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门寻仇
随着黑龙一声令下,两个混混抡起手里的铁锤,噼里啪啦一顿狂砸,门、玻璃、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有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转眼之间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我爸急忙恐慌的凑上前去,像条哈巴狗儿一样笑着问黑龙道:
“龙哥,龙哥你这是咋了?大清早的咋这么大火气……”
黑龙凶神恶煞的瞪着我爸,用吃人的语气骂道:
“老子咋了你不清楚?昨天晚上你家那个狗崽子差点一刀要了老子的命。人呢,把人交出来!”
“什么?那个狗东西敢伤龙哥?”
我爸一听吓了一大跳,黑龙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惹怒了他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我爸半夜才从赌场摇摇晃晃的回到家,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们兄妹的生死。
此刻一听我差点要了黑龙的命,我爸几乎吓了个肝胆俱颤,黑龙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啊!
于是他不由得怒气冲天,一把提起半截棍子,抬脚踹开我和妹妹的房门,看我蜷缩在窗户边,于是木棍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朝我落了下来。
结实的红柳棍韧性十足,每一次抽在我身上都会泛起一道深红的血印子,令我痛彻心扉,躲在墙角里抱住了脑袋浑身发抖。
不知抽打了我多少棍,我几乎疼的快疯了,我爸见黑龙的脸色稍稍好转,这才心满意足的扔下红柳棍,谄媚的对黑龙巴结道:
“龙哥,你看咋样?这小杂种狗胆包天,死有余辜,但是打死了他我就得坐牢,那样欠您的钱可就彻底还不上了。”
黑龙阴恻恻一笑,看着昏死过去的我对阿爸说道:
“老白,你是条好狗!”
一听黑龙似乎在夸他,我爸顿时更加开心,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但是很快,黑龙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你虽然是条好狗,但是你的狗崽子咬了我,汤药费还是少不了。一万块,三天之内给我拿过来,怎么样?”
我爸立马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忙不迭的答应道,没问题,一定一定。
债台高筑的家里哪里还拿的出来一万块?早就家徒四壁,马上揭不开锅了。如果不是我和妹妹挖虫草补贴家用,恐怕早就饿死了!
但是看我爸的表情,他似乎是个根本就不在乎一万块的土豪!
黑龙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我爸的肩膀说道:
“晚上把丫头送到我家里来,能办到吗?”
“能能能!龙哥喜欢,那是这赔钱货的福气,龙哥你放心,老白我说到做到。”
“这伤我的狗崽子咋处理?”
我爸一听,二话不说从屋里找出一根麻绳来,熟练的捆绑住我的双手,像拖狗一样从屋里将我拖出门去,吊在门前那棵歪脖子树上。
虽然已经是隆冬季节,但我身上淡薄的破外套因为拖行已经被磨出了一个大窟窿,露出背上漆黑如墨的鳞片。
我被我爸吊在离地二三十公分的半空中,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血瘀伤痕,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令我抖成了筛子。
黑龙恶毒的对我踢出一脚,猖狂的笑道:
“小杂种,这就是得罪我龙爷的下场。我让你活你就活,我让你死阎王爷也救不下你!”
我突然有点后悔,如果我的柴刀再偏上十公分,砍中的就不是黑龙的锁骨,而是他的喉咙。
那样的话,他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耀武扬威了。
想到这里,我的双眼之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狠狠对他脸上啐出一口吐沫:
“呸!”
黑龙顿时再次被激怒,一把抢过我爸手中手腕粗细的红柳棍,用尽全力向我抽了下来。
这一下戾气十足,力道毒辣,若是被抽个正着,恐怕我立刻就会折断几根肋骨!
我已经习惯了被我爸如此抽打,再者说也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柳棍子向我身上落了下来。
就在红柳棍子离我只有几十公分的时候,一道人影猛地扑了过来,挡在了我的身前,用后背替我挡下了黑龙的棍子。
啪!
红柳棍子因为承受的力道火大,从中间生生断裂开来。
而护住我的那道身影,在黑龙全力抽击的情况下,后背发出“嘭”的一声,沉闷而结实,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随即痛苦的瘫坐在地上。
是我妈!
内向软弱的我妈见黑龙存心想要我的命,因此在红柳棍子即将抽中我时,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护住了我。但是看她此刻的情况,应该受伤不轻,恐怕被伤到了脊椎。
我妈半跪在地上,口中苦苦哀求道:
“龙爷,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放过白龙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那是你没见这小杂种昨晚砍伤我的情景,就是个野兽,要人命的野兽!”
说完之后,黑龙发现了我后背上的鳞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手下的小弟吩咐道:
“金猴子,去把小杂种背上的东西给我弄下来!”
叫金猴子的混子恶狠狠对我爸说道:
“老白,去找个老虎钳子来!”
我爸连忙屁颠屁颠的去找了一把老虎钳子,金猴子接过去以后,走到我的身后,开始用老虎钳子夹住我背上的鳞片,疯狂的拔、撬、扯、拽,鳞片周围的皮肤血肉顿时被撕裂开来,鲜血顺着伤口水龙头一般流了下来,在我的脚底下滴出几个小血坑。
金猴子徒劳无功了半日之后,发现鳞片却犹如在我体内生了根,和脊椎长在一起一般不动分毫。
就在我爸急忙讨好的拿来剔骨刀,递给金猴子正准备挖开我的后背时,妹妹白灵从屋里扑了出来,像只刚烈小兽一般,口中发出尖利的哭喊声,狠狠地咬住了金猴子的手腕。
“卧槽,这个小贱人竟然咬我!龙哥,你得收拾收拾她啊!”
金猴子一把拎起瘦弱的白灵,半推半扔的扔给了黑龙。任凭白灵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但是仍旧阻挡不住黑龙的魔爪,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而我爸,不为所动,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给黑龙陪着笑。
我妈从地上挣起受伤的身子,抱着黑龙的腿几乎泣血着哭道:
“龙爷,不行啊,我女儿才十二岁……”
黑龙正摸的兴起,被我妈一打扰顿时不耐烦了,抬腿就是一脚,正中我妈的心口部位。我妈白眼一翻,一口气上不来顿时瘫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白灵疯狂的蹬着地,撕咬黑龙的胳膊,冲着地上的我妈叫道:
“妈妈——”
黑龙一看情况不妙,一把推开白灵,对我爸吩咐道:
“你老婆是自己撞的,记住了,不许胡说!还有,一万块钱医药费三天以后给我送过来。”
我爸像只跪舔的狗,恶心的说道:
“是是是,是她眼瞎自己撞的。”
说完之后,黑龙带着金猴子匆匆忙忙出了院子,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我爸冷漠的踢了一脚生死不明的我妈,说道:
“我去看看他们耍钱,别他妈装死了,赶紧给老子做饭去!”
说罢之后,他把手扎在背后,悠闲的出门去赌场了。
此刻我才真的看了出来,在我爸这种烂赌鬼眼里,除了钱和赌博这两样东西,没有任何亲情。
白灵扑在妈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哥,妈妈死了,妈妈死了……”
我吊在树上,下半身几乎被鲜血染透了,咬着牙疯狂的叫道:
“畜生,我杀了你们……”
一遍一遍,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犹如地狱恶魔的咆哮。
惨白的冬日阳光照射进来,映着我血红血红的瞳孔,也映着我眼里冰冷阴森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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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急忙恐慌的凑上前去,像条哈巴狗儿一样笑着问黑龙道:
“龙哥,龙哥你这是咋了?大清早的咋这么大火气……”
黑龙凶神恶煞的瞪着我爸,用吃人的语气骂道:
“老子咋了你不清楚?昨天晚上你家那个狗崽子差点一刀要了老子的命。人呢,把人交出来!”
“什么?那个狗东西敢伤龙哥?”
我爸一听吓了一大跳,黑龙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惹怒了他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我爸半夜才从赌场摇摇晃晃的回到家,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们兄妹的生死。
此刻一听我差点要了黑龙的命,我爸几乎吓了个肝胆俱颤,黑龙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啊!
于是他不由得怒气冲天,一把提起半截棍子,抬脚踹开我和妹妹的房门,看我蜷缩在窗户边,于是木棍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朝我落了下来。
结实的红柳棍韧性十足,每一次抽在我身上都会泛起一道深红的血印子,令我痛彻心扉,躲在墙角里抱住了脑袋浑身发抖。
不知抽打了我多少棍,我几乎疼的快疯了,我爸见黑龙的脸色稍稍好转,这才心满意足的扔下红柳棍,谄媚的对黑龙巴结道:
“龙哥,你看咋样?这小杂种狗胆包天,死有余辜,但是打死了他我就得坐牢,那样欠您的钱可就彻底还不上了。”
黑龙阴恻恻一笑,看着昏死过去的我对阿爸说道:
“老白,你是条好狗!”
一听黑龙似乎在夸他,我爸顿时更加开心,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但是很快,黑龙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你虽然是条好狗,但是你的狗崽子咬了我,汤药费还是少不了。一万块,三天之内给我拿过来,怎么样?”
我爸立马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忙不迭的答应道,没问题,一定一定。
债台高筑的家里哪里还拿的出来一万块?早就家徒四壁,马上揭不开锅了。如果不是我和妹妹挖虫草补贴家用,恐怕早就饿死了!
但是看我爸的表情,他似乎是个根本就不在乎一万块的土豪!
黑龙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我爸的肩膀说道:
“晚上把丫头送到我家里来,能办到吗?”
“能能能!龙哥喜欢,那是这赔钱货的福气,龙哥你放心,老白我说到做到。”
“这伤我的狗崽子咋处理?”
我爸一听,二话不说从屋里找出一根麻绳来,熟练的捆绑住我的双手,像拖狗一样从屋里将我拖出门去,吊在门前那棵歪脖子树上。
虽然已经是隆冬季节,但我身上淡薄的破外套因为拖行已经被磨出了一个大窟窿,露出背上漆黑如墨的鳞片。
我被我爸吊在离地二三十公分的半空中,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血瘀伤痕,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令我抖成了筛子。
黑龙恶毒的对我踢出一脚,猖狂的笑道:
“小杂种,这就是得罪我龙爷的下场。我让你活你就活,我让你死阎王爷也救不下你!”
我突然有点后悔,如果我的柴刀再偏上十公分,砍中的就不是黑龙的锁骨,而是他的喉咙。
那样的话,他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耀武扬威了。
想到这里,我的双眼之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狠狠对他脸上啐出一口吐沫:
“呸!”
黑龙顿时再次被激怒,一把抢过我爸手中手腕粗细的红柳棍,用尽全力向我抽了下来。
这一下戾气十足,力道毒辣,若是被抽个正着,恐怕我立刻就会折断几根肋骨!
我已经习惯了被我爸如此抽打,再者说也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柳棍子向我身上落了下来。
就在红柳棍子离我只有几十公分的时候,一道人影猛地扑了过来,挡在了我的身前,用后背替我挡下了黑龙的棍子。
啪!
红柳棍子因为承受的力道火大,从中间生生断裂开来。
而护住我的那道身影,在黑龙全力抽击的情况下,后背发出“嘭”的一声,沉闷而结实,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随即痛苦的瘫坐在地上。
是我妈!
内向软弱的我妈见黑龙存心想要我的命,因此在红柳棍子即将抽中我时,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护住了我。但是看她此刻的情况,应该受伤不轻,恐怕被伤到了脊椎。
我妈半跪在地上,口中苦苦哀求道:
“龙爷,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放过白龙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那是你没见这小杂种昨晚砍伤我的情景,就是个野兽,要人命的野兽!”
说完之后,黑龙发现了我后背上的鳞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手下的小弟吩咐道:
“金猴子,去把小杂种背上的东西给我弄下来!”
叫金猴子的混子恶狠狠对我爸说道:
“老白,去找个老虎钳子来!”
我爸连忙屁颠屁颠的去找了一把老虎钳子,金猴子接过去以后,走到我的身后,开始用老虎钳子夹住我背上的鳞片,疯狂的拔、撬、扯、拽,鳞片周围的皮肤血肉顿时被撕裂开来,鲜血顺着伤口水龙头一般流了下来,在我的脚底下滴出几个小血坑。
金猴子徒劳无功了半日之后,发现鳞片却犹如在我体内生了根,和脊椎长在一起一般不动分毫。
就在我爸急忙讨好的拿来剔骨刀,递给金猴子正准备挖开我的后背时,妹妹白灵从屋里扑了出来,像只刚烈小兽一般,口中发出尖利的哭喊声,狠狠地咬住了金猴子的手腕。
“卧槽,这个小贱人竟然咬我!龙哥,你得收拾收拾她啊!”
金猴子一把拎起瘦弱的白灵,半推半扔的扔给了黑龙。任凭白灵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但是仍旧阻挡不住黑龙的魔爪,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而我爸,不为所动,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给黑龙陪着笑。
我妈从地上挣起受伤的身子,抱着黑龙的腿几乎泣血着哭道:
“龙爷,不行啊,我女儿才十二岁……”
黑龙正摸的兴起,被我妈一打扰顿时不耐烦了,抬腿就是一脚,正中我妈的心口部位。我妈白眼一翻,一口气上不来顿时瘫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白灵疯狂的蹬着地,撕咬黑龙的胳膊,冲着地上的我妈叫道:
“妈妈——”
黑龙一看情况不妙,一把推开白灵,对我爸吩咐道:
“你老婆是自己撞的,记住了,不许胡说!还有,一万块钱医药费三天以后给我送过来。”
我爸像只跪舔的狗,恶心的说道:
“是是是,是她眼瞎自己撞的。”
说完之后,黑龙带着金猴子匆匆忙忙出了院子,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我爸冷漠的踢了一脚生死不明的我妈,说道:
“我去看看他们耍钱,别他妈装死了,赶紧给老子做饭去!”
说罢之后,他把手扎在背后,悠闲的出门去赌场了。
此刻我才真的看了出来,在我爸这种烂赌鬼眼里,除了钱和赌博这两样东西,没有任何亲情。
白灵扑在妈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哥,妈妈死了,妈妈死了……”
我吊在树上,下半身几乎被鲜血染透了,咬着牙疯狂的叫道:
“畜生,我杀了你们……”
一遍一遍,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犹如地狱恶魔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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