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痛苦
之后的几天，林暮和安茶就一直待在这座房子里。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林暮会偷偷摸出去探听情况，顺带看看能不能买些食物回来。白天的时候她们就掩门不出，躲在房子里聊天，聊过去的事情，也聊未来。
虽然是在逃亡，但这几天也算是林暮近些天过得最开心的几天了。安茶虽然一身伤累，却也时时刻刻都能让林暮感觉到亲人的温暖，与当初林正允接她回来后的言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那晚她们逃跑之后，城中的戒严就加强了好几倍，林暮能去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小。与此同时，军队也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决心要将林暮找出来。
原本他们还在远一些的地方搜查，但慢慢的，他们的搜查区域正在靠近，林暮不得不重新思考藏身的地方了。
至于刘申，林暮一直都没能探听到他的消息，不知他是死是活，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又是一天的深夜，林暮和安茶正在睡觉，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林暮警觉地坐起身来，在黑暗中朝门口摸去，然而开门的人并不是什么来搜查的士兵，而是这屋子的主人，因为在门锁里转动的是钥匙的声音。
可若是被主人发现他屋子里藏了人，惊恐之下大喊大叫引来关注，事情就难办了。
林暮快步走到了门口，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潜伏着。门打开后，主人迈步走了进来，手刚要触到墙壁上灯的开关，就被林暮一个手刀砍晕了。
林暮将他拖了进来，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朝外面看了一眼，街上无人，她这番举动应该没有被人看到。
将屋子的主人拖到客厅的沙发上放好之后，林暮就站在原地思考去留。
虽然屋主现在被打晕了，可继续留在这里似乎也并不合适。一方面要多控制一个随时可能引来注意的人，另一方面搜查也将近，到时候她们不一定就能躲的过去。
为今之计还是要赶快想办法出城，可她身边多了一个孱弱的母亲，进来时的方法已经不再适用了。最理想的方法是有人可以为她们打掩护，护送她们出城。
而如今能光明正大出城的，除了持有国王批示的富商，就是一众贵族了。林暮脑海中浮现出了几个人的样子，但她不能确定今时今刻他们是否愿意帮她。
虽然也有过往交情非常好的人，但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谁又能知道他们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
林暮正思考着去留和出城的办法时，门突然被敲响了。林暮整个人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而安茶也被惊醒，慌慌张张地从里屋跑了出来。
“别担心，我过去看看。”林暮让安茶藏回里屋，自己则悄悄地朝门口靠近。
门又被敲了好几下后，有一个中气十足的男性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王，开门啊！我把酒带来了，还顺带拿了几个小菜。”
屋里没有人应答，门外的声音又大了一些：“老王？老王？你在不在？不是刚刚说回来要一起喝个酒吗？怎么灯也不开？是睡了吗？”
看来这个地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林暮暗暗下定了决心，准备等门外这个人一走就带着母亲离开。
可就在这时，原本被打晕的屋主突然醒了过来，一醒来就放声大喊道：“救命啊！”
林暮心下一惊，急忙朝身后看去，那屋主已经醒了，正指着她惊恐地喊着，同时还想从沙发上起来躲去别的地方。
林暮当即追上他，再一次将他打晕。然而屋外的人已经知晓了屋内的情况，着急地大喊道：“老王你怎么了？里面是什么情况？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吧？”
随即林暮就听到他好像换了个方向，对着大街喊道：“救命啊！这里有吸血鬼！”
这一下，整条街彻底慌乱了起来。林暮也顾不上屋内外的这两人了，回了里屋拉着安茶就走。
趁着大部队还没过来，林暮带着安茶从里屋的窗户跳了出去，随后背起安茶沿着小巷狂奔起来。
街上的喊叫声不断，警报声也四起。林暮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慌乱地在一条条小巷中间穿梭着。
可很快，附近的一整片街区都被控制住了，林暮被逼在了一条废旧的小巷里，无法脱身。
时不时就有搜查的官兵路过，林暮和安茶躲在了一个杂物堆里，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外面的情况。
“林暮！出来吧！刚刚已经有人看到你了。”
长官的喊声让林暮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他们是确定她就藏在这里了。
安茶惊恐地紧握着林暮的手，而林暮则是安抚地轻拍着她，尽管自己都紧张地心跳如擂。
“现在出来，一切都还好说。你不是还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吗？要是你自己乖乖出来，我们可以不杀那个人。”
周遭没有响起任何声音，那长官便继续劝导：“你要是出来，我们可以好好商量。虽然卡其族造反了，但你若是能配合我们剿灭叛军，同时交代出公主下落的话，我们必有重赏，到时候封官加爵、坐拥财富，多么风光无限，何必像现在一样躲躲藏藏呢？”
林暮依旧没有吭声，脑中仍在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似乎是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复，那长官渐渐没了耐心，语气也变得僵硬了起来：“既然你还不肯出来，我们就只能让你的旧情人请你出来了。”
林暮心中一动，以为慕落被他们抓起来了。可当她在昏暗的光线中望出去时，看到的却是刘申的尸体。
只见他被吊在装甲车上，身上满是被殴打的血痕，头顶也烂了一个大窟窿，血已经掩盖了他本来的面目，干涸在了他的脸上。
林暮的心在一瞬间收紧了，那心痛的感觉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那张纸上的内容也再一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那天她打开那张纸，看到的压根不是什么债主和欠债金额，而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好好活下去。
那字迹胡乱又潦草，纸也被撕的错乱不齐，一看就是在紧急情况下匆匆忙忙写的。
看来刘申那天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了，将自己的遗言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了她。
“还不出来吗？那我们只能用更厉害的办法了，你可别后悔啊。”
林暮擦了擦眼泪，紧张地望了出去，却看到那长官拿出了一根长鞭，之后竟是当众开始鞭尸。
看着那具本就惨烈的尸体又被鞭打出了许多伤口，林暮紧紧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她虽然急切地想要冲出去让他们停下，但要是这样，刘申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林暮终是不敢再看下去，把头埋在安茶怀中泣不成声。可那一声声鞭打的声音却像直接打在了她的心上，抽的她一阵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林暮已经哭的有些恍惚了，而那鞭打的声音似乎也终于停了下来。
林暮抬起头看向外面，却看到了一个让她既心慌又愤怒的身影——苏有晨。
苏有晨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林暮竟然全然不知，而在他的脚边，还跪了两个女人。
林暮定睛一看，却是彻彻底底地心慌了。那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意和白栀！
像是突然被丢到了一池冷水之中，林暮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
苏有晨冷笑着，踢了白意和白栀两脚，说道：“既然死人没办法逼你出来，那么活人总可以吧？看看你这两个忠心的奴才，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苏有晨说着，俯下身拽住白意和白栀的头发，强迫她们都把头抬了起来。
林暮却是直接被吓了一跳，只见她们原本姣好的面庞上，此刻布满了乌青和伤痕，而且在她们每个人的脸颊上还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痕，此刻那伤口还在簌簌地往出冒血。
“怎么样？看到了吗？惊不惊喜？”苏有晨说着，还怕林暮看不到一般拽着她们的头发朝四方都展示了一下。
林暮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杀了苏有晨。
可是...她不能。
苏有晨：“怎么样？要不要出来？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继续往她们脸上划刀，喊一声划一刀。”
林暮攥紧了手中的枪，咬紧了牙关。
“一。”
苏有晨冷漠地喊了一声，见林暮没有出现，就拔出了一把匕首，朝白意脸上逼近。
“不要！”白栀惊恐地大叫着，而苏有晨则是即刻转身在她脸上飞快地划下一刀，白栀痛苦地大叫起来，可双手都被捆住无法动弹，整个人只能痛苦地趴倒在地上扭曲着。
“叫你多嘴！”苏有晨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看到林暮还没出现，则是换了一副嘲讽的口吻说道：“原来你们主仆情谊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他又俯下身，拿着刀朝白意脸上逼近。白意虽然整个人都在害怕得发抖，但还是铁骨铮铮地喊道：“小姐你千万不要出来，找到机会就赶紧跑，我今天就算脸被划花死在这里也死而无憾！”
白意说的大义凛然，而苏有晨像是被她逗笑了，如同玩弄猎物般举着刀继续逼近她。
而就在这时，白意似乎再也不堪忍受这种被威胁的局面了，直接直起身子朝刀锋挺去。
“不要！不要！”林暮终是失去了控制，崩溃地大喊着跑了出来。但一切终究是迟了，白意的身体已然被刀身贯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暮痛苦地大叫着，眼睁睁地看着白意含着失望又悲情的眼神倒下。
一看到她出来，所有的士兵就即刻举起了枪对着她。
“暮小姐，别出来，快跑！”白栀看到林暮后，着急地大喊着，可下一秒就被苏有晨一刀割断了喉咙。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一下子看到两个昔日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林暮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而她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化作了想要杀死苏有晨的决心。
林暮当即朝苏有晨开了几枪，可他即刻蹲下身子拿白栀的尸体当做肉盾，子弹只打中了他的肩膀。
见到林暮开枪，旁边的士兵也有人开了枪，却被长官紧急叫停了：“别开枪！留活口！”
尽管如此，林暮身上还是中了好几枪，整个人吐着血跪倒在地。然而更让她心寒的，是背后响起的声音。
“小暮！小暮！”安茶哭喊着从小巷里跑了出来扑到林暮身边，而林暮则是感到了彻底的无力。
她在冲出来之前曾对安茶嘱咐过，一旦她冲出来，安茶就要朝着反方向跑出去。这时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她只要小心一些就能不被抓到。
可安茶终究是她的母亲，怎么可能抛下她独自逃走。
看到两个人都出来了，长官哈哈一笑，对着士兵说道：“好了，人齐了，都抓起来吧。尤其林暮，抓起来以后先送医院去，可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林暮此刻处在痛苦和绝望之中，压根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她任士兵将自己绑了起来，眼神有如一潭死水般望着前方死去的白意和白栀，以及一旁被鞭过尸的刘申。
这么多人为她死去，她却还是没能逃出去，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林暮绝望到快要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噩梦之中。可旁边突然出现的一道红色的身影却是让她清醒了一些。
看着官淑一身华贵的红色修身礼裙，整个人保养的年轻漂亮，林暮就不自觉联想起了安茶苍老的疲态和伤痕累累的脸。
一看到官淑过来，安茶眼中就燃起了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慌。
“林暮你们带走，这个人留给我。”官淑一过来，就冲着长官命令道。
“苏夫人，这恐怕不行。这个人也嫌疑很重，我们需要带回去审问。”
苏有晨：“这个人没什么可问的，你们带走林暮一个人就足够了。”
“这恐怕不行。”长官依旧没有让步。
就在双方推拉争执的时候，一阵疾风突然袭来，随即林暮就感觉到旁边的士兵被什么人扯开了，自己则被抱着升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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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还在远一些的地方搜查，但慢慢的，他们的搜查区域正在靠近，林暮不得不重新思考藏身的地方了。
至于刘申，林暮一直都没能探听到他的消息，不知他是死是活，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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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快步走到了门口，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潜伏着。门打开后，主人迈步走了进来，手刚要触到墙壁上灯的开关，就被林暮一个手刀砍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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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正思考着去留和出城的办法时，门突然被敲响了。林暮整个人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而安茶也被惊醒，慌慌张张地从里屋跑了出来。
“别担心，我过去看看。”林暮让安茶藏回里屋，自己则悄悄地朝门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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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心下一惊，急忙朝身后看去，那屋主已经醒了，正指着她惊恐地喊着，同时还想从沙发上起来躲去别的地方。
林暮当即追上他，再一次将他打晕。然而屋外的人已经知晓了屋内的情况，着急地大喊道：“老王你怎么了？里面是什么情况？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吧？”
随即林暮就听到他好像换了个方向，对着大街喊道：“救命啊！这里有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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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就有搜查的官兵路过，林暮和安茶躲在了一个杂物堆里，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外面的情况。
“林暮！出来吧！刚刚已经有人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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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的心在一瞬间收紧了，那心痛的感觉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那张纸上的内容也再一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那天她打开那张纸，看到的压根不是什么债主和欠债金额，而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好好活下去。
那字迹胡乱又潦草，纸也被撕的错乱不齐，一看就是在紧急情况下匆匆忙忙写的。
看来刘申那天已经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了，将自己的遗言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了她。
“还不出来吗？那我们只能用更厉害的办法了，你可别后悔啊。”
林暮擦了擦眼泪，紧张地望了出去，却看到那长官拿出了一根长鞭，之后竟是当众开始鞭尸。
看着那具本就惨烈的尸体又被鞭打出了许多伤口，林暮紧紧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她虽然急切地想要冲出去让他们停下，但要是这样，刘申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林暮终是不敢再看下去，把头埋在安茶怀中泣不成声。可那一声声鞭打的声音却像直接打在了她的心上，抽的她一阵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林暮已经哭的有些恍惚了，而那鞭打的声音似乎也终于停了下来。
林暮抬起头看向外面，却看到了一个让她既心慌又愤怒的身影——苏有晨。
苏有晨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林暮竟然全然不知，而在他的脚边，还跪了两个女人。
林暮定睛一看，却是彻彻底底地心慌了。那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意和白栀！
像是突然被丢到了一池冷水之中，林暮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
苏有晨冷笑着，踢了白意和白栀两脚，说道：“既然死人没办法逼你出来，那么活人总可以吧？看看你这两个忠心的奴才，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苏有晨说着，俯下身拽住白意和白栀的头发，强迫她们都把头抬了起来。
林暮却是直接被吓了一跳，只见她们原本姣好的面庞上，此刻布满了乌青和伤痕，而且在她们每个人的脸颊上还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痕，此刻那伤口还在簌簌地往出冒血。
“怎么样？看到了吗？惊不惊喜？”苏有晨说着，还怕林暮看不到一般拽着她们的头发朝四方都展示了一下。
林暮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杀了苏有晨。
可是...她不能。
苏有晨：“怎么样？要不要出来？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继续往她们脸上划刀，喊一声划一刀。”
林暮攥紧了手中的枪，咬紧了牙关。
“一。”
苏有晨冷漠地喊了一声，见林暮没有出现，就拔出了一把匕首，朝白意脸上逼近。
“不要！”白栀惊恐地大叫着，而苏有晨则是即刻转身在她脸上飞快地划下一刀，白栀痛苦地大叫起来，可双手都被捆住无法动弹，整个人只能痛苦地趴倒在地上扭曲着。
“叫你多嘴！”苏有晨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看到林暮还没出现，则是换了一副嘲讽的口吻说道：“原来你们主仆情谊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他又俯下身，拿着刀朝白意脸上逼近。白意虽然整个人都在害怕得发抖，但还是铁骨铮铮地喊道：“小姐你千万不要出来，找到机会就赶紧跑，我今天就算脸被划花死在这里也死而无憾！”
白意说的大义凛然，而苏有晨像是被她逗笑了，如同玩弄猎物般举着刀继续逼近她。
而就在这时，白意似乎再也不堪忍受这种被威胁的局面了，直接直起身子朝刀锋挺去。
“不要！不要！”林暮终是失去了控制，崩溃地大喊着跑了出来。但一切终究是迟了，白意的身体已然被刀身贯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暮痛苦地大叫着，眼睁睁地看着白意含着失望又悲情的眼神倒下。
一看到她出来，所有的士兵就即刻举起了枪对着她。
“暮小姐，别出来，快跑！”白栀看到林暮后，着急地大喊着，可下一秒就被苏有晨一刀割断了喉咙。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一下子看到两个昔日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林暮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而她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化作了想要杀死苏有晨的决心。
林暮当即朝苏有晨开了几枪，可他即刻蹲下身子拿白栀的尸体当做肉盾，子弹只打中了他的肩膀。
见到林暮开枪，旁边的士兵也有人开了枪，却被长官紧急叫停了：“别开枪！留活口！”
尽管如此，林暮身上还是中了好几枪，整个人吐着血跪倒在地。然而更让她心寒的，是背后响起的声音。
“小暮！小暮！”安茶哭喊着从小巷里跑了出来扑到林暮身边，而林暮则是感到了彻底的无力。
她在冲出来之前曾对安茶嘱咐过，一旦她冲出来，安茶就要朝着反方向跑出去。这时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她只要小心一些就能不被抓到。
可安茶终究是她的母亲，怎么可能抛下她独自逃走。
看到两个人都出来了，长官哈哈一笑，对着士兵说道：“好了，人齐了，都抓起来吧。尤其林暮，抓起来以后先送医院去，可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林暮此刻处在痛苦和绝望之中，压根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她任士兵将自己绑了起来，眼神有如一潭死水般望着前方死去的白意和白栀，以及一旁被鞭过尸的刘申。
这么多人为她死去，她却还是没能逃出去，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林暮绝望到快要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噩梦之中。可旁边突然出现的一道红色的身影却是让她清醒了一些。
看着官淑一身华贵的红色修身礼裙，整个人保养的年轻漂亮，林暮就不自觉联想起了安茶苍老的疲态和伤痕累累的脸。
一看到官淑过来，安茶眼中就燃起了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慌。
“林暮你们带走，这个人留给我。”官淑一过来，就冲着长官命令道。
“苏夫人，这恐怕不行。这个人也嫌疑很重，我们需要带回去审问。”
苏有晨：“这个人没什么可问的，你们带走林暮一个人就足够了。”
“这恐怕不行。”长官依旧没有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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