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一夜未眠早寻友 软语求助招怒斥
整晚的思考，是一夜未眠，“孤雁”手中的信纸已被他压得有些褶皱，可也没有使他发现任何一点多出来的线索，也许这样的无意才是他“老师”真正想告诉他的深意。现在我们似乎能够理解这位“老师”为什么会指派“孤雁”这样的像是从隔世中走出来的人物来执行这项任务的原因了。因为正是看中了他的青涩，正是看中了他对“邪恶”与生俱来的憎恶而带来的执念，才会让他在如此恶凶的环境里孤帆远航。不过，有一些却是这位“老师”没有想到的。不，他应该是想到了的，所以才会适时地从大洋彼岸不辞路程地寄来这样的一封亲笔书信，也就是为了扫清“孤雁”心中由于青涩与少知而会引发的最原始的冲动与莽撞。然而“老师”的信没有起到作用。果然，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清风刚刚吹到，阳光还没有来得及把天边染白之时。“孤雁”就已经翻身跃起，站立了起来。他把前夜还粘在身上的那身行头顺手脱下，换上了他特意为晨练准备的训练服。没有惊动他人，小心地开启又关上了房门，沿着他算得上已经非常熟悉的那条道路跑了出去。一路跑着，还一路忘不了那今时往昔的悲惨的画面，一帧帧，一张张，刻在他心里，蹩得让他胸闷，逼得让他心痛。他加快了脚步，任缺氧造成的痛楚尽情地剥削着他的身体，终于他受不住了，重重地把脚下的沙滩踩了下去，对着海面喊出了心底的撕裂之声，然后就呆呆地等在了那里。“孤雁”是一直等到阳光爬出来才算罢休的，他没有再做其他任何的动作，从喊出了那一声音后，就只是静静地望着、等着。今天的阳光似乎有些娇气，跟他调皮了好长一些时间，才从那些乌红的云丝中露出了哈欠的脸。在又等一会儿后，似乎才在岸边看到了人的身影，然而当他们走近时，“孤雁”却从沙滩中走了出来。他理了理鞋中的沙，又拿脖间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往岛内的方向走去。今天有些奇怪，他走的方向是与他平时的方向相反的，不知他想去往哪里。
乔斯林的家是一座小二楼的房子，在公司宿舍偏东南一些的位置，旁边是一个车库，一幢木制平房的建筑，前边则是一些花草与栅栏的摆设。这是哈利有意根据自己以前在科罗拉多乡下的木屋专门设计建造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为了弥补有愧于乔斯林的亏欠。此时，门还没打开，乔斯林应该还在屋内休息。“噹噹噹”，“孤雁”已来到了院中，试着敲了敲门，里边没有回应。“噹噹噹”“孤雁”等了会儿后，再次敲了下门，还是没有回应。他有些失落，迈步转回身过去，恰这时听见门里间传来了开启的声音。
“‘志航’。这么早。”乔斯林一副疲态，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甚至连眼边也多了几道淡淡的黑纹。她还是包着绷带，只是那绷带比起昨天来要旧色许多。她站了一会儿后，就靠在门框前连打了几个哈欠。当“孤雁”走近时，她忙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被“孤雁”看到她不雅的模样。接着，她又整了整脸上的疲态，一句“请进”把“孤雁”请到了屋中。
“乔斯林。怎么样，头还疼吗？昨天晚上没睡好？”“孤雁”朝乔斯林的伤处仔细的看了看，才小心地从乔斯林的身边擦过，进门后又等着乔斯林走到前边，才跟着走了进去。
“嗯。昨晚头有点痛，好久都睡不着。”
“没换药？”
“就吃了点，绷带没换。”乔斯林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有些不好意思。“刚起来，还没来得及。”
“药箱在哪？我帮你去拿。”“孤雁”见到乔斯林的样子，根本就没再去想礼貌的事，没得到乔斯林的同意，就很自然地朝里间走去。
“就在后面的壁橱里，那个白色的就是。”
“是这个吗？这个半透明的？”“孤雁”找寻一会儿，才翻开了后面壁橱，从里间拿出了药箱。
“嗯。是的。”乔斯林心里甜甜的，回起话来也是分外的温柔，再看到“孤雁”那捡起绷带与胶布细心的样子，更是觉得可爱之极。“谢谢你，‘志航’。”
“别动。”“孤雁”叫住了想伸手过来的乔斯林，可她那些多余的动作还弄疼了自己的伤口，“啊”的一声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很疼吗？”
“嗯哼。不，不疼。”乔斯林强忍着回道。
“哪有不疼的？你忍着点啊，有点刺。”
“哦。”乔斯林再也不敢乱动了，乖乖地坐在那儿任其摆布。而“孤雁”动作也相当迅速，没让乔斯林多受多少罪。
“记得，绷带要及时换。哪，快把这些吃了。我去帮你倒点水。”“孤雁”弄好后，还不忘帮乔斯林弄下那散落的头发，才又走到后边给乔斯林端水去了。
“哦。”乔斯林接过了“孤雁”递过来的颗粒，没敢有任何的争执，似乎这样的情形，她只能乖乖地听话，等待着“孤雁”端水过来。
把水交与了乔斯林的手中，“孤雁”又整理了下药箱，把药箱放回了原处才坐了下来，坐在了乔斯林对面的沙发上。也许是刚刚的情境有些亲昵，二人都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在那低着头相对着，偶尔才敢偷偷地抬起眼看看对方。不过，“孤雁”看了一眼后，就不敢再多看了，原来刚才是因为自己没在意，这时才注意到乔斯林还穿着那薄薄的睡衣。
“乔斯林。”
“嗯。”
“本来不应该这么早来打扰你的，你又受着伤，而且还没休息好。嗨，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乔斯林刚喝着水，情绪本来好好的，突然听了“孤雁”的话，遂有了变化。她根本就没想着“孤雁”会有这么的客气，于是把手中的杯子双手捧着放了下去。
“‘志航’，你怎么还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
“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乔斯林嘴巴一撇，笑了起来。“你一早过来不会是专程来帮我换药的吧？”
“嗯，你啊。如果我说不是，难道你会把我赶出去？”“孤雁”也笑了笑。
“那可说不好。如果我真是要把你赶出去，你怎么办？”乔斯林直勾勾的眼神下边挂着鬼鬼的微笑。
“那我就只有出去罗。”“孤雁”看着乔斯林的眼睛却充满了无辜，说话似乎就要有走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乔斯林把腿盘了起来，双手抓住了脚踝，把腿露得更高了，把胸口也露得更低了。
“乔斯林，你能先换件衣服吗？”
乔斯林这才看了看自己，又是微微的一笑。“嗯，好。我衣服就在那，能帮我去拿下吗？”
“孤雁”不敢多抬头，直朝着那边走去，又拿起衣服交到了乔斯林手上，等到她穿上后，才又安心坐下来。
“乔斯林。我有话就直说了。”
“嗯。”
“乔斯林，是这样的。现在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帮助我吗？”
“当然。”
“嗯，好。谢谢。不过在跟你说之前，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你说。”
“乔斯林。不论我说到了什么或者是问到了什么，我只需要你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孤雁”非常地认真，乔斯林看着也不由得收回刚刚的嘻皮。
“乔斯林。这件事可能有危险，我知道是不应该把你扯进来的，但这件事我除找你，恐怕也没有其他什么人能够帮我了。”“孤雁”的话突然变得分外的沉重。
看着“孤雁”表情的变化，乔斯林也感到了一丝的紧张，语气也深沉了许多。“‘志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关于昨天车祸的事。”
“车祸？不是有警察吗？新闻里他们也说了，那仅仅只是个意外。”
“警察？乔斯林，你真相信那些警察所说的话？”“孤雁”此时双手抱着拳头合在一起，抬头看了看乔斯林。
“为什么不信？怎么了？‘志航’。你怎么这么说？”
“乔斯林，这件事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怀疑这件事情不是车祸，而是有人在捣鬼，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孤雁”的话每一个字都吐得无比清晰，生怕乔斯林没能听清。
“‘志航’，你究竟怎么了？怎么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乔斯林还是无法相信“孤雁”的话，反复地确认道。
“乔斯林，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孤雁”是一直盯着乔斯林的，此时眼神充满了真诚。
“嗯。我当然相信你。但你总该告诉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乔斯林。是这样的。你好想想，公司里的车是有规定的。每过一段时间，都必须要对车辆进行定期的检查和保养。可为什么这样维护的车，突然之间刹车就会失灵了呢？好，即便这样，因为车的原因，或者又是因为某些司机的人为错误。那为什么偏又那么巧，刹车失灵的时候，隧道里的灯也全都坏了。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那条隧道是设有应急灯的，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难道那时的应急灯也全都坏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还有，乔斯林。你不觉得昨天的那些警察也很古怪吗？他们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能说，每个人都好像是在有意隐瞒着什么。再有，那辆与你们相撞的货车，也是非常得可疑，警察怎么会连那个货车司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呢？这些都是不可思异的事情，而这些也恰恰说明了这里边一定是有问题的。”
“‘志航’，你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要做什么？”听了这么多，乔斯林也似乎认同了“孤雁”的说法，可不知为什么她的情绪却变得激动起来。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查出事情的真相。乔斯林，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孤雁”的声音也变大了。
“不。志航。这件事你不应该插手的，这不是你的职责，你应该把这些都交给警察的。”乔斯林已经站了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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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林的家是一座小二楼的房子，在公司宿舍偏东南一些的位置，旁边是一个车库，一幢木制平房的建筑，前边则是一些花草与栅栏的摆设。这是哈利有意根据自己以前在科罗拉多乡下的木屋专门设计建造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为了弥补有愧于乔斯林的亏欠。此时，门还没打开，乔斯林应该还在屋内休息。“噹噹噹”，“孤雁”已来到了院中，试着敲了敲门，里边没有回应。“噹噹噹”“孤雁”等了会儿后，再次敲了下门，还是没有回应。他有些失落，迈步转回身过去，恰这时听见门里间传来了开启的声音。
“‘志航’。这么早。”乔斯林一副疲态，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甚至连眼边也多了几道淡淡的黑纹。她还是包着绷带，只是那绷带比起昨天来要旧色许多。她站了一会儿后，就靠在门框前连打了几个哈欠。当“孤雁”走近时，她忙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被“孤雁”看到她不雅的模样。接着，她又整了整脸上的疲态，一句“请进”把“孤雁”请到了屋中。
“乔斯林。怎么样，头还疼吗？昨天晚上没睡好？”“孤雁”朝乔斯林的伤处仔细的看了看，才小心地从乔斯林的身边擦过，进门后又等着乔斯林走到前边，才跟着走了进去。
“嗯。昨晚头有点痛，好久都睡不着。”
“没换药？”
“就吃了点，绷带没换。”乔斯林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有些不好意思。“刚起来，还没来得及。”
“药箱在哪？我帮你去拿。”“孤雁”见到乔斯林的样子，根本就没再去想礼貌的事，没得到乔斯林的同意，就很自然地朝里间走去。
“就在后面的壁橱里，那个白色的就是。”
“是这个吗？这个半透明的？”“孤雁”找寻一会儿，才翻开了后面壁橱，从里间拿出了药箱。
“嗯。是的。”乔斯林心里甜甜的，回起话来也是分外的温柔，再看到“孤雁”那捡起绷带与胶布细心的样子，更是觉得可爱之极。“谢谢你，‘志航’。”
“别动。”“孤雁”叫住了想伸手过来的乔斯林，可她那些多余的动作还弄疼了自己的伤口，“啊”的一声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很疼吗？”
“嗯哼。不，不疼。”乔斯林强忍着回道。
“哪有不疼的？你忍着点啊，有点刺。”
“哦。”乔斯林再也不敢乱动了，乖乖地坐在那儿任其摆布。而“孤雁”动作也相当迅速，没让乔斯林多受多少罪。
“记得，绷带要及时换。哪，快把这些吃了。我去帮你倒点水。”“孤雁”弄好后，还不忘帮乔斯林弄下那散落的头发，才又走到后边给乔斯林端水去了。
“哦。”乔斯林接过了“孤雁”递过来的颗粒，没敢有任何的争执，似乎这样的情形，她只能乖乖地听话，等待着“孤雁”端水过来。
把水交与了乔斯林的手中，“孤雁”又整理了下药箱，把药箱放回了原处才坐了下来，坐在了乔斯林对面的沙发上。也许是刚刚的情境有些亲昵，二人都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在那低着头相对着，偶尔才敢偷偷地抬起眼看看对方。不过，“孤雁”看了一眼后，就不敢再多看了，原来刚才是因为自己没在意，这时才注意到乔斯林还穿着那薄薄的睡衣。
“乔斯林。”
“嗯。”
“本来不应该这么早来打扰你的，你又受着伤，而且还没休息好。嗨，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乔斯林刚喝着水，情绪本来好好的，突然听了“孤雁”的话，遂有了变化。她根本就没想着“孤雁”会有这么的客气，于是把手中的杯子双手捧着放了下去。
“‘志航’，你怎么还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
“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乔斯林嘴巴一撇，笑了起来。“你一早过来不会是专程来帮我换药的吧？”
“嗯，你啊。如果我说不是，难道你会把我赶出去？”“孤雁”也笑了笑。
“那可说不好。如果我真是要把你赶出去，你怎么办？”乔斯林直勾勾的眼神下边挂着鬼鬼的微笑。
“那我就只有出去罗。”“孤雁”看着乔斯林的眼睛却充满了无辜，说话似乎就要有走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乔斯林把腿盘了起来，双手抓住了脚踝，把腿露得更高了，把胸口也露得更低了。
“乔斯林，你能先换件衣服吗？”
乔斯林这才看了看自己，又是微微的一笑。“嗯，好。我衣服就在那，能帮我去拿下吗？”
“孤雁”不敢多抬头，直朝着那边走去，又拿起衣服交到了乔斯林手上，等到她穿上后，才又安心坐下来。
“乔斯林。我有话就直说了。”
“嗯。”
“乔斯林，是这样的。现在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帮助我吗？”
“当然。”
“嗯，好。谢谢。不过在跟你说之前，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你说。”
“乔斯林。不论我说到了什么或者是问到了什么，我只需要你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孤雁”非常地认真，乔斯林看着也不由得收回刚刚的嘻皮。
“乔斯林。这件事可能有危险，我知道是不应该把你扯进来的，但这件事我除找你，恐怕也没有其他什么人能够帮我了。”“孤雁”的话突然变得分外的沉重。
看着“孤雁”表情的变化，乔斯林也感到了一丝的紧张，语气也深沉了许多。“‘志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关于昨天车祸的事。”
“车祸？不是有警察吗？新闻里他们也说了，那仅仅只是个意外。”
“警察？乔斯林，你真相信那些警察所说的话？”“孤雁”此时双手抱着拳头合在一起，抬头看了看乔斯林。
“为什么不信？怎么了？‘志航’。你怎么这么说？”
“乔斯林，这件事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怀疑这件事情不是车祸，而是有人在捣鬼，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孤雁”的话每一个字都吐得无比清晰，生怕乔斯林没能听清。
“‘志航’，你究竟怎么了？怎么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乔斯林还是无法相信“孤雁”的话，反复地确认道。
“乔斯林，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孤雁”是一直盯着乔斯林的，此时眼神充满了真诚。
“嗯。我当然相信你。但你总该告诉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乔斯林。是这样的。你好想想，公司里的车是有规定的。每过一段时间，都必须要对车辆进行定期的检查和保养。可为什么这样维护的车，突然之间刹车就会失灵了呢？好，即便这样，因为车的原因，或者又是因为某些司机的人为错误。那为什么偏又那么巧，刹车失灵的时候，隧道里的灯也全都坏了。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那条隧道是设有应急灯的，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难道那时的应急灯也全都坏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还有，乔斯林。你不觉得昨天的那些警察也很古怪吗？他们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能说，每个人都好像是在有意隐瞒着什么。再有，那辆与你们相撞的货车，也是非常得可疑，警察怎么会连那个货车司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呢？这些都是不可思异的事情，而这些也恰恰说明了这里边一定是有问题的。”
“‘志航’，你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要做什么？”听了这么多，乔斯林也似乎认同了“孤雁”的说法，可不知为什么她的情绪却变得激动起来。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查出事情的真相。乔斯林，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孤雁”的声音也变大了。
“不。志航。这件事你不应该插手的，这不是你的职责，你应该把这些都交给警察的。”乔斯林已经站了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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