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一个小孩子整了是事吗？
许裳依抱着珠儿还没迈出平王府，被门口两位护卫拦住了，“王妃这要是干嘛？”
“出府。”
“没有王爷的旨意，任何人不能擅自出府，还请王妃恕罪。”
怀中的珠儿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许裳依，小声说道：“王妃，我们回去吧。王府有医师的。”
“不信任。”
许裳依没工夫和两名护卫拉扯，直视着两人的眼睛，道：“你们口口声声称我为王妃，王妃却连出府的资格都没有，这算什么王妃？！”
许裳依冷笑了一声，吼道：“滚！给我滚开！”
“这……”护卫见许裳依气势汹汹的模样，松开了手。其中一名道：“你跟紧王妃，我去禀告王爷。”
按着珠儿的指示，许裳依闯荡在街道上，她这是第一次逛街，不过现在的局面也没工夫瞧古代街道和现代有什么不同了。
街头倒拥挤得很，一路上吵吵嚷嚷的，许裳依向前疾步冲着，满脑子找到那家店，没有意识到突然出现的一批马车。马夫看着横冲而来的女子，赶紧向后拽缰绳，马儿受到了惊吓，扬起前蹄，节节后退，马车剧烈晃动着，马夫拉扯着马匹，控制着方向，牵制住了惊慌的马，马车安稳地停了下来，马夫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朝许裳依大声骂道：“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见到这么大马车吗？”
许裳依没理，继续前进着，珠儿道：“王妃，你还是放下我吧。”
受了惊吓的马车停在路中央，马车中的主人掀开窗帘问道：“刚才，是怎么了？”
车夫一脸不爽地说道：“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个人，走路横冲直撞的，叫她也不理，我都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也不避开，还往我这冲。”
马车主人朝着后面看去，一个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消失在人群中，身型有些熟悉。
终于，找到了珠儿所说的一家百年十字号的老店，店主一见许裳依，恭迎道：“原来是平王妃啊，欢迎欢迎，到店是看诊还是抓药啊？”
“哎呦。”店主过了半晌，才发觉许裳依怀里抱了个娇小的女子：“这是？”
“珠儿脚腕被梯子砸伤了。”
“哎好的，看诊。”店主示意许裳依跟他去后面，掀开门帘，许裳依将珠儿安置在椅子上，店主叫了一个大夫过来，大夫替珠儿看伤。店主看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许裳依，乐呵呵道：“王妃能来小店光顾，实属我店荣幸。”
许裳依看不下去他谄媚的姿态，道：“出门匆忙，没带钱。”
店主一听没带钱，笑容戛然而止，“王妃乃是千金之躯，出门没带钱这话说不过去吧。”
“出来吧，跟了一路。”许裳依淡淡地说道。
“啥？”店主一脸懵逼，左右看去，突然之间闪现出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手持着佩剑，店主被吓得跳了起来：“哎呦，这是？！”
“不给钱还要杀人灭口吗？这世道啊。”店主蒙着眼睛哭天喊地。
许裳依向护卫伸出手，护卫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很迷惑。许裳依抿了抿嘴：“给钱。”
护卫木讷得从怀里掏出一文钱放在许裳依的手上，许裳依盯着那枚硕大的一文钱：“王府这么抠吗？你们日薪一文吗？”
护卫摇了摇头，许裳依看向店主，问：“店主，多少钱？”
店主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哆哆嗦嗦地说道：“问诊十文钱，抓药钱得看完再说。”
“好。”许裳依走近护卫，拍了下护卫的肩膀，道：“先给他十文，抓药钱待会你再付。”
叮嘱完，许裳依坐在珠儿一旁的椅子上，道：“我去天香楼见嬷嬷，你在店里等我，我快去快回。”
“啊？！”珠儿为难道：“王妃，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许裳依淡定地笑道：“没事，我自小吉人天相。”说罢，便转身离开，那护卫也跟了过去，许裳依转身，质问：“你还跟着干嘛？去照顾珠儿。”
护卫不为所动，继续跟着，许裳依长吁了口气：“回去！珠儿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护卫看了她几眼，转身回去了药铺。
一路上损失了两支珠钗，一副耳环，才大致问清楚了天香楼的具体位置。许裳依抬头看着面前那座富丽堂皇的高楼，楼檐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毛毯从沿着楼梯扑到脚边，刻着天香楼三
个字的牌匾分外惹人注目。
“呜呜呜。”许裳依踏着软绵绵的毛毯，才走了一半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她顺着哭声看去，发现一群人围在一起，吵得火热。转头看了眼天香楼，许裳依还是跑去了人群中。
“打小孩了？”“这谁家小孩子？”“怎么回事，他爹娘呢？”
只见一群人围着三个小孩，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满脸灰尘，坐在地上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是她抢我的东西，她抢我的东西给我钱不对吗？”
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站着，看着坐在地上的小男孩说：“你抢钱就算了，还打我妹妹。”男孩子牵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没有打她，没打她，没打她。”小男孩赖在地上，扯着嗓子叫道。
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大一点的男孩和小女孩看到男人，叫道：“爹。”
男人蹲了下去，问道：“大娃，怎么回事啊？”
“这小孩无理取闹，抢了妹妹的钱还打人。”大男孩指着地上灰头土脸的小男孩说道。
“是吗？”男人问小女孩，小女孩点点头。地上的小孩子嗷嗷叫了起来：“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欺负我这个头还没大人拳头大的小孩子。”小孩子说的有理有据的。
两个孩子的父亲为难了，不知怎样做才好，看这小孩子虽然衣服脏了，但衣服是上好的布料，不知道是哪位达官贵族的小少爷，得罪不起。
男人走了过去，蹲在小男孩一旁，道：“我的两个孩子不懂事，小少爷大人有大量，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
“他们两个点头向我认错，向大家承认她抢我的东西。”
“你，不讲理！”大男孩捏着拳头，气得直瞪眼。
人们看着这场闹剧，没一个人过来救场，许裳依摇摇头，走了过去，拎起了地上的小男孩，“小孩，你要吃什么？我买给你。”
小男孩被拽着衣领，十分不舒服，挣扎道：“你这个丑女人，放我下来！”
刚才还在讨论这个女子何许人也，顿时就笑开了锅。
“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怎么样？”
“真的？”小男孩眼睛一亮，转了一圈眼珠子，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真的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许裳依点头，“都可。”小孩子无非是吃吃什么零嘴，玩点新鲜小玩意，除了这些还能要什么？
“那……好。”
许裳依继续拎着小男孩，取下了头上最后一个珠钗，放在了表情有些呆滞的男人手上，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三个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支珠钗换取的钱足够赔偿你们的损失了吧。”又向人群中摆摆手：“大家都散了吧。”人们看着这场结束掉的闹剧，便一哄而散了。
*
不远处，一个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的男人，手持一把象牙折扇，折扇下露出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几分笑意地打量着人群中的许裳依。
“这就刚才撞车的女人。”旁边一位穿着简单清爽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阿真，不可就事论事。”男人摇了摇折扇，颇有意味的笑道。
“行事莽撞，还能做成什么大事？”名为阿真的男人不以为然。
“那可说不定。”男人一收折扇，踏着步子离开了。
*
小孩子一脸不满地看着许裳依，嘟嘴道：“你干嘛给那男人珠钗，你给了不代表是我的错
吗？”
“你没错，但是一方不妥协的话，事情是永远得不到解决的。”
小孩转过脸，哼了一声：“那也不能是我妥协。”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小男孩紧紧握着许裳依的手。
“么么要桂花糕，得先去买桂花糕。”小男孩的脚步加快，许裳依都有点跟不上他。
“慢点，不要跑。”许裳依一眨眼，想：他刚才说嬷嬷，这小孩子是嬷嬷的什么人吗？怪不得和别家孩子不一样。“你说的嬷嬷，可是那位嬷嬷仙姿，天下第一的那位。”
小男孩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是呀。”
许裳依兴奋地问道：“你家嬷嬷知道我要来找她。”
小男孩一愣，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许裳依，道：“么么让我找一个人，就是这画上，准备买完桂花糕再让你给我找的。”
许裳依听完小男孩的话，打开了那张纸，上面画了一个女子，只能辨别出是女子，相貌扭曲，奇丑无比，若不是那突出的部分，真的雄雌难辨。这真能找出对应的人。
许裳依眉头微皱：“你确定根据这幅画，能找到相应的人？”
“你不说你什么都可以做到的吗？”小男孩撅着嘴：“果然，我看着，就觉得你是那种只会夸大海口的人。”
这小孩说话真是莫名地让人生气，许裳依耐下性子，继续问道：“你家嬷嬷可还说了什么？”
小男孩抬着头看了许裳依一眼，道：“说了。”
“说那女人相貌普通，身板平平，个子挺高。”又打量了许裳依一眼，“和你长得大概差不多。叫什么许衣裳来着。”
许裳依承认自己没什么特色，但从这小孩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欠揍呢？她笑着蹲下，捏了捏小孩软乎乎的脸蛋，一脸和蔼：“你再想想，是不是许裳（chang）依，裳……依。”
小男孩拍掉许裳依的手，道：“你弄疼我了。”
“么么要找的人名字那么奇怪，一点也不好记。”他读了几遍许裳依后，摇着许裳依的手，睁着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是许裳依！”
许裳依点头，慈祥的笑道：“我就是许裳依。”
小男孩一听，愣在了原地，张大嘴巴，许久缓过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就是么么要找的人啊！”小男孩在心底呐喊了一声，终于找到了，刚才因为贪吃没听从么么的嘱咐，没有在天香楼旁好好等待么么要找的女人，还担心找不到会让么么失望，这下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小男孩换了一副可爱的模样，撒娇道：“既然你就是，那赶快去买桂花糕吧！”
许裳依无奈地摇摇头，随着小男孩去了桂花糕点铺子，“来两份桂花糕。”许裳依还没出口，小男孩抢着说道。
“二十文。”糕点铺老板笑着将打包好的桂花糕递到许裳依的手中。
许裳依低下头，看着小男孩，道：“其实，我没带钱。”
小男孩“呵~”嘲笑了一声，双手交叉搭在胸前，道：“没带钱你还将珠钗给那男人。”
“那……”
“你蹲下。你头发后面还有两根珠钗。”
小男孩踮起脚尖，伸着小手将一根珠钗递给店铺老板，店铺老板看着圆滚滚的小手，向外探着头，看到了一个脸蛋圆圆的男孩子。
他收起珠钗，仔细观摩着。许裳依道：“是真的。”
“我知道，客官。”老板一脸笑意：“只是您这珠钗宝贵，我们没零钱找。”
“那就多拿几份吧。”
“哎，好！”老板笑容可掬得将铺上的桂花糕全部打包给了许裳依，许裳依道：“这……老板，不需要这么多。”
“客官，您就收下，您给的珠钗都够买我的一个铺子了。早点卖完我也能早点回家。”
剩下的一个珠钗被小男孩拿去卖了一整个糖葫芦，最后的局面就是，许裳依身上拖着一大包桂花糕，双手扛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架子，走在大街上，比刚才抱着珠儿的场面还要引人注目。
好在自己心智顽强，将东西全都带回了目的地，找到了传闻中嬷嬷。
－－－－－－题外话－－－－－－
哈哈，这小孩子其实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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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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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蹲了下去，问道：“大娃，怎么回事啊？”
“这小孩无理取闹，抢了妹妹的钱还打人。”大男孩指着地上灰头土脸的小男孩说道。
“是吗？”男人问小女孩，小女孩点点头。地上的小孩子嗷嗷叫了起来：“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欺负我这个头还没大人拳头大的小孩子。”小孩子说的有理有据的。
两个孩子的父亲为难了，不知怎样做才好，看这小孩子虽然衣服脏了，但衣服是上好的布料，不知道是哪位达官贵族的小少爷，得罪不起。
男人走了过去，蹲在小男孩一旁，道：“我的两个孩子不懂事，小少爷大人有大量，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
“他们两个点头向我认错，向大家承认她抢我的东西。”
“你，不讲理！”大男孩捏着拳头，气得直瞪眼。
人们看着这场闹剧，没一个人过来救场，许裳依摇摇头，走了过去，拎起了地上的小男孩，“小孩，你要吃什么？我买给你。”
小男孩被拽着衣领，十分不舒服，挣扎道：“你这个丑女人，放我下来！”
刚才还在讨论这个女子何许人也，顿时就笑开了锅。
“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怎么样？”
“真的？”小男孩眼睛一亮，转了一圈眼珠子，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真的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许裳依点头，“都可。”小孩子无非是吃吃什么零嘴，玩点新鲜小玩意，除了这些还能要什么？
“那……好。”
许裳依继续拎着小男孩，取下了头上最后一个珠钗，放在了表情有些呆滞的男人手上，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三个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支珠钗换取的钱足够赔偿你们的损失了吧。”又向人群中摆摆手：“大家都散了吧。”人们看着这场结束掉的闹剧，便一哄而散了。
*
不远处，一个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的男人，手持一把象牙折扇，折扇下露出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几分笑意地打量着人群中的许裳依。
“这就刚才撞车的女人。”旁边一位穿着简单清爽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阿真，不可就事论事。”男人摇了摇折扇，颇有意味的笑道。
“行事莽撞，还能做成什么大事？”名为阿真的男人不以为然。
“那可说不定。”男人一收折扇，踏着步子离开了。
*
小孩子一脸不满地看着许裳依，嘟嘴道：“你干嘛给那男人珠钗，你给了不代表是我的错
吗？”
“你没错，但是一方不妥协的话，事情是永远得不到解决的。”
小孩转过脸，哼了一声：“那也不能是我妥协。”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小男孩紧紧握着许裳依的手。
“么么要桂花糕，得先去买桂花糕。”小男孩的脚步加快，许裳依都有点跟不上他。
“慢点，不要跑。”许裳依一眨眼，想：他刚才说嬷嬷，这小孩子是嬷嬷的什么人吗？怪不得和别家孩子不一样。“你说的嬷嬷，可是那位嬷嬷仙姿，天下第一的那位。”
小男孩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是呀。”
许裳依兴奋地问道：“你家嬷嬷知道我要来找她。”
小男孩一愣，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许裳依，道：“么么让我找一个人，就是这画上，准备买完桂花糕再让你给我找的。”
许裳依听完小男孩的话，打开了那张纸，上面画了一个女子，只能辨别出是女子，相貌扭曲，奇丑无比，若不是那突出的部分，真的雄雌难辨。这真能找出对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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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你什么都可以做到的吗？”小男孩撅着嘴：“果然，我看着，就觉得你是那种只会夸大海口的人。”
这小孩说话真是莫名地让人生气，许裳依耐下性子，继续问道：“你家嬷嬷可还说了什么？”
小男孩抬着头看了许裳依一眼，道：“说了。”
“说那女人相貌普通，身板平平，个子挺高。”又打量了许裳依一眼，“和你长得大概差不多。叫什么许衣裳来着。”
许裳依承认自己没什么特色，但从这小孩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欠揍呢？她笑着蹲下，捏了捏小孩软乎乎的脸蛋，一脸和蔼：“你再想想，是不是许裳（chang）依，裳……依。”
小男孩拍掉许裳依的手，道：“你弄疼我了。”
“么么要找的人名字那么奇怪，一点也不好记。”他读了几遍许裳依后，摇着许裳依的手，睁着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是许裳依！”
许裳依点头，慈祥的笑道：“我就是许裳依。”
小男孩一听，愣在了原地，张大嘴巴，许久缓过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就是么么要找的人啊！”小男孩在心底呐喊了一声，终于找到了，刚才因为贪吃没听从么么的嘱咐，没有在天香楼旁好好等待么么要找的女人，还担心找不到会让么么失望，这下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小男孩换了一副可爱的模样，撒娇道：“既然你就是，那赶快去买桂花糕吧！”
许裳依无奈地摇摇头，随着小男孩去了桂花糕点铺子，“来两份桂花糕。”许裳依还没出口，小男孩抢着说道。
“二十文。”糕点铺老板笑着将打包好的桂花糕递到许裳依的手中。
许裳依低下头，看着小男孩，道：“其实，我没带钱。”
小男孩“呵~”嘲笑了一声，双手交叉搭在胸前，道：“没带钱你还将珠钗给那男人。”
“那……”
“你蹲下。你头发后面还有两根珠钗。”
小男孩踮起脚尖，伸着小手将一根珠钗递给店铺老板，店铺老板看着圆滚滚的小手，向外探着头，看到了一个脸蛋圆圆的男孩子。
他收起珠钗，仔细观摩着。许裳依道：“是真的。”
“我知道，客官。”老板一脸笑意：“只是您这珠钗宝贵，我们没零钱找。”
“那就多拿几份吧。”
“哎，好！”老板笑容可掬得将铺上的桂花糕全部打包给了许裳依，许裳依道：“这……老板，不需要这么多。”
“客官，您就收下，您给的珠钗都够买我的一个铺子了。早点卖完我也能早点回家。”
剩下的一个珠钗被小男孩拿去卖了一整个糖葫芦，最后的局面就是，许裳依身上拖着一大包桂花糕，双手扛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架子，走在大街上，比刚才抱着珠儿的场面还要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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