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小说:傲妃狂天下之暴君你别惹作者:沉洁洁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12-31 08:57:24
第774章

        头脑又很聪明…算了,不说这个了,那我至少问问你我和裴寒差在哪里吧,这总会有个理由吧。”其实裴祺知道夏秀敏的这个回答就是在换个方式拒绝他,他毕竟也不傻,怎么可能理解不了这串话的意图。

        不如说,他有点感谢夏秀敏没有直接拒绝他,否则他可能真的会低沉个几天吧,到时候在怀着低沉的心情死去,他岂不是要成为个怨念鬼了。

        然而对于夏秀敏来说,这个问题她也实在没法正面回答。她犹豫许久,最终总算说道:“你并不差,毕竟凌飞不是一直喜欢你吗?这个问题你适应套在任何人身上,或许凌飞也在思考自己与我差在哪里…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我只能说人各有思想,就比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裴寒,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我一样,我们每个人都不差,只是追求、理想、目的不一样…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否?”

        “…”裴祺沉默了一下,一时间居有点不知如何接话,他思考了好一会,才总算是与服气的语气说道:“我真是败给你了,虽然实际上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仔细想想,你说的或许也都没错…恩,那我就再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吧,可以的话,希望只有这个问题,你能够证明回答我。”

        “你真的想知道?也许我的想法会伤害你。”夏秀敏如实的回答。裴祺却并没有思考太多,他笑了笑道:“你至今为止已经伤我够多了,不差这一点,你就说吧。”

        尽管听着这句讽刺的话,让夏秀敏有点郁闷,但她却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同打算告诉他。

        她这次没有过多的思考。前两个问题她确实是几分为难不好回答,但相对的这个问题,也许是她最想和裴祺说的也说不定,尽管这可能会让裴祺受打击。她在脑内想了些许没用的杂事,接着她以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想让裴寒做皇帝。”

        “…呃,你是认真的?”裴祺一时间被她的话弄的有点不知说什么。这或许是夏秀敏到牢房来看望他后作出最夸张的一个表情。他此时望着夏秀敏惊呆的瞪大眼睛注视着她。因为他生怕自己刚才是听错了什么。

        “当然是认真的。”夏秀敏这么回答。

        裴祺听到这个回答,倒是没有和夏秀敏预料的那般受伤或者打击,他反倒是有一种败笔的赶脚。他说道:“哈哈,我真的是完完全全的输了,虽然我不想承认输给了自己弟弟,但是我现在要在这里承认,我确实输给你了,夏秀敏。”

        他之所以会三番五次向夏秀敏承认自己的败笔,那是因为通过与她的对话,他逐渐意识到了自己这一生的追求都是错的,不管是夏秀敏还是西周版图,亦或者是其他的权利和地位,在现在的他看来,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争论,他想:如果自己仅仅是个普通人,没有这些过多杂乱追求的理想,是否他现在过的依然很普通呢?

        但是他知道,现在才去思考这些,早就已经晚了,尽管意识到自己是错的了,他也无法翻身了。这就是恶人的结局,而他也就是扮演恶人的这个演员了,更正确来说,他本身就已经是恶人了,毕竟演员只要下了舞台,就和恶人毫无关联了,可他此时却已经没有舞台可下了,不管做什么,不管说什么,他都仅仅是个公认的恶人,一个即将等待处刑的恶人。

        虽然事到如今,他不会说什么怕死,但是和夏秀敏聊过天后,裴祺却十分的轻松。尽管在最开始被关押到这里的时候,他还会充满欲望的想着逃出去之后的事,亦或者怎样才能逃出去之类的。但是现在他反倒是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而且听了夏秀敏的这个打算后,他更是反省了他这个不合格皇帝的一生,更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或许裴寒真的比我更适合这位置吧。他终其一生追求的权势和地位,裴寒似乎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那人和他不一样,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坦荡荡,从来,在天下人面前,都是一副潇洒自如的心态,他知道,或许天下人,正要的就是这样的皇帝,不知不觉的,裴祺会有些难过,因为有些事情,似乎是命运注定了的,越是不去紧紧抓住的东西,却越来的靠近了你,裴寒就是这样,对于皇位而言,那人比起自己做的各种心机和努力,又算得上什么,那人什么都不是,可最后的结局呢,却变成了最让人想象不到的一面。而裴寒,却是这一切他想要的所有东西的拥有者,包括江山,包括夏秀敏,还有他所有的心机,所有的一切。

        他正思考着这些,夏秀敏却突然打算他的思路,她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官婉儿和上官洪图…她们两人都已经死了,虽然最后才告诉你,有点抱歉,其实是不是不告诉你比较好呢…希望你不会太难过。”

        裴祺听到夏秀敏的这个发言,表现的却并没有很激动或者很伤心,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这两人明明是他的妻子和老丈人,可他却丝毫不关心,不在意。不过这也难怪,尽管一个人是妻子一个是老丈人,但是实际裴祺从来都只是把她们当成眼中钉罢了。

        如今她们死了,自己反倒是轻松些了,更是毫无挂念了,想想他这一生也确实做尽了坏事,皇帝的位置也早就厌倦了。刚好夏秀敏想让裴寒做皇帝,那他这个将死之人,倒不如主动让出皇位。

        他思考着这些,嘴角上洋溢起了无所谓的笑容,那笑容就好似放弃了一切,接受了一切般,他对夏秀敏说道:“是吗,她们死了啊,倒也无所谓了,你身上带着纸吗?借给我用用。”

        夏秀敏略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要纸干什么?”

        “当然是写辞掉皇帝的血书了…怎么,你不是说想让裴寒当皇帝吗?”裴祺这么说完,夏秀敏直接愣住了,因为她实在没想到裴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时间甚至怀疑裴祺是不是在耍她。

        亦或者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于裴祺谈话的途中睡着了在做梦,毕竟自己所认识的裴祺可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在自己的印象中,他一向粗暴又任性,所以他如今说出这样合理的话,在夏秀敏看来反而是不合理的。

        “没听到我说话吗?别发呆啊。”裴祺见她久久不回应,便这么问道。这句话才总算将夏秀敏拽回了现实中来。她疑惑的摸索了一下身上的口袋,纸倒是没找到,不过找到了一块手帕,她问道:“这个也可以吗?”

        裴祺点头表示没问题,接着他一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手帕上写字,一边开玩笑似的和夏秀敏说道:“你还真是不客气,我还以为你会说想让裴寒用自己的努力当上皇帝呢。”对于这个笑话,夏秀敏也只是一笑而过,她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

        就裴祺写完血书,并交给夏秀敏的时候,她过目了一便,发现他写的居然真的辞退皇帝的字,本来还抱着他是不是耍自己的心态交给他手帕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这就足够让她吃惊一会了。

        她把手帕收好后,然后总算开口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妻子也死了,兵马也被扣了,如今我人也在牢房里,喜欢的女人更是和自己的弟弟成亲了,我还能有什么挂念呢?还是说,你有什么不满?”裴祺这么问道,夏秀敏却是摇了摇头,她朝裴祺笑了笑,这一次,是她发自内心的笑,既然不是敷衍,也不是应付,而是确确实实发自内心的笑容。

        裴祺因为这笑容看的出神,甚至不由得在内心想到:是啊,这样真的好吗,自己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真的是因为放下了一切吗?还是仅仅想看看她这样的笑脸呢…他这么想着,接下来便听到夏秀敏对他说道:“没有,我觉得你总算步入了正轨。”

        尽管夏秀敏是发自真心说的这句话,可在裴祺听来,却是充满了讽刺。步入正轨…也就是说,他之前一直走的路都是歪的吗?不过想想也是,他至今做的任何一件事,不都是因为他的贪婪和欲望吗?明明是个皇帝,却没有为人民着想过。

        算了,事到如今,再去想这些还能有什么用?而且就算让他在重新走一遍这条路,他恐怕还是会步入歧途,如此他放下一切,才是对的选择。也许他确实只是想看看夏秀敏发自内心的对自己微笑也说不定,不过他其余的心情也并不是虚伪的。

        或许这个选择会让他在邢台上后悔,但是他相信,在夏秀敏的引导下,自己所做的这次选择是对的。

        夏秀敏反复翻阅了几遍手帕上的文字。血确实是裴祺当场咬破手指流出的,手帕也确实是她当场交递给他的,文字也确实写着传位给裴寒,只是夏秀敏却久久不能够平静。

        尽管有了这传闻血书,裴寒想要登为皇帝会更加容易,可是她至今仍然无法理解裴祺为什么会突然如此轻巧的放弃皇位,就算他是一个将死之人,可依照他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做才对啊。

        他口口声声说是败给了自己,难道他是在传达什么吗?尽管她可能了解裴祺不够透彻,但裴寒和他可是兄弟,他总归算是了解他吧,但是裴寒在得知传位书的时候,也是露出了惊奇的神情,宛如是过分超出意料之外。

        他惊讶了些许,随即便问道:“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裴寒尽管如此问,但也绝对是怀疑,或者不信任,他只是觉得裴祺临死前非要见秀敏一面,一定是有什么原由,可这原由也过多突然,让他不禁产生了疑惑。毕竟如果裴祺真的想交给他传位书的,为什么不在当时直接交给他呢?

        “没有,只是他后来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希望你成为皇帝,他便写了这张血书。”夏秀敏解释着,裴寒便陷入了少许的沉默。

        “是吗…”裴寒如此敷衍,内心却也万般纠结。他想:自己那不成熟的哥哥一定是已经意识到生平所犯下的错误,所以想用这张传位来表达他的歉意吧。可是时间总是这般无情,等知错者想要悔改之时,机会也早已用尽了,就算他依然怀念年幼时的兄弟情分,但是他却也没资格取消裴祺的。亦或者裴祺就是在抓住这点,所以才会写下血书的呢?这会不会可能是他的一个阴谋?裴寒在内心这般想着,便更加纠结起来。

        夏秀敏在离开天牢,回到房间后,就不断的在思考裴祺为什么会这么做,虽然他可能是觉得反正他即将要死,与其保留皇位,不如直接传给自己的弟弟。可就如裴寒刚才所说,如果他真的这么想的话,为什么不在之前就把血书交给裴寒呢?

        他真的是因为自己仅此一句话改变了吗?夏秀敏几分不敢相信。她坐在桌前,一边喝着杯子中的红茶,一边走神的想着这件事。

        而时间倒退后三个小时前。这个时间正是夏秀敏接过了血书,并且离开牢房的时间,裴祺望着自己今生永远与他无缘的这个女人,再次露出了自嘲般的微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于我吗?如果我没有一味的追求这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也许我的下场不会落得这个地步吧,真是讽刺啊,这就是属于我的结局吗。”

        等夏秀敏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环夏了牢房的四周,看着黑漆漆的环境,在想起往日舒坦的生活,他便感觉自己可悲。尽管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可这时候他却想起了他的妻子上官婉儿,他想:如果没有满是欲望的去追求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而是安分守己的过好自己的日常,恐怕他现在也应该很幸福吧。

        即便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想想如若将来能有个婴儿可抱,且那婴儿学会走路、学会说话,不停的喊他:爹爹。想想那番场景,岂不是也很美妙,只可惜,自己不懂得珍惜,所有的所有,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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