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成魔,势在必得
“这是怎么了？”
魃瞧着橘藜抱着舒乐进房，诧异的放下手中杯子，起身迎了上去。
橘藜将舒乐放于床榻上，探了探她的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后，才舒了口气坐在床榻旁边。
“她的本源又醒了。”橘藜望着舒乐的脸，悠悠说道。
魃怔了下，便道：“这次又是因何而起？”
橘藜耸耸肩：“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她不在意那珍洮生死的，却突然抽了风一样，用本源力量去护那小子魂魄，真是奇怪。”
魃目光带着好奇的看了看舒乐，说道：“你不是说，她是魔？怎么会去护住一个凡人魂魄？况且，我瞧着，她和那珍莞珍洮之间，似乎不只是有恩怨那么简单。你莫不是忘了，她第一次本源觉醒，就是因为听了珍莞的消息。”
橘藜瞧着魃，眨巴了下大眼睛：“你问我，我问谁去？大抵是不想他死得太痛快，想留着好生折磨？”
魃呼吸一窒，英气眉宇间透着无奈，似是拿橘藜真的没办法，她摇了摇头，看向舒乐。
明明是一个凡人，她却不能将其看透，舒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从到蚌族开始，没一件事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毕竟她和蚩尤的情，还是靠着珍仙儿的珍珠才确定的，怎么说，她也是欠了珍仙儿一个人情的。
可如今舒乐将蚌族搞得这般乱，她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珍仙儿才好。
正想着，魃便觉眼前身影一晃，她下意识的抬头急呼：“橘藜！你又要去哪儿？”
橘藜早就没了身影，只有声音远远传来：“你看着舒乐，我出去一趟！”
魃怔了怔神，回首看向舒乐的右手。
那枚魔印，颜色并未淡去，反而还透着诡异的幽光。
当初蚩尤堕魔时，她是见过的，那眉心的魔印跟舒乐掌心的完全不同，绕是如此，堕魔的蚩尤也是十分厉害的。
舒乐本源尚未觉醒，光是短暂的舒醒，其力量也是自己所不能抗衡的，若是她完全觉醒，这，谁能制得住她？
魃想着，眸光微动，缓缓伸出手，摸向舒乐的那枚魔印。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枚魔印时，呼闻舒乐低吟了一声，忙缩回了手。
魃轻声问道：“你醒了？”
舒乐撑起身来，她的眼眸尚未清明，透着几分疑惑：“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橘藜将你送过来的。你，记不记得晕倒前，发生了什么？”魃试探的问道。
舒乐锁了眉头，细细回想，她不是在牢房里，跟祉炝谈条件吗？后来，后来祉炝走了，她，又做了什么？
魃见她半晌不答话，叹了口气道：“我听橘藜说，你的本源又觉醒了，还出手，去护珍洮的魂魄。舒乐，你这魔印，从何而来，可有印象？”
舒乐抬眼看向魃，摇了摇头，心底划过一抹暖流。
橘藜不是说，她的魔印，是天生的，生而为魔吗？魃既然不知，那便是橘藜未曾跟魃提过，有意瞒住她的身份。看来，橘藜，是真的关心她。
只是，自己为何会出手护潘路尔？
舒乐眸中疑惑未散，垂目看着自己掌心的魔印。
自己的本源，究竟是什么？拥有何种力量，竟能去护一个被锁妖链绞杀的魂魄？
“舒乐？”叫舒乐不答话，魃又轻声喊了她一句。
舒乐抬起头：“魃，你能给我讲讲，之前在丈夫国时，我的本源觉醒，做了什么吗？”
魃愣了愣：“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舒乐摇头。
魃想了想，决定瞒下自己跟橘藜对舒乐身份的猜测，只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
舒乐听罢，心头虽是有些震惊，但也有了计较。
难怪阎君对她这般好，原来，她是掌轮回之人。
可所有人的轮回，不是都记载在生死簿上的吗？她总不会，是掌管生死簿的判官吧？
难道，自己是个男人？舒乐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呆滞，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
不对不对，如果自己是判官，阎君为何不直接把她带回去，还留她在冥界之外？这可说不通！
魃见舒乐神色变了又变，忍不住开口道：“如今你掌心魔印愈发明显了，未免生出事端，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去找羲和婶婶吧！完成了帝俊叔叔交代给你的事，你也好回到汤谷，看看帝俊叔叔能不能帮你消了这魔印。”
舒乐眸底闪过一抹阴鸷，抬头缓缓看向魃，挑眉道：“为何要消了这魔印？”
魃一怔，随即脱口而出：“魔为邪者，成魔会使你迷失心智，做出疯魔之事。若是事态严重，便会受万人唾沫，天下众人追杀。”
舒乐冷笑：“魃，蚩尤当年做什么了吗？堕了魔，便该被黄帝诛杀？可你想过没有，他未成魔前，黄帝便已经对他起了杀心，所谓诛魔，不过是个借口。”
魃有一瞬的晃神，她蹙了眉道：“那你，就更应该祛除魔印，不要成魔，不要给别人杀你的借口。”
舒乐眸色暗了暗，勾唇道：“我从不认为，这世间正邪要靠身份来辩。若是我成魔那日，谁想来要我的命，尽管放马过来。他能杀了我，便是他的本事，若是不能，便是他自己找死。”
魃面色一僵：“舒乐，你”
“怎么，难道有人要杀我，我还得站着让他取走性命不成？魃，我在你眼里，竟是这么蠢吗？”舒乐下了床，整理着有些皱了衣袖，慢条斯理的问道。
魃垂了头，想起蚩尤，心口难受，她低声道：“舒乐，成魔，总归是不好的”
舒乐侧头，看着魃笑道：“不好？有了能掌轮回之力，有何不好？”
魃哑然，是啊，掌轮回之力，谁不想拥有？
“况且，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所以，成魔，我势在必得。”
舒乐再次看向掌心的魔印，眸中晶亮。
有了掌轮回之力，还愁寻不着大师兄和上官迦越吗？
魃听她这么说，心头大骇：“你疯了？居然想成魔！”
舒乐不以为然，看着她眼中带着些怜悯：“魃，你现在非仙非妖非人，亦非魔，脱离了五行三界，也不曾害过人，可那又怎样？世人只当你是妖邪，是魔物！人人皆想取你性命！你来告诉我，现下你和魔，有什么分别吗？”
魃听着舒乐的话，握紧了袖中手，咬唇不语。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珍仙儿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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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瞧着橘藜抱着舒乐进房，诧异的放下手中杯子，起身迎了上去。
橘藜将舒乐放于床榻上，探了探她的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后，才舒了口气坐在床榻旁边。
“她的本源又醒了。”橘藜望着舒乐的脸，悠悠说道。
魃怔了下，便道：“这次又是因何而起？”
橘藜耸耸肩：“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她不在意那珍洮生死的，却突然抽了风一样，用本源力量去护那小子魂魄，真是奇怪。”
魃目光带着好奇的看了看舒乐，说道：“你不是说，她是魔？怎么会去护住一个凡人魂魄？况且，我瞧着，她和那珍莞珍洮之间，似乎不只是有恩怨那么简单。你莫不是忘了，她第一次本源觉醒，就是因为听了珍莞的消息。”
橘藜瞧着魃，眨巴了下大眼睛：“你问我，我问谁去？大抵是不想他死得太痛快，想留着好生折磨？”
魃呼吸一窒，英气眉宇间透着无奈，似是拿橘藜真的没办法，她摇了摇头，看向舒乐。
明明是一个凡人，她却不能将其看透，舒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从到蚌族开始，没一件事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毕竟她和蚩尤的情，还是靠着珍仙儿的珍珠才确定的，怎么说，她也是欠了珍仙儿一个人情的。
可如今舒乐将蚌族搞得这般乱，她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珍仙儿才好。
正想着，魃便觉眼前身影一晃，她下意识的抬头急呼：“橘藜！你又要去哪儿？”
橘藜早就没了身影，只有声音远远传来：“你看着舒乐，我出去一趟！”
魃怔了怔神，回首看向舒乐的右手。
那枚魔印，颜色并未淡去，反而还透着诡异的幽光。
当初蚩尤堕魔时，她是见过的，那眉心的魔印跟舒乐掌心的完全不同，绕是如此，堕魔的蚩尤也是十分厉害的。
舒乐本源尚未觉醒，光是短暂的舒醒，其力量也是自己所不能抗衡的，若是她完全觉醒，这，谁能制得住她？
魃想着，眸光微动，缓缓伸出手，摸向舒乐的那枚魔印。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枚魔印时，呼闻舒乐低吟了一声，忙缩回了手。
魃轻声问道：“你醒了？”
舒乐撑起身来，她的眼眸尚未清明，透着几分疑惑：“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橘藜将你送过来的。你，记不记得晕倒前，发生了什么？”魃试探的问道。
舒乐锁了眉头，细细回想，她不是在牢房里，跟祉炝谈条件吗？后来，后来祉炝走了，她，又做了什么？
魃见她半晌不答话，叹了口气道：“我听橘藜说，你的本源又觉醒了，还出手，去护珍洮的魂魄。舒乐，你这魔印，从何而来，可有印象？”
舒乐抬眼看向魃，摇了摇头，心底划过一抹暖流。
橘藜不是说，她的魔印，是天生的，生而为魔吗？魃既然不知，那便是橘藜未曾跟魃提过，有意瞒住她的身份。看来，橘藜，是真的关心她。
只是，自己为何会出手护潘路尔？
舒乐眸中疑惑未散，垂目看着自己掌心的魔印。
自己的本源，究竟是什么？拥有何种力量，竟能去护一个被锁妖链绞杀的魂魄？
“舒乐？”叫舒乐不答话，魃又轻声喊了她一句。
舒乐抬起头：“魃，你能给我讲讲，之前在丈夫国时，我的本源觉醒，做了什么吗？”
魃愣了愣：“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舒乐摇头。
魃想了想，决定瞒下自己跟橘藜对舒乐身份的猜测，只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
舒乐听罢，心头虽是有些震惊，但也有了计较。
难怪阎君对她这般好，原来，她是掌轮回之人。
可所有人的轮回，不是都记载在生死簿上的吗？她总不会，是掌管生死簿的判官吧？
难道，自己是个男人？舒乐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呆滞，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
不对不对，如果自己是判官，阎君为何不直接把她带回去，还留她在冥界之外？这可说不通！
魃见舒乐神色变了又变，忍不住开口道：“如今你掌心魔印愈发明显了，未免生出事端，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去找羲和婶婶吧！完成了帝俊叔叔交代给你的事，你也好回到汤谷，看看帝俊叔叔能不能帮你消了这魔印。”
舒乐眸底闪过一抹阴鸷，抬头缓缓看向魃，挑眉道：“为何要消了这魔印？”
魃一怔，随即脱口而出：“魔为邪者，成魔会使你迷失心智，做出疯魔之事。若是事态严重，便会受万人唾沫，天下众人追杀。”
舒乐冷笑：“魃，蚩尤当年做什么了吗？堕了魔，便该被黄帝诛杀？可你想过没有，他未成魔前，黄帝便已经对他起了杀心，所谓诛魔，不过是个借口。”
魃有一瞬的晃神，她蹙了眉道：“那你，就更应该祛除魔印，不要成魔，不要给别人杀你的借口。”
舒乐眸色暗了暗，勾唇道：“我从不认为，这世间正邪要靠身份来辩。若是我成魔那日，谁想来要我的命，尽管放马过来。他能杀了我，便是他的本事，若是不能，便是他自己找死。”
魃面色一僵：“舒乐，你”
“怎么，难道有人要杀我，我还得站着让他取走性命不成？魃，我在你眼里，竟是这么蠢吗？”舒乐下了床，整理着有些皱了衣袖，慢条斯理的问道。
魃垂了头，想起蚩尤，心口难受，她低声道：“舒乐，成魔，总归是不好的”
舒乐侧头，看着魃笑道：“不好？有了能掌轮回之力，有何不好？”
魃哑然，是啊，掌轮回之力，谁不想拥有？
“况且，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所以，成魔，我势在必得。”
舒乐再次看向掌心的魔印，眸中晶亮。
有了掌轮回之力，还愁寻不着大师兄和上官迦越吗？
魃听她这么说，心头大骇：“你疯了？居然想成魔！”
舒乐不以为然，看着她眼中带着些怜悯：“魃，你现在非仙非妖非人，亦非魔，脱离了五行三界，也不曾害过人，可那又怎样？世人只当你是妖邪，是魔物！人人皆想取你性命！你来告诉我，现下你和魔，有什么分别吗？”
魃听着舒乐的话，握紧了袖中手，咬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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