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俊姑娘和阿洋同学第一次吵架是在一个雨夜。
那晚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偶尔还闪过几道闪电，乌漆麻黑的夜里一片静寂，只余下哗哗作响的雨声和阵阵狂风的呼啸。
那天是俊姑娘第一次生阿洋同学的气，也是她第一次没有等阿洋同学一起回宿舍。
那天我是和俊姑娘一起回的宿舍，我俩撑着一把伞走在前面。
阿洋同学沉默着易步易随地跟着，孤零零的影子在教学楼灯光的照射下打在了地上，落在坑坑洼洼的水坑里，被硕大的雨滴一点点打散……
那默不做声的模样看着倒是挺可怜的，我回头瞟了一眼没吱声。
眼下俊姑娘也还生着气，我叹了口气只道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其实，这次事情的起因还是在阿洋同学身上，阿洋同学不知从哪里跟人学了抽烟。
就像是上了瘾似的天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摸地躲在水房里，和同宿舍的几个舍友一起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一会儿。
后来愈演愈烈，阿洋同学慢慢地有了烟瘾，他甚至会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偷偷揣上根烟，溜到卫生间里吸上一吸。
高中生正值青春叛逆期，男孩子们总是觉得吸烟很帅，是一种很有魅力的成熟表现。
于是，他们就学着成年人一样吸烟。
用吞云吐雾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仿佛这样一来就可以显示他们的身份高贵，心智成熟。
他们经常趁着大课间或者饭间几人结着伴，相约着到厕所里吞云吐雾。
去的人多了，烟气就上来了。
慢慢地整个男厕里都弥漫着浓浓的二手烟的味道，烟雾缭绕的样子呛人得很。
就连隔壁女厕都能闻到那浓厚的烟味！
每个男生只要去了厕所，不管有没有吸烟，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上些烟草的气息。
这件事也引起了老师和领导们的注意，学校拉起了“高压警戒线”，对于抽烟这一行为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查。
当然，这对于处在青春期叛逆的高中生来说，丝毫没有威胁。
他们依旧我行我素，躲躲藏藏地偷偷抽烟，完全不在意学校的校规和老师们的监察。
学校管理严格对于他们来说，不但没有丝毫影响，反而助长了他们吸烟的嚣张气焰。
高中生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餐费生活费都是家长一手操办的。
钱给的不多，都是够了饭钱的。
没钱还想抽烟，就只好买那些便宜的了，有些人会买五块的薄荷。
当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买十块钱一盒的十渠。
对于学生来说这烟不是很贵，恰好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买得也就多些。
那时候阿洋同学和我做了同桌，每节课下课几乎都要跑进厕所里抽上一根，解解乏过过瘾。
每次回来都会沾上一身的烟味，还经常会咳嗽不止。
当然他吸烟这事儿还从来没有跟俊姑娘说过，或许是潜意识里的求生欲在提醒他（嘘！）。
也是因为阿洋同学的隐瞒，这才导致了俊姑娘知道这件事时就更加生气了。
那天他再一次从厕所吸烟回来，往位子上一坐就是一阵的咳嗽。
我正在伏案刷题，阿洋同学这一坐下我就闻到了一股子的烟味，顿时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也不抬的问他：“又吸烟了？”
“你怎么知道？”阿洋同学又清了清嗓子，许是刚抽完烟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一身的烟味，小心待会被老师闻到！”我拿笔点敲了敲他的桌子说，“少吸点吧，看你咳嗽的……”
“有那么大味儿吗？我还特地在外面跑了一阵……”阿洋同学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我撇撇嘴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地演算着，也没搭理他的意思。
阿洋同学也不在意我的态度，只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就开了口：“诶，芷颜你上次买的小麻花还有吗？给我来个，我嗓子有点难受。”
他这刚说完就又咳了两声。
我总是喜欢背个书包放在教室，里面装着些小零食，比如面包饼干之类的。
还装着一些备用的医用物品，像是创可贴温度计之类。
班上的同学缺什么少什么也总会来我这儿问，渐渐地班上的人都知道了我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简直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有几个人经常开玩笑说我的书包就是多啦A梦的百宝袋，里面什么都有。
“你再吸下去，嗓子都要废了……”我无奈地从书包里抓出一把小麻花，扔在他桌上，“你水杯呢？嗓子难受还不喝点水？”
阿洋同学伸手将散在桌上的麻花拢到一起，捏起一个撕开包装放进嘴里，嚼完咽了下去，这才松了松眉头。
“还是拿小麻花垫垫嗓子才舒服些……”阿洋同学随手把包装袋扔在垃圾袋里，抓着剩下的小麻花塞进桌兜里，“我今天没接水。”
“你怕不是不想要嗓子了吧？”我瞥他一眼，“你这一上午抽几根了都，连水都不喝，小心俊姑娘骂你哦！”
“不会……”阿洋同学又吃了个麻花，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她不知道我抽烟。”
“那你自求多福吧！”我怜悯的叹了口气，“一掉马，你就完了！”
“呵。”阿洋同学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又一次成了现实，阿洋同学他在下午成功地掉了马。
晚饭间俊姑娘和他一起去吃饭，恰巧和阿洋同学的舍友枫溪碰见了。
枫溪嬉皮笑脸的把手臂搭在阿洋同学肩上，说着无伤大雅的俏皮话，“呦，班长这是要带着女朋友去哪里约会呀？”
“滚！”阿洋同学笑着骂他，伸手拉下枫溪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我俩去吃饭呢。”
“今天不吸烟？”枫溪条件反射的回了话，“那待会儿你们吃完饭回来，咱一块儿去厕所抽一根呗。”
“吸烟？”俊姑娘探出头疑惑的看向枫溪，“你们还要一起？”
听了这话，阿洋同学顿觉头皮发麻，心头一颤，只想着赶快堵上枫溪的嘴才好。
可他到底是慢上一步，枫溪的嘴很快，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兄弟脸色不对劲，直接就把阿洋同学给卖了出去。
“对呀，我俩经常趁着课间去吸烟。”枫溪笑着说，“晚上还躲着宿管蹲在水房一起抽烟呢！也算是革命友谊了，哈哈哈……”
“嗯？”俊姑娘将视线移到阿洋同学身上，轻哼一声，也没说话。
只把阿洋同学看的脊背发凉直冒冷汗，他暗自瞪了枫溪一眼，僵硬的想要转移话题，“那什么，今天就算了，回聊回聊！”
枫溪满头雾水，他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怎么感觉阿洋同学刚才好像是瞪了他一眼呢？
枫溪努力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呀！
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枫溪没再多想，“那行吧！那晚上再约好了……”
“那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了，你们去吃饭吧！”枫溪冲两人挤眉弄眼一阵，就挥手告别了。
此时的阿洋同学真的是快要恨死他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枫溪这次可真是把他坑惨了！！！
阿洋同学迈着机械的步子跟在俊姑娘身边，暗中看了她好几眼，几次想张口解释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俊姑娘面上看起来很是平静，没有丝毫的异常，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有没有生气。
但是，强大的求生欲告诉阿洋同学，自家小女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还是俊姑娘先开了口，“怪不得你身上总有烟味，我还想着是你们男厕所烟味太浓沾你身上了……”
说着俊姑娘睥他一眼，“行啊你，竟然还学会抽烟了！你可真是厉害啊，班长大人。”
“咳咳，不是……”阿洋同学握着拳头抵在唇边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那你有没有吸烟？”俊姑娘丝毫不给阿洋同学留下一点狡辩的时间，她眉头一挑瞥了阿洋同学一眼，“说实话！”
“吸了……”阿洋同学抿了抿唇瓣，到底还是没有过多的狡辩。
“吸了多久了？”俊姑娘继续逼问他。
“呃，也没多久……”阿洋同学小心翼翼地看了俊姑娘一眼。
“嗯？没有多久是多久？”俊姑娘又问道。
“也就，没几天。”阿洋同学心知瞒不下去，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过我没吸多少的，真的！”
俊姑娘显然是不信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冲着阿洋同学身上那浓浓的烟味儿，说他没吸多少这不是骗鬼呢吗？
就这明显就是撒谎的样子，谁会信他没吸多少？
俊姑娘没再吭声，只是沉默着走进了餐厅，理都没理阿洋同学一下。
两人沉默的打完了饭，吃饭期间俊姑娘对于刚才的是只字未提，弄得阿洋同学心里慌慌的。
饭后，俊姑娘又是一言不发的端起餐盘就走，丝毫没有搭理阿洋同学的意思。
阿洋同学只好苦哈哈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餐厅，面上一脸冷漠心里一群土拔鼠在尖叫着。
“你别生气了……”阿阳同学试图跟俊姑娘搭话，“你别这样，理理我呗！”
俊姑娘丝毫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真的没吸多少的！”阿洋同学小声嘀咕着，悄咪咪地为自己辩解。
俊姑娘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眯着眼看他。
阿洋同学心头一喜，正打算再接再厉继续给自己洗白，谁知乐极生悲。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咽喉里忽然传来一阵痒意，阿洋同学招架不住顿时咳嗽起来。
一连串的咳嗽，止都止不住，咳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哦？没吸多少啊……”俊姑娘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确实没吸多少，就是吸到咳嗽而已嘛！”
“不是，咳咳咳……”阿洋同学欲哭无泪，“你听我解释，咳咳咳……”
阿洋同学越是慌乱咳嗽声就越是不断，弄得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俊姑娘扭头就走，没在搭理他。
可怜的阿洋同学追在她身后，想要解释却没有机会，走了一路也咳了一路。
晚上的三节自习课中间的课间里，俊姑娘一直都没有搭理阿洋同学。
阿洋同学一下课就往她那儿凑，可是丝毫没有找到解释的机会，俊姑娘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最后一节晚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天空一阵电闪雷鸣，只听“哗”的一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的雨幕倾洒而出。
阿洋同学脑中灵光一闪，压低了嗓音语调微微上扬，“诶，芷颜，俊姑娘带伞了吗？”
“你问这个干嘛？”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你跟我说她带了没？”阿洋同学有些激动。
“没，今天早上出宿舍没见她拿伞……”我说，“你不会也没拿吧？那你俩怎么回宿舍？”
“我拿了呀！”阿洋同学笑了，可算是逮到机会给俊姑娘解释了。
一下课阿洋同学就拿着伞直奔俊姑娘而去，俊姑娘不疾不徐地收拾着书桌，丝毫不在意自己面前站着的大活人。
直到教室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俊姑娘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我带伞了，一起走吧！”阿洋同学当机立断急忙开了口，“你不喜欢我就不抽烟了，你别生气了！”
“呵呵……”听了这话，俊姑娘直接就气笑了，“什么叫我不喜欢？”
“你不就是因为我抽烟才生气的吗？”阿洋同学理所当然的说，“你不喜欢烟味，我以后就不抽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因为我不喜欢烟味才生气的？！！”俊姑娘顿时就不想搭理他了。
见俊姑娘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阿洋同学也恼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到底怎么样你才消气？”
“我都说了不抽了，你还要怎样？”阿洋同学被俊姑娘的态度惹恼了，声也大了些。
我正写着题，被阿洋同学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见两人面对面站在那里像是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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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偶尔还闪过几道闪电，乌漆麻黑的夜里一片静寂，只余下哗哗作响的雨声和阵阵狂风的呼啸。
那天是俊姑娘第一次生阿洋同学的气，也是她第一次没有等阿洋同学一起回宿舍。
那天我是和俊姑娘一起回的宿舍，我俩撑着一把伞走在前面。
阿洋同学沉默着易步易随地跟着，孤零零的影子在教学楼灯光的照射下打在了地上，落在坑坑洼洼的水坑里，被硕大的雨滴一点点打散……
那默不做声的模样看着倒是挺可怜的，我回头瞟了一眼没吱声。
眼下俊姑娘也还生着气，我叹了口气只道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其实，这次事情的起因还是在阿洋同学身上，阿洋同学不知从哪里跟人学了抽烟。
就像是上了瘾似的天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摸地躲在水房里，和同宿舍的几个舍友一起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一会儿。
后来愈演愈烈，阿洋同学慢慢地有了烟瘾，他甚至会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偷偷揣上根烟，溜到卫生间里吸上一吸。
高中生正值青春叛逆期，男孩子们总是觉得吸烟很帅，是一种很有魅力的成熟表现。
于是，他们就学着成年人一样吸烟。
用吞云吐雾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仿佛这样一来就可以显示他们的身份高贵，心智成熟。
他们经常趁着大课间或者饭间几人结着伴，相约着到厕所里吞云吐雾。
去的人多了，烟气就上来了。
慢慢地整个男厕里都弥漫着浓浓的二手烟的味道，烟雾缭绕的样子呛人得很。
就连隔壁女厕都能闻到那浓厚的烟味！
每个男生只要去了厕所，不管有没有吸烟，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上些烟草的气息。
这件事也引起了老师和领导们的注意，学校拉起了“高压警戒线”，对于抽烟这一行为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查。
当然，这对于处在青春期叛逆的高中生来说，丝毫没有威胁。
他们依旧我行我素，躲躲藏藏地偷偷抽烟，完全不在意学校的校规和老师们的监察。
学校管理严格对于他们来说，不但没有丝毫影响，反而助长了他们吸烟的嚣张气焰。
高中生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餐费生活费都是家长一手操办的。
钱给的不多，都是够了饭钱的。
没钱还想抽烟，就只好买那些便宜的了，有些人会买五块的薄荷。
当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买十块钱一盒的十渠。
对于学生来说这烟不是很贵，恰好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买得也就多些。
那时候阿洋同学和我做了同桌，每节课下课几乎都要跑进厕所里抽上一根，解解乏过过瘾。
每次回来都会沾上一身的烟味，还经常会咳嗽不止。
当然他吸烟这事儿还从来没有跟俊姑娘说过，或许是潜意识里的求生欲在提醒他（嘘！）。
也是因为阿洋同学的隐瞒，这才导致了俊姑娘知道这件事时就更加生气了。
那天他再一次从厕所吸烟回来，往位子上一坐就是一阵的咳嗽。
我正在伏案刷题，阿洋同学这一坐下我就闻到了一股子的烟味，顿时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也不抬的问他：“又吸烟了？”
“你怎么知道？”阿洋同学又清了清嗓子，许是刚抽完烟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一身的烟味，小心待会被老师闻到！”我拿笔点敲了敲他的桌子说，“少吸点吧，看你咳嗽的……”
“有那么大味儿吗？我还特地在外面跑了一阵……”阿洋同学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我撇撇嘴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地演算着，也没搭理他的意思。
阿洋同学也不在意我的态度，只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就开了口：“诶，芷颜你上次买的小麻花还有吗？给我来个，我嗓子有点难受。”
他这刚说完就又咳了两声。
我总是喜欢背个书包放在教室，里面装着些小零食，比如面包饼干之类的。
还装着一些备用的医用物品，像是创可贴温度计之类。
班上的同学缺什么少什么也总会来我这儿问，渐渐地班上的人都知道了我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简直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有几个人经常开玩笑说我的书包就是多啦A梦的百宝袋，里面什么都有。
“你再吸下去，嗓子都要废了……”我无奈地从书包里抓出一把小麻花，扔在他桌上，“你水杯呢？嗓子难受还不喝点水？”
阿洋同学伸手将散在桌上的麻花拢到一起，捏起一个撕开包装放进嘴里，嚼完咽了下去，这才松了松眉头。
“还是拿小麻花垫垫嗓子才舒服些……”阿洋同学随手把包装袋扔在垃圾袋里，抓着剩下的小麻花塞进桌兜里，“我今天没接水。”
“你怕不是不想要嗓子了吧？”我瞥他一眼，“你这一上午抽几根了都，连水都不喝，小心俊姑娘骂你哦！”
“不会……”阿洋同学又吃了个麻花，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她不知道我抽烟。”
“那你自求多福吧！”我怜悯的叹了口气，“一掉马，你就完了！”
“呵。”阿洋同学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又一次成了现实，阿洋同学他在下午成功地掉了马。
晚饭间俊姑娘和他一起去吃饭，恰巧和阿洋同学的舍友枫溪碰见了。
枫溪嬉皮笑脸的把手臂搭在阿洋同学肩上，说着无伤大雅的俏皮话，“呦，班长这是要带着女朋友去哪里约会呀？”
“滚！”阿洋同学笑着骂他，伸手拉下枫溪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我俩去吃饭呢。”
“今天不吸烟？”枫溪条件反射的回了话，“那待会儿你们吃完饭回来，咱一块儿去厕所抽一根呗。”
“吸烟？”俊姑娘探出头疑惑的看向枫溪，“你们还要一起？”
听了这话，阿洋同学顿觉头皮发麻，心头一颤，只想着赶快堵上枫溪的嘴才好。
可他到底是慢上一步，枫溪的嘴很快，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兄弟脸色不对劲，直接就把阿洋同学给卖了出去。
“对呀，我俩经常趁着课间去吸烟。”枫溪笑着说，“晚上还躲着宿管蹲在水房一起抽烟呢！也算是革命友谊了，哈哈哈……”
“嗯？”俊姑娘将视线移到阿洋同学身上，轻哼一声，也没说话。
只把阿洋同学看的脊背发凉直冒冷汗，他暗自瞪了枫溪一眼，僵硬的想要转移话题，“那什么，今天就算了，回聊回聊！”
枫溪满头雾水，他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怎么感觉阿洋同学刚才好像是瞪了他一眼呢？
枫溪努力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呀！
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枫溪没再多想，“那行吧！那晚上再约好了……”
“那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了，你们去吃饭吧！”枫溪冲两人挤眉弄眼一阵，就挥手告别了。
此时的阿洋同学真的是快要恨死他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枫溪这次可真是把他坑惨了！！！
阿洋同学迈着机械的步子跟在俊姑娘身边，暗中看了她好几眼，几次想张口解释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俊姑娘面上看起来很是平静，没有丝毫的异常，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有没有生气。
但是，强大的求生欲告诉阿洋同学，自家小女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还是俊姑娘先开了口，“怪不得你身上总有烟味，我还想着是你们男厕所烟味太浓沾你身上了……”
说着俊姑娘睥他一眼，“行啊你，竟然还学会抽烟了！你可真是厉害啊，班长大人。”
“咳咳，不是……”阿洋同学握着拳头抵在唇边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那你有没有吸烟？”俊姑娘丝毫不给阿洋同学留下一点狡辩的时间，她眉头一挑瞥了阿洋同学一眼，“说实话！”
“吸了……”阿洋同学抿了抿唇瓣，到底还是没有过多的狡辩。
“吸了多久了？”俊姑娘继续逼问他。
“呃，也没多久……”阿洋同学小心翼翼地看了俊姑娘一眼。
“嗯？没有多久是多久？”俊姑娘又问道。
“也就，没几天。”阿洋同学心知瞒不下去，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过我没吸多少的，真的！”
俊姑娘显然是不信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冲着阿洋同学身上那浓浓的烟味儿，说他没吸多少这不是骗鬼呢吗？
就这明显就是撒谎的样子，谁会信他没吸多少？
俊姑娘没再吭声，只是沉默着走进了餐厅，理都没理阿洋同学一下。
两人沉默的打完了饭，吃饭期间俊姑娘对于刚才的是只字未提，弄得阿洋同学心里慌慌的。
饭后，俊姑娘又是一言不发的端起餐盘就走，丝毫没有搭理阿洋同学的意思。
阿洋同学只好苦哈哈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餐厅，面上一脸冷漠心里一群土拔鼠在尖叫着。
“你别生气了……”阿阳同学试图跟俊姑娘搭话，“你别这样，理理我呗！”
俊姑娘丝毫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真的没吸多少的！”阿洋同学小声嘀咕着，悄咪咪地为自己辩解。
俊姑娘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眯着眼看他。
阿洋同学心头一喜，正打算再接再厉继续给自己洗白，谁知乐极生悲。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咽喉里忽然传来一阵痒意，阿洋同学招架不住顿时咳嗽起来。
一连串的咳嗽，止都止不住，咳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哦？没吸多少啊……”俊姑娘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确实没吸多少，就是吸到咳嗽而已嘛！”
“不是，咳咳咳……”阿洋同学欲哭无泪，“你听我解释，咳咳咳……”
阿洋同学越是慌乱咳嗽声就越是不断，弄得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俊姑娘扭头就走，没在搭理他。
可怜的阿洋同学追在她身后，想要解释却没有机会，走了一路也咳了一路。
晚上的三节自习课中间的课间里，俊姑娘一直都没有搭理阿洋同学。
阿洋同学一下课就往她那儿凑，可是丝毫没有找到解释的机会，俊姑娘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最后一节晚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天空一阵电闪雷鸣，只听“哗”的一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的雨幕倾洒而出。
阿洋同学脑中灵光一闪，压低了嗓音语调微微上扬，“诶，芷颜，俊姑娘带伞了吗？”
“你问这个干嘛？”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你跟我说她带了没？”阿洋同学有些激动。
“没，今天早上出宿舍没见她拿伞……”我说，“你不会也没拿吧？那你俩怎么回宿舍？”
“我拿了呀！”阿洋同学笑了，可算是逮到机会给俊姑娘解释了。
一下课阿洋同学就拿着伞直奔俊姑娘而去，俊姑娘不疾不徐地收拾着书桌，丝毫不在意自己面前站着的大活人。
直到教室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俊姑娘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我带伞了，一起走吧！”阿洋同学当机立断急忙开了口，“你不喜欢我就不抽烟了，你别生气了！”
“呵呵……”听了这话，俊姑娘直接就气笑了，“什么叫我不喜欢？”
“你不就是因为我抽烟才生气的吗？”阿洋同学理所当然的说，“你不喜欢烟味，我以后就不抽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因为我不喜欢烟味才生气的？！！”俊姑娘顿时就不想搭理他了。
见俊姑娘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阿洋同学也恼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到底怎么样你才消气？”
“我都说了不抽了，你还要怎样？”阿洋同学被俊姑娘的态度惹恼了，声也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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