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技近乎道
“咦！”
那老太监神色一怔，惊诧道：“咱家自创出这门神功以来，从未在江湖上施展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孟凡轻笑一声，没有答话，目光扫过赵敏，他低声笑道：“看来你就是这丫头的底牌了？”
“不错！”
没有得到答案，老太监也不在意，承认之后，他又叹气道，“咱家老了，对这江湖上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了，若不是绍敏郡主深得皇上喜爱，讨得皇上口谕，咱家是不回来的。”
孟凡一听此言，以为这老太监只是应付着走一趟，不料，接下来，只听那老太监语气一转，冷冷道：“不过，咱家既然来了，这趟差事就必然会为绍敏郡主办的妥妥当当。”
老太监态度转变之快，孟凡也不禁怔住，当下，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回道：“既是如此，那也不用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也好，咱家也正想领教领教孟教主的武功！”说话间，只见青影一闪，老太监已然出手。
孟凡深知老太监的武功，早就凝神以待，青影一动，他便察觉，只是，对方的速度实在快得不可思议，眨眼之间便来到他的身前。
紧接着，孟凡就觉一股凌厉锋锐的剑气直冲眉心刺来。他心中一凛，警惕之心再添三分，与此同时，右臂一抬，腰间长剑顺势出鞘，青色剑身缓缓刺出。
这一剑与孟凡以往之剑截然不同，乃是他学会独孤九剑以来，使得最为认真的一剑。这一剑似慢实快，攻敌要害，将独孤九剑的精妙呈现得淋漓尽致。
老太监的脸色顿时变了，只听他情不自禁地赞道：“好剑法！”言语响起时，他右手一翻，剑指瞬间戳中剑身。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蓦地传出，青锋剑应声一偏，脱离老太监的要害。孟凡双眼微眯，隐约间看到对方剑指中夹着一枚纤细的绣花针。
果然！孟凡心念一转，长剑随之急抖，刺向老太监的胸口。这一剑飘飘忽忽，看起来似乎没有准头，但老太监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了。
当下，只见老太监左移一步，避开剑尖，随后剑指一点，刺向孟凡右手神门穴。
他的速度虽然快捷绝伦，但孟凡的独孤九剑精妙绝伦，不等绣花针刺来，孟凡手腕一转，剑身应势画圈，逼得老太监不得不再次撤剑。
“好剑法，当真是好剑法！”
老太监身形一闪，急退两步，随后目光惊奇地望着孟凡。自他创出葵花宝典后，再无一人能够跟上他的出剑速度，不料，今日竟有人压得他无法出剑。
“你的剑法也不错！”孟凡嘴角含笑，心中却异常凝重。
以往，他直道剑招快慢就与剑法繁简一般，皆是剑技，不料，老太监的出剑速度已经快的几乎要脱离范畴。他深感自己一旦稍作大意，很可能就会被对方重伤。
两人遥遥对视，沉默不语。不远处，赵敏等人却是一脸惊骇，以他们的武功，刚刚竟然没能看清孟凡二人的动作，这份修为着实教人无法想象。
少顷，只听老太监轻叹一声，“唉，没想到咱家还有全力出剑的一天！”
叹息声中，他整个人化作一团青影，如鬼似魅般出现在孟凡身周，幽冷的绣花针仿佛毒蛇的獠牙，从四面八方攻向孟凡全身要害。
孟凡心无旁骛，手中长剑立时化作一道剑光，如雷似电般闪烁不定，伴随着每一道剑光亮起，便有一声清脆的金铁之声传出。
短短时间内，两人也不知出了多少次剑。
就在二人胶着之际，杨逍已经率领群豪朝着赵敏杀了过去。
当下，只见赵敏一挥手，麾下阿大四人立时冲出，分别对上杨逍和张无忌。与此同时，十八番僧也摆出金刚阵，拦住群豪退路。
那十八番僧的武功并不高明，若是单打独斗，便是只有一半功力的宋远桥等人也可轻易胜之，奈何这金刚阵法异常神奇，十八番僧此刻联手施展，竟将群豪堵得寸步难进。
不过，张无忌已经显出胜势，之前回了一趟武当山，他依旧学到了太极拳剑，此刻面对阿大三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整个人显得游刃有余。
短暂的交手后，张无忌便认出了阿二阿三的来历，一想到黑玉断续膏，他攻势越发凌厉，数招之后便重创阿大，而后又相继制住阿二阿三，开始逼问膏药的下落。
同一时刻，孟凡与老太监依旧斗的如火如荼，这二人均是先天，功力也相仿，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二人出剑越来越快，孟凡压力渐渐增大，有几次险些未能拦住老太监的绣花针。打到这等程度，他知道自己在剑术修为上其实已经输了一筹。
前文说过，独孤九剑乃是剑技的极致，孟凡除了最后一式“破气式”未能领悟之外，其他八式早已大成。
然而，老太监的剑法简单明了，唯一的要点便是一个“快”字，他以一门快剑与孟凡的独孤九剑斗的旗鼓相当，这份剑术修为已经脱离了剑技的范畴。
正所谓“技近乎道”，这一刻，孟凡隐约悟出，老太监的剑术已经摸到了“道”的边缘，而且，还是“快”之道！
“那么，我的剑道又是什么呢？”
几乎在孟凡明悟的瞬间，这个念头猛地闪过他的脑海。紧接着，他整个心神便沉入了对自身剑道的索问之中。
这一刻，孟凡没有注意到，随着他心神沉入问道之路，手中之剑缓缓生出一些别样的变化。原本还有些吃力的他，此刻竟逐渐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对面，老太监的感觉尤其鲜明。原本，孟凡的剑法精妙绝伦，剑势凌厉主攻，但在此刻，那股精妙缓缓退去，剑法逐渐向着简洁、古朴靠拢，同一时刻，那凌厉的剑势也逐渐寂静下来。
少顷，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若有若无的死亡之意缓缓从剑势中散出。老太监被这死亡之意一冲击，整个人顿时不由自主地心神失守。
噗——
电光火石间，孟凡心神醒转，此刻，他一脸惊诧，不知何时，不知何故，他的长剑竟然穿过了老太监的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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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监神色一怔，惊诧道：“咱家自创出这门神功以来，从未在江湖上施展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孟凡轻笑一声，没有答话，目光扫过赵敏，他低声笑道：“看来你就是这丫头的底牌了？”
“不错！”
没有得到答案，老太监也不在意，承认之后，他又叹气道，“咱家老了，对这江湖上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了，若不是绍敏郡主深得皇上喜爱，讨得皇上口谕，咱家是不回来的。”
孟凡一听此言，以为这老太监只是应付着走一趟，不料，接下来，只听那老太监语气一转，冷冷道：“不过，咱家既然来了，这趟差事就必然会为绍敏郡主办的妥妥当当。”
老太监态度转变之快，孟凡也不禁怔住，当下，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回道：“既是如此，那也不用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也好，咱家也正想领教领教孟教主的武功！”说话间，只见青影一闪，老太监已然出手。
孟凡深知老太监的武功，早就凝神以待，青影一动，他便察觉，只是，对方的速度实在快得不可思议，眨眼之间便来到他的身前。
紧接着，孟凡就觉一股凌厉锋锐的剑气直冲眉心刺来。他心中一凛，警惕之心再添三分，与此同时，右臂一抬，腰间长剑顺势出鞘，青色剑身缓缓刺出。
这一剑与孟凡以往之剑截然不同，乃是他学会独孤九剑以来，使得最为认真的一剑。这一剑似慢实快，攻敌要害，将独孤九剑的精妙呈现得淋漓尽致。
老太监的脸色顿时变了，只听他情不自禁地赞道：“好剑法！”言语响起时，他右手一翻，剑指瞬间戳中剑身。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蓦地传出，青锋剑应声一偏，脱离老太监的要害。孟凡双眼微眯，隐约间看到对方剑指中夹着一枚纤细的绣花针。
果然！孟凡心念一转，长剑随之急抖，刺向老太监的胸口。这一剑飘飘忽忽，看起来似乎没有准头，但老太监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了。
当下，只见老太监左移一步，避开剑尖，随后剑指一点，刺向孟凡右手神门穴。
他的速度虽然快捷绝伦，但孟凡的独孤九剑精妙绝伦，不等绣花针刺来，孟凡手腕一转，剑身应势画圈，逼得老太监不得不再次撤剑。
“好剑法，当真是好剑法！”
老太监身形一闪，急退两步，随后目光惊奇地望着孟凡。自他创出葵花宝典后，再无一人能够跟上他的出剑速度，不料，今日竟有人压得他无法出剑。
“你的剑法也不错！”孟凡嘴角含笑，心中却异常凝重。
以往，他直道剑招快慢就与剑法繁简一般，皆是剑技，不料，老太监的出剑速度已经快的几乎要脱离范畴。他深感自己一旦稍作大意，很可能就会被对方重伤。
两人遥遥对视，沉默不语。不远处，赵敏等人却是一脸惊骇，以他们的武功，刚刚竟然没能看清孟凡二人的动作，这份修为着实教人无法想象。
少顷，只听老太监轻叹一声，“唉，没想到咱家还有全力出剑的一天！”
叹息声中，他整个人化作一团青影，如鬼似魅般出现在孟凡身周，幽冷的绣花针仿佛毒蛇的獠牙，从四面八方攻向孟凡全身要害。
孟凡心无旁骛，手中长剑立时化作一道剑光，如雷似电般闪烁不定，伴随着每一道剑光亮起，便有一声清脆的金铁之声传出。
短短时间内，两人也不知出了多少次剑。
就在二人胶着之际，杨逍已经率领群豪朝着赵敏杀了过去。
当下，只见赵敏一挥手，麾下阿大四人立时冲出，分别对上杨逍和张无忌。与此同时，十八番僧也摆出金刚阵，拦住群豪退路。
那十八番僧的武功并不高明，若是单打独斗，便是只有一半功力的宋远桥等人也可轻易胜之，奈何这金刚阵法异常神奇，十八番僧此刻联手施展，竟将群豪堵得寸步难进。
不过，张无忌已经显出胜势，之前回了一趟武当山，他依旧学到了太极拳剑，此刻面对阿大三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整个人显得游刃有余。
短暂的交手后，张无忌便认出了阿二阿三的来历，一想到黑玉断续膏，他攻势越发凌厉，数招之后便重创阿大，而后又相继制住阿二阿三，开始逼问膏药的下落。
同一时刻，孟凡与老太监依旧斗的如火如荼，这二人均是先天，功力也相仿，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二人出剑越来越快，孟凡压力渐渐增大，有几次险些未能拦住老太监的绣花针。打到这等程度，他知道自己在剑术修为上其实已经输了一筹。
前文说过，独孤九剑乃是剑技的极致，孟凡除了最后一式“破气式”未能领悟之外，其他八式早已大成。
然而，老太监的剑法简单明了，唯一的要点便是一个“快”字，他以一门快剑与孟凡的独孤九剑斗的旗鼓相当，这份剑术修为已经脱离了剑技的范畴。
正所谓“技近乎道”，这一刻，孟凡隐约悟出，老太监的剑术已经摸到了“道”的边缘，而且，还是“快”之道！
“那么，我的剑道又是什么呢？”
几乎在孟凡明悟的瞬间，这个念头猛地闪过他的脑海。紧接着，他整个心神便沉入了对自身剑道的索问之中。
这一刻，孟凡没有注意到，随着他心神沉入问道之路，手中之剑缓缓生出一些别样的变化。原本还有些吃力的他，此刻竟逐渐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对面，老太监的感觉尤其鲜明。原本，孟凡的剑法精妙绝伦，剑势凌厉主攻，但在此刻，那股精妙缓缓退去，剑法逐渐向着简洁、古朴靠拢，同一时刻，那凌厉的剑势也逐渐寂静下来。
少顷，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若有若无的死亡之意缓缓从剑势中散出。老太监被这死亡之意一冲击，整个人顿时不由自主地心神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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