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壹七章 煮酒论往昔
我猜不透红酥与我交谈的缘由。
红酥随意地端起一杯茶，状若无意地对我说道：“芍药，你知道吗？我的器身是合并天地双目的钥匙。”
“略有耳闻。”
红酥微微一笑，“芍药，你想知道我的器身的下落么？”
我疑惑地瞅着红酥，迟疑了片刻，最后严肃地摇了摇头。
红酥见我拒绝了，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你就不好奇合并天地双目的钥匙长什么样子吗？”
我为红酥续上茶水，颇为平静地回答道：“红酥前辈，实不相瞒，我虽心有好奇，却深知这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更何况，如今我伸出天地双目的危机漩涡之中，若是哪天我不小心被牡丹胁迫了，那前辈岂不是危险了。
我保持着对此事无知的状态，要是哪天命不好被牡丹拿捏住了短处，逼入了死胡同，也不至于心存侥幸地卖了前辈。”
红酥呵呵一笑，说道：“你说得倒是坦诚啊。”
我谦卑笑道：“长了一张惹祸的嘴，前辈见笑了。”
“芍药，我初次在堕仙山见你的时候，便知道你是个极有担当的孩子。”
我老脸一红，生平第一次被一个貌美如花的前辈戴了一顶高帽子。
我不适应地笑了笑，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与红酥初次见面的场景，却发现自己其实对此没什么映像，着实尴尬。
接不上话茬的我，默默地保持着不失礼的微笑。
红酥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极爱玩闹的性子，如今年纪大了，性子倒是变得沉闷了许多。”
红酥顶着一张年轻的面容说出如此沧桑的话语，这画面的冲击感不亚于黄管事拿着自己的能闪瞎我眼睛的黄金鳞片对我说：芍药啊，你看我的鳞片都看的乌黑乌黑的了。
我尴尬地看着红酥光滑细腻的面容，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还有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不知比月老的满头华发漂亮多少倍。
我也实在疑惑，红酥突然与我回忆起自己的往昔，是何缘故。
“芍药，你大约听说过关于我的些许传闻吧。”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能接上的话茬子了。
我和和气气地笑道：“前辈素来行事低调，关于前辈的消息鲜少，不过我倒是听闻过人间不少的话本子。
听月下仙人说过，有两则话本子倒是与前辈有些许关系。”
红酥挑眉笑道：“哦？不知道是哪两则话本子呀？”
“一则是‘卓女当垆’，而另一则就是‘宫墙怨柳’了。”
“哦……”红酥恍然大悟，笑道：“年轻时候的玩闹事，如今都变成了人间笑谈了。”
红酥虽是一副颇为不在意的模样，但是瞧我一脸好奇的模样，便问道：“世人的口耳相传，大约只是故事的表面吧。
我看你这欲言又止，蠢蠢欲动的模样，难道是想知道故事下面的细枝末节？”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颇为好奇。”
红酥笑眯眯地说道：“这样就少不得一场长篇大论了，面前又有如此美景，似乎少了些东西。”
我心领神会，从锁灵囊中取出疾呼美酒，手脚麻利的升起了炉子，当亭煮酒。
“红酥前辈，应当没有尝过黄管事的手艺。我们黄管事的酿酒手艺在黄泉就是这个！”
我颇为自豪的竖起自己的大拇指，与有荣焉的说道：“这些都是出自黄管事私库的美酒，请前辈品鉴。”
红酥的眼睛立即变得亮晶晶的，一改此前在我面前的高冷神色，颇有些俏皮。
未等酒热，红酥便迫不及待地饮了一口，而后露出了被惊艳的神色，对黄管事的手艺大为称赞。
我殷勤地为她续上酒水，红酥闭着眼睛沉吟一声，缓缓说道：“说起来，那年月老刚刚建府，我与她素来是玩闹惯了。
我年轻不懂事，一句‘年轻气盛’来形容那时候的我，最适合不过了。
一日，我恭贺月老新府建成，月老却与我吹嘘自己为世间男女缔结许许多多的良缘。
什么牛郎织女，什么梁祝化蝶飞，一桩接着一桩，着实让我颇为不爽。”
红酥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我很有眼色的为她续上酒水，然而红酥却还是看着我。
我偏着头看了看红酥，思悟了片刻，谨慎地猜测，或许红酥是希望我对于她所说的内容发表自己的看法。
是以，我小心地说道：“所以，前辈就和月老打了赌。前辈的本意大约是想借用做成月老最擅长的事情，来告诉月老为人谋姻缘的所作所为，应当谦谨吧。”
红酥满意地点了点头，含蓄一笑，说道：“我起初就是这个意思的，我本来觉得做媒这种事情，只要有心，世人都能做好的。
更何况我还是个仙灵，我原本是一位事情很简单。
真的是自己去凡间辛苦了一遭，才觉得月老在做媒这处，实在有些天赋和眼光。
本来与她打了一赌，输了之后，我是挺佩服月老的。
奈何，月老这个老东西，真是蹬鼻子上脸，将我一番嘲弄，又开始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我大约明白了红酥的意思，红酥与月老的第二次赌约的由来，大约是月老不知进退，激怒了红酥，红酥是铁了心要做成一桩姻缘来下月老的面子。
奈何，红酥寻寻觅觅找了一对爱侣，最终也是悲剧收场。让红酥又在月老的面前输了一场。
这一桩累一桩，月老不放下自己的架子，红酥又看不惯月老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姿态，月老哄人不得当，红酥又下不了狠手揍一顿月老，这心中郁气难消，大约就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我自己脑补了一下红酥从月府出走的大致过程，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小酒儿。
我对红酥说道：“在我看来，月下仙人是个很单纯的仙人，想来月下仙人与前辈交情极好，情意深重。
月老对于成功的喜悦，自然想与前辈分享一二。想来月老表现过头了，让前辈误会了她。”
红酥呵呵一笑，“你这么说，事情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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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瞅着红酥，迟疑了片刻，最后严肃地摇了摇头。
红酥见我拒绝了，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你就不好奇合并天地双目的钥匙长什么样子吗？”
我为红酥续上茶水，颇为平静地回答道：“红酥前辈，实不相瞒，我虽心有好奇，却深知这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更何况，如今我伸出天地双目的危机漩涡之中，若是哪天我不小心被牡丹胁迫了，那前辈岂不是危险了。
我保持着对此事无知的状态，要是哪天命不好被牡丹拿捏住了短处，逼入了死胡同，也不至于心存侥幸地卖了前辈。”
红酥呵呵一笑，说道：“你说得倒是坦诚啊。”
我谦卑笑道：“长了一张惹祸的嘴，前辈见笑了。”
“芍药，我初次在堕仙山见你的时候，便知道你是个极有担当的孩子。”
我老脸一红，生平第一次被一个貌美如花的前辈戴了一顶高帽子。
我不适应地笑了笑，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与红酥初次见面的场景，却发现自己其实对此没什么映像，着实尴尬。
接不上话茬的我，默默地保持着不失礼的微笑。
红酥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极爱玩闹的性子，如今年纪大了，性子倒是变得沉闷了许多。”
红酥顶着一张年轻的面容说出如此沧桑的话语，这画面的冲击感不亚于黄管事拿着自己的能闪瞎我眼睛的黄金鳞片对我说：芍药啊，你看我的鳞片都看的乌黑乌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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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实在疑惑，红酥突然与我回忆起自己的往昔，是何缘故。
“芍药，你大约听说过关于我的些许传闻吧。”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能接上的话茬子了。
我和和气气地笑道：“前辈素来行事低调，关于前辈的消息鲜少，不过我倒是听闻过人间不少的话本子。
听月下仙人说过，有两则话本子倒是与前辈有些许关系。”
红酥挑眉笑道：“哦？不知道是哪两则话本子呀？”
“一则是‘卓女当垆’，而另一则就是‘宫墙怨柳’了。”
“哦……”红酥恍然大悟，笑道：“年轻时候的玩闹事，如今都变成了人间笑谈了。”
红酥虽是一副颇为不在意的模样，但是瞧我一脸好奇的模样，便问道：“世人的口耳相传，大约只是故事的表面吧。
我看你这欲言又止，蠢蠢欲动的模样，难道是想知道故事下面的细枝末节？”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颇为好奇。”
红酥笑眯眯地说道：“这样就少不得一场长篇大论了，面前又有如此美景，似乎少了些东西。”
我心领神会，从锁灵囊中取出疾呼美酒，手脚麻利的升起了炉子，当亭煮酒。
“红酥前辈，应当没有尝过黄管事的手艺。我们黄管事的酿酒手艺在黄泉就是这个！”
我颇为自豪的竖起自己的大拇指，与有荣焉的说道：“这些都是出自黄管事私库的美酒，请前辈品鉴。”
红酥的眼睛立即变得亮晶晶的，一改此前在我面前的高冷神色，颇有些俏皮。
未等酒热，红酥便迫不及待地饮了一口，而后露出了被惊艳的神色，对黄管事的手艺大为称赞。
我殷勤地为她续上酒水，红酥闭着眼睛沉吟一声，缓缓说道：“说起来，那年月老刚刚建府，我与她素来是玩闹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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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恭贺月老新府建成，月老却与我吹嘘自己为世间男女缔结许许多多的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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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我很有眼色的为她续上酒水，然而红酥却还是看着我。
我偏着头看了看红酥，思悟了片刻，谨慎地猜测，或许红酥是希望我对于她所说的内容发表自己的看法。
是以，我小心地说道：“所以，前辈就和月老打了赌。前辈的本意大约是想借用做成月老最擅长的事情，来告诉月老为人谋姻缘的所作所为，应当谦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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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与她打了一赌，输了之后，我是挺佩服月老的。
奈何，月老这个老东西，真是蹬鼻子上脸，将我一番嘲弄，又开始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我大约明白了红酥的意思，红酥与月老的第二次赌约的由来，大约是月老不知进退，激怒了红酥，红酥是铁了心要做成一桩姻缘来下月老的面子。
奈何，红酥寻寻觅觅找了一对爱侣，最终也是悲剧收场。让红酥又在月老的面前输了一场。
这一桩累一桩，月老不放下自己的架子，红酥又看不惯月老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姿态，月老哄人不得当，红酥又下不了狠手揍一顿月老，这心中郁气难消，大约就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我自己脑补了一下红酥从月府出走的大致过程，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小酒儿。
我对红酥说道：“在我看来，月下仙人是个很单纯的仙人，想来月下仙人与前辈交情极好，情意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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