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情深缘浅
林之晴一路向北，来到了京都的将军府，这里离同州并不远。她此刻是一个幽魂，无人察觉，便溜进了府中。院子的那颗梧桐树还是一样，开得茂盛，据说是萧远小时候种下的，他很喜欢。以前，萧远就很喜欢在这课树下练功，她便坐在一旁抚琴，默默看着他。院子后面有一座两层的小亭子，二楼是一个小阁楼，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将军府的布局。从前，他们就经常在楼上品茶，闲聊。
林之晴越过正厅，去往西厢房，从前这是她的住处。之晴走了进去，她发现这里与从前一样，格局一点都没有变。大约是经常有人打扫，这里一尘不染，很是干净。林之晴发现这里多了一个灵台，上面是一个墓牌。上面写着“爱妻林之晴”，后面的墙壁上，挂有她的画像，是从前萧远替她画的。看到自己的房间，林之晴想起了从前。
那年南国大雪纷飞，街道上不见什么人。林之晴染上了风寒。将军来此，发现今日不见林之晴抚琴。将军一问，才知林之晴生病了。将军将她带回了府中，让她住进了西厢房。请了府里大夫为林之晴诊治，亲自去抓了药方。那晚，林之晴高烧，将军守了一夜，第二日，亲手熬了姜汤。“我值得吗？”林之晴问，将军笑笑，“值得。”两人相视而笑。
后来，林之晴就一直住在了府上。是将军在老鸨面前将林之晴的卖身契撕掉，将林之晴赎了出来。
林之晴退出房间，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跑过，“战儿，你慢一点。”一个清瘦的女子从后来追了上来，满面笑容。林之晴一愣，是英莲。
看来将军还是留下了她，没想到他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将军，若是我们的孩子还在，他也该这般年纪了，林之晴有些难过。
“夫人，将军说晚上不必等他回来了，让你们先用晚膳。”旁边的小丫鬟道。
“战儿都好几天没见到爹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英莲看了看小男孩。
林之晴来到亭子楼上，静静得发呆，想着从前。
那日，她就是坐在亭子里抚琴，将军突然抱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林之晴觉得有些好笑。
“替你画画。”
林之晴觉得不可思议，“我平日觉得你只会耍剑，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萧远拿起笔在林之晴脸上点了一笔，“不信呀。”
林之晴一摸脸，一手黑，她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看我怎么收拾你。”林之晴边追边打萧远。
那年，因出征邻国之事，将军提的意见，得罪了皇上，皇上打了将军三十大板。将军趴在床上，一脸委屈。林之晴打趣道，“你啊，还想小孩子一样，害我白担心。”将军抱着了林之晴，吻了下去，两人抱在一起…花园里，楼阁之上，将军握着林之晴的手，“我一定会娶你。”南国与千羽国的战争即将爆发，将军被派往前线出征。即将出征的那天，林之晴抱着铠甲掉眼泪，“你可要早日回来。”将军摸摸她的头，“等我回来，我便娶你。”第二日，将军离去，林之晴追了马车好久，她挥泪送别将军，将军，我等你。
将军一别数月，在将军府，林之晴只感觉疲乏与无力，日夜茶不思饭不想。从前在国色天香，她日日学习琴技与舞蹈，除了抚琴与跳舞，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等待将军。这几日，她总感觉胃里恶心乏味，身体有些不适。她叫了大夫来看看，一把脉，大夫笑道：“恭喜夫人了，你有喜了。”林之晴很高兴，将军你知道吗，我终于有你的孩子了。她急忙动笔给将军写了一封信，告诉了将军这个好消息。林之晴就这样等啊等，可是她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将军的消息。
她终日郁郁寡欢，一语不发。秋后一场大病，她身子纤弱，体质虚，就这样孩子没了，她伤心欲绝。那几日，她终日以泪洗面，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期盼，一定要等将军回来。前线传来消息，将军打了胜战，过不了一个月，将军就会回来了。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几日睡不着觉。那日，将军府前马车停下，她飞奔出门，以为能见到将军，但是等来的确是一个隆着小腹的女子。“你是谁？”林之晴问道。女子微微屈膝，笑脸盈盈道：“见过姐姐，小女英莲。咱们还是屋里说话吧。”
大厅内，女子一一道来：“小女在边疆与将军情投意合，有了孩子。将军见我怀孕，便先把我送我将军府，让我与姐姐好好相处呢。”林之晴不敢相信，“你怀了将军的孩子？英莲笑笑，“小女不敢欺骗姐姐和将军。”英莲望向林之晴的小腹，又道：“早听说姐姐怀孕了呢，姐姐这身子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林之晴有些诧异，“你为何知道我有孕，你看过我给将军的信？”英莲顿了顿，道：“将军跟我一起看的呢，我们都知道。”
“他把我的信给你看了？”林之晴冷笑道，“那他知道我怀孕就没说什么吗？他不开心吗？”
“将军自然高兴，只是那时只顾着我的孩子了呢。将军要先去王宫复命，过几日就回来了。”英莲摸摸自己的肚子。“听说姐姐还是青楼出生的女子？”林之晴一言不发。
“姐姐不要怪我多嘴，将军是前途无量，若让人知道他的夫人是青楼女子，外人不免嚼舌根。所以我也劝姐姐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留着这。如今我也有了身孕，将军有后，姐姐也无需担心什么了吧。”英莲笑笑，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林之晴。
“是啊，他堂堂将军，我如何配得上他”林之晴欲哭无泪，“如今你有了新欢，为何不早告诉我呢，让我死心…”
林之晴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冷冷道：“告诉将军，多谢他的照顾。”第二日林之晴便离开了，她知道自己无处可去，只能重新回到了国色天香。
李莺莺许久未见林之晴，没想到林之晴竟憔悴成这个模样，“姐姐，你怎么…”
林之晴抱着李莺莺，失声痛哭。李莺莺问林之晴怎么回事。
“他不会要我了，他已有佳人相伴，不可能要我了。”林之晴就是一直哭。
老鸨自然高兴，幸灾乐祸，“你说说你，老老实实待着不就好了吗。人家将军怎会真得看上你呢。现在还不是要回来。”那晚，林之晴安静得反常，她重新上台，当熟悉的琴声响起，她仿佛回到了从前没有将军的日子。琴声闭，她下台告诉李莺莺：“若是有将军的人来寻，告诉他们，我不在这里了。我今晚谁也不见。”李莺莺点点头。
回到房内，她拿出那瓶毒酒，她从未奢求谁会爱上自己，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了。“孩子，娘要去寻你了”林之晴笑笑，喝下了毒酒…
林之晴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在哭，她笑了笑，这么多年，她还是忘不了。她与将军总归是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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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晴越过正厅，去往西厢房，从前这是她的住处。之晴走了进去，她发现这里与从前一样，格局一点都没有变。大约是经常有人打扫，这里一尘不染，很是干净。林之晴发现这里多了一个灵台，上面是一个墓牌。上面写着“爱妻林之晴”，后面的墙壁上，挂有她的画像，是从前萧远替她画的。看到自己的房间，林之晴想起了从前。
那年南国大雪纷飞，街道上不见什么人。林之晴染上了风寒。将军来此，发现今日不见林之晴抚琴。将军一问，才知林之晴生病了。将军将她带回了府中，让她住进了西厢房。请了府里大夫为林之晴诊治，亲自去抓了药方。那晚，林之晴高烧，将军守了一夜，第二日，亲手熬了姜汤。“我值得吗？”林之晴问，将军笑笑，“值得。”两人相视而笑。
后来，林之晴就一直住在了府上。是将军在老鸨面前将林之晴的卖身契撕掉，将林之晴赎了出来。
林之晴退出房间，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跑过，“战儿，你慢一点。”一个清瘦的女子从后来追了上来，满面笑容。林之晴一愣，是英莲。
看来将军还是留下了她，没想到他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将军，若是我们的孩子还在，他也该这般年纪了，林之晴有些难过。
“夫人，将军说晚上不必等他回来了，让你们先用晚膳。”旁边的小丫鬟道。
“战儿都好几天没见到爹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英莲看了看小男孩。
林之晴来到亭子楼上，静静得发呆，想着从前。
那日，她就是坐在亭子里抚琴，将军突然抱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林之晴觉得有些好笑。
“替你画画。”
林之晴觉得不可思议，“我平日觉得你只会耍剑，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萧远拿起笔在林之晴脸上点了一笔，“不信呀。”
林之晴一摸脸，一手黑，她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看我怎么收拾你。”林之晴边追边打萧远。
那年，因出征邻国之事，将军提的意见，得罪了皇上，皇上打了将军三十大板。将军趴在床上，一脸委屈。林之晴打趣道，“你啊，还想小孩子一样，害我白担心。”将军抱着了林之晴，吻了下去，两人抱在一起…花园里，楼阁之上，将军握着林之晴的手，“我一定会娶你。”南国与千羽国的战争即将爆发，将军被派往前线出征。即将出征的那天，林之晴抱着铠甲掉眼泪，“你可要早日回来。”将军摸摸她的头，“等我回来，我便娶你。”第二日，将军离去，林之晴追了马车好久，她挥泪送别将军，将军，我等你。
将军一别数月，在将军府，林之晴只感觉疲乏与无力，日夜茶不思饭不想。从前在国色天香，她日日学习琴技与舞蹈，除了抚琴与跳舞，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等待将军。这几日，她总感觉胃里恶心乏味，身体有些不适。她叫了大夫来看看，一把脉，大夫笑道：“恭喜夫人了，你有喜了。”林之晴很高兴，将军你知道吗，我终于有你的孩子了。她急忙动笔给将军写了一封信，告诉了将军这个好消息。林之晴就这样等啊等，可是她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将军的消息。
她终日郁郁寡欢，一语不发。秋后一场大病，她身子纤弱，体质虚，就这样孩子没了，她伤心欲绝。那几日，她终日以泪洗面，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期盼，一定要等将军回来。前线传来消息，将军打了胜战，过不了一个月，将军就会回来了。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几日睡不着觉。那日，将军府前马车停下，她飞奔出门，以为能见到将军，但是等来的确是一个隆着小腹的女子。“你是谁？”林之晴问道。女子微微屈膝，笑脸盈盈道：“见过姐姐，小女英莲。咱们还是屋里说话吧。”
大厅内，女子一一道来：“小女在边疆与将军情投意合，有了孩子。将军见我怀孕，便先把我送我将军府，让我与姐姐好好相处呢。”林之晴不敢相信，“你怀了将军的孩子？英莲笑笑，“小女不敢欺骗姐姐和将军。”英莲望向林之晴的小腹，又道：“早听说姐姐怀孕了呢，姐姐这身子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林之晴有些诧异，“你为何知道我有孕，你看过我给将军的信？”英莲顿了顿，道：“将军跟我一起看的呢，我们都知道。”
“他把我的信给你看了？”林之晴冷笑道，“那他知道我怀孕就没说什么吗？他不开心吗？”
“将军自然高兴，只是那时只顾着我的孩子了呢。将军要先去王宫复命，过几日就回来了。”英莲摸摸自己的肚子。“听说姐姐还是青楼出生的女子？”林之晴一言不发。
“姐姐不要怪我多嘴，将军是前途无量，若让人知道他的夫人是青楼女子，外人不免嚼舌根。所以我也劝姐姐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留着这。如今我也有了身孕，将军有后，姐姐也无需担心什么了吧。”英莲笑笑，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林之晴。
“是啊，他堂堂将军，我如何配得上他”林之晴欲哭无泪，“如今你有了新欢，为何不早告诉我呢，让我死心…”
林之晴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冷冷道：“告诉将军，多谢他的照顾。”第二日林之晴便离开了，她知道自己无处可去，只能重新回到了国色天香。
李莺莺许久未见林之晴，没想到林之晴竟憔悴成这个模样，“姐姐，你怎么…”
林之晴抱着李莺莺，失声痛哭。李莺莺问林之晴怎么回事。
“他不会要我了，他已有佳人相伴，不可能要我了。”林之晴就是一直哭。
老鸨自然高兴，幸灾乐祸，“你说说你，老老实实待着不就好了吗。人家将军怎会真得看上你呢。现在还不是要回来。”那晚，林之晴安静得反常，她重新上台，当熟悉的琴声响起，她仿佛回到了从前没有将军的日子。琴声闭，她下台告诉李莺莺：“若是有将军的人来寻，告诉他们，我不在这里了。我今晚谁也不见。”李莺莺点点头。
回到房内，她拿出那瓶毒酒，她从未奢求谁会爱上自己，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了。“孩子，娘要去寻你了”林之晴笑笑，喝下了毒酒…
林之晴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在哭，她笑了笑，这么多年，她还是忘不了。她与将军总归是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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