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降租：有智慧的村长
宅子的事有了着落，那五十亩田也搞清楚了。
就在他们宅子正前方的坝子里，是大山村最好、最上等肥田，全部是村里的乡亲在种。
以前张家收的租子是税后八成，很严苛。村里人交了公家的粮税，再交了地主的租子，几乎剩不了多少。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只能得到小半年的口粮。
所以大山村几乎人人都会去茂密的原始森林冒险，运气好能打到猎物，运气最差也能得点野菜野果。小山的爹就是家里没粮了，才会大冬天进山冒险，最后丢了性命。原本家里就只有他和洪寡妇两个劳力，现在没了支柱，三个人是常年在死亡边缘徘徊。
蓝轻言带着于公公和剑萍，站在洪村长边上。看着眼前绿油油、长势喜人的稻田，听村长用一种近似麻木的态度跟她说着这些。
似乎他甚至还为村里人能就近租到好田感到庆幸，至于租子什么的，根本没想过。毕竟，这是地主说了算的年代，佃农根本没发言权，话多了人家收回田地，就只有饿死一条路。
“洪村长，这租子……别的地主也是这么收的吗？”
“是啊，别的地主家里人多事多，佃农不但要交租，还要先帮他们把农活干完才能顾自己的。我们村张家破落后，除了收租子，他们也没啥活干。大家就只需安安心心的打理自己的庄稼，这几年长势和收成都比周围村好很多。”洪村长高兴的说。
其实蓝轻言带着人出现的时候，村里人是恐慌的，害怕才过了两年的好日子就这么结束了。但人家是地主，佃农哪有本事把人赶走。当初蓝家说要建宅子的时候，村民们也没想过要工钱的。
“洪村长，你告诉村民，今明两年的租子从八成改为一成吧！我不要多少，只需新粮收起来的时候，给我送几斤尝尝鲜！至于以后，明年收完租子再说！”
蓝轻言不想做圣母，但是她真无法用那种很理所当然的态度，来面对地主压迫农民这事。
前世的她，生在一个国家制度优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国度，她的祖国甚至连贫困人口都没有。到了大荆，她出生富贵，家人展现在她面前的也只是积极向上的一面。差点就忘了，这是人吃人的封建社会，人权、性命都不过是别人手里随便玩弄的物件！
“蓝……夫人！”洪村长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再问一遍的勇气都没有。
是呀，再心善的人，又有谁会管他们这种有家有儿有女的普通百姓！善人们只会帮助那些看得见的贫苦，从来都不会管村里百姓的死活，租子一家比一家高。
“洪村长，你没有听错，我免你们两年租子。但我不是菩萨，我花钱买了田产是想靠它们带来收益。我给你们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你们缓口气。接下来我会有其他赚钱的生意要做，你们如果立得起来，就好好把握！”
“……”
扑通！洪村长跪在了蓝轻言前面，吓得剑萍瞬间跳过去挡住蓝轻言，于公公也差点抬脚往洪村长身上踹过去。
“蓝夫人！我我……大山村全体村民谢谢你！”
“洪村长，先别跪！这事你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看这个事，是当它是机会呢，还是仅仅是喘口气而已！想好明天再来回我。”
回到临时搭建的草棚，于公公给远远看到洪村长下跪而好奇的肖嬷嬷等人解释一遍。
“唉！娘娘，你心善。这是封闭的小山村还好说，要是在外面，早被惦记了！”赵大富叹了口气，太子妃娘娘心善，但是这社会，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赵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一直这样，只是这些人就在眼前，实在无法坐视不理！至于以后，看他们自己的了吧！”
“娘娘，我们买几个奴仆吧，去人牙子哪里买。这家里家外都要有人做事。赵大两口子忙不过来。我和于公公、剑萍不能离开您太远！而且，一开始我们的作风就太招摇，怕引来村里不安好心的人惦记。多几个奴仆多点保障！”肖嬷嬷没反对她的决定，但是建议增加人手。
“……好！赵大明天就去趟县城，你目标小，认识你的人不多。去就只为一个事：找牙行买一批人，男女都要，能力不是最要紧的，清白老实不奸猾才是关键。”蓝轻言不傻，肖嬷嬷的意思她明白。既然宅子的事已经上手，就让他赶紧去把这事办了吧。
“好，那我明早就出发！娘娘、嬷嬷还有什么交代的？”赵大想想这边的事，也觉得可以丢开了，想明天早点出发。
“赵大，你去布行多买点布匹吧，这边镇上的都不好，娘娘出来时，几乎没带衣裳。而且这……小公子的衣物也要准备准备了！”肖嬷嬷先报出她觉得差的东西。
“赵大哥，你去药行帮我买点药材，明早给你单子。”剑萍要的是药材，这几天她跟于公公去林子里看过了，药材是有，但一时半会要凑齐，有点麻烦。
“你到时候去铁器铺，买几样简单的武器吧，家里也该准备些，就长矛的枪头吧，手柄我自己做，不张扬！”于公公早就想准备几样武器在家了，这是护卫的习惯。
他和剑萍灵霜武艺高强，自己也有武器，但赵大他们也该有防身的。毕竟跟着蓝轻言，安全问题不能疏忽。
一个个都有自己想要带的，蓝轻言突然有种小时候每回爸爸要进城，家人们就会叽叽喳喳围着报出自己想要的。
忍不住调侃：“呵呵，赵大去一次城里，这任务可是不少！这种时候，突然又觉得乡村生活少了许多便利，人就是矛盾体啊！”
赵大富太阳还没出来就出发了，赶着辆马车，怀里揣着蓝轻言给的五百两巨款。毕竟他要买的实在太多：粮食布匹、草药补品、刀具武器，甚至是人！
宅子起了矮矮的一圈，雏形已现，据洪村长说，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能完全整修干净搬进去了。这是全靠人多提起来速度，村里人几乎都来帮忙了。
当天洪村长比平时晚了大概半个时辰，听他媳妇洪嫂子说是跟村老们商量事去了。
一来就直奔蓝轻言白天乘凉的位置而去：
“蓝夫人，我昨晚想了一宿，今早也跟村老们透了底。我们很感谢你的善良，但是却不能害你！”
蓝轻言没想到他会带来这么个答案，意思是要拒绝她的好意！
“洪村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解释清楚吗？”
“蓝夫人，地主家收租子本是天经地义的，周边也有很多大地主。如果事传出去，你会受到所有人的攻击。我们都是无权无势的泥腿子，你为了我们得罪人，我们却保护不了你的安危！所以，租子的事，你还是照常收吧，降一两成就行。至于你说的另一件事，我要郑重恳请你，让你的管家带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出去见见世面吧！”
“……好，洪村长，我的生意还没开始做，等有了眉目，不论是人还是物，都优先选择大山村，你看怎么样？”蓝轻言这回是真的佩服眼前这位拿得起放得下的村长了，其智慧不比外面的人差，更懂得感恩！
“蓝夫人要降租子的事我等下就通知大家，就降一成吧！一成足够我们过两个月了呢！”洪村长得到蓝轻言的保证，高高兴兴得自行帮她决定降多少租子。
“嗯，洪村长你说了算。对了，还有个事，这宅子修好还需要家什，你们村有会打家具的手艺人吗？”
“这个还真有，那个洪牛莽子就是，他外公是隔壁村有名的木匠，打得一手好家具。洪牛莽子从小就跟着他混，手艺虽比不上他外公熟练，却也是远近闻名的好手了！而且他比他外公好的是，别人要什么他能打什么！”说起这个，洪村长赶紧找最优秀的推荐，不然村里其实还有会打家具的人，一个是他家隔壁刘家，一个是洪权。刘家是村里唯一的外姓，虽是外姓，家族人口却不少，有四个健壮儿子十几个大孙子！
“好，那就让他负责给我打家具吧！”
很快洪村长就把洪牛莽子喊来，跟他定好，蓝轻言不出木材，洪牛莽子自己准备，打出来的家具按件卖给她。样式按蓝轻言的要求来做。
让于公公去拿了宅子面积图来，蓝轻言跟肖嬷嬷、灵霜剑萍几个就凑在一起讨论用什么款式好。
最后介于争论实在火热，意见又不怎么统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蓝轻言干脆手一挥，除主屋花厅用一般人家常用的款式外，包括她在内，所有人的房间家具款式由自己定。
最后算下来，这个活量太大，洪牛莽子一个人一个月完成不了。又喊来村里另外几个会的人一起合伙做，各分一部份。尽量一个月内完成。
为这事，刘家人还差点闹起来，他们觉得自己是村里活最好的，洪村长却先把机会给自己本家人，不公平！尤以刘富贵的婆娘及大儿媳邹氏闹得凶。
两个婆娘撒泼打滚，指着洪村长一通乱骂。洪嫂子多讲几句，刘家几个儿子甚至想拿东西打人，还是于公公几个起落，把几个壮如牛的汉子踹飞，才平息了闹剧。
“刘家是吧……你们也租了我的地吧！我看还不少呢？我是地主，选谁帮我做事还要经过你家的同意？！你们再闹，我就去外村请人来做剩下的活！”蓝轻言气笑了，这不讲理的人还真哪都有！
那俩婆娘仗着别人不会轻易对女人动手，十八般武艺使得顺手得很。
这种泼妇，前世电视小说见到的太多。当时还想自己才不会受这窝囊气，要遇到就直接踢走，可现在面前就有两个，又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她们是良嫣然那种有战斗力的人还好说，这些又都是贫苦出身，恐怕是日子过得太艰难，慢慢养成这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而忽视别人的性格。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这可恨之人处在社会最底层，你也下不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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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宅子正前方的坝子里，是大山村最好、最上等肥田，全部是村里的乡亲在种。
以前张家收的租子是税后八成，很严苛。村里人交了公家的粮税，再交了地主的租子，几乎剩不了多少。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只能得到小半年的口粮。
所以大山村几乎人人都会去茂密的原始森林冒险，运气好能打到猎物，运气最差也能得点野菜野果。小山的爹就是家里没粮了，才会大冬天进山冒险，最后丢了性命。原本家里就只有他和洪寡妇两个劳力，现在没了支柱，三个人是常年在死亡边缘徘徊。
蓝轻言带着于公公和剑萍，站在洪村长边上。看着眼前绿油油、长势喜人的稻田，听村长用一种近似麻木的态度跟她说着这些。
似乎他甚至还为村里人能就近租到好田感到庆幸，至于租子什么的，根本没想过。毕竟，这是地主说了算的年代，佃农根本没发言权，话多了人家收回田地，就只有饿死一条路。
“洪村长，这租子……别的地主也是这么收的吗？”
“是啊，别的地主家里人多事多，佃农不但要交租，还要先帮他们把农活干完才能顾自己的。我们村张家破落后，除了收租子，他们也没啥活干。大家就只需安安心心的打理自己的庄稼，这几年长势和收成都比周围村好很多。”洪村长高兴的说。
其实蓝轻言带着人出现的时候，村里人是恐慌的，害怕才过了两年的好日子就这么结束了。但人家是地主，佃农哪有本事把人赶走。当初蓝家说要建宅子的时候，村民们也没想过要工钱的。
“洪村长，你告诉村民，今明两年的租子从八成改为一成吧！我不要多少，只需新粮收起来的时候，给我送几斤尝尝鲜！至于以后，明年收完租子再说！”
蓝轻言不想做圣母，但是她真无法用那种很理所当然的态度，来面对地主压迫农民这事。
前世的她，生在一个国家制度优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国度，她的祖国甚至连贫困人口都没有。到了大荆，她出生富贵，家人展现在她面前的也只是积极向上的一面。差点就忘了，这是人吃人的封建社会，人权、性命都不过是别人手里随便玩弄的物件！
“蓝……夫人！”洪村长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再问一遍的勇气都没有。
是呀，再心善的人，又有谁会管他们这种有家有儿有女的普通百姓！善人们只会帮助那些看得见的贫苦，从来都不会管村里百姓的死活，租子一家比一家高。
“洪村长，你没有听错，我免你们两年租子。但我不是菩萨，我花钱买了田产是想靠它们带来收益。我给你们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你们缓口气。接下来我会有其他赚钱的生意要做，你们如果立得起来，就好好把握！”
“……”
扑通！洪村长跪在了蓝轻言前面，吓得剑萍瞬间跳过去挡住蓝轻言，于公公也差点抬脚往洪村长身上踹过去。
“蓝夫人！我我……大山村全体村民谢谢你！”
“洪村长，先别跪！这事你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看这个事，是当它是机会呢，还是仅仅是喘口气而已！想好明天再来回我。”
回到临时搭建的草棚，于公公给远远看到洪村长下跪而好奇的肖嬷嬷等人解释一遍。
“唉！娘娘，你心善。这是封闭的小山村还好说，要是在外面，早被惦记了！”赵大富叹了口气，太子妃娘娘心善，但是这社会，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赵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一直这样，只是这些人就在眼前，实在无法坐视不理！至于以后，看他们自己的了吧！”
“娘娘，我们买几个奴仆吧，去人牙子哪里买。这家里家外都要有人做事。赵大两口子忙不过来。我和于公公、剑萍不能离开您太远！而且，一开始我们的作风就太招摇，怕引来村里不安好心的人惦记。多几个奴仆多点保障！”肖嬷嬷没反对她的决定，但是建议增加人手。
“……好！赵大明天就去趟县城，你目标小，认识你的人不多。去就只为一个事：找牙行买一批人，男女都要，能力不是最要紧的，清白老实不奸猾才是关键。”蓝轻言不傻，肖嬷嬷的意思她明白。既然宅子的事已经上手，就让他赶紧去把这事办了吧。
“好，那我明早就出发！娘娘、嬷嬷还有什么交代的？”赵大想想这边的事，也觉得可以丢开了，想明天早点出发。
“赵大，你去布行多买点布匹吧，这边镇上的都不好，娘娘出来时，几乎没带衣裳。而且这……小公子的衣物也要准备准备了！”肖嬷嬷先报出她觉得差的东西。
“赵大哥，你去药行帮我买点药材，明早给你单子。”剑萍要的是药材，这几天她跟于公公去林子里看过了，药材是有，但一时半会要凑齐，有点麻烦。
“你到时候去铁器铺，买几样简单的武器吧，家里也该准备些，就长矛的枪头吧，手柄我自己做，不张扬！”于公公早就想准备几样武器在家了，这是护卫的习惯。
他和剑萍灵霜武艺高强，自己也有武器，但赵大他们也该有防身的。毕竟跟着蓝轻言，安全问题不能疏忽。
一个个都有自己想要带的，蓝轻言突然有种小时候每回爸爸要进城，家人们就会叽叽喳喳围着报出自己想要的。
忍不住调侃：“呵呵，赵大去一次城里，这任务可是不少！这种时候，突然又觉得乡村生活少了许多便利，人就是矛盾体啊！”
赵大富太阳还没出来就出发了，赶着辆马车，怀里揣着蓝轻言给的五百两巨款。毕竟他要买的实在太多：粮食布匹、草药补品、刀具武器，甚至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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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就直奔蓝轻言白天乘凉的位置而去：
“蓝夫人，我昨晚想了一宿，今早也跟村老们透了底。我们很感谢你的善良，但是却不能害你！”
蓝轻言没想到他会带来这么个答案，意思是要拒绝她的好意！
“洪村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解释清楚吗？”
“蓝夫人，地主家收租子本是天经地义的，周边也有很多大地主。如果事传出去，你会受到所有人的攻击。我们都是无权无势的泥腿子，你为了我们得罪人，我们却保护不了你的安危！所以，租子的事，你还是照常收吧，降一两成就行。至于你说的另一件事，我要郑重恳请你，让你的管家带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出去见见世面吧！”
“……好，洪村长，我的生意还没开始做，等有了眉目，不论是人还是物，都优先选择大山村，你看怎么样？”蓝轻言这回是真的佩服眼前这位拿得起放得下的村长了，其智慧不比外面的人差，更懂得感恩！
“蓝夫人要降租子的事我等下就通知大家，就降一成吧！一成足够我们过两个月了呢！”洪村长得到蓝轻言的保证，高高兴兴得自行帮她决定降多少租子。
“嗯，洪村长你说了算。对了，还有个事，这宅子修好还需要家什，你们村有会打家具的手艺人吗？”
“这个还真有，那个洪牛莽子就是，他外公是隔壁村有名的木匠，打得一手好家具。洪牛莽子从小就跟着他混，手艺虽比不上他外公熟练，却也是远近闻名的好手了！而且他比他外公好的是，别人要什么他能打什么！”说起这个，洪村长赶紧找最优秀的推荐，不然村里其实还有会打家具的人，一个是他家隔壁刘家，一个是洪权。刘家是村里唯一的外姓，虽是外姓，家族人口却不少，有四个健壮儿子十几个大孙子！
“好，那就让他负责给我打家具吧！”
很快洪村长就把洪牛莽子喊来，跟他定好，蓝轻言不出木材，洪牛莽子自己准备，打出来的家具按件卖给她。样式按蓝轻言的要求来做。
让于公公去拿了宅子面积图来，蓝轻言跟肖嬷嬷、灵霜剑萍几个就凑在一起讨论用什么款式好。
最后介于争论实在火热，意见又不怎么统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蓝轻言干脆手一挥，除主屋花厅用一般人家常用的款式外，包括她在内，所有人的房间家具款式由自己定。
最后算下来，这个活量太大，洪牛莽子一个人一个月完成不了。又喊来村里另外几个会的人一起合伙做，各分一部份。尽量一个月内完成。
为这事，刘家人还差点闹起来，他们觉得自己是村里活最好的，洪村长却先把机会给自己本家人，不公平！尤以刘富贵的婆娘及大儿媳邹氏闹得凶。
两个婆娘撒泼打滚，指着洪村长一通乱骂。洪嫂子多讲几句，刘家几个儿子甚至想拿东西打人，还是于公公几个起落，把几个壮如牛的汉子踹飞，才平息了闹剧。
“刘家是吧……你们也租了我的地吧！我看还不少呢？我是地主，选谁帮我做事还要经过你家的同意？！你们再闹，我就去外村请人来做剩下的活！”蓝轻言气笑了，这不讲理的人还真哪都有！
那俩婆娘仗着别人不会轻易对女人动手，十八般武艺使得顺手得很。
这种泼妇，前世电视小说见到的太多。当时还想自己才不会受这窝囊气，要遇到就直接踢走，可现在面前就有两个，又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她们是良嫣然那种有战斗力的人还好说，这些又都是贫苦出身，恐怕是日子过得太艰难，慢慢养成这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而忽视别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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