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一次早朝
皇上准备了一大堆玩具，有未开封的小匕首、宝剑，算盘，印章，九连环，玉石串珠，拨浪鼓，几串银铃铛……感觉好多都是周岁抓周用得上的，似乎是想让他提前熟悉，当场给抓回来。
而且这次来跟上次不同，屋里所有尖锐的、易碎的摆件都收起来了，棱角太明显的地方，还用厚厚的布料包裹起来。
蓝轻言看得心酸，皇上一个人在宫里，虽说有妃嫔陪伴，但其实很寂寞吧，除了江公公，一个贴心人都没有。要不是宫里太多不确定因素，她都想建议萧越搬回来住算了。
萧越似乎也看到了，眼神暗了暗，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满十四岁搬出皇宫以前，泰和殿就是这样的摆设。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把站在皇上怀里搂着他亲的小石头提起来放在榻上，又伸手把蹲着的皇上扶起来，让祖孙两人对坐在榻上，一起抢面前的玩具。
小石头不会玩，见皇爷爷拿起什么他就上去抢什么，一边还“啊啊啊娘，啊啊啊啊爹，啊啊啊要”，也不知道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泰和殿外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吃饭的时候，还是用高脚椅把他固定在皇上身边，自己挖着碗里的饭吃，皇上看着乖巧，拒绝了侍女帮他夹菜，自己用一双新筷子专门捡小石头能吃的，祖孙俩一人一筷子，吃得不亦乐乎。
萧越和蓝轻言被冷落也不介意，对面祖孙只照着软糯的吃，那辣的、味重的就他俩的了，也没要侍女夹，远一点的萧越夹来两个人分，近的蓝轻言给萧越夹。吃着吃着，蓝轻言突然低下头抖着肩膀笑得停不下来，萧越莫名其妙，也低下去悄悄问她：
“轻言笑什么？”
“萧越，你不觉得我们吃饭的场景很有意思吗？这哪里像是皇上吃饭的样子？！！”
萧越……
确实，皇上吃饭的礼仪很多，其中一点就是菜必须一盘盘的试毒，他每样吃几口，一桌子菜没吃完就饱了。可似乎从蓝轻言进门第一顿家宴开始，这习惯就慢慢被改了。
首先是夹菜，第一顿蓝轻言闷着头自己吃的香甜，连带皇上也挥退夹菜的人自己吃。毕竟作为现代灵魂，还真不习惯那种精挑细选的吃相。而蓝家因为家庭和睦，吃饭的时候也没过多讲究。虽然礼仪规矩都教过，但始终不是天天这样吃的人，一面对美食就很容易忘掉规矩。
其次是试毒，因为第一顿蓝轻言吃相虎，第二顿皇上就吩咐江公公先试完所有的菜，他们才上桌吃，不然你根本来不及试太子妃就夹走了。
最后完全改变习惯的是回京那天小石头第一次跟皇上同桌吃饭，那更是没讲究了，想吃什么就只盯着那盘要，其他的一律不看。
到现在，已经完全颠覆皇上几十年的生活习惯，先试菜再上桌、想吃什么自己夹、喜欢的菜可以一直吃到饱。
江公公和德公公肖嬷嬷三个人还被皇上打发出去吃自己的去了，只留着几个侍女在边上看着，帮忙添饭、换一下菜的位置、给皇长孙递水。
饭后收拾好重新坐回偏殿，皇上就跟萧越和蓝轻言说起小石头明天生辰的细节。
“轻言明天就不管小石头了，你只需在泰和殿坐着就行。明日主要是把小家伙带去给重臣们见见，省得他们猜来猜去。抓周的仪式会在泰和殿里举行，到时候女眷们也见得到。”
蓝轻言坐正了认真听，反正小石头只要是在皇上和萧越身边，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到时候蓝家的人也在场，肯定不会让意外发生。
至于宴席什么的，当然是良贵妃负责了，关系皇长孙，皇上盯得紧，她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越儿就带着小石头，跟朕先去乾元大殿上早朝，也让咱的九曦小家伙提前熟悉环境，哈哈哈哈！”
……
蓝轻言无语，这父子俩心真大，还没见过这么不忌讳的帝王！不过这也算是小石头的幸运了，不然背着那样的名声，能好好长大就不错了，那还能有如此亲情。
都说帝王无情，其实现在蓝轻言觉得，那也得看帝王从小受到的环境熏陶。哪位蓝皇后确实挺厉害，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她的子孙不像其他朝代那样不但兄弟间争权夺势，父子间也充满不信任。一般只要是自己选定的太子，就很少会因为帝王的忌讳而失了性命。大多还会护着，父子一起面对其他人的争夺。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醉心皇权的，却也顶多是立皇储的时间晚点而已。反正这种风格，蓝轻言穿越前读过的历史，也读过这架空空间的历史，都没见过，算是异类般的存在了。
还有蓝氏，虽待遇超标，但自身也是很自律的。蓝氏在京城这一支，官职都不会太高。除了前三代有侯爵爵位，以后的每一代，都再无人进过内阁，无人染织兵权。安阳蓝家族人，做官的也不少，但没人做到过知府以上的位置。
只希望这种和谐，不会以为小石头的出现被打破！
萧越安排好祖孙自己玩，就发现蓝轻言在一边发呆，过来问她：“轻言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额，没有，只是觉得我们该多带小石头进宫来陪陪父皇！”
那边的皇上听到了，抽空回答她：“轻言不用急，小家伙还小，等他大一点，是可以经常来的，毕竟没人会在明面上做什么手脚。”
这倒也是，虽然小石头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但也不会有人傻到大白天的拦路刺杀，只要吃穿上小心点，那么多人守着还能出什么事！最危险的，还是影藏在暗处的人！
一家人一直在泰和殿逗留到小石头犯困了，才带回东宫歇息，还是三个人一起睡的。
第二天天不亮萧越就把还在熟睡的儿子薅起来，让肖嬷嬷他们一番收拾打扮。今天穿的是内宫针工局赶制出来的小蟒袍，头上虽没有戴发冠，却也是腰带靴子、配饰样样齐全，标准的萌萌小皇子。这小家伙倒是乖巧，虽醒不过来，却也没闹腾。
父子俩收拾好往哪里一站，就是一对穿着古装版亲子装的父子俩，除了细节图案有区别，其他都差不多。
萧越先带着他去泰和殿等皇上收拾好，祖孙三代才一起出发去乾元殿。
大殿里文武百官早到齐了，按照文武站了两排。左边第一个位置站的是蓝轻言的外祖父、一身正红色仙鹤官袍的魏宰相。他身后是六部尚书及各级文官；右边第一排是武官之首大将军定国公陈盛，身后也是各级武将，均是一身戎装。
平时早朝其实武官也不一定会穿戎装的，只是今天不一样，皇上说了，要按正式的大朝会规格来。
在魏宰相和陈将军前面隔一段距离，错开一点并不和官员成排的，是皇族比较有话语权的几个亲王王爷，老荣亲王、谨亲王、齐亲王都在例。
此时个个伸长脖子盯着皇上出来的那个位置，都想第一时间见到传说中的小皇孙。虽然只是个婴儿，但不出意外的话，那将是大荆江山的继承人。都想第一眼看到，再根据自己的人生阅历，判断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统治者。
“皇上驾到！皇太子到！皇长孙到！”
随着江公公尖利的一声唱报，殿内不论老少全部跪下迎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在最前面，到龙椅前站定了，才挥手：“众爱卿平身！”
萧越则抱着小石头，站到皇上左侧。
小石头被折腾到现在，早就已经清醒过来。窝在他父王的怀里，睁着大眼睛静静打量殿下那黑压压的人群。虽说那些人高呼万岁的时候声音很大，但他却一点不害怕，毕竟抱着他的是他熟悉的爹爹。看到前面熟悉的齐亲王还给他露出一个笑和一个“啊哦”，似乎在说：我认识你哦！
“哈哈哈，小家伙胆子不小。众爱卿也看到了，太子手里抱着的，就是我儿的嫡长子。太子妃为了大荆军民，不得不在外独自生下他，以致现在才能跟百官见面！为了弥补朕和太子对他的亏欠，周岁礼就请大家热热闹闹给他过一个吧！”
“皇上万岁，太子殿下千岁，皇长孙千岁！”
皇上坐到龙椅上，从萧越手里接过小石头抱在怀里，才对百官说：
“好，虽说小家伙生辰重要，也不能耽误国事。众爱卿有本就凑吧！”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朝会时间，有事的官员纷纷上前说事。整个过程持续起码两个时辰，小石头就这么坐在皇爷爷怀里，大眼睛在皇上和出来奏事的官员之间来来回回看。从头到尾不哭也不闹，还精神奕奕的听着他听不懂的话。
下面官员都很惊讶，这是什么样的小孩，居然能坐这么久，还能把整个过程从头认真听到尾。虽然都知道他听不懂，但就凭这份耐心，也是非常难得的了。
其实只有边上站着的萧越明白，自己儿子只是拿他们说话当戏看，这小子脑回路跟他亲娘一样，总能在各种场合里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快乐。
朝会结束，就要移去泰和殿观看皇长孙萧九曦周岁的重头戏——抓周了。文官直接过去就行，五官就要先出宫去换掉这一身重死人的戎装才又回来皇宫。还好选定的时间是在巳时三刻，又足够的空余。
乾元殿这边的事蓝轻言不知道，她在父子俩走后，也穿好太子妃正服，去泰和殿大殿坐着，等官眷们到来。
第一个到的是荣亲王府的老荣亲王妃及儿媳荣世子妃。荣亲王妃还是那样年轻、她的儿媳荣世子妃温氏和蓝家少夫人刘氏差不多年纪，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是蓝轻言第一次见她。
温氏五官没有婆婆精致，但也绝不俗，还是一个难得的苹果脸美人，身材很丰满。她扶着婆婆侧开身子等蓝轻言给荣亲王妃行了晚辈礼，才正正规规的给蓝轻言行礼并说：
“娘娘还是一样好看！”
荣亲王妃笑着象征性的拍了她的肩一下说：“这什么话，好没规矩！”
蓝轻言则笑着回应：“轻言好久没见嫂子了，还是一样爱说笑！嫂子的容貌轻言也很喜欢呢！”
俩难得臭味相投的人互盯两秒，突然从对方眼里看到熟悉的味道！都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在肖嬷嬷最近一直给她重温的京城贵族信息里，记得这位荣世子妃自己是个美人，却爱盯着蓝家小姐的美貌不放，每次见面都要夸赞几回。现在看她来，人家是真的在夸赞而不是嫉妒讽刺什么的。
不过蓝轻言却想说，世子妃你也不差啊，苹果脸美人笑起来甜甜的不说，关键是身材好啊，她还很少在古代见到这样……前凸后翘的美人！荣世子恐怕没几房妾室吧！！
荣亲王妃在一边无奈的看着俩小媳妇之间暗动的波涛，搞不明白这是哪里对上味了，认识这么久也没听说儿媳妇和跳脱的蓝家小姐合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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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轻言看得心酸，皇上一个人在宫里，虽说有妃嫔陪伴，但其实很寂寞吧，除了江公公，一个贴心人都没有。要不是宫里太多不确定因素，她都想建议萧越搬回来住算了。
萧越似乎也看到了，眼神暗了暗，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满十四岁搬出皇宫以前，泰和殿就是这样的摆设。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把站在皇上怀里搂着他亲的小石头提起来放在榻上，又伸手把蹲着的皇上扶起来，让祖孙两人对坐在榻上，一起抢面前的玩具。
小石头不会玩，见皇爷爷拿起什么他就上去抢什么，一边还“啊啊啊娘，啊啊啊啊爹，啊啊啊要”，也不知道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泰和殿外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吃饭的时候，还是用高脚椅把他固定在皇上身边，自己挖着碗里的饭吃，皇上看着乖巧，拒绝了侍女帮他夹菜，自己用一双新筷子专门捡小石头能吃的，祖孙俩一人一筷子，吃得不亦乐乎。
萧越和蓝轻言被冷落也不介意，对面祖孙只照着软糯的吃，那辣的、味重的就他俩的了，也没要侍女夹，远一点的萧越夹来两个人分，近的蓝轻言给萧越夹。吃着吃着，蓝轻言突然低下头抖着肩膀笑得停不下来，萧越莫名其妙，也低下去悄悄问她：
“轻言笑什么？”
“萧越，你不觉得我们吃饭的场景很有意思吗？这哪里像是皇上吃饭的样子？！！”
萧越……
确实，皇上吃饭的礼仪很多，其中一点就是菜必须一盘盘的试毒，他每样吃几口，一桌子菜没吃完就饱了。可似乎从蓝轻言进门第一顿家宴开始，这习惯就慢慢被改了。
首先是夹菜，第一顿蓝轻言闷着头自己吃的香甜，连带皇上也挥退夹菜的人自己吃。毕竟作为现代灵魂，还真不习惯那种精挑细选的吃相。而蓝家因为家庭和睦，吃饭的时候也没过多讲究。虽然礼仪规矩都教过，但始终不是天天这样吃的人，一面对美食就很容易忘掉规矩。
其次是试毒，因为第一顿蓝轻言吃相虎，第二顿皇上就吩咐江公公先试完所有的菜，他们才上桌吃，不然你根本来不及试太子妃就夹走了。
最后完全改变习惯的是回京那天小石头第一次跟皇上同桌吃饭，那更是没讲究了，想吃什么就只盯着那盘要，其他的一律不看。
到现在，已经完全颠覆皇上几十年的生活习惯，先试菜再上桌、想吃什么自己夹、喜欢的菜可以一直吃到饱。
江公公和德公公肖嬷嬷三个人还被皇上打发出去吃自己的去了，只留着几个侍女在边上看着，帮忙添饭、换一下菜的位置、给皇长孙递水。
饭后收拾好重新坐回偏殿，皇上就跟萧越和蓝轻言说起小石头明天生辰的细节。
“轻言明天就不管小石头了，你只需在泰和殿坐着就行。明日主要是把小家伙带去给重臣们见见，省得他们猜来猜去。抓周的仪式会在泰和殿里举行，到时候女眷们也见得到。”
蓝轻言坐正了认真听，反正小石头只要是在皇上和萧越身边，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到时候蓝家的人也在场，肯定不会让意外发生。
至于宴席什么的，当然是良贵妃负责了，关系皇长孙，皇上盯得紧，她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越儿就带着小石头，跟朕先去乾元大殿上早朝，也让咱的九曦小家伙提前熟悉环境，哈哈哈哈！”
……
蓝轻言无语，这父子俩心真大，还没见过这么不忌讳的帝王！不过这也算是小石头的幸运了，不然背着那样的名声，能好好长大就不错了，那还能有如此亲情。
都说帝王无情，其实现在蓝轻言觉得，那也得看帝王从小受到的环境熏陶。哪位蓝皇后确实挺厉害，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她的子孙不像其他朝代那样不但兄弟间争权夺势，父子间也充满不信任。一般只要是自己选定的太子，就很少会因为帝王的忌讳而失了性命。大多还会护着，父子一起面对其他人的争夺。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醉心皇权的，却也顶多是立皇储的时间晚点而已。反正这种风格，蓝轻言穿越前读过的历史，也读过这架空空间的历史，都没见过，算是异类般的存在了。
还有蓝氏，虽待遇超标，但自身也是很自律的。蓝氏在京城这一支，官职都不会太高。除了前三代有侯爵爵位，以后的每一代，都再无人进过内阁，无人染织兵权。安阳蓝家族人，做官的也不少，但没人做到过知府以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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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安排好祖孙自己玩，就发现蓝轻言在一边发呆，过来问她：“轻言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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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皇上听到了，抽空回答她：“轻言不用急，小家伙还小，等他大一点，是可以经常来的，毕竟没人会在明面上做什么手脚。”
这倒也是，虽然小石头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但也不会有人傻到大白天的拦路刺杀，只要吃穿上小心点，那么多人守着还能出什么事！最危险的，还是影藏在暗处的人！
一家人一直在泰和殿逗留到小石头犯困了，才带回东宫歇息，还是三个人一起睡的。
第二天天不亮萧越就把还在熟睡的儿子薅起来，让肖嬷嬷他们一番收拾打扮。今天穿的是内宫针工局赶制出来的小蟒袍，头上虽没有戴发冠，却也是腰带靴子、配饰样样齐全，标准的萌萌小皇子。这小家伙倒是乖巧，虽醒不过来，却也没闹腾。
父子俩收拾好往哪里一站，就是一对穿着古装版亲子装的父子俩，除了细节图案有区别，其他都差不多。
萧越先带着他去泰和殿等皇上收拾好，祖孙三代才一起出发去乾元殿。
大殿里文武百官早到齐了，按照文武站了两排。左边第一个位置站的是蓝轻言的外祖父、一身正红色仙鹤官袍的魏宰相。他身后是六部尚书及各级文官；右边第一排是武官之首大将军定国公陈盛，身后也是各级武将，均是一身戎装。
平时早朝其实武官也不一定会穿戎装的，只是今天不一样，皇上说了，要按正式的大朝会规格来。
在魏宰相和陈将军前面隔一段距离，错开一点并不和官员成排的，是皇族比较有话语权的几个亲王王爷，老荣亲王、谨亲王、齐亲王都在例。
此时个个伸长脖子盯着皇上出来的那个位置，都想第一时间见到传说中的小皇孙。虽然只是个婴儿，但不出意外的话，那将是大荆江山的继承人。都想第一眼看到，再根据自己的人生阅历，判断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统治者。
“皇上驾到！皇太子到！皇长孙到！”
随着江公公尖利的一声唱报，殿内不论老少全部跪下迎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在最前面，到龙椅前站定了，才挥手：“众爱卿平身！”
萧越则抱着小石头，站到皇上左侧。
小石头被折腾到现在，早就已经清醒过来。窝在他父王的怀里，睁着大眼睛静静打量殿下那黑压压的人群。虽说那些人高呼万岁的时候声音很大，但他却一点不害怕，毕竟抱着他的是他熟悉的爹爹。看到前面熟悉的齐亲王还给他露出一个笑和一个“啊哦”，似乎在说：我认识你哦！
“哈哈哈，小家伙胆子不小。众爱卿也看到了，太子手里抱着的，就是我儿的嫡长子。太子妃为了大荆军民，不得不在外独自生下他，以致现在才能跟百官见面！为了弥补朕和太子对他的亏欠，周岁礼就请大家热热闹闹给他过一个吧！”
“皇上万岁，太子殿下千岁，皇长孙千岁！”
皇上坐到龙椅上，从萧越手里接过小石头抱在怀里，才对百官说：
“好，虽说小家伙生辰重要，也不能耽误国事。众爱卿有本就凑吧！”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朝会时间，有事的官员纷纷上前说事。整个过程持续起码两个时辰，小石头就这么坐在皇爷爷怀里，大眼睛在皇上和出来奏事的官员之间来来回回看。从头到尾不哭也不闹，还精神奕奕的听着他听不懂的话。
下面官员都很惊讶，这是什么样的小孩，居然能坐这么久，还能把整个过程从头认真听到尾。虽然都知道他听不懂，但就凭这份耐心，也是非常难得的了。
其实只有边上站着的萧越明白，自己儿子只是拿他们说话当戏看，这小子脑回路跟他亲娘一样，总能在各种场合里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快乐。
朝会结束，就要移去泰和殿观看皇长孙萧九曦周岁的重头戏——抓周了。文官直接过去就行，五官就要先出宫去换掉这一身重死人的戎装才又回来皇宫。还好选定的时间是在巳时三刻，又足够的空余。
乾元殿这边的事蓝轻言不知道，她在父子俩走后，也穿好太子妃正服，去泰和殿大殿坐着，等官眷们到来。
第一个到的是荣亲王府的老荣亲王妃及儿媳荣世子妃。荣亲王妃还是那样年轻、她的儿媳荣世子妃温氏和蓝家少夫人刘氏差不多年纪，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是蓝轻言第一次见她。
温氏五官没有婆婆精致，但也绝不俗，还是一个难得的苹果脸美人，身材很丰满。她扶着婆婆侧开身子等蓝轻言给荣亲王妃行了晚辈礼，才正正规规的给蓝轻言行礼并说：
“娘娘还是一样好看！”
荣亲王妃笑着象征性的拍了她的肩一下说：“这什么话，好没规矩！”
蓝轻言则笑着回应：“轻言好久没见嫂子了，还是一样爱说笑！嫂子的容貌轻言也很喜欢呢！”
俩难得臭味相投的人互盯两秒，突然从对方眼里看到熟悉的味道！都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在肖嬷嬷最近一直给她重温的京城贵族信息里，记得这位荣世子妃自己是个美人，却爱盯着蓝家小姐的美貌不放，每次见面都要夸赞几回。现在看她来，人家是真的在夸赞而不是嫉妒讽刺什么的。
不过蓝轻言却想说，世子妃你也不差啊，苹果脸美人笑起来甜甜的不说，关键是身材好啊，她还很少在古代见到这样……前凸后翘的美人！荣世子恐怕没几房妾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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