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买菜买了个寂寞
谁知那人嚣张跋扈，毫不畏惧，“这蔬菜仅有我们这家，不卖高价，不都被一堆人抢了，我这还有饭吃？”
那刻沐昭不由扯了扯嘴角。
也的确，物以稀为贵。
这时候不抬高价就显得不太聪明。
她也不多考虑那高价的蔬菜，也没想着能讲价，毕竟不升价就不错了，哪还给她讲价的余地。
她干脆背着一个空筐篓回去。
倒愁苦，是何方人士在作怪！
回到麻辣烫店铺，三人看着背着空筐篓的沐昭，不由怔了怔，惊讶中夹着一丝不解。
这莫非是出去买了个寂寞？
沐昭见三人的神色惊诧，也不作什么反应，直接把空筐篓往地上一放，接着说道:“今日恐怕没办法了开店了！”
闻言，齐呈不免错愕，“掌柜这是为何？”
马闵易睁着眼睛看了半晌，张开口没说出话，倒李寒吐槽一句，“掌柜连菜都没买，肯定开不了店啊！”
齐呈简直就是白问的。
被这番嘲讽，他怔了怔，看了李寒一眼。
沐昭无奈叹出一口气来，她道:“没办法，一早去街上，基本上用得到的青菜全都给人收购了，根本没有青菜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闻言，李寒顿了顿，目光躲闪，不再发话。
三人皆不知情，只有齐呈问了，“到底是什么人把这街道上摆卖的青菜全都收购了？”
沐昭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神色显得无奈又无措。
几人神色都有些难看，各自思索着。
马闵易抿了抿嘴，问道:“那这几日都不能开店了吗？”
沐昭点头。
她知道马闵易顾虑的东西，当即发了话，“你放心，就算这几日不开店，我照样会给你发月钱！”
话出来，李寒看了马闵易一眼，神情复杂，却什么也没说。
马闵易心急了，他连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固然知道没有那个意思，沐昭解释，“我知道，只是最基本的保障还是有的，毕竟是我雇你们来干活。”
有时候吃亏也没办法的。
话说完，马闵易低下头咬着下唇，“谢谢掌柜……”
沐昭知道他生活艰难，还有爹娘要养，着实不易，总不能这会来这干活一文钱都赚不到，还白白浪费他的时间。
那刻细思半晌，发话道:“我想了一下，估计得过五日，五日后你们再来店铺！”
五日后，她就有办法了，毕竟再有钱的富商也不至于连续收购五日的蔬菜。
虽然蔬菜本来的价格就不高，但对方这番贸然行事，自然给自己添堵，价钱也会高上几倍，这高价菜也要他自己买。
沐昭嘴角勾了勾。
李寒沉默片刻，这会神色凝重了起来，“掌柜，那五日里我可以来店铺干活吗？”
突兀的勤奋不免让沐昭有丝狐疑，毕竟最勤快的马闵易都应了她的话，这会最慵懒的李寒反而积极了。
“你是觉得五日不来店铺的日子太清闲吗？”
李寒有丝尴尬，他自然知道沐昭说这话不客气的原因是什么。
但他依旧掩饰着尴尬之色，脸上神色平和，“我的确觉得五日待着没丝毫意思，因此……”
刚说到这，马闵易不由抬起头看向李寒，心里琢磨着也跟着发了话，“那我也来店铺干活吧！”
沐昭顿了顿，反而没因他们的勤快感到高兴，倒是齐呈很识脸色，他并不一拥而上，反而很平和安静的站在那，默认了五日后再来店铺。
马闵易看了齐呈一眼，他虽不来店铺，可马闵易这次没有跟着齐呈做一致的选择。
倒让人意外。
沐昭也不想管这些，看着两人的神色，她就感觉有丝苦恼。
“掌柜，虽然五日没有什么客人，但我们还是能帮到忙的！”
那刻，马闵易连忙开口。
他似乎不怎么会说话，每开口都要斟酌半晌，小心翼翼。
“说的对，我们想着过来，并不是过来闲着，总有忙帮得到！”李寒附和着马闵易的言语。
沐昭实在没辙，他们太执着了，那五日店铺指定没什么客人，也不知他们过来有什么意义，但这也是他们自己坚持的。
“那五日的伙食我不包！”
她看了看李寒和马闵易，倒给他们一点后悔的余地。
马闵易琢磨了半晌。
这有意提出的条件对李寒而言并没什么，“我就不担心这问题，钱囊袋里还是有点子儿的！”
只不过那刻别有深意看了马闵易一眼，神情略显得意。
马闵易咬了咬牙，开口道:“伙食我自己可以解决！”
沐昭看着他们两人，都没有要后悔的意思，干脆不再多问。
“既然你们都这么坚决，那五日都来店铺吧！”话说完，她看了看对面“来客”生意兴隆，蜂拥而至，不由抿了抿嘴。
这该不是“来客”的掌柜命人收购的吧？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拥着去，还让两个小厮在店前宣喊？
越想她心情越为复杂，须臾才开口言语。
“今日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暂时要关下店铺去处理其他的事！”
闻言，三人只好点头，李寒离开时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迈步离开了。
她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店铺里才能让自己的头脑清净下来。
凝望着对面的食肆，沐昭瘪了瘪嘴。
她这可真是萧条，两方简直天差地别，形成了一个方差对比。
虽是如此，她也不过多惆怅，再怎么也只是暂时担心这几天罢了。
不过想来，这“来客”的掌柜的算盘打的可真好，把这街上大部分的青菜都收购了，没买到菜的人，估计都得琢磨着去饭馆或者食肆吃饭。
辰景轩那暂时不知道如何。
那的佳肴，可非寻常人吃得起，一般寻常人都不会考虑过去，自然而然会选择其他食肆。
缺少青菜对辰景轩也会有些影响，但她又想着能有这么多银两收购青菜，十有八九和辰景轩有些关系。
这番想来，辰景轩根本不会受影响。
没有青菜对沐昭这简直是打击，对其他食肆的掌柜而言，估计也得急了。
唯独“来客”这什么都不缺，还大肆宣扬，也不怕被竞争对手找上门。
沐昭着实对“来客”的掌柜感到叹服的，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有辰景轩的掌柜罩着，自然行事也不同。
大多人也许只能眼巴巴看着，气得牙痒痒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细想“来客”为何要这么大张旗鼓，如此非为，大致是这番行事后，多数人都只能去他的食肆。
毕竟价格便宜，也许“来客”会在市井没有多少青菜的情况下提高售价。
但因为其他食肆没有材料制作佳肴，大部分都人都没法在自己的宅子做菜的缘故，还是会去“来客”。
如此一来，“来客”这几日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
打得好算盘，沐昭不免佩服他这么敢。
看着沐昭心里难免不爽快。
这一时半会是挤不进“来客”的，她也没想着要挤进去闹什么大事。
那刻心里只是琢磨着，想要去弄清一件事，她总不能老是猜测，没有丝毫依据这么认定，显然不太理智。
她关好店铺的板门，去街上走走，街上的路人倒是有，特有摆卖甜点和小吃的，其他的杂货铺、裁缝店、字画坊依旧营业。
少了的不过是在街上摆摊卖青菜的。
偶尔见到几个都喊着高价卖，也有那么些人舍得掏出放了许久，已经沾了油垢泥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钱囊袋，掏出铜板论价。
沐昭眸光瞥开，直接朝她的目的地去了。
来到辰景轩外头，里边人虽多，但也比以往少了。
可辰景轩到底是拿得出材料做菜肴的。
那刻她不免有些琢磨，这到底是她所想的那样，还是辰景轩有备用的？
她没有走进辰景轩一探究竟，也没上楼阁去问清卿羽至。
觉得没那必要，更多的是，若是问了，答案和她所想的一样或者不一样，对彼此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问题在于，若是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那她该怎么去看待卿羽至？
他们是合作伙伴，沐昭走到现在，一部分是因为卿羽至的帮助，卿羽至获利也少不了她辣椒酱的缘故。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并不是熟到朋友的地步，也完全是敌人。
而他的作法，显然是克制她的，若是如此，她怎么想？
卿羽至看不得她好？
的确在食肆经营方面，她的店铺会对辰景轩造成一定影响，毕竟麻辣烫的名声打出去了，虽然并不广泛到整个城都，也不至于传到其他州府。
但至少在辰景轩那带都有听说，自然会抢走辰景轩一部分的客人。
这番想来，也许他这么做的作法也能弄清。
可他这么做，又显得眼不着砂，毕竟她的麻辣烫也不过是个小店罢了，不至于能击垮辰景轩，造成影响也大不了多少。
更何况辰景轩还需要她的辣椒酱，不至于因为这事，和她断了合作关系。
卿羽至不会这么做，他比她想的要谨慎得多。
若是问了，不是他作为，那显然会出现隔阂，这对她而言，很不利。
她没有那么不理智，直接一股劲儿地上去，最后折返，回到了丐帮。
这事可不是她一个人知道，丐帮的弟兄，连同其他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午时该用饭时，李大娘只做了白米饭，没有一碗青菜，只有一碗肉菜。
平日丐帮伙食，肉菜只能是一碗，因为肉的价格一直很高，其余必得有三大碗青菜供饭吃，今日和往日不同，自然有人过问。
丐帮弟兄看到她回来，不免询问，“沐昭，店铺怎么样啊？”
言语关切又担忧。
她险些忘了，她店铺的收入，影响丐帮的生活状况。
那刻琢磨了半晌，依旧如实回答:“生意不怎么样！”
闻言，自是有人叹气。
沐昭并没有被影响，她看着大伙，问道:“田里种的那一亩菜怎么样了？”
话问出来，垂头丧气的人瞬间抬头，直起了腰杆，“那些菜都差不多可以摘去卖了！”
这日子过得飞快，都这么久了，菜也该熟了。
若不是这会出这事，她恐怕都没想着，种了两亩辣椒外，还留了一亩地种其他的青菜。
心想着果真没把她往绝路上赶。
不过就算最绝望的，也只是五日没有收入，等第六日就能恢复过来，毕竟市井上卖的青菜，价格也会回升，不会一直高价。
“来客”掌柜虽在第一日如此过分行事，也总不会这么久一直收购蔬菜。
不这么做的缘故，自然是食肆一天之内无法把一天收购的蔬菜用完，而剩下没用完的蔬菜，则会留着下次再用。
“来客”的掌柜再有钱也不至于如此铺张浪费。
因此剩下的蔬菜都是储存着的，若想保持生意稳定，那第二日定会再收购一批，那必然会占用仓库空间。
连续五日，仓库必然爆满，同时仓腐寄顿，蔬菜也因此放置过久而发霉烂掉。
除了“来客”这的变化之外，市井的蔬菜估计会加强供应，自然出现滞涨现象。
价格自然会跌回去，“来客”掌柜估计也只是想在这前五日来个大嚎头罢了。
后面几日，估计会开始挺止收购，除非是经商的头脑不怎么行，不然不会愚蠢至此。
沐昭推测一番，心里踏实了很多。
估计明日她的店铺也会有所好转起色。
见沐昭神色并不低沉，也为此感到担忧，不少人敛去了担忧之色。
倒觉得沐昭似乎想到了应对办法。
“想到法子了吗？”有人询问。
沐昭听罢，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她道:“兄弟们，明日去田里，把成熟的蔬菜装上一筐篓！”
话出来，丐帮弟兄连忙点头。
她又细想一番，接着说道:“还要留一筐拿到市井上去卖，五日都卖一筐的分量，记得，一定要高价出售，价钱要看周边人卖的如何，取其中上价格！”
丐帮弟兄听着，虽没悟懂什么大道理，但总听得明白，这是赚银两的途径。
沐昭打着小心思。
这“来客”掌柜不是挺有钱的嘛？
她之前留着一亩地就想着蔬菜成熟后，一部分留给自己的店铺作为供给，还有一部分则拿到市井上去卖。
这会倒给了她一个极好的条件。
不仅不用愁卖不出去，还能挣个十几倍银两，简直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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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沐昭不由扯了扯嘴角。
也的确，物以稀为贵。
这时候不抬高价就显得不太聪明。
她也不多考虑那高价的蔬菜，也没想着能讲价，毕竟不升价就不错了，哪还给她讲价的余地。
她干脆背着一个空筐篓回去。
倒愁苦，是何方人士在作怪！
回到麻辣烫店铺，三人看着背着空筐篓的沐昭，不由怔了怔，惊讶中夹着一丝不解。
这莫非是出去买了个寂寞？
沐昭见三人的神色惊诧，也不作什么反应，直接把空筐篓往地上一放，接着说道:“今日恐怕没办法了开店了！”
闻言，齐呈不免错愕，“掌柜这是为何？”
马闵易睁着眼睛看了半晌，张开口没说出话，倒李寒吐槽一句，“掌柜连菜都没买，肯定开不了店啊！”
齐呈简直就是白问的。
被这番嘲讽，他怔了怔，看了李寒一眼。
沐昭无奈叹出一口气来，她道:“没办法，一早去街上，基本上用得到的青菜全都给人收购了，根本没有青菜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闻言，李寒顿了顿，目光躲闪，不再发话。
三人皆不知情，只有齐呈问了，“到底是什么人把这街道上摆卖的青菜全都收购了？”
沐昭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神色显得无奈又无措。
几人神色都有些难看，各自思索着。
马闵易抿了抿嘴，问道:“那这几日都不能开店了吗？”
沐昭点头。
她知道马闵易顾虑的东西，当即发了话，“你放心，就算这几日不开店，我照样会给你发月钱！”
话出来，李寒看了马闵易一眼，神情复杂，却什么也没说。
马闵易心急了，他连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固然知道没有那个意思，沐昭解释，“我知道，只是最基本的保障还是有的，毕竟是我雇你们来干活。”
有时候吃亏也没办法的。
话说完，马闵易低下头咬着下唇，“谢谢掌柜……”
沐昭知道他生活艰难，还有爹娘要养，着实不易，总不能这会来这干活一文钱都赚不到，还白白浪费他的时间。
那刻细思半晌，发话道:“我想了一下，估计得过五日，五日后你们再来店铺！”
五日后，她就有办法了，毕竟再有钱的富商也不至于连续收购五日的蔬菜。
虽然蔬菜本来的价格就不高，但对方这番贸然行事，自然给自己添堵，价钱也会高上几倍，这高价菜也要他自己买。
沐昭嘴角勾了勾。
李寒沉默片刻，这会神色凝重了起来，“掌柜，那五日里我可以来店铺干活吗？”
突兀的勤奋不免让沐昭有丝狐疑，毕竟最勤快的马闵易都应了她的话，这会最慵懒的李寒反而积极了。
“你是觉得五日不来店铺的日子太清闲吗？”
李寒有丝尴尬，他自然知道沐昭说这话不客气的原因是什么。
但他依旧掩饰着尴尬之色，脸上神色平和，“我的确觉得五日待着没丝毫意思，因此……”
刚说到这，马闵易不由抬起头看向李寒，心里琢磨着也跟着发了话，“那我也来店铺干活吧！”
沐昭顿了顿，反而没因他们的勤快感到高兴，倒是齐呈很识脸色，他并不一拥而上，反而很平和安静的站在那，默认了五日后再来店铺。
马闵易看了齐呈一眼，他虽不来店铺，可马闵易这次没有跟着齐呈做一致的选择。
倒让人意外。
沐昭也不想管这些，看着两人的神色，她就感觉有丝苦恼。
“掌柜，虽然五日没有什么客人，但我们还是能帮到忙的！”
那刻，马闵易连忙开口。
他似乎不怎么会说话，每开口都要斟酌半晌，小心翼翼。
“说的对，我们想着过来，并不是过来闲着，总有忙帮得到！”李寒附和着马闵易的言语。
沐昭实在没辙，他们太执着了，那五日店铺指定没什么客人，也不知他们过来有什么意义，但这也是他们自己坚持的。
“那五日的伙食我不包！”
她看了看李寒和马闵易，倒给他们一点后悔的余地。
马闵易琢磨了半晌。
这有意提出的条件对李寒而言并没什么，“我就不担心这问题，钱囊袋里还是有点子儿的！”
只不过那刻别有深意看了马闵易一眼，神情略显得意。
马闵易咬了咬牙，开口道:“伙食我自己可以解决！”
沐昭看着他们两人，都没有要后悔的意思，干脆不再多问。
“既然你们都这么坚决，那五日都来店铺吧！”话说完，她看了看对面“来客”生意兴隆，蜂拥而至，不由抿了抿嘴。
这该不是“来客”的掌柜命人收购的吧？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拥着去，还让两个小厮在店前宣喊？
越想她心情越为复杂，须臾才开口言语。
“今日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暂时要关下店铺去处理其他的事！”
闻言，三人只好点头，李寒离开时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迈步离开了。
她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店铺里才能让自己的头脑清净下来。
凝望着对面的食肆，沐昭瘪了瘪嘴。
她这可真是萧条，两方简直天差地别，形成了一个方差对比。
虽是如此，她也不过多惆怅，再怎么也只是暂时担心这几天罢了。
不过想来，这“来客”的掌柜的算盘打的可真好，把这街上大部分的青菜都收购了，没买到菜的人，估计都得琢磨着去饭馆或者食肆吃饭。
辰景轩那暂时不知道如何。
那的佳肴，可非寻常人吃得起，一般寻常人都不会考虑过去，自然而然会选择其他食肆。
缺少青菜对辰景轩也会有些影响，但她又想着能有这么多银两收购青菜，十有八九和辰景轩有些关系。
这番想来，辰景轩根本不会受影响。
没有青菜对沐昭这简直是打击，对其他食肆的掌柜而言，估计也得急了。
唯独“来客”这什么都不缺，还大肆宣扬，也不怕被竞争对手找上门。
沐昭着实对“来客”的掌柜感到叹服的，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有辰景轩的掌柜罩着，自然行事也不同。
大多人也许只能眼巴巴看着，气得牙痒痒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细想“来客”为何要这么大张旗鼓，如此非为，大致是这番行事后，多数人都只能去他的食肆。
毕竟价格便宜，也许“来客”会在市井没有多少青菜的情况下提高售价。
但因为其他食肆没有材料制作佳肴，大部分都人都没法在自己的宅子做菜的缘故，还是会去“来客”。
如此一来，“来客”这几日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
打得好算盘，沐昭不免佩服他这么敢。
看着沐昭心里难免不爽快。
这一时半会是挤不进“来客”的，她也没想着要挤进去闹什么大事。
那刻心里只是琢磨着，想要去弄清一件事，她总不能老是猜测，没有丝毫依据这么认定，显然不太理智。
她关好店铺的板门，去街上走走，街上的路人倒是有，特有摆卖甜点和小吃的，其他的杂货铺、裁缝店、字画坊依旧营业。
少了的不过是在街上摆摊卖青菜的。
偶尔见到几个都喊着高价卖，也有那么些人舍得掏出放了许久，已经沾了油垢泥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钱囊袋，掏出铜板论价。
沐昭眸光瞥开，直接朝她的目的地去了。
来到辰景轩外头，里边人虽多，但也比以往少了。
可辰景轩到底是拿得出材料做菜肴的。
那刻她不免有些琢磨，这到底是她所想的那样，还是辰景轩有备用的？
她没有走进辰景轩一探究竟，也没上楼阁去问清卿羽至。
觉得没那必要，更多的是，若是问了，答案和她所想的一样或者不一样，对彼此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问题在于，若是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那她该怎么去看待卿羽至？
他们是合作伙伴，沐昭走到现在，一部分是因为卿羽至的帮助，卿羽至获利也少不了她辣椒酱的缘故。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并不是熟到朋友的地步，也完全是敌人。
而他的作法，显然是克制她的，若是如此，她怎么想？
卿羽至看不得她好？
的确在食肆经营方面，她的店铺会对辰景轩造成一定影响，毕竟麻辣烫的名声打出去了，虽然并不广泛到整个城都，也不至于传到其他州府。
但至少在辰景轩那带都有听说，自然会抢走辰景轩一部分的客人。
这番想来，也许他这么做的作法也能弄清。
可他这么做，又显得眼不着砂，毕竟她的麻辣烫也不过是个小店罢了，不至于能击垮辰景轩，造成影响也大不了多少。
更何况辰景轩还需要她的辣椒酱，不至于因为这事，和她断了合作关系。
卿羽至不会这么做，他比她想的要谨慎得多。
若是问了，不是他作为，那显然会出现隔阂，这对她而言，很不利。
她没有那么不理智，直接一股劲儿地上去，最后折返，回到了丐帮。
这事可不是她一个人知道，丐帮的弟兄，连同其他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午时该用饭时，李大娘只做了白米饭，没有一碗青菜，只有一碗肉菜。
平日丐帮伙食，肉菜只能是一碗，因为肉的价格一直很高，其余必得有三大碗青菜供饭吃，今日和往日不同，自然有人过问。
丐帮弟兄看到她回来，不免询问，“沐昭，店铺怎么样啊？”
言语关切又担忧。
她险些忘了，她店铺的收入，影响丐帮的生活状况。
那刻琢磨了半晌，依旧如实回答:“生意不怎么样！”
闻言，自是有人叹气。
沐昭并没有被影响，她看着大伙，问道:“田里种的那一亩菜怎么样了？”
话问出来，垂头丧气的人瞬间抬头，直起了腰杆，“那些菜都差不多可以摘去卖了！”
这日子过得飞快，都这么久了，菜也该熟了。
若不是这会出这事，她恐怕都没想着，种了两亩辣椒外，还留了一亩地种其他的青菜。
心想着果真没把她往绝路上赶。
不过就算最绝望的，也只是五日没有收入，等第六日就能恢复过来，毕竟市井上卖的青菜，价格也会回升，不会一直高价。
“来客”掌柜虽在第一日如此过分行事，也总不会这么久一直收购蔬菜。
不这么做的缘故，自然是食肆一天之内无法把一天收购的蔬菜用完，而剩下没用完的蔬菜，则会留着下次再用。
“来客”的掌柜再有钱也不至于如此铺张浪费。
因此剩下的蔬菜都是储存着的，若想保持生意稳定，那第二日定会再收购一批，那必然会占用仓库空间。
连续五日，仓库必然爆满，同时仓腐寄顿，蔬菜也因此放置过久而发霉烂掉。
除了“来客”这的变化之外，市井的蔬菜估计会加强供应，自然出现滞涨现象。
价格自然会跌回去，“来客”掌柜估计也只是想在这前五日来个大嚎头罢了。
后面几日，估计会开始挺止收购，除非是经商的头脑不怎么行，不然不会愚蠢至此。
沐昭推测一番，心里踏实了很多。
估计明日她的店铺也会有所好转起色。
见沐昭神色并不低沉，也为此感到担忧，不少人敛去了担忧之色。
倒觉得沐昭似乎想到了应对办法。
“想到法子了吗？”有人询问。
沐昭听罢，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她道:“兄弟们，明日去田里，把成熟的蔬菜装上一筐篓！”
话出来，丐帮弟兄连忙点头。
她又细想一番，接着说道:“还要留一筐拿到市井上去卖，五日都卖一筐的分量，记得，一定要高价出售，价钱要看周边人卖的如何，取其中上价格！”
丐帮弟兄听着，虽没悟懂什么大道理，但总听得明白，这是赚银两的途径。
沐昭打着小心思。
这“来客”掌柜不是挺有钱的嘛？
她之前留着一亩地就想着蔬菜成熟后，一部分留给自己的店铺作为供给，还有一部分则拿到市井上去卖。
这会倒给了她一个极好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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