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回 昔日六雄齐聚首 立志平魔逢巨变
“哈利。”伯尼先生深情地喊了一句，眼睛定在了那里，足足停了几秒钟后，才继续说道。“我不能说，我是真的不能说。哈利，奥斯维得先生对我有恩，我答应过他，不把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你们真想知道的话，你们还是亲自去问奥斯维得先生好了。拜托了，你们就别再逼我了。奥斯维得先生曾经说过，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他想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面对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伯尼先生说话是越来越慌张，并且在说到后面的时候，是坐在那里连连直摇头。不过从他的话中，确也是在明确地告诉众人，即使他们直接去问奥斯维得先生本人，奥斯维得先生也未必会告诉他们。
“伯尼。在坐的这些人，都不愿意看到奥斯维得先生出事。但你不说出来，我们是没有办法帮到奥斯维得先生的。你想，如果那样，奥斯维得先生真出了事，怎么办？你说，我们能安心吗？你又能安心吗？你也不想看到那些人的阴谋得逞吧？”哈利十分清楚奥斯维得先生此时的处境，但他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伯尼先生的身上。
“伯尼先生。我原谅你，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在改变。但，伯尼先生，这不够，远远不够。如果你真的想洗清你所有的罪恶，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跟我们说出来，把这个邪恶的组织给彻底铲除。”“孤雁”也在一旁劝解道。
“伯尼，你就说吧。”诺顿也跟着说道。
“伯尼！”博比没有太多话，但他也把他所能想到的最精练的语言深情地表达给了伯尼先生。
几人当中，就只剩下了乔斯林没有言语，但此时她也一改先前怨恨憎恶的姿态，转而期待地看向了伯尼先生。
“哈利！”伯尼先生很无助，只得再次深情地喊了一声，他的眼睛从左转到了右边，又从右转到了左边，最后还是回到了哈利的身上。
“伯尼。好吗？”哈利把同样的眼神还回给了哈利。
“哈利，我……。”伯尼先生道。
“伯尼。别犹豫了，我们没时间了。”哈利道。
这时，伯尼先生低下了头，没有再抬起来的意思，而一众人的目光也只能是呆呆地盯在他的身上。突然间，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而且是特别寂静的那种，彷佛除了呼吸声还有表的滴答声能够听见外就再听不到其他更多的响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伯尼先生抬起了头。“我……”可话一刚出口，还只是吐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后又再一次地低下了头。
“伯尼。不要再犹豫了。”哈利再次催促道，甚至还不自觉地把手放到伯尼先生的手背上。
“哈利。好吧，好吧，我说，我都说。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哈利，十年前的事你是知道的，你也领教过那些人的厉害。十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奥斯维得先生，这个月牙岛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奥斯维得先生最终做到了，他实现了他的承诺，把那些人赶了出去。不过，你们知道奥斯维得先生是怎么做到的，他面对的又是谁吗？”“谁”哈利不禁在中间插了句。“那是他的亲弟弟。”“他的亲弟弟？”哈利与众人是大吃一惊。“……哎！是的。虽然最后，奥斯维得先生看上去是赢了，但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且在他们之间还有个约定，十年，就是这个约定的最后期限……。也就因为这个，奥斯维得先生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是想亲手把这个约定深深地埋在地下。”伯尼先生慢慢抬起来说道，而且他的脸上已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一惊未定，一惊又起，哈利调整了情绪，才问道。“约定，什么约定？”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奥斯维得先生说过这是神的安排，他是无法回避的。”伯尼先生道。
“奥斯维得先生打算牺牲自己？”哈利的声音已变成了嚷嚷，在他说话时，其他的几人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是的，哈利。”伯尼先生道。
“那你知道奥斯维得先生有什么计划吗？”哈利又追问了句。
伯尼先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奥斯维得先生是不会告诉我这些的。”
伯尼先生说完后，房间里再一次静了下来，而且似乎比刚才还要安静。不过，这一次一众人的目光是由伯尼先生那儿转到了哈利的身上，他们是在等待哈利的最后决定。只见，哈利慢慢把身体从沙发上直立了起来，又从桌旁拿出了一支雪茄，“吱”的一声，把雪茄给点着，然后狠狠抽了一口，再吐了出来，才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都自己说说吧，这次我不想替你们做决定。诺顿，博比。无论你们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们的。”哈利的目光不断地在博比与诺顿之间转换，静静地等在那里。
“哈利，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这回也是一样。”诺顿首先开了口，而且他说话时还不停摇晃着身体，好让他的眼睛能及时观察到哈利与博比脸上的表情。
“博比，你呢？我不能再要求你做什么了，我欠你的够多了。如果你决定了，我们三个就把那笔钱分了，然后你就回家。”哈利对着博比说道。
“哈利。”博比的声音跟他的体格一样具有着黑人的朴实与浑厚，只见他抬起了他那光秃秃的头，说道。“我没有家，这就是我的家。我只有一个要求，乔斯林与‘志航’不能参加这次行动，我不想以后没有人能把我们的故事告诉给孩子们。”
“孤雁”与乔斯林一直在仔细地听着，二人刚一想抢话，都是被哈利给及时摁下。
“好。那就这么定了。诺顿，你去准备家伙，然后就通知丹尼尔、亚特乌特他们。跟你们一样，还是那句话，一切由他们自己决定。”哈利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诺顿说道。在见到诺顿点头表示明了之后，才又转向了博比：“博比，你先把伯尼先生送回去。我去找老罗切尔去见奥斯维得先生，回来后我们在老地方碰头。”
“好。”博比应道。
“好，那就这样吧，我们马上出发。”哈利手扶住二人的肩膀，同时把他们的身体转了过去。
“走吧，伯尼。”博比也拍了拍伯尼先生，示意他可以离开。
这几个人的行动都没惊动“孤雁”与乔斯林的意思，彷佛就当他们不存在一般，这让“孤雁”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转身瞧了乔斯林一眼，想看看乔斯林能有什么话说，但此时乔斯林却已经插不上话了。
“哈利，把我带上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无奈，“孤雁”只得向哈利作出了肯求，趁他还没有走出房间时，站起来叫住了他。
哈利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深情地看向了乔斯林，并趁着乔斯林扶住“孤雁”之机把乔斯林的手拿了起来放到了“孤雁”的手中。
“‘志航’，乔斯林就交给你了，这才是你需要做的。”说罢，哈利又向乔斯林言道。“记住，书在我房间的抽屈里。”然后，就低头背向了二人。
不知道是为什么，“孤雁”竟再说不出话来，“我……”。这时只见哈利又说了一声“走”，几人就向门外走去。
看着哈利一众离开，“孤雁”想动却不能动，一是有后背的伤口所碍，再者又是有身旁乔斯林所累，两者都使他不得安心下来待在屋内。而哈利几人自走出去后，就兵分为了三路，诺顿一行去通知其他人去了，而博比则是开车送伯尼先生回家。这两路我们暂且不表，单就只说说这哈利前往警察局找到老罗切尔警长之后，便与他一起赶去了奥斯维得先生在古堡的家中。
“哈利，你考虑好了？你真要这么干？那，可就没有退路了。”车停在了奥斯维得先生的古堡门前，二人都还坐在车上，老罗切尔警长向哈利问道。
“你怕了？”哈利道。
“我怕？哈哈，我有什么好怕的。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时候死不是个死啊。”老罗切尔警长还是烟不离身的习惯，他把手伸向车外掸去掉长长的烟灰，转头很自信地回道。“你真有把握说服奥斯维得那个怪老头？”
“说实话，没有。”哈利道。
“没有？那你让我来干嘛？”老罗切尔警长道。
“我想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哈利说完已经跳下了车。
“真是个疯子。”见到哈利走了下去，老罗切尔警长也只好从后边跟上。
二人进到古堡内，同样是被领到了上次乔斯林去过的那个房间。真算是恰好，奥斯维得先生正在其内。其实这样说有些不妥，应该说奥斯维得先生自回岛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古堡，正如伯尼先生所言他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是哈利！我早知道你会过来，我一直在等着你。”奥斯维得先生声音听起来比上次见乔斯林那会儿要苍老，他仍坐在那张早已经习惯的沙发上，双手轻抚着扶手，而且全靠着沙发后面的垫子支撑着他整个的身体。
“是的，老朋友。你看，我把罗切尔也带来了。”哈利手伸了伸，对着老罗切尔一指。
“您好，奥斯维得先生。您可要多保重啊，我们都是一个年纪的人，但您看起来那是比我差多了。”老罗切尔言道。
“哈哈。罗切尔，十年了，你一点都没变，嘴还是那么不饶人。我哪能比得上你，没事了，还可以划划船，钓钓鱼什么的。”奥斯维得先生的音色虽然沉闷，但看得出他还是想打造一种轻松的氛围。
“老朋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可都来了，就等着你吩咐了。”哈利并不想过多地浪费时间，是立马直奔到了主题。
“哈利，你也说我们是朋友，那是朋友的话，你就应该听我把话说完。我早听说你要走了，你不该回来，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对了，上次我见到乔斯林了，她真漂亮，像她妈妈一样。唉，书你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老朋友，谢谢。不过，你用不着那样，我相信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们。”哈利说着把身体往前倾了倾，两只眼睛是一刻不离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走，是一定要走的。只是在走之前，我还是想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嗯。你说得对，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但我想你该做的不是这些，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跟乔斯林一起去享受生活。”
“不，奥斯维得。乔斯林有‘志航’，而我们才更应该在一起。说吧，老朋友，要我们干什么？”
“奥斯维得先生，我们可没时间跟你叙旧，如果你不说，我还是钓我的鱼去了。痛快点吧，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老罗切尔警长还是那张臭嘴，根本就不在意跟谁在交谈。
“哎……，哈利。我老了，本来上次找乔斯林来，是真有件事想拜托你。不过，现在看起来，可能没有那个必要了。”奥斯维得先生道。
“奥斯维得，……。”哈利不知该说什么好。
“哈利，你是知道的，这家公司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本来是想让它能一直走下去，一百年，两百年，还是多久。不论怎样，只要这家公司存在，我就可以瞑目了。因此我就在想，是不是把公司交给你跟亚历克士，不知道那会怎样？可是，现在……。”奥斯维得先生说到此处已经是老泪纵横。
“现在怎么了？他回来了？还是你不相信亚历克士？”哈利问道。
“哎。哈利，我跟亚历克士的交往也有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既然他这么想得到这家公司，我还是把它全交给他吧。”奥斯维得先生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朋友，你应该告诉我的。”哈利从来没有这样得轻声。
“好吧，哈利。很多事我想你都已经知道了。是的，是他回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亚历克士会跟他在一起。”奥斯维得先生道。
“亚历克士，跟他，怎么会？”哈利道。
“但愿吧，但愿是我错了，否则……。嗯，好了，不说他了，哈利。”奥斯维得先生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向了房间内的那个书格。“我那个弟弟跟我争了几十年了，我们是有约定的，而现在，时间到了。”
“弟弟？奥斯维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就没跟我说过。”老罗切尔警长听到差点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还是让哈利告诉你吧。”奥斯维得先生淡淡地说道。
老罗切尔警长也把目光转向了哈利。
“罗切尔，事情是这样的。”哈利这才作出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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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在坐的这些人，都不愿意看到奥斯维得先生出事。但你不说出来，我们是没有办法帮到奥斯维得先生的。你想，如果那样，奥斯维得先生真出了事，怎么办？你说，我们能安心吗？你又能安心吗？你也不想看到那些人的阴谋得逞吧？”哈利十分清楚奥斯维得先生此时的处境，但他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伯尼先生的身上。
“伯尼先生。我原谅你，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在改变。但，伯尼先生，这不够，远远不够。如果你真的想洗清你所有的罪恶，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跟我们说出来，把这个邪恶的组织给彻底铲除。”“孤雁”也在一旁劝解道。
“伯尼，你就说吧。”诺顿也跟着说道。
“伯尼！”博比没有太多话，但他也把他所能想到的最精练的语言深情地表达给了伯尼先生。
几人当中，就只剩下了乔斯林没有言语，但此时她也一改先前怨恨憎恶的姿态，转而期待地看向了伯尼先生。
“哈利！”伯尼先生很无助，只得再次深情地喊了一声，他的眼睛从左转到了右边，又从右转到了左边，最后还是回到了哈利的身上。
“伯尼。好吗？”哈利把同样的眼神还回给了哈利。
“哈利，我……。”伯尼先生道。
“伯尼。别犹豫了，我们没时间了。”哈利道。
这时，伯尼先生低下了头，没有再抬起来的意思，而一众人的目光也只能是呆呆地盯在他的身上。突然间，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而且是特别寂静的那种，彷佛除了呼吸声还有表的滴答声能够听见外就再听不到其他更多的响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伯尼先生抬起了头。“我……”可话一刚出口，还只是吐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后又再一次地低下了头。
“伯尼。不要再犹豫了。”哈利再次催促道，甚至还不自觉地把手放到伯尼先生的手背上。
“哈利。好吧，好吧，我说，我都说。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哈利，十年前的事你是知道的，你也领教过那些人的厉害。十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奥斯维得先生，这个月牙岛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奥斯维得先生最终做到了，他实现了他的承诺，把那些人赶了出去。不过，你们知道奥斯维得先生是怎么做到的，他面对的又是谁吗？”“谁”哈利不禁在中间插了句。“那是他的亲弟弟。”“他的亲弟弟？”哈利与众人是大吃一惊。“……哎！是的。虽然最后，奥斯维得先生看上去是赢了，但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且在他们之间还有个约定，十年，就是这个约定的最后期限……。也就因为这个，奥斯维得先生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是想亲手把这个约定深深地埋在地下。”伯尼先生慢慢抬起来说道，而且他的脸上已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一惊未定，一惊又起，哈利调整了情绪，才问道。“约定，什么约定？”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奥斯维得先生说过这是神的安排，他是无法回避的。”伯尼先生道。
“奥斯维得先生打算牺牲自己？”哈利的声音已变成了嚷嚷，在他说话时，其他的几人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是的，哈利。”伯尼先生道。
“那你知道奥斯维得先生有什么计划吗？”哈利又追问了句。
伯尼先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奥斯维得先生是不会告诉我这些的。”
伯尼先生说完后，房间里再一次静了下来，而且似乎比刚才还要安静。不过，这一次一众人的目光是由伯尼先生那儿转到了哈利的身上，他们是在等待哈利的最后决定。只见，哈利慢慢把身体从沙发上直立了起来，又从桌旁拿出了一支雪茄，“吱”的一声，把雪茄给点着，然后狠狠抽了一口，再吐了出来，才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都自己说说吧，这次我不想替你们做决定。诺顿，博比。无论你们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们的。”哈利的目光不断地在博比与诺顿之间转换，静静地等在那里。
“哈利，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这回也是一样。”诺顿首先开了口，而且他说话时还不停摇晃着身体，好让他的眼睛能及时观察到哈利与博比脸上的表情。
“博比，你呢？我不能再要求你做什么了，我欠你的够多了。如果你决定了，我们三个就把那笔钱分了，然后你就回家。”哈利对着博比说道。
“哈利。”博比的声音跟他的体格一样具有着黑人的朴实与浑厚，只见他抬起了他那光秃秃的头，说道。“我没有家，这就是我的家。我只有一个要求，乔斯林与‘志航’不能参加这次行动，我不想以后没有人能把我们的故事告诉给孩子们。”
“孤雁”与乔斯林一直在仔细地听着，二人刚一想抢话，都是被哈利给及时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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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博比应道。
“好，那就这样吧，我们马上出发。”哈利手扶住二人的肩膀，同时把他们的身体转了过去。
“走吧，伯尼。”博比也拍了拍伯尼先生，示意他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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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深情地看向了乔斯林，并趁着乔斯林扶住“孤雁”之机把乔斯林的手拿了起来放到了“孤雁”的手中。
“‘志航’，乔斯林就交给你了，这才是你需要做的。”说罢，哈利又向乔斯林言道。“记住，书在我房间的抽屈里。”然后，就低头背向了二人。
不知道是为什么，“孤雁”竟再说不出话来，“我……”。这时只见哈利又说了一声“走”，几人就向门外走去。
看着哈利一众离开，“孤雁”想动却不能动，一是有后背的伤口所碍，再者又是有身旁乔斯林所累，两者都使他不得安心下来待在屋内。而哈利几人自走出去后，就兵分为了三路，诺顿一行去通知其他人去了，而博比则是开车送伯尼先生回家。这两路我们暂且不表，单就只说说这哈利前往警察局找到老罗切尔警长之后，便与他一起赶去了奥斯维得先生在古堡的家中。
“哈利，你考虑好了？你真要这么干？那，可就没有退路了。”车停在了奥斯维得先生的古堡门前，二人都还坐在车上，老罗切尔警长向哈利问道。
“你怕了？”哈利道。
“我怕？哈哈，我有什么好怕的。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时候死不是个死啊。”老罗切尔警长还是烟不离身的习惯，他把手伸向车外掸去掉长长的烟灰，转头很自信地回道。“你真有把握说服奥斯维得那个怪老头？”
“说实话，没有。”哈利道。
“没有？那你让我来干嘛？”老罗切尔警长道。
“我想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哈利说完已经跳下了车。
“真是个疯子。”见到哈利走了下去，老罗切尔警长也只好从后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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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老朋友，谢谢。不过，你用不着那样，我相信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们。”哈利说着把身体往前倾了倾，两只眼睛是一刻不离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走，是一定要走的。只是在走之前，我还是想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嗯。你说得对，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但我想你该做的不是这些，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跟乔斯林一起去享受生活。”
“不，奥斯维得。乔斯林有‘志航’，而我们才更应该在一起。说吧，老朋友，要我们干什么？”
“奥斯维得先生，我们可没时间跟你叙旧，如果你不说，我还是钓我的鱼去了。痛快点吧，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老罗切尔警长还是那张臭嘴，根本就不在意跟谁在交谈。
“哎……，哈利。我老了，本来上次找乔斯林来，是真有件事想拜托你。不过，现在看起来，可能没有那个必要了。”奥斯维得先生道。
“奥斯维得，……。”哈利不知该说什么好。
“哈利，你是知道的，这家公司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本来是想让它能一直走下去，一百年，两百年，还是多久。不论怎样，只要这家公司存在，我就可以瞑目了。因此我就在想，是不是把公司交给你跟亚历克士，不知道那会怎样？可是，现在……。”奥斯维得先生说到此处已经是老泪纵横。
“现在怎么了？他回来了？还是你不相信亚历克士？”哈利问道。
“哎。哈利，我跟亚历克士的交往也有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既然他这么想得到这家公司，我还是把它全交给他吧。”奥斯维得先生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朋友，你应该告诉我的。”哈利从来没有这样得轻声。
“好吧，哈利。很多事我想你都已经知道了。是的，是他回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亚历克士会跟他在一起。”奥斯维得先生道。
“亚历克士，跟他，怎么会？”哈利道。
“但愿吧，但愿是我错了，否则……。嗯，好了，不说他了，哈利。”奥斯维得先生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向了房间内的那个书格。“我那个弟弟跟我争了几十年了，我们是有约定的，而现在，时间到了。”
“弟弟？奥斯维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就没跟我说过。”老罗切尔警长听到差点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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