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公道
虎妖阿澈的举动，让幽清影感到不解。
摇头是什么意思？
难道，噬魂灯不在他手里？
还是说，他不肯交出噬魂灯？
“你这是什么意思？噬魂灯乃是神物，你留在身边，是祸非福！”
幽清影有些恼了，现在伥鬼樰儿已经好了，你还霸占神物不归还，是当本公主没有脾气么？
虎妖阿澈不理会幽清影，只是死死地看着樰儿，颤声道：“你真的好全了吗？不会消散了吗？”
樰儿浑身一颤，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幽清影闻言一愣，她都施展了养阴术，帮助这伥鬼恢复了鬼体，怎地现在樰儿不回答阿澈？
想到这儿，幽清影施展了瞳术，去观察伥鬼樰儿体内的情况。
她对自己的养阴术很是自信，没理由现在樰儿活蹦乱跳，过了一阵子就又重伤垂死。
可是她这一观察，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伥鬼樰儿体内，居然有着一个诡秘的符印，在不停地侵蚀她的鬼体！
“这是什么东西？”
幽清影从那符印之上，感觉到了妖族的气息。
而且这股气息，似乎还死死地克制住了樰儿，不，应该说是死死克制虎妖！
因为那个符印的存在，樰儿的鬼体无法和虎煞结合。
而没有虎煞的伥鬼，那最终还是，逃不过烟消云散的下场！
从鬼魂被转化为伥鬼的那一刻起，它便再也离不开虎煞了。
如若失去了虎煞的维系，伥鬼便必死无疑。
而且，和虎煞融合之后，伥鬼一般会失去自我意识，彻底化为虎妖的奴仆。
除非像樰儿这样，得到了虎主阿澈的怜惜，否则伥鬼基本上就是浑噩度日，直到再次死去。
可是即便如此，樰儿依旧是伥鬼。
而只要是伥鬼，那就离不开虎煞，就好比鱼儿离不开水。
这般说来，那个符印不除，樰儿便终究难逃一死。
而偏偏那个符印，又是专门针对虎妖一族的。
作为虎妖附属物的伥鬼，自然更是被死死钳制。
可是没道理啊！
幽清影还不曾听说过，这世间妖族，有哪一个是虎妖的天敌。
老虎乃是百兽之王，或许有猛兽能够和老虎争锋，但谁敢说自己是老虎的天敌？
可见过樰儿体内的符印后，幽清影才发现，这世间万物，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饶是老虎，也有天敌。
“没有对不对？你最后还是会离开我对不对？”
阿澈作为樰儿的虎主，对樰儿的情况是再了解不过了。
所以即便他见到樰儿现在好好的，却还是看出来了，樰儿的生死危机并未解除。
樰儿知道瞒不过阿澈，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却坚定地说道：“阿澈，我本就是已死之人，便是日后鬼体消散，也不过是再死一次……”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有噬魂灯，你可以夺舍！我可以找一头母虎，你可以夺舍它，然后、然后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夺舍一头母虎？
幽清影在一旁，听得满头黑线，同族夺舍尚且不易，更遑论跨种族夺舍。
难怪这阿澈把着噬魂灯不肯撒手，敢情他的想法，居然如此清奇！
“噬魂灯确实可以助我夺舍，可那却需要，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即便我侥幸成功，往后我们还能心安理得吗？”
樰儿并不赞同阿澈的提议，“你让我背负着别人的性命，去和你双宿双栖，这何其残忍？
“于我而言，这是一生一世都摆脱不了的愧疚。
“于那些死去的人而言，这也是一桩，永远都不得昭雪的冤案。
“还有，你想他们的家人没有？那些因我而死、因我们而死的人，可能是别人的儿子、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父亲……
“他们若是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们的家人会怎么样？”
虎妖阿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神色突然就委屈了起来。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不能离开我。你让我去考虑别人，那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说到这儿，阿澈抓住樰儿都手，“万类霜天，谁都有追求生的权利，我们自私一次好不好？就自私一次！”
樰儿回握住阿澈的手，“是，我是有追求生的权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为了自己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如若我的生，需要以别人的死为代价，那我宁可不要！”
樰儿这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分外决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她背过脸去，不再看阿澈，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若能生，谁愿意死？
更何况，樰儿在这世间，还有着一个放不下的牵挂。
但是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人不能为了行使自己的权利，就自私到无视他人。
樰儿想活着，那些纯阳命格之人，难道就不想活？难道就不该活？
见樰儿别过脸去，虎妖阿澈松开了她的手，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
幽清影在一旁听了半天，刚想开口，却见樰儿跑到她身前跪下。
“仙子！阿澈虽然用噬魂灯，强夺了他人地魂，但好在尚未铸成大错。樰儿死不足惜，还望仙子能够宽恕阿澈！”
幽清影看了看嬴渊，见嬴渊并不表态，便转头对樰儿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阿澈愿意归还噬魂灯，我可以从轻发落。”
之所以是从轻发落，而不是既往不咎，那是因为，虎妖阿澈手持噬魂灯行凶，虽然没有酿成大错，但却实实在在起了恶念。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更何况虎妖阿澈，还是冲着人家性命去的？
若是不小惩大诫，安知以后不会再生事端？
樰儿皱眉思索了一阵，颓然叹道：“仙子说得没错，有错便要罚，饶是行凶未果，也不该就此揭过。”
闻言，幽清影有些讶异地看了樰儿一眼，不曾想一个伥鬼，居然如此识大体，明是非。
有些错事，一旦做了，对别人造成的伤害便无法挽回。
一句对不起，绝对不是弥补之道。
就好比回春堂中的那位麻衣妇人，她和儿子相依为命，本该安然、幸福地度过一生。
但由于阿澈的行为，一介寡母骤然失去了儿子。
她遭到如此打击，即便儿子日后醒来，这段时日的痛苦煎熬，怕也会成为她下半生无法忘却的梦魇。
难道幽清影不该为她讨一个公道？
不能对好人太坏，也不能对坏人太好。
这是土伯执掌轮回的规矩，也是这世间的公道所在。
好人一生行善，不可因为他偶尔的错失，就对他以往的善行全盘否定。
坏人一生作恶，也不能因为他偶发善念，便抹杀掉他之前的种种恶果。
佛门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佛之后，却还是要偿还苦果。
魔头修得正果，可以避免更多的人受伤害，也意味着他要去普度更多的人，以此偿债。
这才是，佛门这句箴言的正解。
虎妖阿澈的事迹，虽然不比大善大恶之人那般极端，但他既有恶念恶行，自然也就难逃罪责。
杀人未遂，那也是罪。
当然，若他诚心悔过，幽清影也会给他机会。
樰儿得了幽清影的承诺，便再次走到阿澈身边，温声道：“阿澈，把噬魂灯拿出来好不好？然后，在我最后这段时光里，我们再去看看山中风光，可好？”
虎妖阿澈浑身颤抖，却还是敌不过樰儿的坚持，他抓紧樰儿的手，最终还是松口了。
“噬魂灯在我母亲的尸身下面。”
嬴渊闻言，准备走进山洞里，拿回噬魂灯。
幽清影怕洞内有危险，把炼妖瓶送到了嬴渊手里。
嬴渊点了点头，接过炼妖瓶进了山洞。
“嬴渊是端方之人，不会对你母亲尸身不敬的。”
看到阿澈知错，幽清影态度也好了不少。
阿澈没有说话，只是万般不舍地看着樰儿。
可是樰儿却面带微笑，道：“这样多好啊，你还是我的阿澈，我也还是你的樰儿。我们的感情，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听到这里，阿澈虎躯一震，哽咽道：“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
樰儿抱紧阿澈，安抚他道：“没事，仙子已经说了，会给你补偿的机会。你只要，照仙子的话去做就好。以后，以后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嬴渊很快就从洞中走出，左手拿着炼妖瓶，右手则持着一盏古灯。
那古灯雁足铜身，做工不算精巧，乍一看去，还有点灰蒙蒙的感觉。
如果不是嬴渊拿在手里，幽清影根本不会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铜灯，会是物华殿里的神物。
感受到幽清影的目光，嬴渊微微颔首，道：“这确实是噬魂灯不错。”
幽清影摊了摊手，看样子不仅人不可貌相，就连物也是如此。
嬴渊走到幽清影身前，幽清影急着问道：“怎么神物到手了，我们身上的天谴封印，还没有崩解？”
嬴渊曾说过，每寻回一件神物，他们身上的天谴封印，都会自动崩解一部分。
天谴封印的崩解，就意味着，幽清影的修为会再度提升。
这对她来说，可是再重要不过的事了！
嬴渊摇了摇头，道：“你别急，等我给噬魂灯打上咒印，天谴封印自会崩解。”
闻言，幽清影看了虎妖阿澈和伥鬼樰儿一眼，道：“那还是快些吧，我还准备成全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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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是什么意思？
难道，噬魂灯不在他手里？
还是说，他不肯交出噬魂灯？
“你这是什么意思？噬魂灯乃是神物，你留在身边，是祸非福！”
幽清影有些恼了，现在伥鬼樰儿已经好了，你还霸占神物不归还，是当本公主没有脾气么？
虎妖阿澈不理会幽清影，只是死死地看着樰儿，颤声道：“你真的好全了吗？不会消散了吗？”
樰儿浑身一颤，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幽清影闻言一愣，她都施展了养阴术，帮助这伥鬼恢复了鬼体，怎地现在樰儿不回答阿澈？
想到这儿，幽清影施展了瞳术，去观察伥鬼樰儿体内的情况。
她对自己的养阴术很是自信，没理由现在樰儿活蹦乱跳，过了一阵子就又重伤垂死。
可是她这一观察，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伥鬼樰儿体内，居然有着一个诡秘的符印，在不停地侵蚀她的鬼体！
“这是什么东西？”
幽清影从那符印之上，感觉到了妖族的气息。
而且这股气息，似乎还死死地克制住了樰儿，不，应该说是死死克制虎妖！
因为那个符印的存在，樰儿的鬼体无法和虎煞结合。
而没有虎煞的伥鬼，那最终还是，逃不过烟消云散的下场！
从鬼魂被转化为伥鬼的那一刻起，它便再也离不开虎煞了。
如若失去了虎煞的维系，伥鬼便必死无疑。
而且，和虎煞融合之后，伥鬼一般会失去自我意识，彻底化为虎妖的奴仆。
除非像樰儿这样，得到了虎主阿澈的怜惜，否则伥鬼基本上就是浑噩度日，直到再次死去。
可是即便如此，樰儿依旧是伥鬼。
而只要是伥鬼，那就离不开虎煞，就好比鱼儿离不开水。
这般说来，那个符印不除，樰儿便终究难逃一死。
而偏偏那个符印，又是专门针对虎妖一族的。
作为虎妖附属物的伥鬼，自然更是被死死钳制。
可是没道理啊！
幽清影还不曾听说过，这世间妖族，有哪一个是虎妖的天敌。
老虎乃是百兽之王，或许有猛兽能够和老虎争锋，但谁敢说自己是老虎的天敌？
可见过樰儿体内的符印后，幽清影才发现，这世间万物，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饶是老虎，也有天敌。
“没有对不对？你最后还是会离开我对不对？”
阿澈作为樰儿的虎主，对樰儿的情况是再了解不过了。
所以即便他见到樰儿现在好好的，却还是看出来了，樰儿的生死危机并未解除。
樰儿知道瞒不过阿澈，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却坚定地说道：“阿澈，我本就是已死之人，便是日后鬼体消散，也不过是再死一次……”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有噬魂灯，你可以夺舍！我可以找一头母虎，你可以夺舍它，然后、然后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夺舍一头母虎？
幽清影在一旁，听得满头黑线，同族夺舍尚且不易，更遑论跨种族夺舍。
难怪这阿澈把着噬魂灯不肯撒手，敢情他的想法，居然如此清奇！
“噬魂灯确实可以助我夺舍，可那却需要，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即便我侥幸成功，往后我们还能心安理得吗？”
樰儿并不赞同阿澈的提议，“你让我背负着别人的性命，去和你双宿双栖，这何其残忍？
“于我而言，这是一生一世都摆脱不了的愧疚。
“于那些死去的人而言，这也是一桩，永远都不得昭雪的冤案。
“还有，你想他们的家人没有？那些因我而死、因我们而死的人，可能是别人的儿子、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父亲……
“他们若是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们的家人会怎么样？”
虎妖阿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神色突然就委屈了起来。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不能离开我。你让我去考虑别人，那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说到这儿，阿澈抓住樰儿都手，“万类霜天，谁都有追求生的权利，我们自私一次好不好？就自私一次！”
樰儿回握住阿澈的手，“是，我是有追求生的权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为了自己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如若我的生，需要以别人的死为代价，那我宁可不要！”
樰儿这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分外决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她背过脸去，不再看阿澈，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若能生，谁愿意死？
更何况，樰儿在这世间，还有着一个放不下的牵挂。
但是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人不能为了行使自己的权利，就自私到无视他人。
樰儿想活着，那些纯阳命格之人，难道就不想活？难道就不该活？
见樰儿别过脸去，虎妖阿澈松开了她的手，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
幽清影在一旁听了半天，刚想开口，却见樰儿跑到她身前跪下。
“仙子！阿澈虽然用噬魂灯，强夺了他人地魂，但好在尚未铸成大错。樰儿死不足惜，还望仙子能够宽恕阿澈！”
幽清影看了看嬴渊，见嬴渊并不表态，便转头对樰儿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阿澈愿意归还噬魂灯，我可以从轻发落。”
之所以是从轻发落，而不是既往不咎，那是因为，虎妖阿澈手持噬魂灯行凶，虽然没有酿成大错，但却实实在在起了恶念。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更何况虎妖阿澈，还是冲着人家性命去的？
若是不小惩大诫，安知以后不会再生事端？
樰儿皱眉思索了一阵，颓然叹道：“仙子说得没错，有错便要罚，饶是行凶未果，也不该就此揭过。”
闻言，幽清影有些讶异地看了樰儿一眼，不曾想一个伥鬼，居然如此识大体，明是非。
有些错事，一旦做了，对别人造成的伤害便无法挽回。
一句对不起，绝对不是弥补之道。
就好比回春堂中的那位麻衣妇人，她和儿子相依为命，本该安然、幸福地度过一生。
但由于阿澈的行为，一介寡母骤然失去了儿子。
她遭到如此打击，即便儿子日后醒来，这段时日的痛苦煎熬，怕也会成为她下半生无法忘却的梦魇。
难道幽清影不该为她讨一个公道？
不能对好人太坏，也不能对坏人太好。
这是土伯执掌轮回的规矩，也是这世间的公道所在。
好人一生行善，不可因为他偶尔的错失，就对他以往的善行全盘否定。
坏人一生作恶，也不能因为他偶发善念，便抹杀掉他之前的种种恶果。
佛门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佛之后，却还是要偿还苦果。
魔头修得正果，可以避免更多的人受伤害，也意味着他要去普度更多的人，以此偿债。
这才是，佛门这句箴言的正解。
虎妖阿澈的事迹，虽然不比大善大恶之人那般极端，但他既有恶念恶行，自然也就难逃罪责。
杀人未遂，那也是罪。
当然，若他诚心悔过，幽清影也会给他机会。
樰儿得了幽清影的承诺，便再次走到阿澈身边，温声道：“阿澈，把噬魂灯拿出来好不好？然后，在我最后这段时光里，我们再去看看山中风光，可好？”
虎妖阿澈浑身颤抖，却还是敌不过樰儿的坚持，他抓紧樰儿的手，最终还是松口了。
“噬魂灯在我母亲的尸身下面。”
嬴渊闻言，准备走进山洞里，拿回噬魂灯。
幽清影怕洞内有危险，把炼妖瓶送到了嬴渊手里。
嬴渊点了点头，接过炼妖瓶进了山洞。
“嬴渊是端方之人，不会对你母亲尸身不敬的。”
看到阿澈知错，幽清影态度也好了不少。
阿澈没有说话，只是万般不舍地看着樰儿。
可是樰儿却面带微笑，道：“这样多好啊，你还是我的阿澈，我也还是你的樰儿。我们的感情，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听到这里，阿澈虎躯一震，哽咽道：“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
樰儿抱紧阿澈，安抚他道：“没事，仙子已经说了，会给你补偿的机会。你只要，照仙子的话去做就好。以后，以后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嬴渊很快就从洞中走出，左手拿着炼妖瓶，右手则持着一盏古灯。
那古灯雁足铜身，做工不算精巧，乍一看去，还有点灰蒙蒙的感觉。
如果不是嬴渊拿在手里，幽清影根本不会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铜灯，会是物华殿里的神物。
感受到幽清影的目光，嬴渊微微颔首，道：“这确实是噬魂灯不错。”
幽清影摊了摊手，看样子不仅人不可貌相，就连物也是如此。
嬴渊走到幽清影身前，幽清影急着问道：“怎么神物到手了，我们身上的天谴封印，还没有崩解？”
嬴渊曾说过，每寻回一件神物，他们身上的天谴封印，都会自动崩解一部分。
天谴封印的崩解，就意味着，幽清影的修为会再度提升。
这对她来说，可是再重要不过的事了！
嬴渊摇了摇头，道：“你别急，等我给噬魂灯打上咒印，天谴封印自会崩解。”
闻言，幽清影看了虎妖阿澈和伥鬼樰儿一眼，道：“那还是快些吧，我还准备成全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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