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的蓄谋已久
“季凉城，我没关系的，真的。”
许清颜哑着嗓子，在男人身边软声耳语，“你们别吵了，别为了我的事情伤了和气。”
说着话，她面向顾泽然站起身，“顾先生，我……”
顾泽然对许清颜没做理会，他这会倒是跟顾安高度同步，基本上就等于全都跟她翻脸了。
顾安嘟着嘴巴，她的眼睛还留恋的黏在季凉城身上。
不过，大抵季凉城的态度实在让她失望。
她讪讪的收回视线，跟着顾泽然，一步一挪的从包厢里走出去。
“凉城，够狠的啊。”
霍衍之嘴角噙笑，在顾家兄妹离开后，不咸不淡的开口。
“想教训，她也欠教训。”
季凉城神情漠然，他伸手拉住许清颜的手，将她的人直接带坐到自己的腿上。
小女人现在一脸紧绷，看着仓惶又不知所措。
“别多想，嗯？”
男人半低了头，俯身在小女人脸侧，低声说着哄她的话。
“呵，你也是的，顾安那个小姑娘，就是再怎么被惯出了毛病，你当着泽然的面，让她见血，泽然不恼，那才是怪了。”
“顾安那个小妮子在顾家到底有多受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顾家二老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怕是也得跑到你公司，去跟你闹上一闹。”
许清颜沉默中，着重的听着霍衍之的话。
心里的压力感，一会比一会要强。
“衍之，你今天的废话有点多。”
“……”
霍衍之挑了下眉，不以为意的笑。
“还不是看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让我稍微有点感慨。”
霍衍之捡起桌子上的打火机，把玩的按动拇指。
红色的火焰，在下一瞬，出现在空气当中。
季凉城伸出两根手指，摆弄的在许清颜的手指上抚动，“我要你找的人，有下落了么？”
“还没有，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
霍衍之舌尖抵了抵牙，“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绝对就在A市。”
两个男人说的其实比较隐晦，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提及秦雨笙的名字。
可出于女人的直觉和敏感，许清颜就是知道，他们讲的是季凉城的未婚妻。
许清颜深吸一口气，她被季凉城摆弄的手指迅速收紧。
硬着头皮，她缓声张口，“你们是在找秦小姐么？”
“季凉城，不管是什么事，我们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我不想追究，不论什么事，我都不想追究。”
许清颜的表态让季凉城瞬间黑脸，霍衍之意外的勾了勾唇角，他将打火机收入口袋，交叠的长腿放下来，“看不出，原来许小姐心胸这么宽广。”
男人带了几分打趣的话，听的许清颜莫名。
她诧异的抬眼向霍衍之看过去，但这男人，显然并没有要再多跟她攀谈的意思。
霍衍之直接看向季凉城，随性的扔下话，“凉城，空间让给你们，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门板开关的声音，很快，在许清颜和季凉城的身后响起。
许清颜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刚好瞧见霍衍之被门板掩没的背影。
小女人静了几秒，有一点讨好商量的主动，她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襟。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尤其是，她现在希望季凉城可以按照她想要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不过说起来，林易之前在车上跟她说的，倒也真是没差。
季凉城果然并不是只要他一个人在做调查，看样子，霍衍之也在同林易做一样的事情。
许清颜叹了口气，面上赔着小心，“季凉城，我说真的，你不用再浪费时间查下去了。”
“另外，我们去看顾小姐吧，你刚刚伤了她，我想去道个歉。”
男人冷峻的脸色，神情微冷，“为什么道歉？”
“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有些质问，季凉城的声音疏冷又极具压迫感，“许清颜，大是大非上，你不是一向拎的清楚，怎么，现在脑子坏了？辨别不了是非了？”
季凉城不留情面的质问，在这一刻，带给许清颜极强的压力。
她被问的答不上话，没有血色的脸，显出让人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的茫然和苍白。
她的脑子当然没有坏，是非在她心中，也还有着一杆衡量的秤。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谁都要对现实屈服。
她已经连累了他很多，他的胳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他依旧需要每天换药。
她不想，他在为她做任何事。
尤其是他现在为她对上的，还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即将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不能跟秦家翻脸的，他的婚事势在必行。
不然，他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而她绝不要看到他跌落神坛，更不要成为这一切的推动剂。
所以这个时候，她除了怂，除了当个乌龟，当个蜗牛，她还能怎么样呢？
“说话。”
许清颜的沉默，没有让火大的男人脾气消减。
他伸手框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跟他对视。
许清颜动了下肩膀，眼睛躲闪的看向一边。
“季凉城，我的理由我跟你说过的。”
小女人缓了口气，揪紧的心脏，隐隐的泛起一阵闷疼。
“我们在一起，本就是我们的不对，秦小姐，她做什么，我们就由着她吧。”
“我对不起她，我愿意承受着一切。”
许清颜的话，让冷脸的男人胸腔里怒意翻腾。
又是这种说法，又是这个说法！
他不认可，他也认可不了。
他最反感她对自己的看轻，她每一次对自己的轻贱，都会让他有种万分挫败的感觉。
他知道问题的所在，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他想告诉她，他们在一起的最初，根本就是他的蓄谋已久。
只是……许清颜的性子执拗，倔强。
他不确定，就那么跟她坦白，到底她会给到他怎样的回应。
他怕她恼羞成怒，他不想看到她愤怒仇视的眼神。
“还有，针对顾小姐的事，换个角度想想，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她是被人利用了。”
“她会被别人摆着一道，也属受我连累。”
“我看你和顾先生关系处的还不错，你们没必要现在为了这样的事翻脸。”
男人烦恼的扶额，声音冷到结冰，“够了。”
“许清颜，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最后一遍。”
“今天这种话，从今往后，不要再提。”
“……”
季凉城的眼底，划过让人心惊的阴鸷。
许清颜呆了呆，她咬住唇瓣，黑白分明的瞳仁，怔忪的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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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颜哑着嗓子，在男人身边软声耳语，“你们别吵了，别为了我的事情伤了和气。”
说着话，她面向顾泽然站起身，“顾先生，我……”
顾泽然对许清颜没做理会，他这会倒是跟顾安高度同步，基本上就等于全都跟她翻脸了。
顾安嘟着嘴巴，她的眼睛还留恋的黏在季凉城身上。
不过，大抵季凉城的态度实在让她失望。
她讪讪的收回视线，跟着顾泽然，一步一挪的从包厢里走出去。
“凉城，够狠的啊。”
霍衍之嘴角噙笑，在顾家兄妹离开后，不咸不淡的开口。
“想教训，她也欠教训。”
季凉城神情漠然，他伸手拉住许清颜的手，将她的人直接带坐到自己的腿上。
小女人现在一脸紧绷，看着仓惶又不知所措。
“别多想，嗯？”
男人半低了头，俯身在小女人脸侧，低声说着哄她的话。
“呵，你也是的，顾安那个小姑娘，就是再怎么被惯出了毛病，你当着泽然的面，让她见血，泽然不恼，那才是怪了。”
“顾安那个小妮子在顾家到底有多受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顾家二老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怕是也得跑到你公司，去跟你闹上一闹。”
许清颜沉默中，着重的听着霍衍之的话。
心里的压力感，一会比一会要强。
“衍之，你今天的废话有点多。”
“……”
霍衍之挑了下眉，不以为意的笑。
“还不是看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让我稍微有点感慨。”
霍衍之捡起桌子上的打火机，把玩的按动拇指。
红色的火焰，在下一瞬，出现在空气当中。
季凉城伸出两根手指，摆弄的在许清颜的手指上抚动，“我要你找的人，有下落了么？”
“还没有，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
霍衍之舌尖抵了抵牙，“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绝对就在A市。”
两个男人说的其实比较隐晦，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提及秦雨笙的名字。
可出于女人的直觉和敏感，许清颜就是知道，他们讲的是季凉城的未婚妻。
许清颜深吸一口气，她被季凉城摆弄的手指迅速收紧。
硬着头皮，她缓声张口，“你们是在找秦小姐么？”
“季凉城，不管是什么事，我们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我不想追究，不论什么事，我都不想追究。”
许清颜的表态让季凉城瞬间黑脸，霍衍之意外的勾了勾唇角，他将打火机收入口袋，交叠的长腿放下来，“看不出，原来许小姐心胸这么宽广。”
男人带了几分打趣的话，听的许清颜莫名。
她诧异的抬眼向霍衍之看过去，但这男人，显然并没有要再多跟她攀谈的意思。
霍衍之直接看向季凉城，随性的扔下话，“凉城，空间让给你们，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门板开关的声音，很快，在许清颜和季凉城的身后响起。
许清颜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刚好瞧见霍衍之被门板掩没的背影。
小女人静了几秒，有一点讨好商量的主动，她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襟。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尤其是，她现在希望季凉城可以按照她想要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不过说起来，林易之前在车上跟她说的，倒也真是没差。
季凉城果然并不是只要他一个人在做调查，看样子，霍衍之也在同林易做一样的事情。
许清颜叹了口气，面上赔着小心，“季凉城，我说真的，你不用再浪费时间查下去了。”
“另外，我们去看顾小姐吧，你刚刚伤了她，我想去道个歉。”
男人冷峻的脸色，神情微冷，“为什么道歉？”
“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有些质问，季凉城的声音疏冷又极具压迫感，“许清颜，大是大非上，你不是一向拎的清楚，怎么，现在脑子坏了？辨别不了是非了？”
季凉城不留情面的质问，在这一刻，带给许清颜极强的压力。
她被问的答不上话，没有血色的脸，显出让人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的茫然和苍白。
她的脑子当然没有坏，是非在她心中，也还有着一杆衡量的秤。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谁都要对现实屈服。
她已经连累了他很多，他的胳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他依旧需要每天换药。
她不想，他在为她做任何事。
尤其是他现在为她对上的，还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即将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不能跟秦家翻脸的，他的婚事势在必行。
不然，他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而她绝不要看到他跌落神坛，更不要成为这一切的推动剂。
所以这个时候，她除了怂，除了当个乌龟，当个蜗牛，她还能怎么样呢？
“说话。”
许清颜的沉默，没有让火大的男人脾气消减。
他伸手框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跟他对视。
许清颜动了下肩膀，眼睛躲闪的看向一边。
“季凉城，我的理由我跟你说过的。”
小女人缓了口气，揪紧的心脏，隐隐的泛起一阵闷疼。
“我们在一起，本就是我们的不对，秦小姐，她做什么，我们就由着她吧。”
“我对不起她，我愿意承受着一切。”
许清颜的话，让冷脸的男人胸腔里怒意翻腾。
又是这种说法，又是这个说法！
他不认可，他也认可不了。
他最反感她对自己的看轻，她每一次对自己的轻贱，都会让他有种万分挫败的感觉。
他知道问题的所在，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他想告诉她，他们在一起的最初，根本就是他的蓄谋已久。
只是……许清颜的性子执拗，倔强。
他不确定，就那么跟她坦白，到底她会给到他怎样的回应。
他怕她恼羞成怒，他不想看到她愤怒仇视的眼神。
“还有，针对顾小姐的事，换个角度想想，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她是被人利用了。”
“她会被别人摆着一道，也属受我连累。”
“我看你和顾先生关系处的还不错，你们没必要现在为了这样的事翻脸。”
男人烦恼的扶额，声音冷到结冰，“够了。”
“许清颜，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最后一遍。”
“今天这种话，从今往后，不要再提。”
“……”
季凉城的眼底，划过让人心惊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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