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助学协议
章梓铭随同李雪峰走进一间会客厅。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国人和一个外国人。中国人年龄五十岁上下，方形脸，高额头，眉毛上挑，眼睛深沉明亮；身着雅戈尔白色衬衫，脖子上系着爱马仕真丝领带，脚上挂着黝黑锃亮的健乐士皮鞋。外国人是个大块头，高鼻子蓝眼睛，头上顶着几缕白中泛红的短发。穿着很随意，米色体恤灰色裤子蓝白相间的运动鞋，通身没有一样名牌。
李雪峰对中年人说：“李总，这位就是琅东县中考状元章梓铭。你们谈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失陪了。”
“多谢。”中年人向李雪峰点点头，然后掏出香烟和火机，点着了，暗暗打量着这个奇异的青年。
“你叫章梓铭？”
章梓铭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是天苑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李士凡，以后就叫我李叔吧。”
章梓铭觉得这个李士凡还不错，不像屈英杰李雪峰那号人。俗话说病急乱投医，他要脱离困境，只能求助于李士凡了。章梓铭上前施礼：“李叔，我知道您是大好人，有很大很大的社会影响力。帮帮我吧，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屈英杰逼着我和他做互换身份的游戏。李叔，我不想冒充副市长的儿子，这太荒唐了！我要去师范学校读书，您把我带走吧！”
李士凡越听越糊涂，问章梓铭：“什么叫互换身份？谁让你冒充副市长的儿子？”
章梓铭见状，知道李士凡确实不是屈英杰一伙的，于是便将昨天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李士凡眉头紧蹙，脸色越来越难看，怒道：“胡闹！简直是胡闹！好，我这就给屈副市长打电话。”说着朝外面走去。
“多谢李叔！”章梓铭终于松了口气。
五分钟后，李士凡一脸轻松地回来了。他对章梓铭说：“坐吧，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谈。”
李士凡只顾着章梓铭，对坐在身边的那个高鼻子外国人代答不理，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此时的章梓铭如同惊弓之鸟，不知道李士凡和屈英杰的爸爸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李士凡的表情似乎还不错。他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时准备站起来。
“我已经了解过了，你中考成绩不仅在龙阳县得了第一，在全市也名列前茅。可是你放弃了读重点高中机会，直接报考了师范学校，实在令人不解。你要说实话，你选择读师范就是因为家里困难？”
章梓铭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在父母面前，他态度坚决，一心报考师范学校。可内心深处，依然翻腾着读高中上大学的梦想。他是个有志向的青年，比任何人都希望能走出大山干一番大事业。可是每逢想到自己的家境，每逢看到父亲那愁苦的面孔和母亲操劳的身影，心里就难过。他已经十七了，不能再给家庭带来过重负担了。他经过认真思考，最后谢绝了班主任老师、校长和亲朋好友的劝告，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师范学校。
李士凡见章梓铭心事重重，便说：“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仅仅因为家境贫寒，我可以资助你读高中上大学。还有，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大鼻子外国人对你也很感兴趣。他叫罗杰斯，美国西海岸沃尔罗中学的董事，专注网络世界各地的尖子生。沃尔罗是美国著名的高级中学，毕业生百分之八十以上考入美国英国最著名的大学，包括哈佛和剑桥。机会难得，你就不想试试么？”
章梓铭的心跳加速了。中国的清华北大，美国的哈佛，英国的剑桥，都是他遥不可及的梦。现在这些殿堂般的大学似乎都向他敞开了金灿灿的大门。
“章梓铭，”一直呆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罗杰斯，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怪声怪气地问章梓铭：“你听说过沃尔罗中学吗？”
章梓铭摇摇头。
“你听说过普林斯顿大学、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吗？”
章梓铭点点头。
“OK！”罗杰斯说：“沃尔罗中学每年都向这些大学输送人才，如果你能到沃尔罗中学读书，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世界最顶尖的学府。不过我并不清楚你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实力。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这里有十道数学题，如果你能在三十分钟内解出，就证明你当真是个天才。你愿意试试吗？”
章梓铭眼睛亮了。他是个学痴，最迷恋数学，越难的题越能提起兴趣。他用力地点点头。
“OK！”罗杰斯打开文件袋，将十道数学题和纸笔一一摆好，看看手表说：“现在是九点三十分，十点钟结束。开始吧。”
章梓铭仿佛又进入了考场。他不论参加什么考试，时间总是很宽裕。这一次也不例外，十道题仅用了十八分钟。
“怎么？解完了？”罗杰斯疑惑地接过章梓铭的答卷，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所有的题都准确无误，其中一道题有三种不同的解法，其结果完全相同。罗杰斯十分惊讶。他接触过许多天才，而这个章梓铭更胜一筹，是天才当中的天才！
“李！这个学生我要了！”罗杰斯十分兴奋，也十分感谢李士凡的推荐。
其实罗杰斯不仅仅是沃尔罗中学的校董，他来中国也不是专门为了网络顶尖人才。他是美国洛杉矶的一个经销商，在旧金山结识了李士凡，并对中国市场产生了兴趣。
李士凡将一份助学协议放到章梓铭面前：“很好！如能成行，你在美国留学的所有费用，包括高中和大学，全部由天苑集团负责。唯一的条件是你毕业后留在天苑集团国际部工作。另外，我再资助二万元，帮你父母解决生活困难。最后，我们还要请公证机关做公证，以产生法律效力。”
章梓铭惊呆了。他做过很多梦，但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他没有犹豫，立即在签名处写下了“章梓铭”三个大字。
“OK！”罗杰斯作为中间人，也在协议上签了名。
李士凡的手机响了。他当众按下了接听键：“我是李士凡。对。好！好好！”
李士凡挂了电话，对章梓铭说：“屈副市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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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峰对中年人说：“李总，这位就是琅东县中考状元章梓铭。你们谈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失陪了。”
“多谢。”中年人向李雪峰点点头，然后掏出香烟和火机，点着了，暗暗打量着这个奇异的青年。
“你叫章梓铭？”
章梓铭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是天苑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李士凡，以后就叫我李叔吧。”
章梓铭觉得这个李士凡还不错，不像屈英杰李雪峰那号人。俗话说病急乱投医，他要脱离困境，只能求助于李士凡了。章梓铭上前施礼：“李叔，我知道您是大好人，有很大很大的社会影响力。帮帮我吧，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屈英杰逼着我和他做互换身份的游戏。李叔，我不想冒充副市长的儿子，这太荒唐了！我要去师范学校读书，您把我带走吧！”
李士凡越听越糊涂，问章梓铭：“什么叫互换身份？谁让你冒充副市长的儿子？”
章梓铭见状，知道李士凡确实不是屈英杰一伙的，于是便将昨天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李士凡眉头紧蹙，脸色越来越难看，怒道：“胡闹！简直是胡闹！好，我这就给屈副市长打电话。”说着朝外面走去。
“多谢李叔！”章梓铭终于松了口气。
五分钟后，李士凡一脸轻松地回来了。他对章梓铭说：“坐吧，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谈。”
李士凡只顾着章梓铭，对坐在身边的那个高鼻子外国人代答不理，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此时的章梓铭如同惊弓之鸟，不知道李士凡和屈英杰的爸爸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李士凡的表情似乎还不错。他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时准备站起来。
“我已经了解过了，你中考成绩不仅在龙阳县得了第一，在全市也名列前茅。可是你放弃了读重点高中机会，直接报考了师范学校，实在令人不解。你要说实话，你选择读师范就是因为家里困难？”
章梓铭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在父母面前，他态度坚决，一心报考师范学校。可内心深处，依然翻腾着读高中上大学的梦想。他是个有志向的青年，比任何人都希望能走出大山干一番大事业。可是每逢想到自己的家境，每逢看到父亲那愁苦的面孔和母亲操劳的身影，心里就难过。他已经十七了，不能再给家庭带来过重负担了。他经过认真思考，最后谢绝了班主任老师、校长和亲朋好友的劝告，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师范学校。
李士凡见章梓铭心事重重，便说：“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仅仅因为家境贫寒，我可以资助你读高中上大学。还有，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大鼻子外国人对你也很感兴趣。他叫罗杰斯，美国西海岸沃尔罗中学的董事，专注网络世界各地的尖子生。沃尔罗是美国著名的高级中学，毕业生百分之八十以上考入美国英国最著名的大学，包括哈佛和剑桥。机会难得，你就不想试试么？”
章梓铭的心跳加速了。中国的清华北大，美国的哈佛，英国的剑桥，都是他遥不可及的梦。现在这些殿堂般的大学似乎都向他敞开了金灿灿的大门。
“章梓铭，”一直呆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罗杰斯，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怪声怪气地问章梓铭：“你听说过沃尔罗中学吗？”
章梓铭摇摇头。
“你听说过普林斯顿大学、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吗？”
章梓铭点点头。
“OK！”罗杰斯说：“沃尔罗中学每年都向这些大学输送人才，如果你能到沃尔罗中学读书，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世界最顶尖的学府。不过我并不清楚你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实力。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这里有十道数学题，如果你能在三十分钟内解出，就证明你当真是个天才。你愿意试试吗？”
章梓铭眼睛亮了。他是个学痴，最迷恋数学，越难的题越能提起兴趣。他用力地点点头。
“OK！”罗杰斯打开文件袋，将十道数学题和纸笔一一摆好，看看手表说：“现在是九点三十分，十点钟结束。开始吧。”
章梓铭仿佛又进入了考场。他不论参加什么考试，时间总是很宽裕。这一次也不例外，十道题仅用了十八分钟。
“怎么？解完了？”罗杰斯疑惑地接过章梓铭的答卷，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所有的题都准确无误，其中一道题有三种不同的解法，其结果完全相同。罗杰斯十分惊讶。他接触过许多天才，而这个章梓铭更胜一筹，是天才当中的天才！
“李！这个学生我要了！”罗杰斯十分兴奋，也十分感谢李士凡的推荐。
其实罗杰斯不仅仅是沃尔罗中学的校董，他来中国也不是专门为了网络顶尖人才。他是美国洛杉矶的一个经销商，在旧金山结识了李士凡，并对中国市场产生了兴趣。
李士凡将一份助学协议放到章梓铭面前：“很好！如能成行，你在美国留学的所有费用，包括高中和大学，全部由天苑集团负责。唯一的条件是你毕业后留在天苑集团国际部工作。另外，我再资助二万元，帮你父母解决生活困难。最后，我们还要请公证机关做公证，以产生法律效力。”
章梓铭惊呆了。他做过很多梦，但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他没有犹豫，立即在签名处写下了“章梓铭”三个大字。
“OK！”罗杰斯作为中间人，也在协议上签了名。
李士凡的手机响了。他当众按下了接听键：“我是李士凡。对。好！好好！”
李士凡挂了电话，对章梓铭说：“屈副市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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