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还有点智商
沐昭把她说动了，等着她开口。
妇女看着沐昭，低下头说道:“我们的老爹的确是吃了麻辣烫闹肚子，然后呕吐不止，这我没有说谎。只是我们因为……因为一点私心，让他病久点才报官……这样，这样……”
只有病的久一点，那被冤枉的她就会赔偿更多的银子。
果然有点心思，只是想不到自己拙劣的方法，一看就让人看出了问题。
闻言，沐昭的眸光骤然冷了许多。
她还记得那妇女之前说的，自己的老爹一身都是病，这会又让他不吃药熬了三天，兴许已经没救了。
也许他们想着，若是死了，赔的就更多。
想不到他们可以为钱财狠到连自己的老爹都……
“所以，这才是你们过几日才报官的原因？”
沐昭的言语并不狠厉，主要担忧吓到那妇女，让她不敢接着说下去。
妇女连忙点头，之后哭诉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陈地主每个月收高税，我们根本交不起，没点银子，我们都得饿死……”
沐昭凝了凝眸子，又是陈地主……
敢情不止她一个人痛恨陈地主的。
“所以，你们的老爹的确是吃了麻辣烫才会闹肚子，但是不知道是去了我们两个人哪一家，对吗？”
“是……是的……”
妇女唯唯诺诺。
闻言，她眉头轻皱，又问:“那你说说，为什么指定我，也不指定她？”
提到陆莲，倒让一旁装作不存在的人微微一怔。
妇女顿了顿，才犹豫开口，“我也是，也是看你有银子，实际上，也……也只是想要多点赔偿……”
但是想不到事情弄巧成拙，只为了一点银子，弄出现在这样。
沐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见她的神色冷漠，妇女连忙磕着头，“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求你原谅我，我不想进大牢，求你了……”
说着便哭哭啼啼，听着沐昭的耳朵都在受折磨。
她制止住那妇女，不想听她哭来哭去，实在厌烦。
“你倒说说，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选她？分明陆莲比她更有钱，光看店铺就看得出来的。
若是为了银子，找陆莲麻烦不更好吗？偏偏赖她这。
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说道:“别人都说你人性子好，我就想着……”
沐昭顿了顿。
倒把她当软柿子捏。
估计也知道“来客”来头不小，不敢得罪，所以才找她的麻烦。
真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果然不是一句玩笑话说来听的。
“你不用再说了……”
沐昭都不想继续听下来，只觉得真的很可笑，又很讽刺。
她比陆莲善良，待人友好，结果最后，拿来利用、陷害的却是她。
县令听着起劲，最后才发话，“想不到是这样！”
说着，神情表现得愤怒，却没有多让人畏惧。
“既然弄清楚了，也就是你们自找没事，反而诬陷好人！”
听县令的话，估计就是要责罚他们的意思了，妇女要不到便宜，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根本不甘心。
“不，我也只是藏点私心而已……”
说着，又诺诺道:“况且我们也没害死人……”
的确没有，至少他们的老爹还有那么一口气。
陆莲在一旁看着，她恨不得人县令直接把他们两个人打死，省得危及到她。
县令哪听这些，并不流露任何同情。
陆莲在一旁撒把火，当即发话，“县令大人，他们好毒的心，连自己都老爹都要害，事已至此，直接把他们拖出去打一顿，再关进大牢就好了！”
话出来，那两个人惶恐得要死。
当即把求助的眸光放在了沐昭身上。
她成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不是说公堂上行事公平公正，有罪当罚，凭什么只罚我们，让我们老爹闹肚子的人凭什么逍遥法外！”
说着，又是不甘，“况且，我们的老爹只是病重，又没病死，为什么要关我们进大牢！”
妇女说得急，言语并不结巴，听着也有几分道理。
县令不免摸了摸下巴细想。
沐昭凝了凝眸子，那妇女虽是向沐昭求救，却又想将沐昭一齐拖下水。
也许想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能任由她好过，不然也不会提到他们的老爹闹肚子的事。
不过她也没怕。
“你说的很对，我相信县令老爷会公平公正行事！”
被这么一说，县令脸上勉强一笑，想不到还能被人这么夸一下。
他立马轻咳一声，说道:“自然公平公正行事！”
沐昭听罢，便道:“他们老爹吃麻辣烫是在几天前的事，那时候‘来客’还有麻辣烫售卖，这么说，我和陆莲都有嫌疑，不如这样……”
话说到这，陆莲脸色大变，本来想着只隔岸观火，就可免于危难，谁知最后，火还是烧到了自己这里。
陆莲赶紧道:“县令老爷，现在我的食肆已经没有麻辣烫卖了，也没有任何材料，更何况，平时麻辣烫卖得少，根本没多少人吃得到我食肆的……”
“你闭嘴！”县令冲她一吼，“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陆莲吓得怔了怔，闭口不言。
也知现在的情况是，她处于弱势。
县令完全不听她的说辞。
沐昭没有理会陆莲，说道:“吃出毛病不一定是店铺不干净的问题，也许和材料也有关系的！”
县令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这样，县令老爷，你可以派人去查，我们两家店用的材料！”
闻言，陆莲瞪大眼睛，可她也完全没有担忧过头。
毕竟“来客”已经没有麻辣烫的材料了，沐昭想从她那搜出麻辣烫的材料，简直开玩笑。
想着，也便暗自得意。
沐昭无意瞥了陆莲一眼，倏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险些忘了现在‘来客’已经没有麻辣烫卖了，材料估计也被收拾得干净！”
说着，再道:“就算没有那些材料也没关系，毕竟其他食材也是要用的，最好在储仓检查，那是储放食材的地方！”
突兀来了这么一个打击，陆莲下意识都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神情惶恐。
在一瞬间，脸失去了血色。
“不……不……”
嘴里嚷嚷着，没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这个法子挺不错，既然如此……”
“来人，去两家店仓储搜查！”
县令说完，陆莲脸色白如薄纸，她的手藏在衣袂下颤抖着。
事实上这个时候，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辩解。
任何的为自己掩饰的言语，都极有可能让他们完全怀疑。
话出来，衙役还未出门，外头便急急忙忙跑进一个衙役，当即跪在地上，说道:“县令老爷，有一群人要来衙门为麻辣烫掌柜讨回公道，怎么堵都堵不住！”
闻言，沐昭一怔，想不到这时候有一群人给她作证。
她无意瞥向安瑜璟，只见他撇过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
沐昭正要发话，却见他摆了一个禁声手势。
县令听后，很头疼，“放他们进来！”
说完，又一个衙役匆匆跑过来，面色慌张，“县令老爷……”
“你那又怎么了？”
他回道:“有一群人挤在衙门外头，说是昨日吃了‘来客’食肆半价菜肴，都闹了肚子，要来讨回公道……”
“正好，也让他们进来！”
县令摆了摆手，拿起醒木一拍，说道:“这会倒不用麻烦去搜查了，陆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莲听后，已经吓得跌跪着了。
沐昭早已预料，那时想着陆莲会用她剩下的麻辣烫汤底做麻辣烫已经很让人无非接受了。
后来再想，在她开店中期那五日疯狂收购蔬菜，库存爆满，因为她各个恶劣是手段，导致她名声扫地，去吃饭的客人越渐越少，她不想亏本，又这么可能再后来举行半价的活动？
显然用的材料，都是那些储仓没用完的。
在储仓放置许久未用完的蔬菜，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也亏陆莲能做得出来。
更何况，去她那吃半价菜肴的客人，多半是些贪小便宜，亦或者贫苦的穷人。
都不是好应对的，陆莲简直在自寻死路。
那两个报官的人听后，瞬间觉得自己有救了，当即哭喊道:“县令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一群人赶到大堂，言语纷纷。
“麻辣烫掌柜是清白的！那个‘来客’掌事才是卑鄙，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赚钱财！”
“麻辣烫的掌柜是清白的，不要冤枉好人！”
“是啊是啊！”
“‘来客’掌事真恶毒，心肠真黑！”
“就是，害得我们闹肚子！”
“我们要讨回公道！”
“要她赔偿！”
……
沐昭看着那几个给她作证的人，不免一怔，倒是安瑜璟笑了笑，别有深意。
陆莲见着场面，听了那些话早已惊慌失措，想着这么多人要她赔偿，她……拿得出钱财吗？
别说来的都只是普通闹肚子的，严重到一命呜呼的，她怎么赔？
更何况那些人，都是一些……
根本不是些好说话的。
就算把“来客”抵了，再把她卖了，也指定赔不完，陆莲一下子就吓晕了过去。
进来的人要找陆莲麻烦，甚至想要狠狠收拾陆莲一顿，好在被县令制止，没让他们这么鲁莽行事，伤到人。
而这个时候，陆莲也因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倒是沐昭被一群人洗清白，出了衙门。
作为赔偿，陆莲的“来客”拿去抵押，未赔完的钱财，便在她出大牢之后，再一一赔偿。
再者陆莲开店经营手段恶劣，道德败坏，好在没有客人因为吃了她的半价菜肴丧命，因此被关押大牢数日之久。
丐帮
沐昭回去时不少弟兄问候，沐昭一一回应，一个个感谢。
不过沐昭更感谢安瑜璟。
“这次得多亏你，要不是你，我保不准没这么快离开衙门！”
也许还得被打十几个板子。
安瑜璟听后，脸上微显傲然，看向沐昭，言语淡然，眼眸却泛着一丝暖意出来。
“现在才知我靠得住？”
沐昭忍不住笑笑，她道:“你的确还算靠得住！”
没让他过多骄傲。
但夸还是得夸的，至少这么久，他算是做了一次最显智商的事。
至于安瑜璟怎么帮她的，那得回顾之前。
安瑜璟在她被带进衙门后，就赶去衙门帮她了，虽然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却给她理清了思路，想到了问题关键的地方。
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反驳那两个人，更何况陆莲一直在一旁把矛头指向她。
后者，则是……
沐昭看着安瑜璟，露出一抹浅笑，她细问，“你是怎么想到要把丐帮弟兄给叫过去帮我的？”
正在吃面的安瑜璟抬起头，放下木筷，回道:“因为人多势众。”
这么多人帮沐昭，难免会让县令相信沐昭就是清白的。
说着，安瑜璟眸光微闪，言语含着几分无奈，“若是在城都找些帮你洗清的人，实在太少。”
出于种种原因，谁都不想多管闲事，虽说伸张正义的人也是有的，但也得看对方是谁。
若是对方势力不可小视，难免担心受牵连。
也有人会想，若是帮了，不成功的弊端。
安瑜璟再道:“就算找到了可以帮你洗清白的人，但难免需要一点甜头，反而会弄巧成拙，犯不着这么做。”
的确如此，若是那些得不到甜头的人，还会给沐昭带来麻烦。
“所以只能找丐帮弟兄？”
沐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盛世繁荣，人心却更偏恶性。
想到这，她难免感慨。
倏然想起那妇女提到的陈地主。
也许繁荣昌盛，也会存在这些过街老鼠，行事恶劣的人，任何一个年代，一个州府都会有这种人，多多少少，不可避免。
安瑜璟认认真真看着她，说道:“只能这么做。”
沐昭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
只有丐帮兄弟不奢求回报帮她了。
“再者，找丐帮弟兄是因为陆莲并不认得他们，县令也不知道，城都的人也不知道！”
除了他们，并没人知道她和丐帮弟兄是一家人，自然不会怀疑。
他们都以为是沐昭麻辣烫的常客，替她作证。
更何况，在衙门那时候谁想这么多，都有着从众心理，跟着大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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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看着沐昭，低下头说道:“我们的老爹的确是吃了麻辣烫闹肚子，然后呕吐不止，这我没有说谎。只是我们因为……因为一点私心，让他病久点才报官……这样，这样……”
只有病的久一点，那被冤枉的她就会赔偿更多的银子。
果然有点心思，只是想不到自己拙劣的方法，一看就让人看出了问题。
闻言，沐昭的眸光骤然冷了许多。
她还记得那妇女之前说的，自己的老爹一身都是病，这会又让他不吃药熬了三天，兴许已经没救了。
也许他们想着，若是死了，赔的就更多。
想不到他们可以为钱财狠到连自己的老爹都……
“所以，这才是你们过几日才报官的原因？”
沐昭的言语并不狠厉，主要担忧吓到那妇女，让她不敢接着说下去。
妇女连忙点头，之后哭诉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陈地主每个月收高税，我们根本交不起，没点银子，我们都得饿死……”
沐昭凝了凝眸子，又是陈地主……
敢情不止她一个人痛恨陈地主的。
“所以，你们的老爹的确是吃了麻辣烫才会闹肚子，但是不知道是去了我们两个人哪一家，对吗？”
“是……是的……”
妇女唯唯诺诺。
闻言，她眉头轻皱，又问:“那你说说，为什么指定我，也不指定她？”
提到陆莲，倒让一旁装作不存在的人微微一怔。
妇女顿了顿，才犹豫开口，“我也是，也是看你有银子，实际上，也……也只是想要多点赔偿……”
但是想不到事情弄巧成拙，只为了一点银子，弄出现在这样。
沐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见她的神色冷漠，妇女连忙磕着头，“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求你原谅我，我不想进大牢，求你了……”
说着便哭哭啼啼，听着沐昭的耳朵都在受折磨。
她制止住那妇女，不想听她哭来哭去，实在厌烦。
“你倒说说，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选她？分明陆莲比她更有钱，光看店铺就看得出来的。
若是为了银子，找陆莲麻烦不更好吗？偏偏赖她这。
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说道:“别人都说你人性子好，我就想着……”
沐昭顿了顿。
倒把她当软柿子捏。
估计也知道“来客”来头不小，不敢得罪，所以才找她的麻烦。
真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果然不是一句玩笑话说来听的。
“你不用再说了……”
沐昭都不想继续听下来，只觉得真的很可笑，又很讽刺。
她比陆莲善良，待人友好，结果最后，拿来利用、陷害的却是她。
县令听着起劲，最后才发话，“想不到是这样！”
说着，神情表现得愤怒，却没有多让人畏惧。
“既然弄清楚了，也就是你们自找没事，反而诬陷好人！”
听县令的话，估计就是要责罚他们的意思了，妇女要不到便宜，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根本不甘心。
“不，我也只是藏点私心而已……”
说着，又诺诺道:“况且我们也没害死人……”
的确没有，至少他们的老爹还有那么一口气。
陆莲在一旁看着，她恨不得人县令直接把他们两个人打死，省得危及到她。
县令哪听这些，并不流露任何同情。
陆莲在一旁撒把火，当即发话，“县令大人，他们好毒的心，连自己都老爹都要害，事已至此，直接把他们拖出去打一顿，再关进大牢就好了！”
话出来，那两个人惶恐得要死。
当即把求助的眸光放在了沐昭身上。
她成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不是说公堂上行事公平公正，有罪当罚，凭什么只罚我们，让我们老爹闹肚子的人凭什么逍遥法外！”
说着，又是不甘，“况且，我们的老爹只是病重，又没病死，为什么要关我们进大牢！”
妇女说得急，言语并不结巴，听着也有几分道理。
县令不免摸了摸下巴细想。
沐昭凝了凝眸子，那妇女虽是向沐昭求救，却又想将沐昭一齐拖下水。
也许想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能任由她好过，不然也不会提到他们的老爹闹肚子的事。
不过她也没怕。
“你说的很对，我相信县令老爷会公平公正行事！”
被这么一说，县令脸上勉强一笑，想不到还能被人这么夸一下。
他立马轻咳一声，说道:“自然公平公正行事！”
沐昭听罢，便道:“他们老爹吃麻辣烫是在几天前的事，那时候‘来客’还有麻辣烫售卖，这么说，我和陆莲都有嫌疑，不如这样……”
话说到这，陆莲脸色大变，本来想着只隔岸观火，就可免于危难，谁知最后，火还是烧到了自己这里。
陆莲赶紧道:“县令老爷，现在我的食肆已经没有麻辣烫卖了，也没有任何材料，更何况，平时麻辣烫卖得少，根本没多少人吃得到我食肆的……”
“你闭嘴！”县令冲她一吼，“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陆莲吓得怔了怔，闭口不言。
也知现在的情况是，她处于弱势。
县令完全不听她的说辞。
沐昭没有理会陆莲，说道:“吃出毛病不一定是店铺不干净的问题，也许和材料也有关系的！”
县令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这样，县令老爷，你可以派人去查，我们两家店用的材料！”
闻言，陆莲瞪大眼睛，可她也完全没有担忧过头。
毕竟“来客”已经没有麻辣烫的材料了，沐昭想从她那搜出麻辣烫的材料，简直开玩笑。
想着，也便暗自得意。
沐昭无意瞥了陆莲一眼，倏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险些忘了现在‘来客’已经没有麻辣烫卖了，材料估计也被收拾得干净！”
说着，再道:“就算没有那些材料也没关系，毕竟其他食材也是要用的，最好在储仓检查，那是储放食材的地方！”
突兀来了这么一个打击，陆莲下意识都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神情惶恐。
在一瞬间，脸失去了血色。
“不……不……”
嘴里嚷嚷着，没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这个法子挺不错，既然如此……”
“来人，去两家店仓储搜查！”
县令说完，陆莲脸色白如薄纸，她的手藏在衣袂下颤抖着。
事实上这个时候，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辩解。
任何的为自己掩饰的言语，都极有可能让他们完全怀疑。
话出来，衙役还未出门，外头便急急忙忙跑进一个衙役，当即跪在地上，说道:“县令老爷，有一群人要来衙门为麻辣烫掌柜讨回公道，怎么堵都堵不住！”
闻言，沐昭一怔，想不到这时候有一群人给她作证。
她无意瞥向安瑜璟，只见他撇过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
沐昭正要发话，却见他摆了一个禁声手势。
县令听后，很头疼，“放他们进来！”
说完，又一个衙役匆匆跑过来，面色慌张，“县令老爷……”
“你那又怎么了？”
他回道:“有一群人挤在衙门外头，说是昨日吃了‘来客’食肆半价菜肴，都闹了肚子，要来讨回公道……”
“正好，也让他们进来！”
县令摆了摆手，拿起醒木一拍，说道:“这会倒不用麻烦去搜查了，陆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莲听后，已经吓得跌跪着了。
沐昭早已预料，那时想着陆莲会用她剩下的麻辣烫汤底做麻辣烫已经很让人无非接受了。
后来再想，在她开店中期那五日疯狂收购蔬菜，库存爆满，因为她各个恶劣是手段，导致她名声扫地，去吃饭的客人越渐越少，她不想亏本，又这么可能再后来举行半价的活动？
显然用的材料，都是那些储仓没用完的。
在储仓放置许久未用完的蔬菜，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也亏陆莲能做得出来。
更何况，去她那吃半价菜肴的客人，多半是些贪小便宜，亦或者贫苦的穷人。
都不是好应对的，陆莲简直在自寻死路。
那两个报官的人听后，瞬间觉得自己有救了，当即哭喊道:“县令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一群人赶到大堂，言语纷纷。
“麻辣烫掌柜是清白的！那个‘来客’掌事才是卑鄙，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赚钱财！”
“麻辣烫的掌柜是清白的，不要冤枉好人！”
“是啊是啊！”
“‘来客’掌事真恶毒，心肠真黑！”
“就是，害得我们闹肚子！”
“我们要讨回公道！”
“要她赔偿！”
……
沐昭看着那几个给她作证的人，不免一怔，倒是安瑜璟笑了笑，别有深意。
陆莲见着场面，听了那些话早已惊慌失措，想着这么多人要她赔偿，她……拿得出钱财吗？
别说来的都只是普通闹肚子的，严重到一命呜呼的，她怎么赔？
更何况那些人，都是一些……
根本不是些好说话的。
就算把“来客”抵了，再把她卖了，也指定赔不完，陆莲一下子就吓晕了过去。
进来的人要找陆莲麻烦，甚至想要狠狠收拾陆莲一顿，好在被县令制止，没让他们这么鲁莽行事，伤到人。
而这个时候，陆莲也因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倒是沐昭被一群人洗清白，出了衙门。
作为赔偿，陆莲的“来客”拿去抵押，未赔完的钱财，便在她出大牢之后，再一一赔偿。
再者陆莲开店经营手段恶劣，道德败坏，好在没有客人因为吃了她的半价菜肴丧命，因此被关押大牢数日之久。
丐帮
沐昭回去时不少弟兄问候，沐昭一一回应，一个个感谢。
不过沐昭更感谢安瑜璟。
“这次得多亏你，要不是你，我保不准没这么快离开衙门！”
也许还得被打十几个板子。
安瑜璟听后，脸上微显傲然，看向沐昭，言语淡然，眼眸却泛着一丝暖意出来。
“现在才知我靠得住？”
沐昭忍不住笑笑，她道:“你的确还算靠得住！”
没让他过多骄傲。
但夸还是得夸的，至少这么久，他算是做了一次最显智商的事。
至于安瑜璟怎么帮她的，那得回顾之前。
安瑜璟在她被带进衙门后，就赶去衙门帮她了，虽然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却给她理清了思路，想到了问题关键的地方。
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反驳那两个人，更何况陆莲一直在一旁把矛头指向她。
后者，则是……
沐昭看着安瑜璟，露出一抹浅笑，她细问，“你是怎么想到要把丐帮弟兄给叫过去帮我的？”
正在吃面的安瑜璟抬起头，放下木筷，回道:“因为人多势众。”
这么多人帮沐昭，难免会让县令相信沐昭就是清白的。
说着，安瑜璟眸光微闪，言语含着几分无奈，“若是在城都找些帮你洗清的人，实在太少。”
出于种种原因，谁都不想多管闲事，虽说伸张正义的人也是有的，但也得看对方是谁。
若是对方势力不可小视，难免担心受牵连。
也有人会想，若是帮了，不成功的弊端。
安瑜璟再道:“就算找到了可以帮你洗清白的人，但难免需要一点甜头，反而会弄巧成拙，犯不着这么做。”
的确如此，若是那些得不到甜头的人，还会给沐昭带来麻烦。
“所以只能找丐帮弟兄？”
沐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盛世繁荣，人心却更偏恶性。
想到这，她难免感慨。
倏然想起那妇女提到的陈地主。
也许繁荣昌盛，也会存在这些过街老鼠，行事恶劣的人，任何一个年代，一个州府都会有这种人，多多少少，不可避免。
安瑜璟认认真真看着她，说道:“只能这么做。”
沐昭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
只有丐帮兄弟不奢求回报帮她了。
“再者，找丐帮弟兄是因为陆莲并不认得他们，县令也不知道，城都的人也不知道！”
除了他们，并没人知道她和丐帮弟兄是一家人，自然不会怀疑。
他们都以为是沐昭麻辣烫的常客，替她作证。
更何况，在衙门那时候谁想这么多，都有着从众心理，跟着大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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