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漫天星河
茯苓望着手中的折扇，静静回想，“我们有一次出门遇到了蛇妖，他为了救我死了，所以我一定要救他。”
“所以你才取了他的幽魂，想让他重生。”简宁看着她。
茯苓没有说话。
三人沉默了一会，简宁开口道：“你倒重情义，为了小徒弟，竟愿舍弃修为，折损自己。但他命数本就如此，你又何必执意更改。”
茯苓抬起头，冷冷得望着简宁，“你懂什么，若有人是为你而死，你又会怎么做？可笑的是，你现在什么也记不得吧。”
“茯苓，你够了。”云风缓缓道。茯苓站起身，与简宁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门。她纵身飞跃上屋顶，坐在屋瓦上看着月亮，隐约间，她看到月光中仿佛映出了星河的脸，漫天星河，终于回来了。
第一天回到赤羽山，洗净小男孩的脸，茯苓发现这小孩长得还挺俊俏。茯苓拉着他的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低下头，“我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名字呢？”茯苓问他。
小男孩声音低沉，“我家人都死了，从前的我也死了。那个名字不再是我的，我想取个新的名字。”
茯苓笑笑，“那好吧，我想了一个，星河怎么样，我觉得很好听。我从前就想着给我将来的儿子取这个名字。”
小男孩抬起头，看着她，“那就这个名。”茯苓放开他的手，坐了下来，“既然收你为徒，那你应该拜师了。”
星河点点头，俯身叩首，“徒弟星河拜见师傅。”茯苓冲着他笑笑。
神农仙翁从前是凡人历劫升仙，住惯了乡野地方。因此赤羽山的这小宅子，跟凡间的篱笆小屋很像，不过里头大还是挺大。这里面还是仙翁自己亲手盖的，一栋小屋是从前的学堂，旁边一栋作为徒弟的卧房，还有一间灶房。他自己的一栋主屋在后院，比较僻静，简单实用。仙翁从来不要什么仙仆，所以眼下的宅子里就只有他，茯苓和星河三人。星河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帮忙打理卧房还有书房，再去灶房做早餐，然后去扫院子。茯苓是个随性子，从来她的床铺都是乱糟糟的，为此被神农仙翁指责多次。自从星河来了之后，星河每天都会帮她理床铺。星河不在时，这里杂活都是茯苓干的，眼下有了星河，茯苓倒也省事。
茯苓问星河，他现在最想要做什么。星河说他现在想学好法术，为家人报仇。星河学武五年后，茯苓带着他下山，一同去往乌国。乌国国君野心勃勃，当年攻占千羽国，使得千羽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当年，乌国的一支军队占领了星河所在的村庄，为首的那个叫鲁猛，人称鲁教头。战事在三年后平息，乌国的军队便撤走了，但留给千羽这片土地的伤害却难以忘怀。
茯苓他们在乌国游荡了几日，在一座青楼内找到了鲁猛。彼时，他的怀里正抱着几个女子，喝着酒，听着小曲。茯苓和星河走了进去，星河一跃向前，定住了周围的时辰，除鲁猛外，其余人都停了下来，并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鲁猛正好奇，眼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你们是谁？”
星河面无表情，一挥手，将他带出了青楼，落在了外面一处林子里，“我不想伤到其他人，今日我们就在这做了了断。”茯苓站在星河身后。那鲁猛喝多了酒，身子有些摇晃。
那鲁猛笑了笑，“臭小子，你是谁？敢找我麻烦。”星河走上前，“那我让你好好回忆回忆。”星河冲上前，给了鲁猛一拳，鲁猛人高马大，一个踉跄，而后一惊，大概是酒醒了，冲着星河喊道：“你有病吧，哪来的毛头，竟敢打我。”鲁猛抽出腰旁的一把短刀，朝着星河砍过来。星河躲闪，跃到一旁，那鲁猛不依不饶，持刀向星河砍去。星河突然瞬移到鲁猛背后，一掌拍了下去，那鲁猛重重倒在了地上，鲁猛将血水吐出来，转过头瞪着星河。
星河走到他面前，“想起来了吗，”他盯着鲁猛，“当年，你血洗了整个村子。你杀了我全家上下五口人，我娘亲不堪你的侮辱，结果自杀。我娘将我藏在地底下，我活了下来。我拖着他们的尸体，一步一步，上了山岗。那种腐烂的气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鲁猛拿起短刀，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人，可笑，老子当年杀人如麻，你指的是哪一个，哈哈…”星河怒目而视，抬掌施法，一道光束朝鲁猛袭去，鲁猛嬉笑，突然伸手，那手掌化出利爪，施法抵住了光束。茯苓盯睛一看，原来是只豹子精。星河只觉对方力量强了许多，有些抵不住，对法中屡屡败退。茯苓眉头一紧，展开手中的折扇，飞跃向前，茯苓摇扇而前，那鲁猛的注意被吸引，利爪朝着茯苓袭来，待那爪子快接近茯苓的脸时，茯苓突然嗖的一声，移形到了后面。茯苓微微一笑，拿起折扇，用力朝前一挥，一道金光闪过，打在了鲁猛的身上，只听“啊”得一声，那鲁猛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只豹子。星河走上前，掌心起火，那火落在了豹子身上，熊熊燃烧了起来。两人淡淡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茯苓本以为，或许星河就可以这样平安长大，一直在她身边。只可惜事与愿违，一切尚不可预知。
同年的冬至，茯苓和星河受神农仙翁所托，将一株神农种的千年人参送给梦忆境的北冥仙母当作贺年的礼物。白雪皑皑，两人走在山路上。茯苓有些路痴，两人在山中走了好一会。星河问茯苓，何时才能赶到。茯苓尴尬笑笑，去往梦忆境，需走过这座雪山，待腾云驾雾，飞至云巅之上，便可到梦忆境了，北冥一家都住在这里。两人正低头走着，一个女子声音在半空响起，“我苦寻你这么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茯苓停下来脚步，抬头一看，竟又遇到冰寒雪姬，女子一袭白衣，容颜姣好，肤如凝脂，像雪般洁白。茯苓不曾想两人瞎转悠，居然踏进了千寒岭。此处千寒岭常年千里冰封，是雪蛇一族的地盘。雪蛇体质特殊，能在极寒之地长年生存，并且在冬季，妖气最为强盛。
雪姬笑道，“要不是赤羽山的结界我们进不去，我们也不会拖到现在才见面。”茯苓走到星河身旁，握住了星河的手，星河感觉茯苓有什么东西往自己手里递。茯苓在他肩旁轻轻道：“拿好，退后。”
星河点点头，往后挪了挪，他悄悄打开手心，发现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瓶，封得很好。里面装着一瓶鲜红的血。
茯苓走上前，“别来无恙啊，雪姬。”雪姬稳稳落下来，眼光有些凌冽，“六百年前的恩怨，我们还没算清楚呢。”
茯苓笑笑，“当初你惨败，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还没恢复完全。”雪姬咬咬牙，“当初要不是江枫眠的血护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茯苓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漠，幻出手中折扇，“不用废话，今天没有他，我一样灭了你。”
雪姬嘴角上扬，掐指施法，四围突然起了风，天空中下起了雪，一股暴风雪向茯苓袭来，茯苓挥动折扇，扇出的风向那股暴风雪冲去，但却毫无作用。茯苓一愣，手中折扇飞出，化出结界，护在两个人面前。茯苓没想到，这雪姬的妖力竟增长得如此强大。雪姬冷冷一笑，一跃至茯苓面前，伸爪撕开了结界。她越过茯苓，一把拽住了星河，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星河的手臂，血碰到了雪姬的手指，雪姬突然吃痛放开了星河，那血居然灼烧了自己，雪姬的手指红肿了一片。“纯阳之血！这小鬼怎么会有？”雪姬惊呼。
茯苓心中一惊，没想到星河身上流淌着的也是纯阳之血。她立马收回折扇，暴风雪迎面袭来，她冲过去护在星河面前，“不许你动他。”雪姬笑了笑，“真有意思，又是纯阳之血。我先收拾你，再来收拾这个小子。”雪姬伸爪一把拽着了茯苓的肩膀，发出黑黝黝的光，茯苓吃痛，却挣脱不开。星河跃过来，一掌打在了雪姬手臂上，雪姬一怒，放开茯苓，挥手将星河甩了出去，星河倒在地上。
茯苓挥动折扇，一束光向雪姬袭去。雪姬手中幻化出暴风雪，一招向茯苓攻去，茯苓的折扇没有抵住，那暴风雪直冲而来，击在了茯苓身上，茯苓连连后退，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雪姬轻蔑一笑，“不堪一击。”她缓缓张开手，眼前的暴风雪汇成一个光球，雪姬一推，那球飞速像茯苓袭来，茯苓闭上了眼睛，突然间，一阵热血喷涌在自己脸上，茯苓睁眼，见星河的身体被那球击穿，倒了下来，鲜血喷洒在雪地上，四围一片粉红。那血的周围幻出结界，雪姬冷冷一笑，知道不好再上前，便挥袖消散而去。
“星河！”茯苓扶起星河，“你为什么…”星河满手是血，他将手中的瓶子缓缓递给茯苓，“师傅，这个…你收好…”星河冲着茯苓微微一笑，“谢谢你，师傅。”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星河！”茯苓的声音响彻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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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取了他的幽魂，想让他重生。”简宁看着她。
茯苓没有说话。
三人沉默了一会，简宁开口道：“你倒重情义，为了小徒弟，竟愿舍弃修为，折损自己。但他命数本就如此，你又何必执意更改。”
茯苓抬起头，冷冷得望着简宁，“你懂什么，若有人是为你而死，你又会怎么做？可笑的是，你现在什么也记不得吧。”
“茯苓，你够了。”云风缓缓道。茯苓站起身，与简宁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门。她纵身飞跃上屋顶，坐在屋瓦上看着月亮，隐约间，她看到月光中仿佛映出了星河的脸，漫天星河，终于回来了。
第一天回到赤羽山，洗净小男孩的脸，茯苓发现这小孩长得还挺俊俏。茯苓拉着他的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低下头，“我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名字呢？”茯苓问他。
小男孩声音低沉，“我家人都死了，从前的我也死了。那个名字不再是我的，我想取个新的名字。”
茯苓笑笑，“那好吧，我想了一个，星河怎么样，我觉得很好听。我从前就想着给我将来的儿子取这个名字。”
小男孩抬起头，看着她，“那就这个名。”茯苓放开他的手，坐了下来，“既然收你为徒，那你应该拜师了。”
星河点点头，俯身叩首，“徒弟星河拜见师傅。”茯苓冲着他笑笑。
神农仙翁从前是凡人历劫升仙，住惯了乡野地方。因此赤羽山的这小宅子，跟凡间的篱笆小屋很像，不过里头大还是挺大。这里面还是仙翁自己亲手盖的，一栋小屋是从前的学堂，旁边一栋作为徒弟的卧房，还有一间灶房。他自己的一栋主屋在后院，比较僻静，简单实用。仙翁从来不要什么仙仆，所以眼下的宅子里就只有他，茯苓和星河三人。星河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帮忙打理卧房还有书房，再去灶房做早餐，然后去扫院子。茯苓是个随性子，从来她的床铺都是乱糟糟的，为此被神农仙翁指责多次。自从星河来了之后，星河每天都会帮她理床铺。星河不在时，这里杂活都是茯苓干的，眼下有了星河，茯苓倒也省事。
茯苓问星河，他现在最想要做什么。星河说他现在想学好法术，为家人报仇。星河学武五年后，茯苓带着他下山，一同去往乌国。乌国国君野心勃勃，当年攻占千羽国，使得千羽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当年，乌国的一支军队占领了星河所在的村庄，为首的那个叫鲁猛，人称鲁教头。战事在三年后平息，乌国的军队便撤走了，但留给千羽这片土地的伤害却难以忘怀。
茯苓他们在乌国游荡了几日，在一座青楼内找到了鲁猛。彼时，他的怀里正抱着几个女子，喝着酒，听着小曲。茯苓和星河走了进去，星河一跃向前，定住了周围的时辰，除鲁猛外，其余人都停了下来，并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鲁猛正好奇，眼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你们是谁？”
星河面无表情，一挥手，将他带出了青楼，落在了外面一处林子里，“我不想伤到其他人，今日我们就在这做了了断。”茯苓站在星河身后。那鲁猛喝多了酒，身子有些摇晃。
那鲁猛笑了笑，“臭小子，你是谁？敢找我麻烦。”星河走上前，“那我让你好好回忆回忆。”星河冲上前，给了鲁猛一拳，鲁猛人高马大，一个踉跄，而后一惊，大概是酒醒了，冲着星河喊道：“你有病吧，哪来的毛头，竟敢打我。”鲁猛抽出腰旁的一把短刀，朝着星河砍过来。星河躲闪，跃到一旁，那鲁猛不依不饶，持刀向星河砍去。星河突然瞬移到鲁猛背后，一掌拍了下去，那鲁猛重重倒在了地上，鲁猛将血水吐出来，转过头瞪着星河。
星河走到他面前，“想起来了吗，”他盯着鲁猛，“当年，你血洗了整个村子。你杀了我全家上下五口人，我娘亲不堪你的侮辱，结果自杀。我娘将我藏在地底下，我活了下来。我拖着他们的尸体，一步一步，上了山岗。那种腐烂的气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鲁猛拿起短刀，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人，可笑，老子当年杀人如麻，你指的是哪一个，哈哈…”星河怒目而视，抬掌施法，一道光束朝鲁猛袭去，鲁猛嬉笑，突然伸手，那手掌化出利爪，施法抵住了光束。茯苓盯睛一看，原来是只豹子精。星河只觉对方力量强了许多，有些抵不住，对法中屡屡败退。茯苓眉头一紧，展开手中的折扇，飞跃向前，茯苓摇扇而前，那鲁猛的注意被吸引，利爪朝着茯苓袭来，待那爪子快接近茯苓的脸时，茯苓突然嗖的一声，移形到了后面。茯苓微微一笑，拿起折扇，用力朝前一挥，一道金光闪过，打在了鲁猛的身上，只听“啊”得一声，那鲁猛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只豹子。星河走上前，掌心起火，那火落在了豹子身上，熊熊燃烧了起来。两人淡淡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茯苓本以为，或许星河就可以这样平安长大，一直在她身边。只可惜事与愿违，一切尚不可预知。
同年的冬至，茯苓和星河受神农仙翁所托，将一株神农种的千年人参送给梦忆境的北冥仙母当作贺年的礼物。白雪皑皑，两人走在山路上。茯苓有些路痴，两人在山中走了好一会。星河问茯苓，何时才能赶到。茯苓尴尬笑笑，去往梦忆境，需走过这座雪山，待腾云驾雾，飞至云巅之上，便可到梦忆境了，北冥一家都住在这里。两人正低头走着，一个女子声音在半空响起，“我苦寻你这么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茯苓停下来脚步，抬头一看，竟又遇到冰寒雪姬，女子一袭白衣，容颜姣好，肤如凝脂，像雪般洁白。茯苓不曾想两人瞎转悠，居然踏进了千寒岭。此处千寒岭常年千里冰封，是雪蛇一族的地盘。雪蛇体质特殊，能在极寒之地长年生存，并且在冬季，妖气最为强盛。
雪姬笑道，“要不是赤羽山的结界我们进不去，我们也不会拖到现在才见面。”茯苓走到星河身旁，握住了星河的手，星河感觉茯苓有什么东西往自己手里递。茯苓在他肩旁轻轻道：“拿好，退后。”
星河点点头，往后挪了挪，他悄悄打开手心，发现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瓶，封得很好。里面装着一瓶鲜红的血。
茯苓走上前，“别来无恙啊，雪姬。”雪姬稳稳落下来，眼光有些凌冽，“六百年前的恩怨，我们还没算清楚呢。”
茯苓笑笑，“当初你惨败，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还没恢复完全。”雪姬咬咬牙，“当初要不是江枫眠的血护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茯苓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漠，幻出手中折扇，“不用废话，今天没有他，我一样灭了你。”
雪姬嘴角上扬，掐指施法，四围突然起了风，天空中下起了雪，一股暴风雪向茯苓袭来，茯苓挥动折扇，扇出的风向那股暴风雪冲去，但却毫无作用。茯苓一愣，手中折扇飞出，化出结界，护在两个人面前。茯苓没想到，这雪姬的妖力竟增长得如此强大。雪姬冷冷一笑，一跃至茯苓面前，伸爪撕开了结界。她越过茯苓，一把拽住了星河，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星河的手臂，血碰到了雪姬的手指，雪姬突然吃痛放开了星河，那血居然灼烧了自己，雪姬的手指红肿了一片。“纯阳之血！这小鬼怎么会有？”雪姬惊呼。
茯苓心中一惊，没想到星河身上流淌着的也是纯阳之血。她立马收回折扇，暴风雪迎面袭来，她冲过去护在星河面前，“不许你动他。”雪姬笑了笑，“真有意思，又是纯阳之血。我先收拾你，再来收拾这个小子。”雪姬伸爪一把拽着了茯苓的肩膀，发出黑黝黝的光，茯苓吃痛，却挣脱不开。星河跃过来，一掌打在了雪姬手臂上，雪姬一怒，放开茯苓，挥手将星河甩了出去，星河倒在地上。
茯苓挥动折扇，一束光向雪姬袭去。雪姬手中幻化出暴风雪，一招向茯苓攻去，茯苓的折扇没有抵住，那暴风雪直冲而来，击在了茯苓身上，茯苓连连后退，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雪姬轻蔑一笑，“不堪一击。”她缓缓张开手，眼前的暴风雪汇成一个光球，雪姬一推，那球飞速像茯苓袭来，茯苓闭上了眼睛，突然间，一阵热血喷涌在自己脸上，茯苓睁眼，见星河的身体被那球击穿，倒了下来，鲜血喷洒在雪地上，四围一片粉红。那血的周围幻出结界，雪姬冷冷一笑，知道不好再上前，便挥袖消散而去。
“星河！”茯苓扶起星河，“你为什么…”星河满手是血，他将手中的瓶子缓缓递给茯苓，“师傅，这个…你收好…”星河冲着茯苓微微一笑，“谢谢你，师傅。”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星河！”茯苓的声音响彻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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