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霍前川注意到了沈月绯身下的水。
“你这是、不是！医生！医生！”
霍前川上前就抱着沈月绯，丫的跟疯了一样，抱着沈月绯就要出去，结果沈月绯弱弱的来了一句：
“我、我又抽筋了。”
“疼啊……”
一句抽筋，霍前川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没有看起来那么苍白了。
就近把人放在柔软的沙发上，霍前川熟练的替沈月绯揉小腿肚子，总算是将痉挛压了下去。
沈月绯靠在霍前川怀里喘气。
还有点想哭。
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霍前川混蛋。
要不是这个混蛋，她也不用受这份罪。
孕妇的情绪本来就很容易多变，霍前川就由着沈月绯骂，等她骂完了，还倒杯水给她喝。
“都是我的错，下次不生了，再也不生了。”霍前川看着沈月绯这个样子就心疼。
要不是这孩子不能提前拿出来，霍前川真的不介意的。
这孩子早点出来，他媳妇也能少受几天的罪。
陪沈月绯坐了一会，见她情绪好转，霍前川才扶她去换了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沈月绯忽然来了一句：
“我刚刚那样子，是不是特别不讲理？”
“没事。”霍前川再三保证，沈月绯才没有过多纠结。
她有时候确实是这样，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掉眼泪什么的。
实在是控制不住。
也亏得她家男人性子好，不然要是换了性子不好的，估计掐死她的心都有。
靠在沙发上看霍前川处理了一会的文件，沈月绯就又累了。
生怕霍前川把自己抱回去床上睡，沈月绯睡着之前还嘟嘟囔囔了好几句：
“别抱我回去睡觉。”
“我抱着你才睡得着。”
霍前川反复答应了好几遍，沈月绯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月绯睡着的时候，霍前川不忘替她拉了一下毛毯盖住。
屋内虽然有暖气，但是霍前川依旧怕沈月绯冷到。
看着熟睡的沈月绯，霍前川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嘴角都带了几分笑。
“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就出去旅游。”
……
沈月绯中途睡着的时候，霍前川还接到了顾夏胤发来的消息。
顾夏胤说问问沈月绯怎么样了。
就是怕她想不开气到了。
霍前川说人已经睡熟了。
聊了几句，霍前川才放下手机。
眼看着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霍前川才叫醒沈月绯。
沈月绯睡得整个人脑子都是有点懵的，那一脸迷蒙的小表情，惹得霍前川上前亲了好几口。
“别、别闹。”沈月绯是被霍前川闹出来心理阴影了，赶紧的拦住他。
“好，我不闹。”
霍前川抱着软软的小女人，低声道：“吃个晚饭再睡好不好？”
那语气，简直能够让人溺毙其中。
“好。”
一顿晚饭吃完已经是夜里八点了，睡了半个下午的沈月绯现在也不困，倒是有几分精神抖擞的模样。
“可不可以让元特助陪我看看爷爷啊？”
沈月绯见霍前川手头还有工作要忙，就这么来了一句。
“老爷子睡得很早的，你啊，乖乖在我身边。”霍前川可不放心沈月绯一个人，唯恐她出点事。
就跟上次他不在，忽然抽筋什么的。
霍前川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这万一要是忽然生了呢？他不在身边怎么办？
所以，霍前川越发不敢让沈月绯一个人呆着了。
见霍前川如此坚决，沈月绯真的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拿了本书坐在一边看。
摸摸自己的肚子，沈月绯心道赶紧出来吧。
剖腹产的日子就在两周以后，沈月绯倒是有几分期待。
期待孩子出来是什么样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来着。
沈月绯有些时候想想，觉得女孩儿也是不错的——就可以给她穿漂亮的小裙子，扎好看的头发，戴精致的小皇冠什么的，光是想想，沈月绯就很开心。
但是，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老公。”
听见沈月绯喊，霍前川回过头应了“怎么了？”
“万一以后我跟女儿吵架，你帮谁啊？”
“你啊。”霍前川毫不犹豫——虽说他喜欢女儿没错，可是媳妇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他当然要向着沈月绯了。
“那我就放心了。”沈月绯扮了个鬼脸。
霍前川笑的很是无奈——这媳妇怀孕以后倒是越来越有几分小孩子的脾性了。
不过，人更可爱也是真的。
沈月绯：想说我胖了就直接说！
霍前川：胖了也是可爱的，爱不释手的那种。
由此可见霍总的求生欲不一般。
再说亚伦那头。
躺在特定病房的亚伦，听说沈月绯和霍前川去了婚宴以后，这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了。
他知道沈月绯和霍前川差一场婚礼还没有举办，就算是他们二人参加的是别人的婚宴，亚伦都能够想到是沈月绯和霍前川的结婚典礼。
“姐姐，霍前川那么疼你，你应该会很幸福吧？”
其实亚伦也不是放下的意思——对于他而言，就算是抛开爱情来讲，沈月绯对他，就像是窗口的白月光、心上的朱砂痣，永远都无法触摸到。
“姐姐，这么好的你，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这两句话，亚伦只敢在心里面说说。
毕竟这病房里面，还有霍家的保镖。
坐在床上，亚伦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保镖，来了一句：
“我有事情想要和姐姐说，你让霍前川带着她来见我吧。”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保镖也不说话，低头发了个短信给霍前川。
霍前川点开来短信一看的时候，沈月绯也在身边，因而看见了。
“他这是，料定我最后还是会过来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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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由一路走过来，两旁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眼里，亦是，她的心上。
沈月绯坐的位置自然是靠前的，看了一会儿以后，沈月绯才发现不对了。
“不是说还有个环节是新娘的父亲把新娘交到新郎手里吗？”
沈月绯全程就看见顾夏胤牵着锦由走进来，而锦建德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家属的那一桌。
“锦建德说他实在是不太会说话，所以当时在锦家的时候，能够跟顾夏胤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霍前川解释道。
“原来如此。”
沈月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新娘子抛捧花的那个环节里，一堆人去抢捧花。
沈月绯大肚子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还挺有兴趣的剥了块喜糖放在嘴里吃。
结果接到捧花的人，是前来参加婚宴的凉笙暖。
“暖傻子运气不错啊。”当下就有人羡慕了。
凉笙暖笑呵呵的拿了捧花回到座位上，又是一群人围住她看。
说起来，凭顾夏胤这个身份和人脉，到场的明星倒也有不少，就这台上的司仪，都是之前和顾夏胤有过多次合作的主持人。
“真热闹，以后我的婚宴要是有这么热闹就好了。”沈月绯夹了一筷子酸笋入口道。
霍前川听了这话，就笑了：
“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替你做到。
婚宴进行到一半，就是新娘子和新郎下来敬酒的环节。
一时间，记者的镜头都开始往这边怼了。
等轮到霍前川和沈月绯这一桌时，沈月绯端了杯鲜榨的果汁起身，和霍前川一同敬了顾夏胤和锦由二人。
并且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顾夏胤今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就连他上次拿奖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等大嫂生了，记得请酒啊。”顾夏胤又跟霍前川碰了一下杯。
“好。”
说了几句话以后，顾夏胤和锦由才转去别的桌敬酒。
今天来的人真的不少，感觉整个宴会厅都坐满了。
沈月绯喝过鲜榨的果汁以后，就说要用点饭，霍前川不放心，自己下桌替沈月绯盛饭去了。
跟沈月绯坐在一桌的除了元特助还有陈秘书，主要是霍前川担心不够人手保护沈月绯，这才叫他们二人坐在这儿的。
就在霍前川盛饭的功夫，陈秘书因为伸手夹菜的缘故，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果汁。
元特助立刻上前拿了纸巾给陈秘书。
很快就有服务员上来收拾了。
霍前川盛饭回来，服务员正好重新端了一壶果汁上来。
“怎么了？”霍前川放下饭，沈月绯接过，道：
“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果汁。”
“还好没有撒到身上。”
沈月绯一边说一边扒饭，道：“果然还是要吃饭啊。”
这光喝果汁光吃点菜有什么用，不顶饱。
“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
“嗯。”
因为沈月绯身体的缘故，所以吃饱以后，沈月绯就提前下桌回房间休息了，霍前川也跟着过去，留下元特助和陈秘书在此应付。
说起来，别看今天只是一场婚宴，中途想要过来和霍前川套近乎的人可不在少数。
霍前川一来是陪着沈月绯的，二来也正好省的应付这些人。
这些人说话不累，他可听着累。
当然，也没有记者敢上来拦的——除非不怕被霍家的保镖丢出去。
一路坐了电梯到房间，沈月绯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坐在床上让霍前川替她揉揉腰的功夫，沈月绯道：
“以后我们两个的婚礼要是请这么多人，，我是真的懒的应付。”
“你说我们日后就请些熟悉的人怎么样？我觉得也应该够热闹了。”
沈月绯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霍前川毫不意外的都一一应了。
沈月绯等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往霍前川怀里靠。
“晚上我不想出去了。”
“但是又觉得对不起锦由。”
“好了，别纠结了。”霍前川摸摸沈月绯的头发，继续道：“来之前顾夏胤也说了，你要是累，可以随时回去的。”
“这样啊？那我们等会就回去吧。”
这婚宴上的记者虽说都是霍家的，可是沈月绯自己始终放不下心来。
据说这场婚宴还是直播的……
这中途要是有个什么，那可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那种。
沈月绯想想就觉得脑袋疼。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沈月绯就拉着霍前川说要回去了。
虽说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确实是不错，可是她一个大肚子，能够做什么？
婚宴上的那些小游戏她都不能玩，还不是只能自己在一边看着吗？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回去睡大觉。
临走之前，沈月绯还不忘记提醒霍前川带上喜糖喜饼，带给还在医院的老爷子。
霍前川听了这话就笑了。
“难怪爷爷喜欢你。”
“知道就好，下次不要欺负我。”沈月绯坐在车上，用小拳头轻轻的锤了一下霍前川。
“好。”说这话的霍前川心想着，夫妻之间的事儿，应该不叫欺负。
应该是喜欢。
霍前川和沈月绯出来自然是没有人敢阻拦的，但是并不代表在外头等候的记者不会拍啊。
于是，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出来了。
说什么霍氏夫妇提前出场是否婚宴发生不快云云，甚至还有人写什么婚宴上顾夏胤和霍前川吵架什么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等到沈月绯看见的时候，这件莫须有的事情已经在热搜挂了很久了。
“这些记者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沈月绯看了一圈就来气，“这人家大好的日子里，非要搞事情。”
霍前川替沈月绯放好大衣回来，就听这么一句。
“怎么了？我看看。”
沈月绯把手机递给霍前川，两个人凑在一起看。
“额……”霍前川自己都有几分大跌眼镜的感觉。
虽说以前这些娱乐记者听风就是雨的，但是这好像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额头，霍前川打了个电话给顾夏胤的经纪人，让顾夏胤的经纪人联系一下顾夏胤。
等顾夏胤这头发出了声明以后，这条微博总算是被广大网友喷的快没了。
“我去个洗手间。”刚刚婚宴上果汁喝的有点多，沈月绯扶了腰，霍前川在后头看着她进去并且关上了门，这才守在门口。
只是不出几分钟的功夫，里面就传来沈月绯喊霍前川的声音。
霍前川吓得差点连门都不会开了。
“媳妇！”
进门一看，沈月绯整个人都坐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霍前川注意到了沈月绯身下的水。
“你这是、不是！医生！医生！”
霍前川上前就抱着沈月绯，丫的跟疯了一样，抱着沈月绯就要出去，结果沈月绯弱弱的来了一句：
“我、我又抽筋了。”
“疼啊……”
一句抽筋，霍前川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没有看起来那么苍白了。
就近把人放在柔软的沙发上，霍前川熟练的替沈月绯揉小腿肚子，总算是将痉挛压了下去。
沈月绯靠在霍前川怀里喘气。
还有点想哭。
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霍前川混蛋。
要不是这个混蛋，她也不用受这份罪。
孕妇的情绪本来就很容易多变，霍前川就由着沈月绯骂，等她骂完了，还倒杯水给她喝。
“都是我的错，下次不生了，再也不生了。”霍前川看着沈月绯这个样子就心疼。
要不是这孩子不能提前拿出来，霍前川真的不介意的。
这孩子早点出来，他媳妇也能少受几天的罪。
陪沈月绯坐了一会，见她情绪好转，霍前川才扶她去换了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沈月绯忽然来了一句：
“我刚刚那样子，是不是特别不讲理？”
“没事。”霍前川再三保证，沈月绯才没有过多纠结。
她有时候确实是这样，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掉眼泪什么的。
实在是控制不住。
也亏得她家男人性子好，不然要是换了性子不好的，估计掐死她的心都有。
靠在沙发上看霍前川处理了一会的文件，沈月绯就又累了。
生怕霍前川把自己抱回去床上睡，沈月绯睡着之前还嘟嘟囔囔了好几句：
“别抱我回去睡觉。”
“我抱着你才睡得着。”
霍前川反复答应了好几遍，沈月绯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月绯睡着的时候，霍前川不忘替她拉了一下毛毯盖住。
屋内虽然有暖气，但是霍前川依旧怕沈月绯冷到。
看着熟睡的沈月绯，霍前川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嘴角都带了几分笑。
“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就出去旅游。”
……
沈月绯中途睡着的时候，霍前川还接到了顾夏胤发来的消息。
顾夏胤说问问沈月绯怎么样了。
就是怕她想不开气到了。
霍前川说人已经睡熟了。
聊了几句，霍前川才放下手机。
眼看着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霍前川才叫醒沈月绯。
沈月绯睡得整个人脑子都是有点懵的，那一脸迷蒙的小表情，惹得霍前川上前亲了好几口。
“别、别闹。”沈月绯是被霍前川闹出来心理阴影了，赶紧的拦住他。
“好，我不闹。”
霍前川抱着软软的小女人，低声道：“吃个晚饭再睡好不好？”
那语气，简直能够让人溺毙其中。
“好。”
一顿晚饭吃完已经是夜里八点了，睡了半个下午的沈月绯现在也不困，倒是有几分精神抖擞的模样。
“可不可以让元特助陪我看看爷爷啊？”
沈月绯见霍前川手头还有工作要忙，就这么来了一句。
“老爷子睡得很早的，你啊，乖乖在我身边。”霍前川可不放心沈月绯一个人，唯恐她出点事。
就跟上次他不在，忽然抽筋什么的。
霍前川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这万一要是忽然生了呢？他不在身边怎么办？
所以，霍前川越发不敢让沈月绯一个人呆着了。
见霍前川如此坚决，沈月绯真的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拿了本书坐在一边看。
摸摸自己的肚子，沈月绯心道赶紧出来吧。
剖腹产的日子就在两周以后，沈月绯倒是有几分期待。
期待孩子出来是什么样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来着。
沈月绯有些时候想想，觉得女孩儿也是不错的——就可以给她穿漂亮的小裙子，扎好看的头发，戴精致的小皇冠什么的，光是想想，沈月绯就很开心。
但是，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老公。”
听见沈月绯喊，霍前川回过头应了“怎么了？”
“万一以后我跟女儿吵架，你帮谁啊？”
“你啊。”霍前川毫不犹豫——虽说他喜欢女儿没错，可是媳妇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他当然要向着沈月绯了。
“那我就放心了。”沈月绯扮了个鬼脸。
霍前川笑的很是无奈——这媳妇怀孕以后倒是越来越有几分小孩子的脾性了。
不过，人更可爱也是真的。
沈月绯：想说我胖了就直接说！
霍前川：胖了也是可爱的，爱不释手的那种。
由此可见霍总的求生欲不一般。
再说亚伦那头。
躺在特定病房的亚伦，听说沈月绯和霍前川去了婚宴以后，这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了。
他知道沈月绯和霍前川差一场婚礼还没有举办，就算是他们二人参加的是别人的婚宴，亚伦都能够想到是沈月绯和霍前川的结婚典礼。
“姐姐，霍前川那么疼你，你应该会很幸福吧？”
其实亚伦也不是放下的意思——对于他而言，就算是抛开爱情来讲，沈月绯对他，就像是窗口的白月光、心上的朱砂痣，永远都无法触摸到。
“姐姐，这么好的你，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这两句话，亚伦只敢在心里面说说。
毕竟这病房里面，还有霍家的保镖。
坐在床上，亚伦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保镖，来了一句：
“我有事情想要和姐姐说，你让霍前川带着她来见我吧。”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保镖也不说话，低头发了个短信给霍前川。
霍前川点开来短信一看的时候，沈月绯也在身边，因而看见了。
“他这是，料定我最后还是会过来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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