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窃窃私语
“这哪成，这外面招工的是多，但是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让人骗了咋办？而且这住在外面还得花钱。你们现在还欠着外债，这钱得算计着花。跟大哥还生分什么。就住家里，你们俩工作的事儿，等我打听打听再说。”
马小花还要再说：“这哪成，我们四个人呢，都在这儿不是打扰大哥嫂子了。”
马大路大手一挥：“你都来了这儿了，就听大哥的。你们一家子睡里屋床上，让你嫂子打个地铺带莲香处这边外屋，我去营里睡，足够了。娘电报里都说了，让我照顾好你们。再说你们两要去工作了，两个小的怎么办，还是放在这里，你嫂子反正也在家没事儿。莲香也上学了，她还好帮着看看。”
等曲凤把莲香好不容易劝回来的时候，桌上的肉菜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的了，而她也知道了这小姑子一家四口要在这边长住，等他们两人上了班，自己还得帮着他们看孩子的事儿。
起曲凤一口气堵在胸口，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当初直接让大路去追女儿，自己还能够在这儿把话给摁住了。这大路光想着帮衬他妹妹，什么什么都往外答应，就这么点儿大个屋子这么多大人怎么住啊？他们俩夫妻倒是出去赚钱去了，自己在这给他们带孩子，还不得钱。
就这样，晚上马大路还悄悄地问她：“家里面还剩多少钱？”
“没多少了，算上你这个月津贴，还剩下一百零几块钱。”
“家里面就我们三个人吃饭，这房子也不要钱，咋就剩下这么点儿？“马大路皱眉，妹子那里的外债有一千多块，怎么着总要伸把手能帮多少是多少啊。
“莲香都上学了，不得讲究点儿营养，还有她的学费，九月份才交了。夏天的时候还给你家里面邮回去五十块钱。”曲凤不情不愿地说，一年就挣三百来块的津贴，自己要不是紧巴着过日子，这一百多也剩不下。不过这会儿曲凤是不会提夏天的时候给自己家里面也邮了二十块钱的事了。
“一百也不够啊。”马大路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他也知道总不能把这一百块都给妹妹家邮过去了，但是要是只邮回去五十那还不如不邮呢，差太远了。这也就只有再给妹妹妹夫找工作上多花点心思了。对了，前阵子罗营长的妹子好像也在找工作来着，先去问问他去。
“对，人罗营长送过来四块月饼，你也要准备点儿回礼。罗营长还是我上级，总不好还吃人家的。礼别太轻了。人家家里面是北京的，见识广。”
曲凤撇撇嘴应了一声，手里面明明没钱，还充什么大尾巴狼。人家家里面北京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随便掏出来给孩子吃的都是大月饼，自己这能给人回什么礼。就想着要有面子，也不管家里面供得上供不上，本来就够吃力了，还再弄四个人在家里面吃饭。看着吧，要是几天不见肉，他那妹子又要偷偷抹泪说两小子没吃过好东西了。
归根到底还是没钱闹的，曲凤越想越觉得得赶紧实施自己那个计划，也好早点儿把陈雪的心巴过来，不说别的，最起码先借点儿钱过来，要不然这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机会马上就来了。这时候能够开得起小轿车的人家一个城市也没有多少。大部分人家都是安车代步，有辆自行车那就是条件不错的了。而红旗牌的轿车则意味着不只是有钱，还得有背景，有权力。
陈雪周一一早拎着行李，坐着红旗车走了，这事儿院里面见到的人很多。再加上她的北京人身份，传说中的家里面的背景，屋里面那些平常人家比不上的摆设，给这些闲极无聊的家属们增添了很多的谈资。周晓月当然是其中之一，只是这次是大家都看到了，她没比别人多得到一点儿消息来源。那车是谁的，车上的人和陈雪是什么关系，他们要去哪里，她完全都不知道啊。
偏偏周晓月一直自诩为消息灵通，到了这时候更应该是她大显身手好被大家巴结羡慕的时候，她只能躲在家里面不出门，正急得抓手挠腮的。
就在这个时候，曲凤上门了。”晓月姐，呀，今天在家呀。“”啊，是啊。给我家爱学缝个新裤子。“周晓月一边把曲凤让进了门，一边讪讪地笑。平常她都是东家奔西家跑的听消息传消息，虽然没有工作，却着实不怎么在家待着。针线活儿什么的，也是带到别人家去做。这一整个白天都待在家里，对于周晓月来说还真是少有。”我前两天才见着，曲凤你家来亲戚了是不？“坐下开始寒暄，虽然周晓月现在因为有大新闻拿不到内幕着急着，但是还是职业习惯地先开始探听曲凤家的消息。
曲凤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给小姑子家里面遮掩什么，乡下的穷亲戚上门来投奔，这是院里面不少人家都会遇到的情况：”嗯，是我小姑子。家里面欠了不少外债，想过来找个工作。“”这工作哪那么好找啊，这时候挣钱多还轻省的工作哪里能轮得到咱们。“周晓月这是想到了她们几个找陈雪的事儿，后面这些天还没捞着机会去找陈雪聊呢，也不知道曲凤去了没，她一边说，一边瞄曲凤，想从曲凤脸上瞄出点儿结果来。
曲凤也叹气：”唉，可不是。要是工作那好找，我也早工作去了。反正莲香也上学了，大路他吃食堂，家务事儿晚上回来做就行了。这回恐怕不行了，我小姑子还带了两个小的来，这回头他们夫妻俩出去找工作，这两小的在家里也还得要个人看着。“”这哪行，这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看着，让嫂子看着，自己出去工作挣钱。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周晓月听到这话，一半是高兴曲凤家里面事儿多这工作和自己抢不着了，另一半还得跟着说两句体贴的话，跟着曲凤抱怨抱怨。”唉，不说这了。都是一家子，他们那难处大，哪能不帮着点儿。这家里面有孩子就是不一样了，这事儿多得干不完。说起来我还真是羡慕罗营长他爱人陈雪啊，这又年轻又有本事，还没小孩儿，想出门就出门，今天一早就被大轿车给接走了。“
周晓月听了就怕曲凤问她陈雪去哪儿她知道不知道，其实本来没什么的事儿，她偏觉得这样的事儿自己不知道太丢脸了，平时她还吹得和陈雪多熟，结果人出门都没告诉她一声。”可不是，不像我们要带小的，去哪儿也都不放心啊。“
曲凤接着说道：”那大红旗我前一天也见着了，也开了来院里了，下来两人还拿了一堆的东西，估计也是去陈雪妹子家里吃饭的吧。“
一般人这时候都会说是去罗营长家里吃饭，曲凤却偏说是去陈雪家里面吃饭，一下子就把周晓月的思路给带偏了。
“是吗？你当时看见了，真是同一辆车？“”嗯，就中秋节那天。那天下午我小姑子他们来了，正好是罗营长也是去接他妹子，用顺便把我小姑子一家给送家里面来了。还给我们带了点心来，估计也是陈雪妹子做的。我就是想去谢谢她来着。结果到了楼下就看见她家里面来人了。两个挺高挺精神的男青年，陈雪妹子正和他们说笑着一起上楼呢。我一看人家家里面来客人了，就没好意思再去打扰。要不是你今天说，我还不知道陈雪妹子跟人一起出远门儿了呢。本来还想着今天去谢谢她呢。“
周晓月摆摆手：”那点儿点心在人家家里面不值什么，你也不用老放心上。那晚上就陈雪一个人下来接的人？罗营长没跟着一块儿下来？“”没，不过我看那两个人都和陈雪妹子挺熟悉的，几个人一路都聊得挺高兴。罗营长不是妹子来了么，估计在家里面陪着他妹子呢吧。“
周晓月做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啥妹子啊，你不知道？那不是亲妹子。“
聂小雨那点儿事情其实都大院里面好多人都知道，曲凤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她还是配合着做出困惑的表情：”我听我小姑子说的，说是罗营长的妹子。那不是亲妹子，也是表妹，堂妹啥的，是罗营长老家亲戚吧？“”什么呀。“周晓月靠近了点儿，”就老家一个村上的，一点儿亲戚关系都没有。你之前还不知道吧？在罗营长家里面还住了半个月，跟谁说起话来都是我大宇哥，我大宇哥的，那个小嗓子，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后来在这边找了个工作，还是罗营长托的万干事他爱人家里面的关系。“周晓月可算是找着机会再显摆一次她知道的消息有多少了，唯妙唯肖地给曲凤模仿了一遍聂小雨说话的动作神情，眉梢都要兴奋地抖动。”是吗？罗营长是这热心肠的人呢？那陈雪妹子没啥意见？“
周晓月一挑眉毛：”那咱们哪知道啊，兴许人家大城市来的姑娘想法就不一样呢。“
曲凤叹口气：”我觉得也是，人家不像咱们，就得紧巴住了家里面的男人。有啥办法，咱自己又不能挣钱，还得靠着男人哪。人家自己能挣钱，长得又漂亮，还认识那么许多的人。“
“这就是各人命不同呗，人不但是北京城里面来的，听说家里面也是军队里的，那背景深着呢。“
“要不也不能嫁罗营长吧，看罗营长年纪轻轻就已经升了营长，以后肯定也是前途广大呗。“”这谁知道。有人说，罗营长这回升上来，也是陈雪娘家使的力。要不然就凭罗营长家里面农村来的，一点儿根基没有，怎么能一到这儿就当上了营长。就说上次陈雪她哥来这边做报告，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那肩上的杠，可是比罗营长还要多一条的。大哥能做到这个级别，你想陈雪的父亲得是什么级别？所以呀，这家里面谁说了算可不一定哦。“周晓月是嚼舌根嚼得上瘾了，这件事儿虽然不少人都是在暗暗地传，肯定也是有人心里面酸罗大宇是靠媳妇上位，但是谁都不敢把这话挑明了。
“怪不得看陈雪妹子几乎天天地进城去，我还心想这罗营长对媳妇是真好，一点儿也不拘着她。要是我整天不着家往外跑，我家大路肯定要给我挥拳头了。罗营长就不担心她媳妇在城里面认识啥人？“”这担心了有啥用？也管不了啊。小红旗接着人就走了。你没看见给拎箱子那个殷勤劲儿，拎着箱子出的门，这回还不知道几天才回来呢。而且中秋节还能上家里面来吃饭来了，那就更是有恃无恐了。“”那不能够吧，罗营长也是一表人才的，怎么说也是堂堂的营长。还能管不住个媳妇？不过今天早晨我也没看见那小车，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们要是来过家里面，那也该是罗营长也认识的人吧？“”这全市还能有几辆小红旗啊，都和陈雪能扯得上关系？认识可能是认识呗，要不怎么说家贼难防呢。而且也说不好，没谁人家各过各的呢，你也有妹子，我也有哥哥。这日子过得才舒坦呢。要不然，陈雪能对那个什么小雨妹子那么无所谓。就让她在家里面随便住？我听说，还有人见过罗营长那个妹子给他洗衣服。你说衣服不让媳妇洗，让妹子洗，这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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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曲凤把莲香好不容易劝回来的时候，桌上的肉菜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的了，而她也知道了这小姑子一家四口要在这边长住，等他们两人上了班，自己还得帮着他们看孩子的事儿。
起曲凤一口气堵在胸口，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当初直接让大路去追女儿，自己还能够在这儿把话给摁住了。这大路光想着帮衬他妹妹，什么什么都往外答应，就这么点儿大个屋子这么多大人怎么住啊？他们俩夫妻倒是出去赚钱去了，自己在这给他们带孩子，还不得钱。
就这样，晚上马大路还悄悄地问她：“家里面还剩多少钱？”
“没多少了，算上你这个月津贴，还剩下一百零几块钱。”
“家里面就我们三个人吃饭，这房子也不要钱，咋就剩下这么点儿？“马大路皱眉，妹子那里的外债有一千多块，怎么着总要伸把手能帮多少是多少啊。
“莲香都上学了，不得讲究点儿营养，还有她的学费，九月份才交了。夏天的时候还给你家里面邮回去五十块钱。”曲凤不情不愿地说，一年就挣三百来块的津贴，自己要不是紧巴着过日子，这一百多也剩不下。不过这会儿曲凤是不会提夏天的时候给自己家里面也邮了二十块钱的事了。
“一百也不够啊。”马大路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他也知道总不能把这一百块都给妹妹家邮过去了，但是要是只邮回去五十那还不如不邮呢，差太远了。这也就只有再给妹妹妹夫找工作上多花点心思了。对了，前阵子罗营长的妹子好像也在找工作来着，先去问问他去。
“对，人罗营长送过来四块月饼，你也要准备点儿回礼。罗营长还是我上级，总不好还吃人家的。礼别太轻了。人家家里面是北京的，见识广。”
曲凤撇撇嘴应了一声，手里面明明没钱，还充什么大尾巴狼。人家家里面北京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随便掏出来给孩子吃的都是大月饼，自己这能给人回什么礼。就想着要有面子，也不管家里面供得上供不上，本来就够吃力了，还再弄四个人在家里面吃饭。看着吧，要是几天不见肉，他那妹子又要偷偷抹泪说两小子没吃过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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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曲凤上门了。”晓月姐，呀，今天在家呀。“”啊，是啊。给我家爱学缝个新裤子。“周晓月一边把曲凤让进了门，一边讪讪地笑。平常她都是东家奔西家跑的听消息传消息，虽然没有工作，却着实不怎么在家待着。针线活儿什么的，也是带到别人家去做。这一整个白天都待在家里，对于周晓月来说还真是少有。”我前两天才见着，曲凤你家来亲戚了是不？“坐下开始寒暄，虽然周晓月现在因为有大新闻拿不到内幕着急着，但是还是职业习惯地先开始探听曲凤家的消息。
曲凤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给小姑子家里面遮掩什么，乡下的穷亲戚上门来投奔，这是院里面不少人家都会遇到的情况：”嗯，是我小姑子。家里面欠了不少外债，想过来找个工作。“”这工作哪那么好找啊，这时候挣钱多还轻省的工作哪里能轮得到咱们。“周晓月这是想到了她们几个找陈雪的事儿，后面这些天还没捞着机会去找陈雪聊呢，也不知道曲凤去了没，她一边说，一边瞄曲凤，想从曲凤脸上瞄出点儿结果来。
曲凤也叹气：”唉，可不是。要是工作那好找，我也早工作去了。反正莲香也上学了，大路他吃食堂，家务事儿晚上回来做就行了。这回恐怕不行了，我小姑子还带了两个小的来，这回头他们夫妻俩出去找工作，这两小的在家里也还得要个人看着。“”这哪行，这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看着，让嫂子看着，自己出去工作挣钱。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周晓月听到这话，一半是高兴曲凤家里面事儿多这工作和自己抢不着了，另一半还得跟着说两句体贴的话，跟着曲凤抱怨抱怨。”唉，不说这了。都是一家子，他们那难处大，哪能不帮着点儿。这家里面有孩子就是不一样了，这事儿多得干不完。说起来我还真是羡慕罗营长他爱人陈雪啊，这又年轻又有本事，还没小孩儿，想出门就出门，今天一早就被大轿车给接走了。“
周晓月听了就怕曲凤问她陈雪去哪儿她知道不知道，其实本来没什么的事儿，她偏觉得这样的事儿自己不知道太丢脸了，平时她还吹得和陈雪多熟，结果人出门都没告诉她一声。”可不是，不像我们要带小的，去哪儿也都不放心啊。“
曲凤接着说道：”那大红旗我前一天也见着了，也开了来院里了，下来两人还拿了一堆的东西，估计也是去陈雪妹子家里吃饭的吧。“
一般人这时候都会说是去罗营长家里吃饭，曲凤却偏说是去陈雪家里面吃饭，一下子就把周晓月的思路给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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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月摆摆手：”那点儿点心在人家家里面不值什么，你也不用老放心上。那晚上就陈雪一个人下来接的人？罗营长没跟着一块儿下来？“”没，不过我看那两个人都和陈雪妹子挺熟悉的，几个人一路都聊得挺高兴。罗营长不是妹子来了么，估计在家里面陪着他妹子呢吧。“
周晓月做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啥妹子啊，你不知道？那不是亲妹子。“
聂小雨那点儿事情其实都大院里面好多人都知道，曲凤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她还是配合着做出困惑的表情：”我听我小姑子说的，说是罗营长的妹子。那不是亲妹子，也是表妹，堂妹啥的，是罗营长老家亲戚吧？“”什么呀。“周晓月靠近了点儿，”就老家一个村上的，一点儿亲戚关系都没有。你之前还不知道吧？在罗营长家里面还住了半个月，跟谁说起话来都是我大宇哥，我大宇哥的，那个小嗓子，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后来在这边找了个工作，还是罗营长托的万干事他爱人家里面的关系。“周晓月可算是找着机会再显摆一次她知道的消息有多少了，唯妙唯肖地给曲凤模仿了一遍聂小雨说话的动作神情，眉梢都要兴奋地抖动。”是吗？罗营长是这热心肠的人呢？那陈雪妹子没啥意见？“
周晓月一挑眉毛：”那咱们哪知道啊，兴许人家大城市来的姑娘想法就不一样呢。“
曲凤叹口气：”我觉得也是，人家不像咱们，就得紧巴住了家里面的男人。有啥办法，咱自己又不能挣钱，还得靠着男人哪。人家自己能挣钱，长得又漂亮，还认识那么许多的人。“
“这就是各人命不同呗，人不但是北京城里面来的，听说家里面也是军队里的，那背景深着呢。“
“要不也不能嫁罗营长吧，看罗营长年纪轻轻就已经升了营长，以后肯定也是前途广大呗。“”这谁知道。有人说，罗营长这回升上来，也是陈雪娘家使的力。要不然就凭罗营长家里面农村来的，一点儿根基没有，怎么能一到这儿就当上了营长。就说上次陈雪她哥来这边做报告，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那肩上的杠，可是比罗营长还要多一条的。大哥能做到这个级别，你想陈雪的父亲得是什么级别？所以呀，这家里面谁说了算可不一定哦。“周晓月是嚼舌根嚼得上瘾了，这件事儿虽然不少人都是在暗暗地传，肯定也是有人心里面酸罗大宇是靠媳妇上位，但是谁都不敢把这话挑明了。
“怪不得看陈雪妹子几乎天天地进城去，我还心想这罗营长对媳妇是真好，一点儿也不拘着她。要是我整天不着家往外跑，我家大路肯定要给我挥拳头了。罗营长就不担心她媳妇在城里面认识啥人？“”这担心了有啥用？也管不了啊。小红旗接着人就走了。你没看见给拎箱子那个殷勤劲儿，拎着箱子出的门，这回还不知道几天才回来呢。而且中秋节还能上家里面来吃饭来了，那就更是有恃无恐了。“”那不能够吧，罗营长也是一表人才的，怎么说也是堂堂的营长。还能管不住个媳妇？不过今天早晨我也没看见那小车，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们要是来过家里面，那也该是罗营长也认识的人吧？“”这全市还能有几辆小红旗啊，都和陈雪能扯得上关系？认识可能是认识呗，要不怎么说家贼难防呢。而且也说不好，没谁人家各过各的呢，你也有妹子，我也有哥哥。这日子过得才舒坦呢。要不然，陈雪能对那个什么小雨妹子那么无所谓。就让她在家里面随便住？我听说，还有人见过罗营长那个妹子给他洗衣服。你说衣服不让媳妇洗，让妹子洗，这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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