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穿石
“真珍……谢谢你能让我来。”
林真珍低头没有开口，中午谷天逸给她发信息，她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她提醒了自己无数遍要硬下心肠，可是哪怕她后来一遍遍在心里重复他出轨的话，也没有太多帮助。和过往的年数比起来，这事已经显得太渺小了。
痛哭中谷天逸的脸，这两天时常在她脑海里浮现，他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好的人，那个爱她的人，他变了，但好像又回来了。
如果这是自我麻痹，那就让她再多逃避一些时间吧，让她暂时忘记这一切，原谅比牢记要轻松得多，她放过他，也是放过折磨自己。
谷天逸小心地给她夹菜，他清楚她的口味，每一口都是她习惯吃的，林真珍的心，就在这时一点点打开。
谷天逸没想到，昨晚刚见过，今天就能再见，他连信还没来得及写多少字，就又见面了。闫瑾的法子这么管用，是他没料到的，他对闫瑾充满了感激。
“那我……晚上能来接你吗？”
林真珍没有出声，她像是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见到他满眼忐忑的期待，最终还是点点头，嘴角扯动一下，算是在笑。
•
“高组长，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别误会。我就是看到这条项链，觉得和你很搭，所以想拿来送给你。我真的是一片诚心，只是想送你项链，什么都不想做。”
秦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一步步逼到这个死角的，她只是在走廊上给他让路，高勤却步步紧逼，如今整个身子挡住出口，手里拿着项链就要往她身上比划。
她心里发急，却又不敢大声，生怕被别人看到再生误会，昨天玥姐才说过她，她不能再有事了。
“你不要这样！”秦舒努力往后拗着身子，倒给了高勤借口，一把搂住她的腰。
“小心！站稳了！”
秦舒又气又怕，她用力推着高勤，却只是让他站直了，身体还紧紧贴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生气，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高勤一脸真诚。
秦舒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屈辱的眼泪涌上来，倒有些吓到高勤，但他也没有后退一步，秦舒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倒让他生出一分怜香惜玉的感觉。
推也推不动，喊又不敢喊，秦舒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孤立无援，她知道高勤是不会放开她的了，相反，他的手越搂越紧，甚至可以感觉到手指在不轻不重地动着，像是在摸她。
“放开我！”
秦舒终于再也忍不住，她用力推着，虽然还是没推开，但高勤却被她刚刚的喊叫惊住了，终于顺势放开了她。
总算有路过的人被这叫声吸引住，还有些好事的紧赶几步跑过来凑热闹。
“你……你自己说要礼物，我送给你你又不要，怎么，我不是大老板，你就瞧不上了是吧！”
高勤见人越来越多，哪里丢的起这个脸，脑筋一转，张口就来。
“我从来没说过要礼物！也没收过别人的礼物！”秦舒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再也承受不住，眼泪唰得流下来，怒瞪着高勤。
“怎么没有！多少人都看到了你还不承认，再说，要不是你说要礼物我干嘛送你！本来还对你有好感，认认真真想追求你，没想到你这么看人下菜！我也不是上赶着就非你不可的！名声那么差，不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还拒绝我这样真诚对你的人！”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说过！是你！是你刚刚！”
“我胡说八道？”高勤用他的大嗓门堵住了秦舒的嘴，
“哎！大家评评理，我高勤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我会说谎吗？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想追求个人有错吗？不过我是错了！”
他食指指着秦舒，直逼她的鼻尖，“我错就错在不该看上你！我关注你这么久！不忍心你走错路！好心救你！还以为你能改好！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白瞎了你这一张脸！”
周围人开始窃窃喳喳，倒没有人真出来帮腔。只不过还是有女生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高勤被人撑腰，气势更足了，他微微转身，背对众人，眼神嘲弄地上下扫视秦舒一眼。
秦舒看看他，再看看周围那些表情各异的人，再也忍不住，痛哭着跑了。
“哼！算我有眼无珠。”高勤依旧忿忿不平地作戏，冲着围观的人摇摇头，大摇大摆走远了。
“哎！听说了吗？刚刚在楼道里……”
“真的啊……”
“太丢人了，我要是她，哪还有脸待下去啊。”
“你别说，人家能做出这些事，肯定有脸待下去，人家的境界那是我们这些人能达到的吗？”
“就是，那厚脸皮我们怎么比得了啊。”
几个人越说越兴奋，又笑又叫，声音渐渐大起来，从茶水间肆无忌惮地传出去。
樊玥哪里都找不到秦舒，正觉得奇怪，她还在想，早上也没见秦舒有什么异样，应该不是昨天被她说的难受了，可是怎么从中午之后就不见人影了？正好又听见茶水间的喧闹，更觉得心烦，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吵，要是刚好有客户来，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几人见是樊玥，连忙闭嘴，偏偏其中有个好事的依依，上次在樊玥这受的气她还记在心里，现在逮着机会，她怎么能不回报一番，她弯起一边嘴角，鄙夷地一笑，嘲讽的语气不加掩饰，
“玥姐，您还不知道吧，今天您手底下的秦舒可又出大新闻了。就在走廊，刚刚高勤给她送礼物，她嫌弃人家高组长不是领导，拒绝了，多少人就眼睁睁看着呢！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谁都知道她嫌贫爱富，欺软怕硬，跟这样一个人同事，真是我们的耻辱，回头客户知道了，该以为我们都和她是一丘之貉了！玥姐，这回这事闹这么大，你总不能还拦着不让我们说了吧？”
依依弯着嘴角，面对樊玥的怒视毫不退让，带着恨意瞪她，倒像是看见了仇人。樊玥不想理会，但确实又联系不到秦舒，只好问她们，
“秦舒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听说直接跑开了，应该是离开公司了吧……”一个实习生怯生生地说。
“嗯，我知道了。”
樊玥转身要走，想了想，又紧皱着眉头回过身，
“你们少说点儿吧，眼见的也不见得就是事实。秦舒她没有收过客户的礼物，这点我可以作证。”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出声，又见依依还要不知死活地反驳些什么，连忙拉住了。樊玥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茶水间。
秦舒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上着班她也不能去秦舒家找人，还有一堆工作要做，说起来，秦舒这个遇到困难就跑，把活儿直接扔下的毛病还真不好，回头得好好说说，不过，今天受的委屈也确实大了点儿……
高勤……呵，樊玥捏捏拳头，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他可是有前科的，只不过是身后的背景把事情压了下去。他对秦舒做了什么，能把秦舒这个软性子都打击成这样，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她的人都敢动，倒也太不把她当回事！
樊玥没有回办公室，她拐了个弯，进了工作厅后直冲到高勤位置上，高勤正看着电脑，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来，下意识回头，见是樊玥，诧异地睁大眼睛，却又不得不站起身，
“玥姐，你有事吗？”
樊玥却是开门见山，“你给秦舒送的什么？”
她声音不小，也不加掩饰，整个工作厅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过来。
“没什么。”
“说！”
“樊经理，这恐怕属于我的私事，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吧？”高勤硬下语气。
“呵”，樊玥笑一声，“你把我的人逼走，倒说是私事。你少在这装蒜，别逼我说不好听的出来。”
高勤气的咬牙，樊玥的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这是明晃晃地威胁他，来者不善，不过他怕什么，明面上他可什么都没做。
他笑一声，“别急啊樊经理，我坦坦荡荡，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看，就是这个。”
他掏出项链，摆在樊玥面前，是一条施华洛世奇，最常见的样式，倒也不是什么名贵东西。
“你为什么要送她上千块的项链？”
“我喜欢她很久了，向她告白，这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送？”
“这个时间怎么了？我想送就送，今天送还违法了吗？”
“这几天关于秦舒的谣言传的到处都是，人人都说她收客户礼物，你偏挑这个时间送，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自己心里清楚！装什么糊涂！”
“我知道又怎么样！我想着我帮她好好谈个恋爱，她能改过自新，谁知道她根本看不上，眼睛就盯着那些土豪，要嫁个富翁。我一片好心，被拒绝就算了，你还跑过来戳我伤口是什么意思，樊经理，不要以为你职位高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樊玥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她暂且就不说了，她拒绝你你就把她逼得人人喊打，倒还敢说自己是一片好心！”
樊玥刚说到这，高勤又要开口打岔，她瞬间提高音量，
“还有！我今天就澄清一点！秦舒她根本没有收过客户礼物，寄到她那的，不过是客户给公司的回礼！你在她被所有人误解，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还要送她礼物！在她最低谷的时候打她主意要趁虚而入！我不管你是真心想追求她还是别有用心，你都不配和她在一起！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别当别人都是傻子！”
樊玥瞪圆了眼睛，狠狠盯住他，怒火像是要从她头上喷出来，周围人都被震住了不敢再出声，樊玥的火爆脾气大家都早有耳闻，但真正见她发火，却还是第一次。她洪亮的声音在厅里回响，震荡的人心发颤。
高勤抹不开面子，尽管底气不足，但还想狡辩，樊玥见他还是一副不思悔改的模样，更是气急，手掌一用力，狠狠拍在他身后的桌子上，身子压低靠近他，终于把他逼得再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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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珍低头没有开口，中午谷天逸给她发信息，她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她提醒了自己无数遍要硬下心肠，可是哪怕她后来一遍遍在心里重复他出轨的话，也没有太多帮助。和过往的年数比起来，这事已经显得太渺小了。
痛哭中谷天逸的脸，这两天时常在她脑海里浮现，他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好的人，那个爱她的人，他变了，但好像又回来了。
如果这是自我麻痹，那就让她再多逃避一些时间吧，让她暂时忘记这一切，原谅比牢记要轻松得多，她放过他，也是放过折磨自己。
谷天逸小心地给她夹菜，他清楚她的口味，每一口都是她习惯吃的，林真珍的心，就在这时一点点打开。
谷天逸没想到，昨晚刚见过，今天就能再见，他连信还没来得及写多少字，就又见面了。闫瑾的法子这么管用，是他没料到的，他对闫瑾充满了感激。
“那我……晚上能来接你吗？”
林真珍没有出声，她像是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见到他满眼忐忑的期待，最终还是点点头，嘴角扯动一下，算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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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组长，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别误会。我就是看到这条项链，觉得和你很搭，所以想拿来送给你。我真的是一片诚心，只是想送你项链，什么都不想做。”
秦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一步步逼到这个死角的，她只是在走廊上给他让路，高勤却步步紧逼，如今整个身子挡住出口，手里拿着项链就要往她身上比划。
她心里发急，却又不敢大声，生怕被别人看到再生误会，昨天玥姐才说过她，她不能再有事了。
“你不要这样！”秦舒努力往后拗着身子，倒给了高勤借口，一把搂住她的腰。
“小心！站稳了！”
秦舒又气又怕，她用力推着高勤，却只是让他站直了，身体还紧紧贴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生气，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高勤一脸真诚。
秦舒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屈辱的眼泪涌上来，倒有些吓到高勤，但他也没有后退一步，秦舒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倒让他生出一分怜香惜玉的感觉。
推也推不动，喊又不敢喊，秦舒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孤立无援，她知道高勤是不会放开她的了，相反，他的手越搂越紧，甚至可以感觉到手指在不轻不重地动着，像是在摸她。
“放开我！”
秦舒终于再也忍不住，她用力推着，虽然还是没推开，但高勤却被她刚刚的喊叫惊住了，终于顺势放开了她。
总算有路过的人被这叫声吸引住，还有些好事的紧赶几步跑过来凑热闹。
“你……你自己说要礼物，我送给你你又不要，怎么，我不是大老板，你就瞧不上了是吧！”
高勤见人越来越多，哪里丢的起这个脸，脑筋一转，张口就来。
“我从来没说过要礼物！也没收过别人的礼物！”秦舒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再也承受不住，眼泪唰得流下来，怒瞪着高勤。
“怎么没有！多少人都看到了你还不承认，再说，要不是你说要礼物我干嘛送你！本来还对你有好感，认认真真想追求你，没想到你这么看人下菜！我也不是上赶着就非你不可的！名声那么差，不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还拒绝我这样真诚对你的人！”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说过！是你！是你刚刚！”
“我胡说八道？”高勤用他的大嗓门堵住了秦舒的嘴，
“哎！大家评评理，我高勤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我会说谎吗？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想追求个人有错吗？不过我是错了！”
他食指指着秦舒，直逼她的鼻尖，“我错就错在不该看上你！我关注你这么久！不忍心你走错路！好心救你！还以为你能改好！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白瞎了你这一张脸！”
周围人开始窃窃喳喳，倒没有人真出来帮腔。只不过还是有女生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高勤被人撑腰，气势更足了，他微微转身，背对众人，眼神嘲弄地上下扫视秦舒一眼。
秦舒看看他，再看看周围那些表情各异的人，再也忍不住，痛哭着跑了。
“哼！算我有眼无珠。”高勤依旧忿忿不平地作戏，冲着围观的人摇摇头，大摇大摆走远了。
“哎！听说了吗？刚刚在楼道里……”
“真的啊……”
“太丢人了，我要是她，哪还有脸待下去啊。”
“你别说，人家能做出这些事，肯定有脸待下去，人家的境界那是我们这些人能达到的吗？”
“就是，那厚脸皮我们怎么比得了啊。”
几个人越说越兴奋，又笑又叫，声音渐渐大起来，从茶水间肆无忌惮地传出去。
樊玥哪里都找不到秦舒，正觉得奇怪，她还在想，早上也没见秦舒有什么异样，应该不是昨天被她说的难受了，可是怎么从中午之后就不见人影了？正好又听见茶水间的喧闹，更觉得心烦，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吵，要是刚好有客户来，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几人见是樊玥，连忙闭嘴，偏偏其中有个好事的依依，上次在樊玥这受的气她还记在心里，现在逮着机会，她怎么能不回报一番，她弯起一边嘴角，鄙夷地一笑，嘲讽的语气不加掩饰，
“玥姐，您还不知道吧，今天您手底下的秦舒可又出大新闻了。就在走廊，刚刚高勤给她送礼物，她嫌弃人家高组长不是领导，拒绝了，多少人就眼睁睁看着呢！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谁都知道她嫌贫爱富，欺软怕硬，跟这样一个人同事，真是我们的耻辱，回头客户知道了，该以为我们都和她是一丘之貉了！玥姐，这回这事闹这么大，你总不能还拦着不让我们说了吧？”
依依弯着嘴角，面对樊玥的怒视毫不退让，带着恨意瞪她，倒像是看见了仇人。樊玥不想理会，但确实又联系不到秦舒，只好问她们，
“秦舒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听说直接跑开了，应该是离开公司了吧……”一个实习生怯生生地说。
“嗯，我知道了。”
樊玥转身要走，想了想，又紧皱着眉头回过身，
“你们少说点儿吧，眼见的也不见得就是事实。秦舒她没有收过客户的礼物，这点我可以作证。”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出声，又见依依还要不知死活地反驳些什么，连忙拉住了。樊玥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茶水间。
秦舒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上着班她也不能去秦舒家找人，还有一堆工作要做，说起来，秦舒这个遇到困难就跑，把活儿直接扔下的毛病还真不好，回头得好好说说，不过，今天受的委屈也确实大了点儿……
高勤……呵，樊玥捏捏拳头，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他可是有前科的，只不过是身后的背景把事情压了下去。他对秦舒做了什么，能把秦舒这个软性子都打击成这样，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她的人都敢动，倒也太不把她当回事！
樊玥没有回办公室，她拐了个弯，进了工作厅后直冲到高勤位置上，高勤正看着电脑，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来，下意识回头，见是樊玥，诧异地睁大眼睛，却又不得不站起身，
“玥姐，你有事吗？”
樊玥却是开门见山，“你给秦舒送的什么？”
她声音不小，也不加掩饰，整个工作厅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过来。
“没什么。”
“说！”
“樊经理，这恐怕属于我的私事，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吧？”高勤硬下语气。
“呵”，樊玥笑一声，“你把我的人逼走，倒说是私事。你少在这装蒜，别逼我说不好听的出来。”
高勤气的咬牙，樊玥的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这是明晃晃地威胁他，来者不善，不过他怕什么，明面上他可什么都没做。
他笑一声，“别急啊樊经理，我坦坦荡荡，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看，就是这个。”
他掏出项链，摆在樊玥面前，是一条施华洛世奇，最常见的样式，倒也不是什么名贵东西。
“你为什么要送她上千块的项链？”
“我喜欢她很久了，向她告白，这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送？”
“这个时间怎么了？我想送就送，今天送还违法了吗？”
“这几天关于秦舒的谣言传的到处都是，人人都说她收客户礼物，你偏挑这个时间送，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自己心里清楚！装什么糊涂！”
“我知道又怎么样！我想着我帮她好好谈个恋爱，她能改过自新，谁知道她根本看不上，眼睛就盯着那些土豪，要嫁个富翁。我一片好心，被拒绝就算了，你还跑过来戳我伤口是什么意思，樊经理，不要以为你职位高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樊玥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她暂且就不说了，她拒绝你你就把她逼得人人喊打，倒还敢说自己是一片好心！”
樊玥刚说到这，高勤又要开口打岔，她瞬间提高音量，
“还有！我今天就澄清一点！秦舒她根本没有收过客户礼物，寄到她那的，不过是客户给公司的回礼！你在她被所有人误解，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还要送她礼物！在她最低谷的时候打她主意要趁虚而入！我不管你是真心想追求她还是别有用心，你都不配和她在一起！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别当别人都是傻子！”
樊玥瞪圆了眼睛，狠狠盯住他，怒火像是要从她头上喷出来，周围人都被震住了不敢再出声，樊玥的火爆脾气大家都早有耳闻，但真正见她发火，却还是第一次。她洪亮的声音在厅里回响，震荡的人心发颤。
高勤抹不开面子，尽管底气不足，但还想狡辩，樊玥见他还是一副不思悔改的模样，更是气急，手掌一用力，狠狠拍在他身后的桌子上，身子压低靠近他，终于把他逼得再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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