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晦涩
叶轻风灰溜溜地离开桌边，离开之前，他还特意把洛竹秋也给拉了出去，虽然洛竹秋十分不乐意，但也拗不过叶轻风的大力气。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跑出大堂后，叶轻风还尤其贴心地给关上了门。
大堂之内只剩下了绁芊与莹初二人在，气氛虽然又有些沉默凝滞，但似乎比刚才要好一些。
到了这会儿，绁芊才注意到莹初的体型好像比以前娇小了许多：“教主似乎瘦了些。”
莹初还以为绁芊会生气，没想到他看上去十分平静，声音比以前还要更轻一些，她才稍稍安下心来：
“嗯，为了能融入人群，所以我特意把自己缩小了一些。我以前有些太高了，看起来有些恐怖不是吗？现在好很多了，我想我变成这样应该就没人能看出我的身份。”
她特意站起来，扬起手臂给绁芊看了看细节。
的确莹初的体型骨架都比以前缩小许多，绁芊没想到莹初还能自由变化自己的体型，所以才有些意外。
不过莹初现在的身高，反而比绁芊矮了一点，虽然不是矮很多，但总能让绁芊平视莹初了。
这样的视角，绁芊还从来没尝试过，一时之间竟有点稀奇，所以绁芊打量了很久。
照莹初那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原本不会在意绁芊打量的眼神，但最近却有些变化，让莹初不由得感到绁芊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
绁芊看的越久，莹初便越僵硬，她放下手，眉眼中透着些许难堪。
绁芊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教主大人，您做得很好，现在的体型很适合您。只是，衣袖显得有些肥大了，您有带别的更换衣物吗？”
莹初摇了摇头：“没有。”
绁芊微微笑着，体贴道：“我会替教主准备好衣物的，教主不必担心。”
莹初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绁芊稍稍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后，他小声道：“实在僭越了，我···仔细观察过。”
莹初一时语塞，说不上来自己是该觉得高兴还是恐怖，总之莹初感觉自己身体有点滚烫：
“哦。”
说起来，莹初还不知道昨晚上绁芊为什么要生气，他口中冒充自己推开他的那个假教主又是谁，虽然昨天莹初还不怎么介意，但现在却有些好奇。
她侧眸看向绁芊，本来是想看他的眼睛，但不知道怎么的，视线却自顾自飘到了他的嘴唇上：
“绁芊，昨晚···在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绁芊心颤了颤，他轻微摇头，淡淡否认道：“并未发生什么，只是夜深露重，有些心烦。”
“现在呢？”
“现在一切安好。”
绁芊尽量不想之后的事情，他怕莹初再问下去，他自己会先坚持不住，内心的怪物又会苏醒。
“不再需要我了吗？”
莹初忽然问道，绁芊瞳眸不由得睁大，他抬起头来注视着莹初，心里百般纠结不明白莹初的意思，但自己的身体比思绪更快给出答案，他摇着头，不假思索地吐露心中所想：
“需要，我离不开教主——”
回过神来，绁芊又连忙补充道：“魔教上下都离不开教主，臣不可一日无君。”
莹初转身点了点头，但似乎并不怎么开心：“我知道了。”
绁芊欲言又止，但最后他还是没提昨晚的春光一梦，只是换了个话题：
“教主大人怎么会忽然来源灵区呢？教主大人的身体还好些了吗？我离开之前，见教主大人受伤，至今仍有些担忧。”
莹初这才回眸，她轻笑道：“我没事。我只是来见见你，求夜擅自让你来源灵区吸引众人注意力，我担心你有危险。而且，我记得这里是你本家，要你背叛本家，一定会让你觉得困惑难过，所以我是来劝你的，只要你不愿意，你完全可以回去，绝没人怪你。”
绁芊稍稍有些顿住了，听见莹初的话语，令他心神触动良久，过了一会，绁芊视线变得柔和：
“此事是我自愿前来，我早已下定决心，脚步不会停滞难行，多谢教主关怀。教主大人，既然您已经到了源灵区，为掩人耳目，您近来尽量不要离开花船，等我处理完任务，教主再与我一同回到魔教去。”
听见绁芊要回魔教，莹初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安心，她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说到这里，莹初倒有些好奇绁芊要怎么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她抬眸望着绁芊，问道：“但是你打算怎么做呢？”
绁芊左右看了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本来按正常计划来讲，这样的事情是不方便说与别人听的，但面前的人是教主，绁芊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坦诚地给莹初细细解释一番。
莹初听完，才发觉绁芊的手段意外的简单，虽然简单，却十分管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其实十分符合绁芊的风格，只是她稍稍有些疑惑：
“这样做，难道不会给绁府招致仇恨吗？”
绁芊摇了摇头：
“会，但无关紧要。绁府只要有父亲在一天，就一天不会倒。这天下虽然还有皇权一说，天下势力看似也是围绕皇权而来的，但事实上大部分人还是信奉着弱肉强食的道理。所谓皇族，不过是二代天主还在时留下的遗物，当年的天下，或许皇族内高手如云，占据上风，但如今天下强者四方皆有，比皇族强大的修者比比皆是，若非四大家族还供养着皇族，恐怕如今皇族早就被江湖蚕食殆尽了。”
绁芊说罢，颇有些担忧地看了莹初一眼，但发觉莹初并没有因“二代天主”四个字而头疼之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皇族已经逐日颓废，为什么四大家族还要扶持皇族？”
莹初虽然老是凭一时兴趣问问题，但绁芊从未感到厌烦，每次总是耐心解释：
“四大家族原本也只是江湖上排在前四的江湖势力，之所以扶持皇族，不过也只是为了令自己的名声变得更‘正道’，从而使自己的地位得到印证巩固，简单来说，大家只是为了利益才扶持皇族。皇族日益颓废，四家任意一家都有完全覆灭皇族的实力，但大家迟迟不动手，大概是因为忌惮其他家族的原因，谁先对皇族动手，另外三家恐怕会群起而攻之，灭了一家，剩余的家族恐怕也会对皇位起觊觎之心，从而大打出手，天下大乱。皇族算是令天下安定的定心丸，它的存在总有一定意义。”
他看向有些懵懂的莹初，心底觉得莹初竟有些可爱，他知道莹初不擅长分析，所以他从不强求莹初明白这些。
“不过对魔教来说，天下大乱才是最有利的。其实叶轻风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们的确可以趁此机会，潜到皇宫中去，一把火把他们全灭了。”
绁芊故意说的浅显易懂，莹初才露出明了的眼神来，她点了点头：“听上去挺有趣的，任务量不是很大，今晚就可以完成。”
绁芊见莹初眼神认真，顿时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办法，现在的魔教势力不算太强，若是太强势，恐怕会适得其反。凭教主大人的实力的确可以力敌千钧，但教主大人不要忘了自己身后还有教徒子民要守护，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他又开始不自觉抖露文采，莹初感到稍许迷惑，绁芊苦笑着，再解释了一遍：
“现在还不行。至少不能是魔教先动手，得借刀杀人。到了让您出手的时候，您大可放心动手，身后的事情我会为您处理干净，不必担心。”
莹初才点了点头，她目光如火，但并不烧人，明亮且温暖：“我知道了，果然有你在才是最安心的。”
绁芊脸色微红，他深深呼吸罢了，随后将话题扯到别人身上：“落樱前辈深邃聪敏，求夜将军也十分强大可靠，我不过只是一介后辈，所做的事情也是最微末的小事，怎么能让教主安心呢？”
莹初则倚靠在桌边，低声叹道：“落樱虽然聪明，处理事情也十分全面，但他其实更喜欢什么也不做，讨厌思考也讨厌动弹，毕竟他只是一棵树而已，天性使然。而求夜···他纯粹就是一个喜欢挑战强者的战斗疯子而已，若是我一旦在他面前露出弱势一面，他恐怕马上就会杀了我吧。”
“这是为何？！”
绁芊感到有些震惊，落樱贪懒倒是很明显，但求夜平时对莹初从来都是一副忠诚手下的姿态，无论人前人后都十分恭敬地称呼莹初为主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越矩犯上，甚至是会杀死主人的那种角色。
莹初看了绁芊一眼：“也对，你并不知道求夜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家伙从小就很扭曲，他追求强大的力量，追求强者，但同时也十分蔑视弱者，虽然不算是恃强凌弱的小人，但也是个十足十信奉弱肉强食道理的人。对他来说，能打败他的强者，他会选择服从，但他不会一直服从下去，而是不断膨胀发展，同时只要强者露出一点破绽弱点，就会被他立马吞噬，很恐怖的对吧？”
听罢，绁芊无法将莹初话语中的求夜与现实中的求夜相融合，但他也不会怀疑莹初说谎，或许求夜曾经是这样，他现在应该也有些许改变。
“不过求夜虽然性格扭曲，但他对魔教的忠心是绝对可靠的，他忠心魔教胜过忠心与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莹初说起求夜，总有些恍然，甚至觉得恶寒，不过她看向绁芊时，总是很温柔亲近，
“说来也怪，比起求夜落樱，我总不由得更亲近你一些。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感到异常亲近，就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一样。”
绁芊眼帘半落，回忆起儿时中事，轻声道：“我幼时的确与您见过一面。”
莹初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不是那么近的事情，似乎是更早以前，很早以前我就见过你，那是多久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话音刚落，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只听见一男一女两个才吵闹着什么，一个是叶轻风，一个，似乎是余灵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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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跑出大堂后，叶轻风还尤其贴心地给关上了门。
大堂之内只剩下了绁芊与莹初二人在，气氛虽然又有些沉默凝滞，但似乎比刚才要好一些。
到了这会儿，绁芊才注意到莹初的体型好像比以前娇小了许多：“教主似乎瘦了些。”
莹初还以为绁芊会生气，没想到他看上去十分平静，声音比以前还要更轻一些，她才稍稍安下心来：
“嗯，为了能融入人群，所以我特意把自己缩小了一些。我以前有些太高了，看起来有些恐怖不是吗？现在好很多了，我想我变成这样应该就没人能看出我的身份。”
她特意站起来，扬起手臂给绁芊看了看细节。
的确莹初的体型骨架都比以前缩小许多，绁芊没想到莹初还能自由变化自己的体型，所以才有些意外。
不过莹初现在的身高，反而比绁芊矮了一点，虽然不是矮很多，但总能让绁芊平视莹初了。
这样的视角，绁芊还从来没尝试过，一时之间竟有点稀奇，所以绁芊打量了很久。
照莹初那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原本不会在意绁芊打量的眼神，但最近却有些变化，让莹初不由得感到绁芊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
绁芊看的越久，莹初便越僵硬，她放下手，眉眼中透着些许难堪。
绁芊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教主大人，您做得很好，现在的体型很适合您。只是，衣袖显得有些肥大了，您有带别的更换衣物吗？”
莹初摇了摇头：“没有。”
绁芊微微笑着，体贴道：“我会替教主准备好衣物的，教主不必担心。”
莹初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绁芊稍稍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后，他小声道：“实在僭越了，我···仔细观察过。”
莹初一时语塞，说不上来自己是该觉得高兴还是恐怖，总之莹初感觉自己身体有点滚烫：
“哦。”
说起来，莹初还不知道昨晚上绁芊为什么要生气，他口中冒充自己推开他的那个假教主又是谁，虽然昨天莹初还不怎么介意，但现在却有些好奇。
她侧眸看向绁芊，本来是想看他的眼睛，但不知道怎么的，视线却自顾自飘到了他的嘴唇上：
“绁芊，昨晚···在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绁芊心颤了颤，他轻微摇头，淡淡否认道：“并未发生什么，只是夜深露重，有些心烦。”
“现在呢？”
“现在一切安好。”
绁芊尽量不想之后的事情，他怕莹初再问下去，他自己会先坚持不住，内心的怪物又会苏醒。
“不再需要我了吗？”
莹初忽然问道，绁芊瞳眸不由得睁大，他抬起头来注视着莹初，心里百般纠结不明白莹初的意思，但自己的身体比思绪更快给出答案，他摇着头，不假思索地吐露心中所想：
“需要，我离不开教主——”
回过神来，绁芊又连忙补充道：“魔教上下都离不开教主，臣不可一日无君。”
莹初转身点了点头，但似乎并不怎么开心：“我知道了。”
绁芊欲言又止，但最后他还是没提昨晚的春光一梦，只是换了个话题：
“教主大人怎么会忽然来源灵区呢？教主大人的身体还好些了吗？我离开之前，见教主大人受伤，至今仍有些担忧。”
莹初这才回眸，她轻笑道：“我没事。我只是来见见你，求夜擅自让你来源灵区吸引众人注意力，我担心你有危险。而且，我记得这里是你本家，要你背叛本家，一定会让你觉得困惑难过，所以我是来劝你的，只要你不愿意，你完全可以回去，绝没人怪你。”
绁芊稍稍有些顿住了，听见莹初的话语，令他心神触动良久，过了一会，绁芊视线变得柔和：
“此事是我自愿前来，我早已下定决心，脚步不会停滞难行，多谢教主关怀。教主大人，既然您已经到了源灵区，为掩人耳目，您近来尽量不要离开花船，等我处理完任务，教主再与我一同回到魔教去。”
听见绁芊要回魔教，莹初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安心，她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说到这里，莹初倒有些好奇绁芊要怎么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她抬眸望着绁芊，问道：“但是你打算怎么做呢？”
绁芊左右看了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本来按正常计划来讲，这样的事情是不方便说与别人听的，但面前的人是教主，绁芊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坦诚地给莹初细细解释一番。
莹初听完，才发觉绁芊的手段意外的简单，虽然简单，却十分管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其实十分符合绁芊的风格，只是她稍稍有些疑惑：
“这样做，难道不会给绁府招致仇恨吗？”
绁芊摇了摇头：
“会，但无关紧要。绁府只要有父亲在一天，就一天不会倒。这天下虽然还有皇权一说，天下势力看似也是围绕皇权而来的，但事实上大部分人还是信奉着弱肉强食的道理。所谓皇族，不过是二代天主还在时留下的遗物，当年的天下，或许皇族内高手如云，占据上风，但如今天下强者四方皆有，比皇族强大的修者比比皆是，若非四大家族还供养着皇族，恐怕如今皇族早就被江湖蚕食殆尽了。”
绁芊说罢，颇有些担忧地看了莹初一眼，但发觉莹初并没有因“二代天主”四个字而头疼之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皇族已经逐日颓废，为什么四大家族还要扶持皇族？”
莹初虽然老是凭一时兴趣问问题，但绁芊从未感到厌烦，每次总是耐心解释：
“四大家族原本也只是江湖上排在前四的江湖势力，之所以扶持皇族，不过也只是为了令自己的名声变得更‘正道’，从而使自己的地位得到印证巩固，简单来说，大家只是为了利益才扶持皇族。皇族日益颓废，四家任意一家都有完全覆灭皇族的实力，但大家迟迟不动手，大概是因为忌惮其他家族的原因，谁先对皇族动手，另外三家恐怕会群起而攻之，灭了一家，剩余的家族恐怕也会对皇位起觊觎之心，从而大打出手，天下大乱。皇族算是令天下安定的定心丸，它的存在总有一定意义。”
他看向有些懵懂的莹初，心底觉得莹初竟有些可爱，他知道莹初不擅长分析，所以他从不强求莹初明白这些。
“不过对魔教来说，天下大乱才是最有利的。其实叶轻风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们的确可以趁此机会，潜到皇宫中去，一把火把他们全灭了。”
绁芊故意说的浅显易懂，莹初才露出明了的眼神来，她点了点头：“听上去挺有趣的，任务量不是很大，今晚就可以完成。”
绁芊见莹初眼神认真，顿时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办法，现在的魔教势力不算太强，若是太强势，恐怕会适得其反。凭教主大人的实力的确可以力敌千钧，但教主大人不要忘了自己身后还有教徒子民要守护，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他又开始不自觉抖露文采，莹初感到稍许迷惑，绁芊苦笑着，再解释了一遍：
“现在还不行。至少不能是魔教先动手，得借刀杀人。到了让您出手的时候，您大可放心动手，身后的事情我会为您处理干净，不必担心。”
莹初才点了点头，她目光如火，但并不烧人，明亮且温暖：“我知道了，果然有你在才是最安心的。”
绁芊脸色微红，他深深呼吸罢了，随后将话题扯到别人身上：“落樱前辈深邃聪敏，求夜将军也十分强大可靠，我不过只是一介后辈，所做的事情也是最微末的小事，怎么能让教主安心呢？”
莹初则倚靠在桌边，低声叹道：“落樱虽然聪明，处理事情也十分全面，但他其实更喜欢什么也不做，讨厌思考也讨厌动弹，毕竟他只是一棵树而已，天性使然。而求夜···他纯粹就是一个喜欢挑战强者的战斗疯子而已，若是我一旦在他面前露出弱势一面，他恐怕马上就会杀了我吧。”
“这是为何？！”
绁芊感到有些震惊，落樱贪懒倒是很明显，但求夜平时对莹初从来都是一副忠诚手下的姿态，无论人前人后都十分恭敬地称呼莹初为主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越矩犯上，甚至是会杀死主人的那种角色。
莹初看了绁芊一眼：“也对，你并不知道求夜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家伙从小就很扭曲，他追求强大的力量，追求强者，但同时也十分蔑视弱者，虽然不算是恃强凌弱的小人，但也是个十足十信奉弱肉强食道理的人。对他来说，能打败他的强者，他会选择服从，但他不会一直服从下去，而是不断膨胀发展，同时只要强者露出一点破绽弱点，就会被他立马吞噬，很恐怖的对吧？”
听罢，绁芊无法将莹初话语中的求夜与现实中的求夜相融合，但他也不会怀疑莹初说谎，或许求夜曾经是这样，他现在应该也有些许改变。
“不过求夜虽然性格扭曲，但他对魔教的忠心是绝对可靠的，他忠心魔教胜过忠心与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莹初说起求夜，总有些恍然，甚至觉得恶寒，不过她看向绁芊时，总是很温柔亲近，
“说来也怪，比起求夜落樱，我总不由得更亲近你一些。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感到异常亲近，就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一样。”
绁芊眼帘半落，回忆起儿时中事，轻声道：“我幼时的确与您见过一面。”
莹初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否认道：“不，不是那么近的事情，似乎是更早以前，很早以前我就见过你，那是多久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话音刚落，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只听见一男一女两个才吵闹着什么，一个是叶轻风，一个，似乎是余灵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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