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从高空坠落
鹿染简直不敢想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把到嘴边的疑问生生的咽了回去，那些话语像一根根尖锐的鱼刺，扎入血肉，刺得生疼。
片刻后，鹿染才说道：“他在哪？我的孩子在哪？”她的声音十分嘶哑。
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的曾经，可以继续谈笑风声，风轻云淡。
但是只要被人稍稍提起过往，那些回忆便开始肆虐，心止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十月怀胎，她曾经清晰的感应过那个小小的生命在她肚子里成长的感觉。
五年前，当她得知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的时候。她内心那种撕裂般的崩溃，仿佛还在昨日
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被人狠狠的撕裂开来。
疼痛的感觉，好像比过去更加清晰！
苏萱媛在电话那头笑得格外嚣张，“鹿染，你要是想知道孩子在哪。九点半，地址我会短信发到你的手机上。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见到那个孩子！”
苏萱媛挂掉了电话，她站在楼顶，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看着这绚烂的都市，看着车水马龙间如蝼蚁一样的人群。
她唇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而病房里的鹿染，看着手机短信，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她按照短信上的提示，来到了本市第一高楼的顶楼。
“来了？”鹿染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苏萱媛穿了一条白色的婚纱，精致的妆容，鲜艳的红唇。
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
不过像归像，终究不是真的。
她眼中却没有半分喜悦，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来回摇晃着，杯中的深色液体，也跟着来回旋转成一个令人眩晕的漩涡。
苏萱媛站在原地转了个圈，“鹿染，你看我的裙子好看么？”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醉意，肋骨间撕裂般的疼痛依旧不能让她清醒。
鹿染开门见山道，“我的孩子呢？”
她没有精力去关注苏萱媛的裙子好不好看，此时只想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怎么样了？
鹿染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颤抖。可另一边的苏萱媛却毫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么？这条裙子，从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了，从设计到制作，都是为我量身定制。因为我想成为皓森的新娘，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展现给他。”她说话间，眼中划过一丝光。
“从我小时候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喜欢他。我对自己说，将来，我一定要成为他的新娘。”
“可是我等啊等啊，他却和你在一起了！凭什么啊？明明我样样都比你强，可是那时的皓森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苏萱媛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端起酒杯，喝下了一大口，眼中满是伤感与怨恨。
鹿染闻言并没有被苏萱媛的深情，反而觉得可笑。
“呵，所以这就是你当年伤害我的原因？”鹿染冷哼道，“如果我知道他是一个见异思迁渣男，当初根本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苏萱媛一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不许你这样说我的皓森哥，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话音落下，她突然笑了，笑的很疯狂……
鹿染不想跟她继续纠缠太多，于是再次开口质问，“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你真的想知道么？”苏萱媛稍稍收敛住了笑声，“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过来啊。”
鹿染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
这里风大，苏萱媛的样子太多疯狂。她不能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既然你不肯过来，那我就去你那吧！”苏萱媛又笑了，尖锐的笑声和天空突然响起的闷雷，两个声音一起，让人忍不住心中一颤。
“鹿染，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有很深的双眼皮，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一出生就有一头浓密的头发。我看着医生给他洗澡的时候，他的小手小脚还会来回摇晃呢。”
苏萱媛一边说着话，一边挪动着脚下的步子，直到已经完全站在了鹿染的面前，才停下来了脚步。
“真的可爱极了。”苏萱媛的眼中满是嘲讽，“可是呢，那孩子一看就不像你，哈哈哈哈哈，你还记得你那个野男人的样子么？说不定跟他很像呢……”
鹿染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的孩子……真的还活着？
苏萱媛手一挥，手中的高脚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深色的液体，撒入黑夜之中，地面隐约可以看到些许锋利。
下一秒苏萱媛直接拽住了鹿染的双手，“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啊。”
她用力将鹿染拽到了天台的边缘，“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啊，当年我亲手把他丢掉的，一个废物回收站里……”
“你说，他当年是死在了垃圾回收了呢？还是成为了一个断手断脚的乞丐呢？哈哈哈哈哈……”
苏萱媛笑的很大声，笑声尖锐且刺耳，一下接着一下的刺激着鹿染的耳膜。
“苏萱媛……”鹿染一双手紧握成拳，细长的指甲，深深扎入了她的皮肤中，疼的厉害，“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现在要是她手上有把刀，她一定会直接朝苏萱媛直接捅过去。
她的孩子，还不足月！她竟然把他扔在了垃圾站！
“啪！”鹿染迅速挣脱开苏萱媛的手臂，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一想到她可怜的孩子，鹿染的神情有些疯狂。
她拽住了苏萱媛的领口，质问道：“他被扔在哪个垃圾站？”
苏萱媛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知道那个孩子在哪！”
苏萱媛用尽了全身力气，冲鹿染扑了过去。
鹿染在她扑过来时及时的闪开了，却不料苏萱媛脚一滑，从天台掉了下去。
楼下，是将近百米的高空，鹿染出于本能的，在她坠落前拽住了她的双手，“不要撒手！”
苏萱媛死不足惜，但是要死死远点啊，故意在她面前跳楼有意思么？
苏萱媛低头看着脚下绚烂的车流，风从脚下而过，她笑了，一字一句道：“鹿染，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话音落下，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小的刀片。
突如起来的疼痛，让鹿染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苏萱媛用力挣扎了一下，从高空坠落。
“啊！”惨叫声划过城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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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鹿染才说道：“他在哪？我的孩子在哪？”她的声音十分嘶哑。
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的曾经，可以继续谈笑风声，风轻云淡。
但是只要被人稍稍提起过往，那些回忆便开始肆虐，心止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十月怀胎，她曾经清晰的感应过那个小小的生命在她肚子里成长的感觉。
五年前，当她得知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的时候。她内心那种撕裂般的崩溃，仿佛还在昨日
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被人狠狠的撕裂开来。
疼痛的感觉，好像比过去更加清晰！
苏萱媛在电话那头笑得格外嚣张，“鹿染，你要是想知道孩子在哪。九点半，地址我会短信发到你的手机上。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见到那个孩子！”
苏萱媛挂掉了电话，她站在楼顶，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看着这绚烂的都市，看着车水马龙间如蝼蚁一样的人群。
她唇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而病房里的鹿染，看着手机短信，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她按照短信上的提示，来到了本市第一高楼的顶楼。
“来了？”鹿染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苏萱媛穿了一条白色的婚纱，精致的妆容，鲜艳的红唇。
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
不过像归像，终究不是真的。
她眼中却没有半分喜悦，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来回摇晃着，杯中的深色液体，也跟着来回旋转成一个令人眩晕的漩涡。
苏萱媛站在原地转了个圈，“鹿染，你看我的裙子好看么？”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醉意，肋骨间撕裂般的疼痛依旧不能让她清醒。
鹿染开门见山道，“我的孩子呢？”
她没有精力去关注苏萱媛的裙子好不好看，此时只想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怎么样了？
鹿染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颤抖。可另一边的苏萱媛却毫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么？这条裙子，从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了，从设计到制作，都是为我量身定制。因为我想成为皓森的新娘，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展现给他。”她说话间，眼中划过一丝光。
“从我小时候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喜欢他。我对自己说，将来，我一定要成为他的新娘。”
“可是我等啊等啊，他却和你在一起了！凭什么啊？明明我样样都比你强，可是那时的皓森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苏萱媛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端起酒杯，喝下了一大口，眼中满是伤感与怨恨。
鹿染闻言并没有被苏萱媛的深情，反而觉得可笑。
“呵，所以这就是你当年伤害我的原因？”鹿染冷哼道，“如果我知道他是一个见异思迁渣男，当初根本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苏萱媛一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不许你这样说我的皓森哥，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话音落下，她突然笑了，笑的很疯狂……
鹿染不想跟她继续纠缠太多，于是再次开口质问，“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你真的想知道么？”苏萱媛稍稍收敛住了笑声，“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过来啊。”
鹿染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
这里风大，苏萱媛的样子太多疯狂。她不能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既然你不肯过来，那我就去你那吧！”苏萱媛又笑了，尖锐的笑声和天空突然响起的闷雷，两个声音一起，让人忍不住心中一颤。
“鹿染，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有很深的双眼皮，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一出生就有一头浓密的头发。我看着医生给他洗澡的时候，他的小手小脚还会来回摇晃呢。”
苏萱媛一边说着话，一边挪动着脚下的步子，直到已经完全站在了鹿染的面前，才停下来了脚步。
“真的可爱极了。”苏萱媛的眼中满是嘲讽，“可是呢，那孩子一看就不像你，哈哈哈哈哈，你还记得你那个野男人的样子么？说不定跟他很像呢……”
鹿染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的孩子……真的还活着？
苏萱媛手一挥，手中的高脚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深色的液体，撒入黑夜之中，地面隐约可以看到些许锋利。
下一秒苏萱媛直接拽住了鹿染的双手，“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啊。”
她用力将鹿染拽到了天台的边缘，“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啊，当年我亲手把他丢掉的，一个废物回收站里……”
“你说，他当年是死在了垃圾回收了呢？还是成为了一个断手断脚的乞丐呢？哈哈哈哈哈……”
苏萱媛笑的很大声，笑声尖锐且刺耳，一下接着一下的刺激着鹿染的耳膜。
“苏萱媛……”鹿染一双手紧握成拳，细长的指甲，深深扎入了她的皮肤中，疼的厉害，“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现在要是她手上有把刀，她一定会直接朝苏萱媛直接捅过去。
她的孩子，还不足月！她竟然把他扔在了垃圾站！
“啪！”鹿染迅速挣脱开苏萱媛的手臂，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一想到她可怜的孩子，鹿染的神情有些疯狂。
她拽住了苏萱媛的领口，质问道：“他被扔在哪个垃圾站？”
苏萱媛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知道那个孩子在哪！”
苏萱媛用尽了全身力气，冲鹿染扑了过去。
鹿染在她扑过来时及时的闪开了，却不料苏萱媛脚一滑，从天台掉了下去。
楼下，是将近百米的高空，鹿染出于本能的，在她坠落前拽住了她的双手，“不要撒手！”
苏萱媛死不足惜，但是要死死远点啊，故意在她面前跳楼有意思么？
苏萱媛低头看着脚下绚烂的车流，风从脚下而过，她笑了，一字一句道：“鹿染，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话音落下，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小的刀片。
突如起来的疼痛，让鹿染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苏萱媛用力挣扎了一下，从高空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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