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往事如烟（三）
黄大龙把苏钰茹屈茂林送回学校，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拨通了电话：“闫明山吗？马上过来，我在校门口。”
闫明山一溜烟跑来，问道：“黄哥，办得怎样了？有戏没有？”
黄大龙拍拍闫明山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切都按预定方案进行，十分顺利。屈茂林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想他不会再跟着苏钰茹出来混吃混喝了。”
“我们下一步怎样行动？”
“听候我的通知。”
黄大龙从兜里掏出五张红彤彤的票子，递给闫明山：“这是给你的奖励，回去吧。”
闫明山接过钱，说声“多谢黄哥！”一蹦三跳地去了。
四天前，公子哥黄大龙正在一家歌舞厅和小姐调情，接到了闫明山的电话：“黄哥，我发现一个绝美的女子！”
“等一会儿，我到外面接电话。”黄大龙推开缠绕在怀里的小姐，走到僻静处问话：“喂！闫明山，你小子看清楚了吗？可别走了眼！”
“绝对不会走眼！我敢发誓，她是我看到过的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在政法大学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好！你要马上搞清楚她的身世，明天当面向我禀报。”
“遵命！”
第二天，闫明山按着约定时间，提前来到黄大龙家。他不敢进大门，在一片木槿丛里等候。看黄大龙出来了，闫明山拉着他坐在街心公园的长登上，一五一十地诉说着这几日的重大发现：“那女子叫苏钰茹，从清水县高中考来的。十九岁，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四十八公斤。父亲是一个小灌区的水利工程师，去年患了骨癌，手术后恢复良好。母亲是山村小学教师。父母都没有什么背景，黄哥放心就是了。这是我抢拍的照片。”
黄大龙接过闫明山拍的一叠照片，边看边叫好。多么清纯靓丽的女孩！当真是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黄大龙看完照片，再一次拍拍闫明山的肩膀：“干得不错！”
闫明山得到了老大的赞赏，心里高兴的无可无不可。
黄大龙仰天长叹：“造化弄人啊！上天把S城最妩媚、最性感、最富有女人味的天仙般的女孩送到我面前，这是何等的荣耀！我黄大龙绝不能错过上天的恩赐，即使拼去一腔热血也要把她追到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闫明山犹豫了一下。
“什么消息？”
“从清水县高中考入政法大学的，不止苏钰茹一个人。”
“那有什么关系？”
“有很重要的关系！”
“怎么回事？”
“有一个叫屈茂林的男生，和苏钰茹形影不离。”
“他们是夫妻？”
“那倒不是，但肯定是朋友关系，也许还订了终身。”
黄大龙哈哈大笑：“这又何妨？只要我黄大龙看上的姑娘，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人别再想抢走。我要公平竞争，要让苏钰茹移情别恋，让屈茂林知难而退。”
心高气傲的屈茂林这几日十分沮丧。因为付不起一瓶酒钱，在苏钰茹面前出了丑，让黄大龙看了笑话。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仔细看看？餐桌上放着许多酒，为什么偏偏会选中那瓶上千元的洋酒？他眼前一次次浮现出黄大龙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咳！为什么有些人花钱如流水有些人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他想起了成年累月在外面打工的父亲，想起了起早贪黑整天操劳的母亲。他发誓一定要学业有成，一定要出人头地；要赚大钱，住大房子，喝人头马酒，开豪华轿车。
转眼间又到了周日。屈茂林囊中羞涩，不敢再出去丢人现眼。早餐后，他拿起一本书，来到校园后面一片树丛中打发时间。九点刚过，他看见苏钰茹带着黄大龙来到他的宿舍楼，立即缩回了身子，仰卧在柔软的草坪上。他把翻开的书盖在脸上，如同睡着了一样。他听见苏钰茹喊他，声音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他的心咚咚地跳着，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想马上跑出去，跑到苏钰茹身边，与她一同行走。可是黄大龙在上个周日所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刚才我已经买单了，如果过意不去，下次一定让你请客。”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钱包，里面还是二百元，没多一分，也没少一分。这是他一个月的零用钱，花光了不会再有人给他寄来。他把钱包装进兜里，又用手按了按：“父亲母亲的血汗钱，岂能说花就花？”他相信和苏钰茹的感情是纯真的，是永恒的，是不会被金钱所左右的。他认为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应该多给苏钰茹一些生活空间，不能把她束缚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他没有再听到她的喊声，静静地睡着了。
没找到屈茂林，苏钰茹很失望。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很抱歉，屈茂林可能临时有事了。”她担心黄大龙会瞧不起屈茂林。上个星期天黄大龙花了很多钱请客，今天应该是屈茂林回请，可是却不见了踪影。她知道屈茂林家境贫寒，但不赞成这种逃避式的待人处事。她心里嘀咕着：“困难是困难，但没有多还有少，意思到了就好。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两个人的钱凑到一起，回请黄大龙是绰绰有余的——不喝人头马就是了。”
“没关系，我们下次再找他。”黄大龙似乎看透了苏钰茹的心思，安慰她不必介意。
苏钰茹再次坐进了黄大龙的豪华汽车。这次她坐在了前面，视野更加开阔。她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在滚滚车流中展开了飞翔的翅膀。她和黄大龙在一起没有任何拘束，心情十分舒畅。黄大龙和屈茂林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屈茂林心性高傲，寡言少语，具有远大抱负。黄大龙风流倜傥，热情奔放，具有远见卓识。当然，他们还有物质基础方面的巨大差异，他们的家庭生活不可同日而语。想到这儿，苏钰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黄大龙的车穿出市区，进入快车道，风驰电掣般奔向滨海新城。半小时后，他们停在一座新落成的大型游乐场门前。看着这些只有在电影里、电视里出现的绮丽场景，苏钰茹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时间又呆又萌，竟迈不开双腿了。黄大龙带着她坐进游乐场专用的电瓶车，先浏览全貌，然后再选择游玩项目。
“这是疯狂过山车，全场780米，能作360°环回旋转和边风翼折返。由于它建在海边，会给游人俯冲大海的感觉。
“那个铁塔叫高速之旅，高度65米。它首先会以较慢的速度向塔顶攀升，到达顶峰后，突然以每小时65公里的速度急速下降，十分刺激。
“这是海盗船，高16米，以75倾斜度摇摆，具有超强冲击力。
“那是摩天巨轮，有18个卡座，升到最高处可以鸟瞰城市全貌。
“前边是翻天飞鹰、飞天秋千、滑浪飞船……
黄大龙绘声绘色地介绍，让苏钰茹惊叹不已。她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好像自己在畅游一个未知的世界。
“现在该你上场体验了。”黄大龙指着疯狂过山车说：“先来个惊险的，怎样？”
“不不！太可怕了……”
“那就坐海盗船吧，它最稳定。”
“好！你必须坐在我身边，我才托底。”
“没问题。”
海盗船起航了。它先以小幅度摇摆，然后逐步加大倾斜度。苏钰茹感到有些眩晕，仿佛真的坐在一艘航船上，在茫茫大海里飘荡着。狂风掀起巨浪，一会儿把她推向高峰，一会儿又把她甩下谷底。在向下俯冲的时刻，她感到飘忽不定，全身处于虚脱状态。当倾斜度超过70度时，她突然尖叫起来，拼命抓住黄大龙的胳膊。黄大龙握紧她的手，安慰说：“不要怕，有我在。”海盗船终于开始减小摇摆幅度，直到完全停下来，苏钰茹依然紧紧抓住黄大龙的胳膊。
中午，他们来到滨海大厦58层旋转餐厅就餐。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港商独资经营。餐厅里金碧辉煌，令苏钰茹眼花缭乱。她看到很多高鼻梁黄头发的外国人，正在用餐。餐厅里几乎座无虚席，却是静悄悄的，让她感到很惊奇，也很压抑。
“二位请到这里就坐。”穿着庄重的服务员把她和黄大龙引到靠近窗户的座位。一个年龄较大的服务员正在那里擦拭，显然这是刚刚腾出来的座位。
“二位用点什么？”苏钰茹看到服务员征求她的意见，立即把目光转到窗外。她不敢说话，不知道可以吃什么，害怕说错了被人耻笑。
“请来两份牛排，一盘意大利馅饼，一瓶法国红。”
“好的，请稍等。”
黄大龙握着苏钰茹的手，轻声说：“你不必拘谨，随意些，以后我们就是这里的常客。”
苏钰茹靠近黄宇文的耳朵，悄声问：“这里吃饭的大都是外国人，价格一定很贵吧？”
黄大龙拍拍她的肩膀：“跟着感觉走就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考虑价钱。”
酒来了，还是琥珀颜色。苏钰茹想起上次屈茂林误喝人头马的情景，不禁暗暗发笑。她还是不敢造次，先喝了一点点，细细品尝。与人头马V.S.O.P相比，法国红别是一番景象：清香透彻，甜润爽口。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觉神精气爽。她第一次吃西餐，刀子、叉子很不顺手。她模仿黄大龙的动作，逐渐找到了感觉，兴趣也越来越浓厚。待黄宇文结账时，她留心这顿午餐究竟花了多少钱。她清楚地听到：“先生，您一共消费1800元。”
她大吃一惊，两个人竟然消费了1800元，比上一次的花销还要多。
她看黄大龙没有拿出厚厚的现金，只是随手递出一张卡，在键盘上点了几下，就完成了付款，感到很新奇。
“先到房间里休息，好好睡一觉。午后三点会有服务小姐到房间里叫醒你，然后我们到楼下水池游泳。”
“游泳？”
“是的。”
“可是，我什么也没带……”
“服务小姐到房间叫醒你的时候，会带给你三种游泳衣，你挑选最喜欢的穿上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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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明山一溜烟跑来，问道：“黄哥，办得怎样了？有戏没有？”
黄大龙拍拍闫明山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切都按预定方案进行，十分顺利。屈茂林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想他不会再跟着苏钰茹出来混吃混喝了。”
“我们下一步怎样行动？”
“听候我的通知。”
黄大龙从兜里掏出五张红彤彤的票子，递给闫明山：“这是给你的奖励，回去吧。”
闫明山接过钱，说声“多谢黄哥！”一蹦三跳地去了。
四天前，公子哥黄大龙正在一家歌舞厅和小姐调情，接到了闫明山的电话：“黄哥，我发现一个绝美的女子！”
“等一会儿，我到外面接电话。”黄大龙推开缠绕在怀里的小姐，走到僻静处问话：“喂！闫明山，你小子看清楚了吗？可别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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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要马上搞清楚她的身世，明天当面向我禀报。”
“遵命！”
第二天，闫明山按着约定时间，提前来到黄大龙家。他不敢进大门，在一片木槿丛里等候。看黄大龙出来了，闫明山拉着他坐在街心公园的长登上，一五一十地诉说着这几日的重大发现：“那女子叫苏钰茹，从清水县高中考来的。十九岁，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四十八公斤。父亲是一个小灌区的水利工程师，去年患了骨癌，手术后恢复良好。母亲是山村小学教师。父母都没有什么背景，黄哥放心就是了。这是我抢拍的照片。”
黄大龙接过闫明山拍的一叠照片，边看边叫好。多么清纯靓丽的女孩！当真是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黄大龙看完照片，再一次拍拍闫明山的肩膀：“干得不错！”
闫明山得到了老大的赞赏，心里高兴的无可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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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闫明山犹豫了一下。
“什么消息？”
“从清水县高中考入政法大学的，不止苏钰茹一个人。”
“那有什么关系？”
“有很重要的关系！”
“怎么回事？”
“有一个叫屈茂林的男生，和苏钰茹形影不离。”
“他们是夫妻？”
“那倒不是，但肯定是朋友关系，也许还订了终身。”
黄大龙哈哈大笑：“这又何妨？只要我黄大龙看上的姑娘，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人别再想抢走。我要公平竞争，要让苏钰茹移情别恋，让屈茂林知难而退。”
心高气傲的屈茂林这几日十分沮丧。因为付不起一瓶酒钱，在苏钰茹面前出了丑，让黄大龙看了笑话。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仔细看看？餐桌上放着许多酒，为什么偏偏会选中那瓶上千元的洋酒？他眼前一次次浮现出黄大龙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咳！为什么有些人花钱如流水有些人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他想起了成年累月在外面打工的父亲，想起了起早贪黑整天操劳的母亲。他发誓一定要学业有成，一定要出人头地；要赚大钱，住大房子，喝人头马酒，开豪华轿车。
转眼间又到了周日。屈茂林囊中羞涩，不敢再出去丢人现眼。早餐后，他拿起一本书，来到校园后面一片树丛中打发时间。九点刚过，他看见苏钰茹带着黄大龙来到他的宿舍楼，立即缩回了身子，仰卧在柔软的草坪上。他把翻开的书盖在脸上，如同睡着了一样。他听见苏钰茹喊他，声音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他的心咚咚地跳着，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想马上跑出去，跑到苏钰茹身边，与她一同行走。可是黄大龙在上个周日所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刚才我已经买单了，如果过意不去，下次一定让你请客。”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钱包，里面还是二百元，没多一分，也没少一分。这是他一个月的零用钱，花光了不会再有人给他寄来。他把钱包装进兜里，又用手按了按：“父亲母亲的血汗钱，岂能说花就花？”他相信和苏钰茹的感情是纯真的，是永恒的，是不会被金钱所左右的。他认为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应该多给苏钰茹一些生活空间，不能把她束缚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他没有再听到她的喊声，静静地睡着了。
没找到屈茂林，苏钰茹很失望。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很抱歉，屈茂林可能临时有事了。”她担心黄大龙会瞧不起屈茂林。上个星期天黄大龙花了很多钱请客，今天应该是屈茂林回请，可是却不见了踪影。她知道屈茂林家境贫寒，但不赞成这种逃避式的待人处事。她心里嘀咕着：“困难是困难，但没有多还有少，意思到了就好。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两个人的钱凑到一起，回请黄大龙是绰绰有余的——不喝人头马就是了。”
“没关系，我们下次再找他。”黄大龙似乎看透了苏钰茹的心思，安慰她不必介意。
苏钰茹再次坐进了黄大龙的豪华汽车。这次她坐在了前面，视野更加开阔。她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在滚滚车流中展开了飞翔的翅膀。她和黄大龙在一起没有任何拘束，心情十分舒畅。黄大龙和屈茂林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屈茂林心性高傲，寡言少语，具有远大抱负。黄大龙风流倜傥，热情奔放，具有远见卓识。当然，他们还有物质基础方面的巨大差异，他们的家庭生活不可同日而语。想到这儿，苏钰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黄大龙的车穿出市区，进入快车道，风驰电掣般奔向滨海新城。半小时后，他们停在一座新落成的大型游乐场门前。看着这些只有在电影里、电视里出现的绮丽场景，苏钰茹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时间又呆又萌，竟迈不开双腿了。黄大龙带着她坐进游乐场专用的电瓶车，先浏览全貌，然后再选择游玩项目。
“这是疯狂过山车，全场780米，能作360°环回旋转和边风翼折返。由于它建在海边，会给游人俯冲大海的感觉。
“那个铁塔叫高速之旅，高度65米。它首先会以较慢的速度向塔顶攀升，到达顶峰后，突然以每小时65公里的速度急速下降，十分刺激。
“这是海盗船，高16米，以75倾斜度摇摆，具有超强冲击力。
“那是摩天巨轮，有18个卡座，升到最高处可以鸟瞰城市全貌。
“前边是翻天飞鹰、飞天秋千、滑浪飞船……
黄大龙绘声绘色地介绍，让苏钰茹惊叹不已。她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好像自己在畅游一个未知的世界。
“现在该你上场体验了。”黄大龙指着疯狂过山车说：“先来个惊险的，怎样？”
“不不！太可怕了……”
“那就坐海盗船吧，它最稳定。”
“好！你必须坐在我身边，我才托底。”
“没问题。”
海盗船起航了。它先以小幅度摇摆，然后逐步加大倾斜度。苏钰茹感到有些眩晕，仿佛真的坐在一艘航船上，在茫茫大海里飘荡着。狂风掀起巨浪，一会儿把她推向高峰，一会儿又把她甩下谷底。在向下俯冲的时刻，她感到飘忽不定，全身处于虚脱状态。当倾斜度超过70度时，她突然尖叫起来，拼命抓住黄大龙的胳膊。黄大龙握紧她的手，安慰说：“不要怕，有我在。”海盗船终于开始减小摇摆幅度，直到完全停下来，苏钰茹依然紧紧抓住黄大龙的胳膊。
中午，他们来到滨海大厦58层旋转餐厅就餐。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港商独资经营。餐厅里金碧辉煌，令苏钰茹眼花缭乱。她看到很多高鼻梁黄头发的外国人，正在用餐。餐厅里几乎座无虚席，却是静悄悄的，让她感到很惊奇，也很压抑。
“二位请到这里就坐。”穿着庄重的服务员把她和黄大龙引到靠近窗户的座位。一个年龄较大的服务员正在那里擦拭，显然这是刚刚腾出来的座位。
“二位用点什么？”苏钰茹看到服务员征求她的意见，立即把目光转到窗外。她不敢说话，不知道可以吃什么，害怕说错了被人耻笑。
“请来两份牛排，一盘意大利馅饼，一瓶法国红。”
“好的，请稍等。”
黄大龙握着苏钰茹的手，轻声说：“你不必拘谨，随意些，以后我们就是这里的常客。”
苏钰茹靠近黄宇文的耳朵，悄声问：“这里吃饭的大都是外国人，价格一定很贵吧？”
黄大龙拍拍她的肩膀：“跟着感觉走就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考虑价钱。”
酒来了，还是琥珀颜色。苏钰茹想起上次屈茂林误喝人头马的情景，不禁暗暗发笑。她还是不敢造次，先喝了一点点，细细品尝。与人头马V.S.O.P相比，法国红别是一番景象：清香透彻，甜润爽口。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觉神精气爽。她第一次吃西餐，刀子、叉子很不顺手。她模仿黄大龙的动作，逐渐找到了感觉，兴趣也越来越浓厚。待黄宇文结账时，她留心这顿午餐究竟花了多少钱。她清楚地听到：“先生，您一共消费1800元。”
她大吃一惊，两个人竟然消费了1800元，比上一次的花销还要多。
她看黄大龙没有拿出厚厚的现金，只是随手递出一张卡，在键盘上点了几下，就完成了付款，感到很新奇。
“先到房间里休息，好好睡一觉。午后三点会有服务小姐到房间里叫醒你，然后我们到楼下水池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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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可是，我什么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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