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归处
老鸨得意的挥着帕子将门口围聚的的姑娘们都喝走，回头瞥了眼许娘，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养不熟的白眼狼，早丢了才好。
许娘到了门前，穿着最平常的衣服，怀中抱着个箱子，里面是那件花了全部积蓄才做出来的嫁衣，她不敢穿，也没舍得扔，门口只有两个轿夫候着，再有的就是一顶小轿，大白天醉春楼的客官的人不多，整条街空荡荡的，许娘气羞脸，上了轿子。
醉春楼里，怜儿回房时听到老鸨和鱼公房中传出许娘的些话儿，蹑手蹑脚的贴在窗前，“这京城的人呐，都是贵人，又怎么不算好人家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敢说没对那小贱人动过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你？”
怜儿赶忙将消息告诉众姐妹。姐妹们听后大吃一惊，醉春楼的姐妹们只是有些嫉妒许娘找到好人家，整日的耀武扬威，本性并不坏。想到许娘为醉春楼做那么多，落得这般下场，都不免伤感起来，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有一日自己也落得这般田地，榨的一点不剩后被扔掉。
窗外，沈安在树梢上晃着腿，有些苦恼。
男子拍拍她，“不懂就不要想了，想了头会疼。”
沈安咬着糖，皱着眉，“你也真好玩，一个心魔，不好好躲着，偏要瞎晃悠。”
男子微微一笑，两人消失。
轿子走了许久，许娘昏昏欲睡。小丫头跑过来，满脑袋汗，“姑娘，姑娘等等。”
轿夫停下轿子，许娘掀开帘子，“怎么了？”
小丫头喘着气把一个包袱交给许娘，“姑娘，这里面是醉春楼里的姑娘们给的，说是添嫁妆，日后姑娘受了委屈，随时告诉她们。”
许娘接过，不重，却恐怕是姐妹们全部积蓄了，到头来，还是平日争风吃醋的姐妹们东一笔西一笔的给她凑嫁妆，怕她嫁过去为难。
许娘眼角泛红，“小丫头，我走了，你怎么办。”
小丫头挺直背，满是高兴，“姑娘，老妈妈说我过些日子就可以开了苞，我年轻漂亮，挣得肯定多，早晚一天能像姑娘一样嫁个好人家，每天吃馒头。”
许娘垂下眼帘，难怪会放自己走，“是这样啊。”
小丫头点点头，“姑娘，我先回去了。”
轿夫继续抬着轿子，走了很久。许娘睡了过去，天黑才到小院里，桌上摆着糕点，空荡荡的不见一丝喜庆。
许娘等一夜都没见着那个大老爷。许娘实在饿得没办法，掰了一小块糕点放在口中含着，没多久，许娘便睡了过去。
“你看，我就说吧，走一天路，肯定是又饿又累，这不。”
“行行行，赶紧的，送晚了我可担不起。”
许娘是给晃醒的，听着熟悉的招徕声和老虔婆的谄媚，瞬间明白自己在哪，那老女人竟将她卖了，难怪找不到卖身契，刚逃狼窝，又进虎群。
有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个壮汉，许娘软着声音，“妈妈。”
那人和壮汉对视一眼，“倒是乖巧得紧，既然这样，就不再用调教了，出去。”
“京城可不比你那小地方，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这身段倒是好的，就是这韧性还得再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得样样精通，打明儿起，你给我好好练。”
那人走后，许娘赶忙翻出箱子，嫁衣被剪的破碎，钱财银两一点不剩。
许娘颤着手合上盖子，擦干净脸上的尘土，左右不过一条贱命，有什么资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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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娘到了门前，穿着最平常的衣服，怀中抱着个箱子，里面是那件花了全部积蓄才做出来的嫁衣，她不敢穿，也没舍得扔，门口只有两个轿夫候着，再有的就是一顶小轿，大白天醉春楼的客官的人不多，整条街空荡荡的，许娘气羞脸，上了轿子。
醉春楼里，怜儿回房时听到老鸨和鱼公房中传出许娘的些话儿，蹑手蹑脚的贴在窗前，“这京城的人呐，都是贵人，又怎么不算好人家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敢说没对那小贱人动过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你？”
怜儿赶忙将消息告诉众姐妹。姐妹们听后大吃一惊，醉春楼的姐妹们只是有些嫉妒许娘找到好人家，整日的耀武扬威，本性并不坏。想到许娘为醉春楼做那么多，落得这般下场，都不免伤感起来，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有一日自己也落得这般田地，榨的一点不剩后被扔掉。
窗外，沈安在树梢上晃着腿，有些苦恼。
男子拍拍她，“不懂就不要想了，想了头会疼。”
沈安咬着糖，皱着眉，“你也真好玩，一个心魔，不好好躲着，偏要瞎晃悠。”
男子微微一笑，两人消失。
轿子走了许久，许娘昏昏欲睡。小丫头跑过来，满脑袋汗，“姑娘，姑娘等等。”
轿夫停下轿子，许娘掀开帘子，“怎么了？”
小丫头喘着气把一个包袱交给许娘，“姑娘，这里面是醉春楼里的姑娘们给的，说是添嫁妆，日后姑娘受了委屈，随时告诉她们。”
许娘接过，不重，却恐怕是姐妹们全部积蓄了，到头来，还是平日争风吃醋的姐妹们东一笔西一笔的给她凑嫁妆，怕她嫁过去为难。
许娘眼角泛红，“小丫头，我走了，你怎么办。”
小丫头挺直背，满是高兴，“姑娘，老妈妈说我过些日子就可以开了苞，我年轻漂亮，挣得肯定多，早晚一天能像姑娘一样嫁个好人家，每天吃馒头。”
许娘垂下眼帘，难怪会放自己走，“是这样啊。”
小丫头点点头，“姑娘，我先回去了。”
轿夫继续抬着轿子，走了很久。许娘睡了过去，天黑才到小院里，桌上摆着糕点，空荡荡的不见一丝喜庆。
许娘等一夜都没见着那个大老爷。许娘实在饿得没办法，掰了一小块糕点放在口中含着，没多久，许娘便睡了过去。
“你看，我就说吧，走一天路，肯定是又饿又累，这不。”
“行行行，赶紧的，送晚了我可担不起。”
许娘是给晃醒的，听着熟悉的招徕声和老虔婆的谄媚，瞬间明白自己在哪，那老女人竟将她卖了，难怪找不到卖身契，刚逃狼窝，又进虎群。
有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个壮汉，许娘软着声音，“妈妈。”
那人和壮汉对视一眼，“倒是乖巧得紧，既然这样，就不再用调教了，出去。”
“京城可不比你那小地方，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这身段倒是好的，就是这韧性还得再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得样样精通，打明儿起，你给我好好练。”
那人走后，许娘赶忙翻出箱子，嫁衣被剪的破碎，钱财银两一点不剩。
许娘颤着手合上盖子，擦干净脸上的尘土，左右不过一条贱命，有什么资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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