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利用价值
栗暖坐在摇椅上，看着手中的剧本烦躁的不行，半点心思都不在那上面。
姨妈这个月怎么回事，昨天就见了那一丁点的血，直到现在一直干干净净的，肚子不疼腰不困，根本就是好人一个。
可昨晚明明就见了血啊，难道真的是顾沐辰动作粗暴？
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他发了过去【都怪你！】
两分钟后，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我怎么了？】
【我大姨妈根本就没来】还配了一个发怒的表情。
【噢！那是我的问题？】
【难道是我的？】
【那对不起，今晚我一定温柔点。】
【今晚你出去睡，我要和你分居！】
【想我了？我知道了，十二点准时到，我们去车里！】
栗暖看着屏幕无语，她是那个意思吗？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她还在思索骂他点什么话好时，男人的信息再次传了过来【开会了，中午等我！】破天荒的，大直男配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也是这一个表情，让栗暖笑了，这男人有点可爱！
远处的缇娜一直在注意着栗暖，她抱着手机开心热聊的样子，即使不去看也知道对象是谁。
手心微微的捏了捏，眼底的眸光越发冷峻。
......
中午十二点，剧组休息开始放饭。
“栗暖姐，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去打饭。”
栗暖放下手中的剧本，看了眼时间，眉头皱了皱：“你先去吃吧，我等一下再说。”
“栗暖姐你不吃了吗，下午还有......”
小鱼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迎面正走过来的男人所吸引，迎着阳光，高大帅气炫目的令人移不开眼眸。稍微走近一些，看清来人是谁时，冲着栗暖不明深意的笑着，打趣道：“哎呦，怪不得栗暖姐不去吃饭呢，原来是顾总给送饭来了。”
这口狗粮，真香！
栗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小鱼也很识趣，乖乖的到一旁吃饭了，将空间留给这对恩爱的小夫妻。
“你迟到了，现在已经十二点零五了。”声音微扬，带着娇嗔。
顾沐辰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是米饭和红烧排骨，还有玉米排骨汤，昨天她夸张妈做的好吃，今天特意又做了一份，让老刘送到公司拿给顾沐辰。
“等不及了？”顾沐辰挑眉，笑得有些玩味：“路上有些堵车。”
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懒得理你。”
夹了一块排骨，色泽红润香气扑鼻，可不知道怎么的，栗暖忽而没了食欲，像是相面一般的看了好几秒，又重新丢了回去，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不合胃口？”
昨晚的她明明对红烧排骨还一副吃不够吃不腻的样子，现在又是怎么了？
“恩，没胃口。”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腻，顿时就没了食欲。
顾沐辰的眉头皱了皱：“不想吃那就喝汤。”
奶白色的浓汤放了一些葱花作为点缀，光是卖相就令人食指大动，可栗暖看了又看，拿起的勺子又放下了。
“又怎么了？”
“有点腻。”
“腻？”顾沐辰的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结了：“你不一直都是肉食动物吗，怎么会觉得腻。”
像是在思考，栗暖沉默了好久之后摇摇头，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没办法，顾沐辰只能去剧组的食堂给她打了一些清淡的食物，米饭泡了水，打了西红柿炒蛋，没办法其余的都是肉菜，栗暖看着就不想吃。
然而，栗暖看了看，还是皱着眉头直摇头。
不想吃，没胃口。
“生病了？”
她的胃口向来不错，很少有不太想吃的东西的时候，顾沐辰有些担心。
“不知道，许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她将她的没胃口权当做没休息。
临近一点的时候，顾沐辰走了，但餐盒放在了这里，叮嘱栗暖饿了的时候吃一点，并要小鱼帮忙加热一下。
小鱼连忙点头，恭恭敬敬的给顾沐辰送走了。
缇娜一直远远在看着，平静的面容下是波-涛汹涌的恼怒。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栗暖身上，仿佛他的眼里世界里只有栗暖一个，这让缇娜更加生气。
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顾老爷子，今晚有时间吗，我想介绍个人给您认识。”
电话挂断，又编辑了一条微信给那人发了过去。
同盟，那就这样做吧！
......
步行街角的一家咖啡店内，曲少华和白果面对面坐着，那个叫于海的男人站在咖啡店的门口，指尖夹着一根烟，偶尔的回过头看看。
“找我有什么事情？”无论是脸色还是语气，白果都有着明显的疏离充满冷意，搅动着咖啡的手透着一股子的不耐烦。
其实她从进门到坐下，才不过两分钟。
曲少华看着，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捏住了，只窒息的疼。
原本是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连陌生都不如的境地了。
阖了阖眼，将心底的酸涩苦楚掩盖，开了口：“当年为什么要骗我孩子被打掉了。”
“孩子还在，你还会和我离婚吗？”白果轻哼，勾起的自嘲刺目。
“你为了和我离婚，所以骗我孩子打掉了是吗？”
“并没有打算骗你，是真的决心打掉孩子的。”白果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晦暗：“是栗暖救了孩子，若不是她承诺要养孩子，还会给我钱，我是不会生下她的。”
此话一出，曲少华的眉头锁紧了，望着她的眼神陌生而具有恐意，面前这个女人他似乎不认识了，善良温柔不再是她的代名词。
她变了，深沉狠心又自私，有那么一瞬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付丽的影子。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似乎一点都不假。
察觉出了他的目光，白果不屑的冷哼：“别这么看我，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栗暖怎么说也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而你却恩将仇报，将恩人告上了法庭。”
嘴角轻笑，带着一丝复仇的快意。
“白果，你......”
“我怎么了，我这样都是你和你那个妈逼得，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勺子重重的扔在桌上，敲打着玻璃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周围人侧目注视，交头接耳，像是在讨论些什么？
“曲少华，原本有了你会为我遮风挡雨，可没想到我的风风雨雨都是你给的，你从来只站在你母亲那一边，说什么她的辛苦她的不容易，那我呢？我为了你背叛了爸爸妈妈，毁了整个栗家，害的爸爸坐牢妈妈被枪杀，难道我就容易吗？”白果低吼，清冷的眼中蒙了一层雾气。
这是第一次跟曲少华说这些，埋藏在心里的怨恨此时一股脑的都打算掏了出来。
从他约她见面要谈谈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开诚布公了。
他不怕他后退，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撤诉也不能改变什么了，更何况她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一个能将栗暖从天堂拉下地狱的好伙伴。
“曲少华，那时的我除了一个你我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忍得下心来一次次又一次的帮助你母亲来伤害我呢？”
“我没有！”
“你以为那些都不叫伤害吧，可对于我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才失去了母亲，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再加之孕期敏感，，那段时间的白果最需要安慰和照顾，可结果呢，她完完全全的被孤立，完完全全的被针对。
她永远也忘不了李芹的那句话：“这里是我家，是我儿子买的房子，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你这个丧门星，就是因为有你我儿子才会这么倒霉的。”
“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我曲家的骨肉的份上，早就让你滚出去了”
而曲少华呢，沉默纵然是他的态度。
他不忍心伤害辛苦将他养大的母亲，却可以肆意的伤害心肝情愿为他抛弃一切的女人。
那一刻，白果的心死了，够了！
一切可以到此为止了。
“那是我妈妈，我......”
“我是妻子！”白果摸了下眼，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曲少华，你不配当一个丈夫，更不配当爸爸。”
叮----
白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传过来一条简讯写到：晚上九点，亿嘉酒店二十二楼。
发件人缇娜！
嘴角闪过一抹笑，这就是将栗暖拉下地狱的开始的篇章。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谈谈过往了。
蓦的站起身来，拿起手包：“曲少华，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没有不要！”
“你去哪，我们还没有谈完！”
“还有什么可谈的，我很忙赶时间。”
于海在外头看到了状况，快步走了进去，白果摇摇头，站在门口没有动。
“是你要栗暖不让孩子认我的吗？”
“是！”
“那你为什么......”
“你们俩都是我最恨的人，能让你们俩狗要狗，别提心里多高兴了。”冷冷的甩开他的手，嘴角勾着充满冷意的笑：“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原来栗暖说的都是真的，曲少华的脸瞬间惨白，指尖冰冷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白果最后留下的，是轻蔑是不屑，是一把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血肉模糊，疼到昏厥。
他知道白果恨他，却从来不知道恨意竟会如此浓烈，如此伤人。
此时他的爱情走到了尽头，终是幻想破灭。
那白白呢？
又该拿她如何呢？
......
张妈听闻栗暖没有胃口，嫌弃饭菜发腻，晚上特意做了清淡些。
虽然是清粥小菜，却也是鲜香四溢的。
粥一出锅，白白和轩轩这两个小馋猫就吃了满满一大碗，然后跑去玩了，等栗暖和顾沐辰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个小鬼已经睡着了。
简单的洗漱，下楼吃饭。
栗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早已饥肠辘辘，可粥一端上来，又是没了胃口。
“又腻？”
顾沐辰看她的表情，眉头又皱了起来。
栗暖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张妈倒是心急起来：“太太，是做的不好吃吗？”
“没有，我就是没有胃口。”
“好端端的怎么会没有胃口，生病了？”
闻言，顾沐辰摸上了栗暖的额头，温度正常。
“没生病，大概是有些累吧。”
的确，这几天经常觉得身体酸困，疲累想睡，可能是最近因为白白的事情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栗暖也没有太作多想。
被顾沐辰逼着勉勉强强吃了几口，却一阵的恶心跑到厨房去吐了。
张妈站在那看着，若有所思了老半天，忽而小声的问道：“太太，你这个月的月事有没有来啊。”
栗暖漱过口，直起身来：“昨晚见了一点血，大概是快来了。”
月事要来，那可能就不是怀孕。
张妈摇摇头，许是自己想多了。
......
亿嘉酒店的二十二层，看似普通一般，实则是会员制的，而会员都是邀请加入的，没有会所的邀请，在有钱有势的都会在拦在门外。
翻开会员名单，很多富豪名流还有一些当权者，都赫然在列。
也许在这里呆上几分钟，喝上一杯酒，就可以帮你拓宽人脉，谈成生意。
而二十二层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顾深。
此时顾深站在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抽着烟，看着电梯缓缓打开从里面走进来的一对情侣，眉头略微的皱了皱。
今天老爷子跟他说二十二层不营业，他要用来招待客人。
是什么样的客人竟能让老爷子亲自招待，他感到好奇，所以来瞧瞧。
可这两个年轻的男女，看起来在普通不过。
正当顾深狐疑时，电梯再次打开，里面走出来的女人让他轻笑。
他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缇娜啊，怪不得老爷子要亲自接见，毕竟论破坏这种事情，缇娜第二没人来论第一。
只是那两位是何许人也呢？
不过敢笃定，跟定是跟他的小侄媳妇有关对了。
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拨通了顾沐辰的电话：“阿辰你猜，你爷爷现在在二十二层见谁？”
顾沐辰接到电话时正准备给刘医生打电话要他来看看栗暖，听是三叔，不用想也知道没好事。
“是缇娜吧！”他猜。
“哟呵，聪明啊，那你知道除了缇娜还有谁吗？”
“谁？”
“一男一女，没见过不认识，但看样子不是什么善茬！”
眉头皱了皱，回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后给刘医生打了过去，和张妈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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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这个月怎么回事，昨天就见了那一丁点的血，直到现在一直干干净净的，肚子不疼腰不困，根本就是好人一个。
可昨晚明明就见了血啊，难道真的是顾沐辰动作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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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我怎么了？】
【我大姨妈根本就没来】还配了一个发怒的表情。
【噢！那是我的问题？】
【难道是我的？】
【那对不起，今晚我一定温柔点。】
【今晚你出去睡，我要和你分居！】
【想我了？我知道了，十二点准时到，我们去车里！】
栗暖看着屏幕无语，她是那个意思吗？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她还在思索骂他点什么话好时，男人的信息再次传了过来【开会了，中午等我！】破天荒的，大直男配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也是这一个表情，让栗暖笑了，这男人有点可爱！
远处的缇娜一直在注意着栗暖，她抱着手机开心热聊的样子，即使不去看也知道对象是谁。
手心微微的捏了捏，眼底的眸光越发冷峻。
......
中午十二点，剧组休息开始放饭。
“栗暖姐，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去打饭。”
栗暖放下手中的剧本，看了眼时间，眉头皱了皱：“你先去吃吧，我等一下再说。”
“栗暖姐你不吃了吗，下午还有......”
小鱼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迎面正走过来的男人所吸引，迎着阳光，高大帅气炫目的令人移不开眼眸。稍微走近一些，看清来人是谁时，冲着栗暖不明深意的笑着，打趣道：“哎呦，怪不得栗暖姐不去吃饭呢，原来是顾总给送饭来了。”
这口狗粮，真香！
栗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小鱼也很识趣，乖乖的到一旁吃饭了，将空间留给这对恩爱的小夫妻。
“你迟到了，现在已经十二点零五了。”声音微扬，带着娇嗔。
顾沐辰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是米饭和红烧排骨，还有玉米排骨汤，昨天她夸张妈做的好吃，今天特意又做了一份，让老刘送到公司拿给顾沐辰。
“等不及了？”顾沐辰挑眉，笑得有些玩味：“路上有些堵车。”
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懒得理你。”
夹了一块排骨，色泽红润香气扑鼻，可不知道怎么的，栗暖忽而没了食欲，像是相面一般的看了好几秒，又重新丢了回去，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不合胃口？”
昨晚的她明明对红烧排骨还一副吃不够吃不腻的样子，现在又是怎么了？
“恩，没胃口。”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腻，顿时就没了食欲。
顾沐辰的眉头皱了皱：“不想吃那就喝汤。”
奶白色的浓汤放了一些葱花作为点缀，光是卖相就令人食指大动，可栗暖看了又看，拿起的勺子又放下了。
“又怎么了？”
“有点腻。”
“腻？”顾沐辰的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结了：“你不一直都是肉食动物吗，怎么会觉得腻。”
像是在思考，栗暖沉默了好久之后摇摇头，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没办法，顾沐辰只能去剧组的食堂给她打了一些清淡的食物，米饭泡了水，打了西红柿炒蛋，没办法其余的都是肉菜，栗暖看着就不想吃。
然而，栗暖看了看，还是皱着眉头直摇头。
不想吃，没胃口。
“生病了？”
她的胃口向来不错，很少有不太想吃的东西的时候，顾沐辰有些担心。
“不知道，许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她将她的没胃口权当做没休息。
临近一点的时候，顾沐辰走了，但餐盒放在了这里，叮嘱栗暖饿了的时候吃一点，并要小鱼帮忙加热一下。
小鱼连忙点头，恭恭敬敬的给顾沐辰送走了。
缇娜一直远远在看着，平静的面容下是波-涛汹涌的恼怒。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栗暖身上，仿佛他的眼里世界里只有栗暖一个，这让缇娜更加生气。
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顾老爷子，今晚有时间吗，我想介绍个人给您认识。”
电话挂断，又编辑了一条微信给那人发了过去。
同盟，那就这样做吧！
......
步行街角的一家咖啡店内，曲少华和白果面对面坐着，那个叫于海的男人站在咖啡店的门口，指尖夹着一根烟，偶尔的回过头看看。
“找我有什么事情？”无论是脸色还是语气，白果都有着明显的疏离充满冷意，搅动着咖啡的手透着一股子的不耐烦。
其实她从进门到坐下，才不过两分钟。
曲少华看着，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捏住了，只窒息的疼。
原本是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连陌生都不如的境地了。
阖了阖眼，将心底的酸涩苦楚掩盖，开了口：“当年为什么要骗我孩子被打掉了。”
“孩子还在，你还会和我离婚吗？”白果轻哼，勾起的自嘲刺目。
“你为了和我离婚，所以骗我孩子打掉了是吗？”
“并没有打算骗你，是真的决心打掉孩子的。”白果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晦暗：“是栗暖救了孩子，若不是她承诺要养孩子，还会给我钱，我是不会生下她的。”
此话一出，曲少华的眉头锁紧了，望着她的眼神陌生而具有恐意，面前这个女人他似乎不认识了，善良温柔不再是她的代名词。
她变了，深沉狠心又自私，有那么一瞬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付丽的影子。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似乎一点都不假。
察觉出了他的目光，白果不屑的冷哼：“别这么看我，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栗暖怎么说也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而你却恩将仇报，将恩人告上了法庭。”
嘴角轻笑，带着一丝复仇的快意。
“白果，你......”
“我怎么了，我这样都是你和你那个妈逼得，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勺子重重的扔在桌上，敲打着玻璃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周围人侧目注视，交头接耳，像是在讨论些什么？
“曲少华，原本有了你会为我遮风挡雨，可没想到我的风风雨雨都是你给的，你从来只站在你母亲那一边，说什么她的辛苦她的不容易，那我呢？我为了你背叛了爸爸妈妈，毁了整个栗家，害的爸爸坐牢妈妈被枪杀，难道我就容易吗？”白果低吼，清冷的眼中蒙了一层雾气。
这是第一次跟曲少华说这些，埋藏在心里的怨恨此时一股脑的都打算掏了出来。
从他约她见面要谈谈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开诚布公了。
他不怕他后退，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撤诉也不能改变什么了，更何况她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一个能将栗暖从天堂拉下地狱的好伙伴。
“曲少华，那时的我除了一个你我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忍得下心来一次次又一次的帮助你母亲来伤害我呢？”
“我没有！”
“你以为那些都不叫伤害吧，可对于我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才失去了母亲，成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再加之孕期敏感，，那段时间的白果最需要安慰和照顾，可结果呢，她完完全全的被孤立，完完全全的被针对。
她永远也忘不了李芹的那句话：“这里是我家，是我儿子买的房子，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你这个丧门星，就是因为有你我儿子才会这么倒霉的。”
“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我曲家的骨肉的份上，早就让你滚出去了”
而曲少华呢，沉默纵然是他的态度。
他不忍心伤害辛苦将他养大的母亲，却可以肆意的伤害心肝情愿为他抛弃一切的女人。
那一刻，白果的心死了，够了！
一切可以到此为止了。
“那是我妈妈，我......”
“我是妻子！”白果摸了下眼，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曲少华，你不配当一个丈夫，更不配当爸爸。”
叮----
白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传过来一条简讯写到：晚上九点，亿嘉酒店二十二楼。
发件人缇娜！
嘴角闪过一抹笑，这就是将栗暖拉下地狱的开始的篇章。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谈谈过往了。
蓦的站起身来，拿起手包：“曲少华，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没有不要！”
“你去哪，我们还没有谈完！”
“还有什么可谈的，我很忙赶时间。”
于海在外头看到了状况，快步走了进去，白果摇摇头，站在门口没有动。
“是你要栗暖不让孩子认我的吗？”
“是！”
“那你为什么......”
“你们俩都是我最恨的人，能让你们俩狗要狗，别提心里多高兴了。”冷冷的甩开他的手，嘴角勾着充满冷意的笑：“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原来栗暖说的都是真的，曲少华的脸瞬间惨白，指尖冰冷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白果最后留下的，是轻蔑是不屑，是一把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血肉模糊，疼到昏厥。
他知道白果恨他，却从来不知道恨意竟会如此浓烈，如此伤人。
此时他的爱情走到了尽头，终是幻想破灭。
那白白呢？
又该拿她如何呢？
......
张妈听闻栗暖没有胃口，嫌弃饭菜发腻，晚上特意做了清淡些。
虽然是清粥小菜，却也是鲜香四溢的。
粥一出锅，白白和轩轩这两个小馋猫就吃了满满一大碗，然后跑去玩了，等栗暖和顾沐辰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个小鬼已经睡着了。
简单的洗漱，下楼吃饭。
栗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早已饥肠辘辘，可粥一端上来，又是没了胃口。
“又腻？”
顾沐辰看她的表情，眉头又皱了起来。
栗暖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张妈倒是心急起来：“太太，是做的不好吃吗？”
“没有，我就是没有胃口。”
“好端端的怎么会没有胃口，生病了？”
闻言，顾沐辰摸上了栗暖的额头，温度正常。
“没生病，大概是有些累吧。”
的确，这几天经常觉得身体酸困，疲累想睡，可能是最近因为白白的事情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栗暖也没有太作多想。
被顾沐辰逼着勉勉强强吃了几口，却一阵的恶心跑到厨房去吐了。
张妈站在那看着，若有所思了老半天，忽而小声的问道：“太太，你这个月的月事有没有来啊。”
栗暖漱过口，直起身来：“昨晚见了一点血，大概是快来了。”
月事要来，那可能就不是怀孕。
张妈摇摇头，许是自己想多了。
......
亿嘉酒店的二十二层，看似普通一般，实则是会员制的，而会员都是邀请加入的，没有会所的邀请，在有钱有势的都会在拦在门外。
翻开会员名单，很多富豪名流还有一些当权者，都赫然在列。
也许在这里呆上几分钟，喝上一杯酒，就可以帮你拓宽人脉，谈成生意。
而二十二层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顾深。
此时顾深站在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抽着烟，看着电梯缓缓打开从里面走进来的一对情侣，眉头略微的皱了皱。
今天老爷子跟他说二十二层不营业，他要用来招待客人。
是什么样的客人竟能让老爷子亲自招待，他感到好奇，所以来瞧瞧。
可这两个年轻的男女，看起来在普通不过。
正当顾深狐疑时，电梯再次打开，里面走出来的女人让他轻笑。
他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缇娜啊，怪不得老爷子要亲自接见，毕竟论破坏这种事情，缇娜第二没人来论第一。
只是那两位是何许人也呢？
不过敢笃定，跟定是跟他的小侄媳妇有关对了。
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拨通了顾沐辰的电话：“阿辰你猜，你爷爷现在在二十二层见谁？”
顾沐辰接到电话时正准备给刘医生打电话要他来看看栗暖，听是三叔，不用想也知道没好事。
“是缇娜吧！”他猜。
“哟呵，聪明啊，那你知道除了缇娜还有谁吗？”
“谁？”
“一男一女，没见过不认识，但看样子不是什么善茬！”
眉头皱了皱，回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后给刘医生打了过去，和张妈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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