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卖瓜
冯自生也不习惯，吃过早饭他又去了学堂，门口再也没有冯自立在等着，兄弟俩一起去学堂。
冯自生一路走去学堂的路上脑海里闪现了他们三兄弟曾经有过的很多的回忆，一起的回忆。
可是回头，他已是行单影只。
回到家里也没有他哥叫他一起去玩或干吗的声音。
适应的最好的反而是冯自强。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不习惯也变成了慢慢的适应，除了偶尔惦记在城里的家人怎么样。
另一边，冯田哥带着绍潇湘还有冯自学，冯自立经过一番艰辛总算到了租房门口。
冯田哥用身上的钥匙打开家门便让开招呼大家进屋：“就是这里了。”
绍潇湘第一个，而后冯自学和冯自立，最后进门的冯田哥随手关了房门。
“到城里了呀。”
也不知道谁先开口说。
其他人跟着附和:“总算到了。”
一路上的不容易，他们是深受体会。
绍潇湘甚至想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也是跟孩子爹团聚，她会更愿意留在冯家凹，粗茶淡饭算什么，只要安定和安全。
冯田哥告诉哪间房是冯田玺的房间后又把他自己的房间门推开，两个上下铺。
他对冯自学和冯自立说：“你们兄弟跟我睡一个房，一铺下放了铺垫的是我睡得，余下的你们自己选择。”
随后他又跟绍潇湘说：“潇湘你看着安排下孩子和你的洗漱，我这会先去府里销假，明天去上班，也让田玺下班早点回来，完了我就回来，大家一起在附近看看，顺便卖点菜，晚上我们开一餐。”
绍潇湘没什么不好的，点了点头。
冯自学和冯自生听了他的话却不同意。
冯自学：“爹，我跟你去。”
冯田哥问他：“你不累呀，路上不还说累？”
冯自学：“到了家我就精神了。”
冯田哥同意：“今天就让你跟着，等会我们出去菜市场买菜，你就不能跟着了，必须在家洗澡。”
冯自学讨价还价：“不可以都参加吗？”
冯田哥：“不行，回来还得做饭吃饭又得洗漱，总共一个卫生间，必须错峰。”
冯自学妥协：“那好吧，我这会跟你出门，等会在家里先洗漱。”
冯田哥又问冯自立：“自立，你呢？”
冯自立本来想第一时间见到他爹的，不过听了冯田哥和冯自学的一番话，他改了主意。
“伯伯，自立不去了，等会自立和娘，还有伯伯一起去菜场。”
冯田哥看冯自立如此说，点头同意，之后他跟绍潇湘交代一声，就带着自学出了门。
家里绍金姐她们之所以很快就适应，主要还是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
单单说田地，绍金姐跟周九妹算一笔账。
绍家湖除交换的一亩还有9亩，屋子的后院也要用上，绍金姐和周九妹是一早就商量好今年他们也种西瓜，在夏天的时候添点收入。
家里吃的就干脆在山地种上一块大的，除了自己吃，凹里各家也得送点。
冯家凹的则是山下四亩，山上除了一亩留出来种西瓜，还剩十三亩。
虽说如今地里还是空的。
可是绍金姐她们也得有个计划，如何合理安排，再说地里的肥总得预备起来了。
这是地里，还有家里。
绍潇湘她们家的羊，她们家的菜院子，方方面面总是要人的。
最后绍金姐跑了趟老四家，老婶子这都过去几年了。
如今银嫂子还是没好，冯田草和冯田菜因为身体的缘故，她们的亲事也是少有人问及。
老四还要不时给娘子买药吃，要忙田地的收成，偏偏这几年下去，家里的境况是每况愈下，跟着两孩子的日子是一点不轻松。
绍金姐请来了姐妹两，姐妹两干活，她包了姐妹俩的一日三餐。
周九妹看婆婆把冯田草和冯田菜请到家里干活，她也算解点脱。
冯田草和冯田菜姐妹的活主要是在家，包括家里中午和晚上的那餐，两家菜园子，后院的猪圈和羊圈的打扫和喂食等。
绍金姐和周九妹从早到晚都扑到了地里，还得加上下午过来的冯自生，春耕才算勉勉强强结束。
绍金姐还得跑去绍家湖看看其他的九亩地，虽说之前她各家拜访了一趟，也托了一个嫂子在春耕是帮忙做饭，可是主人总不能一直缺席，于是有了她走的这一趟，也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这一天，绍金姐和周九妹推着一车西瓜去镇上卖瓜，娘俩边推车边闲聊。
“娘，你说这车瓜都能买完吗？”周九妹问。
“这谁知道？”绍金姐回。
这是绍金姐和周九妹第一天出来卖瓜。
“可是去年潇湘和林婆子卖了一车不止，后面还回来推了一车去都买光了。”周九妹说起过去。
“奶奶，娘，卖瓜。”
这是跟瓜坐在一个车兜的冯自强，小家伙看奶奶和娘只顾聊她们的，他也要参与。
周九妹回儿子：“是呀，卖瓜。”
绍金姐逗他：“强强你帮奶奶和娘卖瓜好不好？”
冯自强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回：“好。”
“那我们就说定了呀。”绍金姐跟孙子盖戳。
“唉，太倒霉了。”
周九妹推着破车走在回湖里的路上。
“是呀。”绍金姐怀里抱着冯自强，冯自强趴在她的脖颈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是小家伙受了惊吓哭了后留下的。
绍金姐第一天的卖瓜之旅以被镇上无偿征收结束，一条街上有些家跟他们一样是人家说着他们听着之后照办，于此大团圆结束。
有一家不是，她苦苦哀求“不可以不可以”，最后是货被收加一顿伤结束。
冯自强就是看到这人被打出血吓哭的。
过了一会周九妹又问：“娘我们明天还去不去？”
绍金姐想了一会，痛心地回；“不去了，回去把院里的瓜在湖里分分，我们回凹里。”
周九妹有些不愿；“要不明天再去试试，分了太可惜了，我们忙了好几个月的，一分钱也没有赚到。”
绍金姐口气很坚决：“去了也是白费工，还有路上花费的时间和人力，一分钱没赚到不怕人平安就好。”
周九妹这才点了点头：“那我听娘的。”
路上聊天的绍金姐她们可不知道幸亏没去，概因她们的瓜甜，上头收到瓜吃了后当即就给下面的人下命令明天再送一车瓜来。
手下领命，回去后他就给自己的狗腿子吩咐下去，第二天，绍金姐她们没送瓜去，另两家卖瓜的抵上。
隔天一大早，绍金姐和周九妹推着一车瓜，瓜旁还有冯自强祖孙三代人一起回凹。
到了瞭望台，台上的长辈看到她们回来嚷着嗓门问：“金姐(侄媳妇)卖瓜如何呀？”
绍金姐她们听到老人说话就停了推车。
绍金姐：“别提了，一个子都没有收到，瓜都是白送了。”
说着又说：“婶子，我也跟你们一人两，给接班的伯伯也一人留两瓜。”
周九妹把八个瓜放到了树旁。
见此绍金姐又说：“婶子，给你们放树下，回头你们还想吃，要孙子去地里摘呀。”
“呼，好冷呀！”
绍金姐刚从外面回来说道，跟着她拍着身上落下的雪粒子跟着剁了剁脚走进厨房。
大家听到她的声音，纷纷看向门口。
厨房里冯自生带着冯自强坐在灶下边看火也边烤火，周九妹在旁边的砧板上剁着什么。
而后周九妹问：“娘，回来了。没有压倒吧！”
冯自生（强）：“奶奶。”
绍金姐先回孙子：“嗯，奶奶乖孙子，冷不冷？”
冯自生：“奶奶我衣服穿得可厚还烤火，不冷。”
冯自强应和:“不冷。”
绍金姐还不放心叮嘱一声:“那好，如果冷要说。”
冯自生：“好的，奶奶。”
冯自强：“说。”
“没有压倒，就是羊受了点惊，我刚去把羊篷上的积雪扫了，等过个两小时我再去扫次。”
绍金姐对周九妹说。
周九妹把砧板上的鸡肉放到锅里的开水里出血水。
完后她对绍金姐说：“娘，要不等下我来，吃过饭我看还得搭着梯子把屋顶扫去，你看绍潇湘家要不要一起扫扫？”
绍金姐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我看你这建议好，那等下吃了中饭，我们娘俩就干起来。”
周九妹：“没问题。”
冯自生接着说：“我也帮忙。”
冯自强：“帮忙。”
绍金姐逗冯自强：“强强你怎帮忙呀？”
冯自强：“我可以给奶奶递扫帚。”
绍金姐心想敢情递了个扫帚就是帮忙。
故绍金姐摇了摇头：“这不够，还有呢，强强？”
冯自强快速地回：“奶奶，我给你和娘加油。”
周九妹听了都笑了：“我和你奶奶扫雪，你加油有什么用？如此我们扫得快点。”
冯自强不懂反问：“不是吗？”
绍金姐，周九妹，冯自生听了都笑了。
冯自强还在问：“不是吗？你们笑什么？”
周九妹问儿子：“是是是，是这样。宝贝的加油，娘和奶奶就会满满动力，也就很快能结束。”
闻言冯自强表示：“我就说，有用。”
第六年大年三十这天的鞭炮是冯自生点燃的引火线，难得没有人跟他抢。
明天开始的正月，这个新年，在外的冯田玺夫妇及孩子，还有冯田哥和冯自学都没有回来过年。
全家人实际上过了腊月，就开始期盼今年会不会有没回来。
偶尔，绍金姐会刻意去村口停留好一会，就想从远处的人影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可惜，未能如愿。
外面的人没有回家，家里的人还是要过年。
鞭炮响后，家里开始上桌吃年夜饭。
绍金姐无不感慨：桌上有四个人，还是没有把桌子四方坐满，明年一开始也只有四个人。
可是看着周九妹，冯自生对丈夫（爹爹），孩子（哥哥）的思念，绍金姐又不得打起精神，举杯活跃气氛，今天的年夜饭，除了饭菜，还配了果汁。
果汁是绍金姐自制版的。
她把橘子捣碎，新鲜的羊奶在窝里煮沸后到常温，两两双互混合果汁就成了。
“凉！”
这是周九妹喝过一口的感觉。
“味道怪怪的！”
冯自生如此说。
“好喝。”冯自强看大家拿起杯子他也跟上，他喝的是里面还加了蜂蜜的热羊奶，温度是刚刚好。此时，他还没发现他和大家的不同。
绍金姐也觉得少了一种味道，于是她又喝了一口，发现还是如此觉得，不过她也不管了，直接宣布：“开饭！”
闻言，大家纷纷响应，拿起了筷子开动。
同一天，城里。
冯田玺在厨房给绍潇湘帮忙。
冯田哥还在家里的床上睡觉，昨天他值夜班，早上才会，今天晚上还没有假，到了点还有去守夜。
旁边屋子里，冯自立开始在做作业，后来作业做完了就想不晓得凹里怎么样呢？
冯自学此时不在屋里。
过了两个时辰，大门从外面打开，冯自立从房里走了出去，看是冯自学就说：“冷吧！”
冯自学把肩上挂着小小的木盒子，另手上拿着一把椅子分别放到门口的地上，此时才说：“冷，而且还下雪了。”
冯自立听冯自学说冷，赶紧把他手里抱着的自制自用暖手瓶递过去：”暖暖手。”
冯自学接了过来。
此时，冯田玺从厨房端菜出来看到冯自学：“自学回来了，饿了吧，马上吃饭。”
冯自学说：“嗯。饿了。”
冯田玺又吩咐冯自立：“自立，去叫伯伯起床吃饭。吃完了饭他再去睡。”
冯自立：“爹，好的。”
冯自学跟着冯田玺厨房帮忙，冯田玺不让：“自学，你坐下来休息下，也顺便烤烤火，我刚碰到你手，你手那是冰冷的。”
冯自学无奈去烤火。
冯田玺进了厨房，绍潇湘看了是他，问了句：“自学回来了？”
冯田玺说：“是呀，早上我起床恰好碰上他跟他说今天休一天，孩子就是不肯。一大早起来送完了牛奶回来又跟着拿着家伙去街上等客，刚刚我看他冷点都打颤了，可能衣服还是少了，潇湘，等会你再给他加一间衣服套在外面。”
绍潇湘：“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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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回头，他已是行单影只。
回到家里也没有他哥叫他一起去玩或干吗的声音。
适应的最好的反而是冯自强。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不习惯也变成了慢慢的适应，除了偶尔惦记在城里的家人怎么样。
另一边，冯田哥带着绍潇湘还有冯自学，冯自立经过一番艰辛总算到了租房门口。
冯田哥用身上的钥匙打开家门便让开招呼大家进屋：“就是这里了。”
绍潇湘第一个，而后冯自学和冯自立，最后进门的冯田哥随手关了房门。
“到城里了呀。”
也不知道谁先开口说。
其他人跟着附和:“总算到了。”
一路上的不容易，他们是深受体会。
绍潇湘甚至想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也是跟孩子爹团聚，她会更愿意留在冯家凹，粗茶淡饭算什么，只要安定和安全。
冯田哥告诉哪间房是冯田玺的房间后又把他自己的房间门推开，两个上下铺。
他对冯自学和冯自立说：“你们兄弟跟我睡一个房，一铺下放了铺垫的是我睡得，余下的你们自己选择。”
随后他又跟绍潇湘说：“潇湘你看着安排下孩子和你的洗漱，我这会先去府里销假，明天去上班，也让田玺下班早点回来，完了我就回来，大家一起在附近看看，顺便卖点菜，晚上我们开一餐。”
绍潇湘没什么不好的，点了点头。
冯自学和冯自生听了他的话却不同意。
冯自学：“爹，我跟你去。”
冯田哥问他：“你不累呀，路上不还说累？”
冯自学：“到了家我就精神了。”
冯田哥同意：“今天就让你跟着，等会我们出去菜市场买菜，你就不能跟着了，必须在家洗澡。”
冯自学讨价还价：“不可以都参加吗？”
冯田哥：“不行，回来还得做饭吃饭又得洗漱，总共一个卫生间，必须错峰。”
冯自学妥协：“那好吧，我这会跟你出门，等会在家里先洗漱。”
冯田哥又问冯自立：“自立，你呢？”
冯自立本来想第一时间见到他爹的，不过听了冯田哥和冯自学的一番话，他改了主意。
“伯伯，自立不去了，等会自立和娘，还有伯伯一起去菜场。”
冯田哥看冯自立如此说，点头同意，之后他跟绍潇湘交代一声，就带着自学出了门。
家里绍金姐她们之所以很快就适应，主要还是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
单单说田地，绍金姐跟周九妹算一笔账。
绍家湖除交换的一亩还有9亩，屋子的后院也要用上，绍金姐和周九妹是一早就商量好今年他们也种西瓜，在夏天的时候添点收入。
家里吃的就干脆在山地种上一块大的，除了自己吃，凹里各家也得送点。
冯家凹的则是山下四亩，山上除了一亩留出来种西瓜，还剩十三亩。
虽说如今地里还是空的。
可是绍金姐她们也得有个计划，如何合理安排，再说地里的肥总得预备起来了。
这是地里，还有家里。
绍潇湘她们家的羊，她们家的菜院子，方方面面总是要人的。
最后绍金姐跑了趟老四家，老婶子这都过去几年了。
如今银嫂子还是没好，冯田草和冯田菜因为身体的缘故，她们的亲事也是少有人问及。
老四还要不时给娘子买药吃，要忙田地的收成，偏偏这几年下去，家里的境况是每况愈下，跟着两孩子的日子是一点不轻松。
绍金姐请来了姐妹两，姐妹两干活，她包了姐妹俩的一日三餐。
周九妹看婆婆把冯田草和冯田菜请到家里干活，她也算解点脱。
冯田草和冯田菜姐妹的活主要是在家，包括家里中午和晚上的那餐，两家菜园子，后院的猪圈和羊圈的打扫和喂食等。
绍金姐和周九妹从早到晚都扑到了地里，还得加上下午过来的冯自生，春耕才算勉勉强强结束。
绍金姐还得跑去绍家湖看看其他的九亩地，虽说之前她各家拜访了一趟，也托了一个嫂子在春耕是帮忙做饭，可是主人总不能一直缺席，于是有了她走的这一趟，也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这一天，绍金姐和周九妹推着一车西瓜去镇上卖瓜，娘俩边推车边闲聊。
“娘，你说这车瓜都能买完吗？”周九妹问。
“这谁知道？”绍金姐回。
这是绍金姐和周九妹第一天出来卖瓜。
“可是去年潇湘和林婆子卖了一车不止，后面还回来推了一车去都买光了。”周九妹说起过去。
“奶奶，娘，卖瓜。”
这是跟瓜坐在一个车兜的冯自强，小家伙看奶奶和娘只顾聊她们的，他也要参与。
周九妹回儿子：“是呀，卖瓜。”
绍金姐逗他：“强强你帮奶奶和娘卖瓜好不好？”
冯自强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回：“好。”
“那我们就说定了呀。”绍金姐跟孙子盖戳。
“唉，太倒霉了。”
周九妹推着破车走在回湖里的路上。
“是呀。”绍金姐怀里抱着冯自强，冯自强趴在她的脖颈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是小家伙受了惊吓哭了后留下的。
绍金姐第一天的卖瓜之旅以被镇上无偿征收结束，一条街上有些家跟他们一样是人家说着他们听着之后照办，于此大团圆结束。
有一家不是，她苦苦哀求“不可以不可以”，最后是货被收加一顿伤结束。
冯自强就是看到这人被打出血吓哭的。
过了一会周九妹又问：“娘我们明天还去不去？”
绍金姐想了一会，痛心地回；“不去了，回去把院里的瓜在湖里分分，我们回凹里。”
周九妹有些不愿；“要不明天再去试试，分了太可惜了，我们忙了好几个月的，一分钱也没有赚到。”
绍金姐口气很坚决：“去了也是白费工，还有路上花费的时间和人力，一分钱没赚到不怕人平安就好。”
周九妹这才点了点头：“那我听娘的。”
路上聊天的绍金姐她们可不知道幸亏没去，概因她们的瓜甜，上头收到瓜吃了后当即就给下面的人下命令明天再送一车瓜来。
手下领命，回去后他就给自己的狗腿子吩咐下去，第二天，绍金姐她们没送瓜去，另两家卖瓜的抵上。
隔天一大早，绍金姐和周九妹推着一车瓜，瓜旁还有冯自强祖孙三代人一起回凹。
到了瞭望台，台上的长辈看到她们回来嚷着嗓门问：“金姐(侄媳妇)卖瓜如何呀？”
绍金姐她们听到老人说话就停了推车。
绍金姐：“别提了，一个子都没有收到，瓜都是白送了。”
说着又说：“婶子，我也跟你们一人两，给接班的伯伯也一人留两瓜。”
周九妹把八个瓜放到了树旁。
见此绍金姐又说：“婶子，给你们放树下，回头你们还想吃，要孙子去地里摘呀。”
“呼，好冷呀！”
绍金姐刚从外面回来说道，跟着她拍着身上落下的雪粒子跟着剁了剁脚走进厨房。
大家听到她的声音，纷纷看向门口。
厨房里冯自生带着冯自强坐在灶下边看火也边烤火，周九妹在旁边的砧板上剁着什么。
而后周九妹问：“娘，回来了。没有压倒吧！”
冯自生（强）：“奶奶。”
绍金姐先回孙子：“嗯，奶奶乖孙子，冷不冷？”
冯自生：“奶奶我衣服穿得可厚还烤火，不冷。”
冯自强应和:“不冷。”
绍金姐还不放心叮嘱一声:“那好，如果冷要说。”
冯自生：“好的，奶奶。”
冯自强：“说。”
“没有压倒，就是羊受了点惊，我刚去把羊篷上的积雪扫了，等过个两小时我再去扫次。”
绍金姐对周九妹说。
周九妹把砧板上的鸡肉放到锅里的开水里出血水。
完后她对绍金姐说：“娘，要不等下我来，吃过饭我看还得搭着梯子把屋顶扫去，你看绍潇湘家要不要一起扫扫？”
绍金姐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我看你这建议好，那等下吃了中饭，我们娘俩就干起来。”
周九妹：“没问题。”
冯自生接着说：“我也帮忙。”
冯自强：“帮忙。”
绍金姐逗冯自强：“强强你怎帮忙呀？”
冯自强：“我可以给奶奶递扫帚。”
绍金姐心想敢情递了个扫帚就是帮忙。
故绍金姐摇了摇头：“这不够，还有呢，强强？”
冯自强快速地回：“奶奶，我给你和娘加油。”
周九妹听了都笑了：“我和你奶奶扫雪，你加油有什么用？如此我们扫得快点。”
冯自强不懂反问：“不是吗？”
绍金姐，周九妹，冯自生听了都笑了。
冯自强还在问：“不是吗？你们笑什么？”
周九妹问儿子：“是是是，是这样。宝贝的加油，娘和奶奶就会满满动力，也就很快能结束。”
闻言冯自强表示：“我就说，有用。”
第六年大年三十这天的鞭炮是冯自生点燃的引火线，难得没有人跟他抢。
明天开始的正月，这个新年，在外的冯田玺夫妇及孩子，还有冯田哥和冯自学都没有回来过年。
全家人实际上过了腊月，就开始期盼今年会不会有没回来。
偶尔，绍金姐会刻意去村口停留好一会，就想从远处的人影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可惜，未能如愿。
外面的人没有回家，家里的人还是要过年。
鞭炮响后，家里开始上桌吃年夜饭。
绍金姐无不感慨：桌上有四个人，还是没有把桌子四方坐满，明年一开始也只有四个人。
可是看着周九妹，冯自生对丈夫（爹爹），孩子（哥哥）的思念，绍金姐又不得打起精神，举杯活跃气氛，今天的年夜饭，除了饭菜，还配了果汁。
果汁是绍金姐自制版的。
她把橘子捣碎，新鲜的羊奶在窝里煮沸后到常温，两两双互混合果汁就成了。
“凉！”
这是周九妹喝过一口的感觉。
“味道怪怪的！”
冯自生如此说。
“好喝。”冯自强看大家拿起杯子他也跟上，他喝的是里面还加了蜂蜜的热羊奶，温度是刚刚好。此时，他还没发现他和大家的不同。
绍金姐也觉得少了一种味道，于是她又喝了一口，发现还是如此觉得，不过她也不管了，直接宣布：“开饭！”
闻言，大家纷纷响应，拿起了筷子开动。
同一天，城里。
冯田玺在厨房给绍潇湘帮忙。
冯田哥还在家里的床上睡觉，昨天他值夜班，早上才会，今天晚上还没有假，到了点还有去守夜。
旁边屋子里，冯自立开始在做作业，后来作业做完了就想不晓得凹里怎么样呢？
冯自学此时不在屋里。
过了两个时辰，大门从外面打开，冯自立从房里走了出去，看是冯自学就说：“冷吧！”
冯自学把肩上挂着小小的木盒子，另手上拿着一把椅子分别放到门口的地上，此时才说：“冷，而且还下雪了。”
冯自立听冯自学说冷，赶紧把他手里抱着的自制自用暖手瓶递过去：”暖暖手。”
冯自学接了过来。
此时，冯田玺从厨房端菜出来看到冯自学：“自学回来了，饿了吧，马上吃饭。”
冯自学说：“嗯。饿了。”
冯田玺又吩咐冯自立：“自立，去叫伯伯起床吃饭。吃完了饭他再去睡。”
冯自立：“爹，好的。”
冯自学跟着冯田玺厨房帮忙，冯田玺不让：“自学，你坐下来休息下，也顺便烤烤火，我刚碰到你手，你手那是冰冷的。”
冯自学无奈去烤火。
冯田玺进了厨房，绍潇湘看了是他，问了句：“自学回来了？”
冯田玺说：“是呀，早上我起床恰好碰上他跟他说今天休一天，孩子就是不肯。一大早起来送完了牛奶回来又跟着拿着家伙去街上等客，刚刚我看他冷点都打颤了，可能衣服还是少了，潇湘，等会你再给他加一间衣服套在外面。”
绍潇湘：“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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