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除夕：刁难失败
转眼间，蓝轻言嫁入皇室的第一个年就到了。
因为新婚，她这小半年并没有出去交际应酬，多数时候都是窝在院子里当米虫。没有正经婆婆压着，日子过得轻松又自在。
宫里的良贵妃倒是几次使人来传蓝轻言去见她，都被挡了回去。不过年节那几天，是避不开了！
入冬前，蓝轻言的太子妃分例就送来了，倒没有克扣或者以次充好的事发生。不过肖嬷嬷是小心人，一定要剑萍一一查验过才准收入库。
这一查，还真弄出点东西来了，好几身皮毛披风上洒了痒痒粉、那身准备除夕穿的正装用一种会散发出迷惑心智的药液浸泡过。
“……还真不省心，于公公拿去处理了！”蓝轻言沉默片刻，只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除夕头一天，他们又搬回了东宫，要一直住到过完元宵才回来。临出发前交代留守的于公公：
“厨房照着最好的做了，这大过年的，可别短了谁的吃喝。府里所有的宫女太监同样！”
除夕当天，朝廷三品以上官员及命妇要进宫领赏和参加宴席。蓝老夫人，魏氏和大嫂刘氏都要来，这恐怕是蓝轻言唯一期待的了。
酉时过，蓝轻言跟着萧越到乾元殿，皇室宗亲、官员及家眷都到齐了，是按不同家族，一桌一桌分开坐的。只等皇上来就开宴。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都免礼！今儿除夕，大家不必多礼！”萧越喊了免礼，带着蓝轻言走到前面的一个位置上，宽大的桌前只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穿一身棉质衣服，与这大殿格外不搭。
“外公！”萧越行礼。
蓝轻言立刻猜到这位就是承恩公、萧越的外祖父了！赶紧也喊了声“外公！”。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老人，新婚后萧越一直没提要带她去见，她也不敢多问！
“好好好，越儿媳妇很好！”承恩公似乎身体不怎么好，一直在喘息！不过倒是真的很高兴见到蓝轻言，从身后一名同样一身布衣的老仆手里接了个盒子递过来：
“越儿媳妇拿去，这是外公留给你的！”
蓝轻言赶紧双手接了：“谢外公！”
“外公，你身体不好就不该来的！”萧越皱着眉头坐到他边上，顺手把蓝轻言也拉到身边坐下。
“无事，我想着来见见你媳妇儿，咳咳咳……”
承恩公说完就开始咳，萧越给他又扶胸口又递茶水，明显是真的很紧张他外公的身体。
蓝轻言才明白，这承恩公怕是病重很久了！
好不容易不咳了，承恩公又说：“越儿别担心，外公还能坚持，你只需把自己的事做好！”
“外公放心，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萧越情绪有点低落得回答他。
“好，有时间，带媳妇儿来看外公！”
虽然萧越想一直陪着承恩公，奈何他是太子，不能忽略其他人，交代老仆照顾好，就带着蓝轻言起身了。
“外公身体很差，大多数时候都是昏睡的，所以我才没带你去看他。这次怕是又吃了什么强效药来的吧！”萧越低低跟蓝轻言解释。
“殿下……”蓝轻言第一次在萧越眼里看到无奈和难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承恩公的身体明显已经是强弩之弓了，只是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一直吊着这口气。
“没事，我们去别处看看吧！回去再说！”安抚性的捏捏蓝轻言的手，萧越带着她往别的家族去。
接下来他们去老荣亲王家的位置、蓝轻言外祖父魏宰相家的位置分别逗留片刻，最后才去家蓝家的位置上。
“殿下，娘娘！”蓝家人纷纷起身。
“老夫人、蓝大人不用多礼，轻言见到您们很高兴，坐下说话吧！！”萧越阻止他们行礼，并拉着蓝轻言也坐了下来。
“祖母，父亲，母亲！”蓝轻言是真的高兴，自回门后，她就没再见到这些亲人了！
“呵呵呵，娘娘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性，小心殿下笑话！”蓝老夫人还是那样精神奕奕，拉着蓝轻言的手上下打量。
“不会的，轻言很好！”萧越认真回答了蓝老夫人的话。
在蓝家这里聊了好一会儿，听到江公公的高呼声，才回到台阶上太子的位置迎接皇上。
皇帝是带着后宫妃嫔一起来的，良贵妃春风得意走的站在他身边。蓝轻言想，承恩公和萧越看到会不会难受！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下高呼。
“众卿家免礼，今儿除夕，不用拘束！”皇上免了众人的礼，第一个看向承恩公的位置说：“承恩公慢点，小树，让人多加两个暖炉，软垫再厚一点，他的膳食可是单独准备的？”前面的对承恩公说的，后面是在交代江公公。
“皇上不用担心，老臣没事！”承恩公慢慢坐下才回皇上的话。
“皇上放心，膳食昨天奴才就专门交代了御膳房的。”江公公等承恩公说完才回话，又转身叫来小太监去加暖炉和垫子。
“你什么时候坐不住了就去准备好的宫殿歇下，千万别撑着！”皇帝又不放心得再次交代。
“老臣明白！”
这好像是惯例，承恩公每年除夕夜进宫，皇上都会给他准备单独的宫殿休息，这恐怕也是唯一能在宫内过夜的男人！
“今儿是除夕，朕就不多说了，宴席开始后大家多喝点！开宴吧！”皇上点点头，看向满殿宗亲、官员简单说了几句，就喊开宴。
宫廷乐师开始演奏起欢快的音乐，中央的圆台上还有舞女跳舞，一排排宫女有序的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进来。
蓝轻言第一参加这种大型宫宴，以为会跟小说里说的那样只能吃到冰凉的食物，现在看来，小说不一定可靠！这种高规格宴席，怎么会准许出现瑕疵。
良贵妃就在对面，从坐下后就时不时看过来，蓝轻言正想别又憋着什么招吧，事就来了！
只见良贵妃轻轻放下杯子，轻轻擦了嘴，才看向皇上温柔的说：“皇上，臣妾听说太子殿下很喜爱太子妃呢，自从大婚就没再看过别的妃嫔了。现在看来还真是，我们养尊处优的太子居然懂得照顾别人了，呵呵呵！”
她一开口，大殿里就安静下来，这一番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晕，这是挑事啊！”蓝轻言暗暗吐槽，是想让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太子不能只宠一个女人吧！
皇上听了良贵妃的话，只眼皮微微压了一下，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儿子儿媳，又抬头看了一眼朝臣，并没开口。
萧越刚好正在给蓝轻言夹鸡块，良贵妃的话根本没有对他产生一丝影响。把鸡块放进碗里，又伸手拿过装着果汁的酒壶，给她倒满。
而殿里，只荣亲王府、魏宰相府、承恩公及蓝氏没受影响，别人都停下筷子看着皇上等答案。
“皇后去世前，最担心的就是越儿。担心他能不能平安长大、会不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担心他能不能找到心爱的女子。贵妃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去上柱香，告诉皇后她和朕的孩子很好，高大英俊，文武双全，现在娶了蓝家女儿为妻，小夫妻很合得来！”皇上的回答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中，不管什么原因，皇家对蓝家的偏爱从来不隐藏。看座位就知道，蓝家官位其实不高，座位却只在魏宰相的下首，跟皇室宗亲并列。
接着皇上又说：“至于太子后院的事，朕是公公，不可能插手，而皇后早已不在，要如何，他们夫妻自己决定！良贵妃就别操心了，倒是浩儿，三皇子妃进府快一年了吧，朕怎么听说三皇子府的管家权还在个妾室手里？”
皇上说的这个妾室，恰恰就是良家在良嫣然不愿意做三皇子妃后，送进去的旁支族人，跟三皇子妃前后脚进的三皇子府。进门没多久，良贵妃就给三皇子妃找了个错处，把管家权交给自己侄女！
良贵妃的脸色变了，一下红一下白，正准备辩解，皇上接着又说：
“三皇子妃出身书香门第，再怎么有错，这三皇子的后院还是要花心思管好。”
这是在帮三皇子妃了，皇帝都开口了，良氏还有什么理由霸着不放。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三皇子妃慌忙跪下认错，三皇子忍了一下，也跟着跪下去。三皇子妃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出身其实一点都不低，是威国公的嫡长女。威国公是现任兵部尚书，底蕴不容小视，不然良贵妃也不会选她做三皇子妃。
“把三皇子府宅院管理好就行了，起来吧！”皇上并不是要责怪三皇子妃，所以态度很温和。
“谢父皇！”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妃谢了恩，起身回去坐好。
皇帝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回头对良贵妃说：“你打理后宫已经很辛苦了，就别老盯着浩儿府里的事不放，他即已娶妃，就放手让他们夫妻自己去磨合吧！自己府里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担得起大任！”
“是，谢皇上体贴！”良贵妃目的没达成，也不敢跟皇上多纠缠，只得地头答应。心里是气得想抓狂，蓝轻言没恶心到，倒是让皇上插手儿子的后院了。
后面的时间都很消停，没谁敢再找不是，毕竟皇上可没耐心接二连三的给人擦屁股。
宴席所用的时间并不长，毕竟朝臣们还要回去陪家人过年，酉时末就走得干干净净的了。
皇上留了所有儿子儿媳和未出嫁的公主，去泰和殿陪他过年。包括良贵妃在内所有妃嫔则是各自回宫，谁都没能被允许留下。
光正皇帝其实不算风流，后宫妃嫔只有十个不到。除良贵妃得了打理后宫的资格，稍微得宠一点外，其他人待遇都差不多。四妃只一个贵妃，薛嫔都算是位份高的了，剩下的大多数是低位嫔妃。
皇上平时不算慈父也不算严厉，他的儿女们虽不是很怕他，却也不亲近。一行人到了泰和殿后，规规矩矩坐着，没人多说一句。这样的年，跟热闹完全挂不上勾。吃完饭后皇上谁也没留，放他们各自回去了。
萧越没急着走，留下陪皇帝下棋守夜，蓝轻言在一边帮他们煮茶。直到这时，才有点父子间相处的感觉。
快到子时，江公公进来提醒：
“皇上，子时快到了！”
皇帝哦了一声，丢下棋子：
“越儿、轻言一起去看看吧！”
等爬上泰和殿侧面的塔楼上，才知道这大荆过年跨年的时也要放烟花爆竹的。其中又以皇宫放的最多最壮观。
虽然皇宫里平时不能出现烟花爆竹，但每年除夕夜子时，都要大规模燃放一次，全京城的人都会出来观望。这是京城百姓出去最爱拿来炫耀的谈资，毕竟天子脚下，每年享受一次皇上专门给大家准备的烟花，谁不喜欢。
燃放点在离太液池不远的一个小山头上，周围几乎没有房屋树木，又靠近水。侍卫长带着侍卫，一批一批的点燃。
爆竹声伴随着升空后爆开的烟花，有了过年热闹的气氛。
蓝轻言看着绚丽多彩的烟花，想起远在现代的亲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看着烟花想念自己。默默合上双手、闭上眼睛许下心愿：希望父母亲人都安好，希望这里的亲人安好，希望这大荆繁荣昌盛，希望自己能过得松快一点。希望……自己和萧越和和睦睦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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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前，蓝轻言的太子妃分例就送来了，倒没有克扣或者以次充好的事发生。不过肖嬷嬷是小心人，一定要剑萍一一查验过才准收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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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头一天，他们又搬回了东宫，要一直住到过完元宵才回来。临出发前交代留守的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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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过，蓝轻言跟着萧越到乾元殿，皇室宗亲、官员及家眷都到齐了，是按不同家族，一桌一桌分开坐的。只等皇上来就开宴。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都免礼！今儿除夕，大家不必多礼！”萧越喊了免礼，带着蓝轻言走到前面的一个位置上，宽大的桌前只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穿一身棉质衣服，与这大殿格外不搭。
“外公！”萧越行礼。
蓝轻言立刻猜到这位就是承恩公、萧越的外祖父了！赶紧也喊了声“外公！”。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老人，新婚后萧越一直没提要带她去见，她也不敢多问！
“好好好，越儿媳妇很好！”承恩公似乎身体不怎么好，一直在喘息！不过倒是真的很高兴见到蓝轻言，从身后一名同样一身布衣的老仆手里接了个盒子递过来：
“越儿媳妇拿去，这是外公留给你的！”
蓝轻言赶紧双手接了：“谢外公！”
“外公，你身体不好就不该来的！”萧越皱着眉头坐到他边上，顺手把蓝轻言也拉到身边坐下。
“无事，我想着来见见你媳妇儿，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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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时间，带媳妇儿来看外公！”
虽然萧越想一直陪着承恩公，奈何他是太子，不能忽略其他人，交代老仆照顾好，就带着蓝轻言起身了。
“外公身体很差，大多数时候都是昏睡的，所以我才没带你去看他。这次怕是又吃了什么强效药来的吧！”萧越低低跟蓝轻言解释。
“殿下……”蓝轻言第一次在萧越眼里看到无奈和难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承恩公的身体明显已经是强弩之弓了，只是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一直吊着这口气。
“没事，我们去别处看看吧！回去再说！”安抚性的捏捏蓝轻言的手，萧越带着她往别的家族去。
接下来他们去老荣亲王家的位置、蓝轻言外祖父魏宰相家的位置分别逗留片刻，最后才去家蓝家的位置上。
“殿下，娘娘！”蓝家人纷纷起身。
“老夫人、蓝大人不用多礼，轻言见到您们很高兴，坐下说话吧！！”萧越阻止他们行礼，并拉着蓝轻言也坐了下来。
“祖母，父亲，母亲！”蓝轻言是真的高兴，自回门后，她就没再见到这些亲人了！
“呵呵呵，娘娘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性，小心殿下笑话！”蓝老夫人还是那样精神奕奕，拉着蓝轻言的手上下打量。
“不会的，轻言很好！”萧越认真回答了蓝老夫人的话。
在蓝家这里聊了好一会儿，听到江公公的高呼声，才回到台阶上太子的位置迎接皇上。
皇帝是带着后宫妃嫔一起来的，良贵妃春风得意走的站在他身边。蓝轻言想，承恩公和萧越看到会不会难受！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下高呼。
“众卿家免礼，今儿除夕，不用拘束！”皇上免了众人的礼，第一个看向承恩公的位置说：“承恩公慢点，小树，让人多加两个暖炉，软垫再厚一点，他的膳食可是单独准备的？”前面的对承恩公说的，后面是在交代江公公。
“皇上不用担心，老臣没事！”承恩公慢慢坐下才回皇上的话。
“皇上放心，膳食昨天奴才就专门交代了御膳房的。”江公公等承恩公说完才回话，又转身叫来小太监去加暖炉和垫子。
“你什么时候坐不住了就去准备好的宫殿歇下，千万别撑着！”皇帝又不放心得再次交代。
“老臣明白！”
这好像是惯例，承恩公每年除夕夜进宫，皇上都会给他准备单独的宫殿休息，这恐怕也是唯一能在宫内过夜的男人！
“今儿是除夕，朕就不多说了，宴席开始后大家多喝点！开宴吧！”皇上点点头，看向满殿宗亲、官员简单说了几句，就喊开宴。
宫廷乐师开始演奏起欢快的音乐，中央的圆台上还有舞女跳舞，一排排宫女有序的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进来。
蓝轻言第一参加这种大型宫宴，以为会跟小说里说的那样只能吃到冰凉的食物，现在看来，小说不一定可靠！这种高规格宴席，怎么会准许出现瑕疵。
良贵妃就在对面，从坐下后就时不时看过来，蓝轻言正想别又憋着什么招吧，事就来了！
只见良贵妃轻轻放下杯子，轻轻擦了嘴，才看向皇上温柔的说：“皇上，臣妾听说太子殿下很喜爱太子妃呢，自从大婚就没再看过别的妃嫔了。现在看来还真是，我们养尊处优的太子居然懂得照顾别人了，呵呵呵！”
她一开口，大殿里就安静下来，这一番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晕，这是挑事啊！”蓝轻言暗暗吐槽，是想让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太子不能只宠一个女人吧！
皇上听了良贵妃的话，只眼皮微微压了一下，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儿子儿媳，又抬头看了一眼朝臣，并没开口。
萧越刚好正在给蓝轻言夹鸡块，良贵妃的话根本没有对他产生一丝影响。把鸡块放进碗里，又伸手拿过装着果汁的酒壶，给她倒满。
而殿里，只荣亲王府、魏宰相府、承恩公及蓝氏没受影响，别人都停下筷子看着皇上等答案。
“皇后去世前，最担心的就是越儿。担心他能不能平安长大、会不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担心他能不能找到心爱的女子。贵妃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去上柱香，告诉皇后她和朕的孩子很好，高大英俊，文武双全，现在娶了蓝家女儿为妻，小夫妻很合得来！”皇上的回答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中，不管什么原因，皇家对蓝家的偏爱从来不隐藏。看座位就知道，蓝家官位其实不高，座位却只在魏宰相的下首，跟皇室宗亲并列。
接着皇上又说：“至于太子后院的事，朕是公公，不可能插手，而皇后早已不在，要如何，他们夫妻自己决定！良贵妃就别操心了，倒是浩儿，三皇子妃进府快一年了吧，朕怎么听说三皇子府的管家权还在个妾室手里？”
皇上说的这个妾室，恰恰就是良家在良嫣然不愿意做三皇子妃后，送进去的旁支族人，跟三皇子妃前后脚进的三皇子府。进门没多久，良贵妃就给三皇子妃找了个错处，把管家权交给自己侄女！
良贵妃的脸色变了，一下红一下白，正准备辩解，皇上接着又说：
“三皇子妃出身书香门第，再怎么有错，这三皇子的后院还是要花心思管好。”
这是在帮三皇子妃了，皇帝都开口了，良氏还有什么理由霸着不放。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三皇子妃慌忙跪下认错，三皇子忍了一下，也跟着跪下去。三皇子妃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出身其实一点都不低，是威国公的嫡长女。威国公是现任兵部尚书，底蕴不容小视，不然良贵妃也不会选她做三皇子妃。
“把三皇子府宅院管理好就行了，起来吧！”皇上并不是要责怪三皇子妃，所以态度很温和。
“谢父皇！”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妃谢了恩，起身回去坐好。
皇帝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回头对良贵妃说：“你打理后宫已经很辛苦了，就别老盯着浩儿府里的事不放，他即已娶妃，就放手让他们夫妻自己去磨合吧！自己府里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担得起大任！”
“是，谢皇上体贴！”良贵妃目的没达成，也不敢跟皇上多纠缠，只得地头答应。心里是气得想抓狂，蓝轻言没恶心到，倒是让皇上插手儿子的后院了。
后面的时间都很消停，没谁敢再找不是，毕竟皇上可没耐心接二连三的给人擦屁股。
宴席所用的时间并不长，毕竟朝臣们还要回去陪家人过年，酉时末就走得干干净净的了。
皇上留了所有儿子儿媳和未出嫁的公主，去泰和殿陪他过年。包括良贵妃在内所有妃嫔则是各自回宫，谁都没能被允许留下。
光正皇帝其实不算风流，后宫妃嫔只有十个不到。除良贵妃得了打理后宫的资格，稍微得宠一点外，其他人待遇都差不多。四妃只一个贵妃，薛嫔都算是位份高的了，剩下的大多数是低位嫔妃。
皇上平时不算慈父也不算严厉，他的儿女们虽不是很怕他，却也不亲近。一行人到了泰和殿后，规规矩矩坐着，没人多说一句。这样的年，跟热闹完全挂不上勾。吃完饭后皇上谁也没留，放他们各自回去了。
萧越没急着走，留下陪皇帝下棋守夜，蓝轻言在一边帮他们煮茶。直到这时，才有点父子间相处的感觉。
快到子时，江公公进来提醒：
“皇上，子时快到了！”
皇帝哦了一声，丢下棋子：
“越儿、轻言一起去看看吧！”
等爬上泰和殿侧面的塔楼上，才知道这大荆过年跨年的时也要放烟花爆竹的。其中又以皇宫放的最多最壮观。
虽然皇宫里平时不能出现烟花爆竹，但每年除夕夜子时，都要大规模燃放一次，全京城的人都会出来观望。这是京城百姓出去最爱拿来炫耀的谈资，毕竟天子脚下，每年享受一次皇上专门给大家准备的烟花，谁不喜欢。
燃放点在离太液池不远的一个小山头上，周围几乎没有房屋树木，又靠近水。侍卫长带着侍卫，一批一批的点燃。
爆竹声伴随着升空后爆开的烟花，有了过年热闹的气氛。
蓝轻言看着绚丽多彩的烟花，想起远在现代的亲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看着烟花想念自己。默默合上双手、闭上眼睛许下心愿：希望父母亲人都安好，希望这里的亲人安好，希望这大荆繁荣昌盛，希望自己能过得松快一点。希望……自己和萧越和和睦睦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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