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双方
灵力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几个高层心里都升起了这样一个疑问，自己当灵师也几十年了，完全没有听说过。
不过从下面爬上的武旭就没这么多疑惑了，他已经对刚才的情况有了合理的推测。
“这里之前有灵力源，应该已经被玉组织带走了，空气中的灵力逸散的很快，土壤却很好地保存了高浓度的灵力，就是这样。”他有条不紊地对几人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棕色背头的负责人对他说：“我们会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你的贡献我们会通过灵会全面发表，还有这些是我个人对你的感谢。”
说完，他递给了武旭一个红色的钱袋，从那铿锵的声音来看，里面装着不少的钱。
一向过着清贫日子的武旭面对这样的礼物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有了这些个东西，自己就有更多的材料可以做实验了，也能吃几顿好的，买几件新衣服……
而给整个事件牵线搭桥的古晓寒自然也是得到了丰厚的奖励，除了基础的金钱之外，灵会几天后还给了他一些“虚荣”。
比方说，在全维和团范围内给他通报表扬，还授予他预备执法灵师的职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已经在一段时间里成了维和团的知名人物了。
当然，这样的奖励绝对不是对这一次任务的肯定，实际上，自从上次在晗光城有了些出色表现之后，维和团高层就一直在关注着他，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千里之外的永昌城。
在皇家科学院里，几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正在桌子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各自手上的报告。
过了许久，其中一位带着眼镜的用手捋了捋胡子，自言自语地说：“这好像是一个了不得的发现啊。”
另一个长得很高的老者也放下了手里的报告，“看来是我们狭隘了，一直以为灵力是玄学，没什么能研究的。”
“几位就不要在这里感慨了。”一个声音从桌子的上席传来，“这次开的不是检讨会。”
说这话的是沈钰泉，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黄色纹龙长衫，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甚至还能闻出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与之前那个不修边幅的灵会总长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如果那个科学家的猜测是对的， 这个世界上真存在灵力源这个东西，接下来如何？”他问这几个老头。
本来这样的决策问题，是绝对不会涉及到这些科学家的，但这次不一样，灵力源是一个新的科学概念，而这个东西如果真的存在，会有什么可能的影响，这种推理的活儿，还是交给他们比较稳妥。
虽说，隔行如隔山，但科学的方法和思维总是通用的，再说，这些个老家伙能混到这里，说明他们还是有些真本事。
“如果灵力源这个概念成立的话，类比其他的源进行推理，改变灵力源可能会对这个世界的灵力产生影响。”眼睛老者慢条斯理的说。
“怎么改变？怎么影响？”沈钰泉问。
“破坏，消失。”眼镜老者语气沉重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他说的有道理，每个人都承认，但他们不想承认，因为这将是一件能够彻底改变世界的事情，一旦世界灵力真的有什么闪失，灵师的地位可就要一落千丈了，整个世界的等级秩序必将迎来一次全面的洗牌……
沈钰泉仿佛感受到了一场暴风雨正在悄悄酝酿，而且很快就要狂风怒号，电闪雷鸣。
用手怕擦了擦额头，他对那个眼睛老头说：“希望你的推测是错的。”
他站起身，步子沉重的向外走去。
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把那个科学家给我弄到皇家科学院来。”
“是。”
回到全国总灵会，沈钰泉立即召来了几个人——东西南北几个地区的灵会分会长。
当几人走进总灵会大门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因为总长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同时召集他们了，况且这次会面的地点也不再是以前的池塘边、小亭里，而是正儿八经的灵会议事大厅。
果然，他们刚一到，屁股还没坐热，沈钰泉就开门见山， “这次找你们来，事情很大。”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不需要他们说话。
“怎么大法儿你们不需要知道。”沈钰泉说，“东北西几个地方的灵会一半的执法灵师排到南部灵会去。”
他对其中一个人（南部分会长）说：“而你，在接到这些人之后，什么都不要干，直接就给我放到这几个城市里。”
说着，他将一张灵力浓度分布图在空中展开后，用灵力在上面标出了四个城市：
临南、法怀、奉明、清华。
“这几座城市要是有一座被玉组织攻下，你就提头来见。”他盯着南部分会长，目光狠厉，杀机毕露。
被他这么一看，那南部分会长不禁一个激灵。
这还是那个总长吗？他在心里疑惑，这个眼神以前可从没见过。
但他还是立即给出了回应：“明白，我等誓死保卫这四座城市的安全。”
“只是保护是不够。”沈钰泉补充说，“你们在城里给我挖，在灵力浓度最高的地方，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灵力源。”
将有红黄青三种石头的大棒扔了过去，他说，“这个是测量浓度的工具。”
“可什么是灵力源？”南部分会长一头雾水，什么灵力源不灵力源的，他根本没有听说过……
“一个……散发出灵力的东西。”沈钰泉模糊地给出了回答——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要是挖不到呢？”南部分会长鼓足勇气问。
“那再好不过。”沈钰泉深呼吸了一下。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又让自己挖，有不希望挖出来，总长大人好吃错药了？
“你们下去着手做吧。”沈钰泉挥了挥手。
“是。”
分会长们纷纷退下。包括那位摸不着头脑的南部分会长。
坐回到了椅子，沈钰泉闭上眼睛，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
玉组织攻击的那些城市无一例外都是图上的灵力浓度高值区；每次都是挖完就走；大坑里的灵力浓度异常……
所有的线索穿成一条线之后，他不得不承认，玉组织是在挖灵力源的可能性极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不重要，重要是，一旦他们控制了所有的灵力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上面那四座城市，就是吴南最后几座可能有灵力源的城市了，灵力源这个东西还是能控制一点是一点，总好过全都送给玉组织。
要不是林波发生的事，现在他可能还看不出玉组织的真实意图，也会继续坚信玉组织只是一锅开水里的些许凉水，于国家而言不能有什么巨大的危害。
可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是想往锅里加凉水，是想要直接釜底抽薪。
“希望这一切都是杞人忧天的假设吧。”他睁开双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一个星期之后，横践山脉中。
巍峨的群山不断蔓延，无边无际，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灰色天穹之下，一座巨大的黑石建筑屹立着。
这是一座城堡类型的建筑物，极高入云，依山势而建，十分险要。
城堡里面，很多人走动着，他们都穿罩袍，戴网巾，赫然就是玉组织！
一条小道上，两个并排走着的玉组织成员在窃窃私语。
“听说最近玉君的心情不太好啊。”一个黑色卷发，身材火辣的女子说。
“对，听说因为一件小事，都快把佣人给打死了。”另一个红头发的女子回应说。
“为啥啊？”卷发女子问。
“说是因为计划遇到挫折了。”红发女子低声说。
“什么挫折？”卷发女子的兴趣被勾了上来。
“不知道，别说这个了，要是被听到，我们可就完了。”红发女子四下望了望，很是不放心。
“走吧，走吧。”
……
城堡内一个大殿中。
幽暗的蓝色灯光，只是将漆黑的环境照亮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空间则是一团黑，尤其是大殿的王座那一块，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此时，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站在灯火边，他低着头，像是在等什么一样。
“他们有多少人？”一个声音从忽然黑暗里响起，充满了沧桑和威严。
“四个地方人数都不多，但修为都很强，应该是专门出抽调过来的执法灵师。”黑衣男子恭敬地说。
“……”
四下寂静无声，黑暗仿佛吞噬了连带声音在内的一切。
“哎。”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威严沧桑的声音才从黑暗里再次传出，“他们怎么会知道计划？刚好在这个时候。”
“情报上说，他们是偶然间碰到了一个研究灵力的科学家，慢慢得出的推论，我们的计划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黑衣男子解释说。
“科学家？”
“没错。”黑衣男子点头说，“林波城的武旭，现在已经被送到永昌的皇家科学院了。”
“真是天意。”声音苦笑了一下，“那群蠢货运气真好。”
“请玉君指示接下来的任务。”黑衣男子单膝跪地。
“哪儿城市的防御最弱？”声音问。
“奉明。”黑衣男子答。
“全部出动，攻下奉明城。”声音无奈却又坚定地说。
“遵命。”黑衣男子再次行礼之后，离开了大殿。
幽微的火光扑腾了一下，不知道被哪里来的风给吹灭了，大殿里彻底黑了下去，黑得让人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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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高层心里都升起了这样一个疑问，自己当灵师也几十年了，完全没有听说过。
不过从下面爬上的武旭就没这么多疑惑了，他已经对刚才的情况有了合理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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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棕色背头的负责人对他说：“我们会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你的贡献我们会通过灵会全面发表，还有这些是我个人对你的感谢。”
说完，他递给了武旭一个红色的钱袋，从那铿锵的声音来看，里面装着不少的钱。
一向过着清贫日子的武旭面对这样的礼物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有了这些个东西，自己就有更多的材料可以做实验了，也能吃几顿好的，买几件新衣服……
而给整个事件牵线搭桥的古晓寒自然也是得到了丰厚的奖励，除了基础的金钱之外，灵会几天后还给了他一些“虚荣”。
比方说，在全维和团范围内给他通报表扬，还授予他预备执法灵师的职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已经在一段时间里成了维和团的知名人物了。
当然，这样的奖励绝对不是对这一次任务的肯定，实际上，自从上次在晗光城有了些出色表现之后，维和团高层就一直在关注着他，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千里之外的永昌城。
在皇家科学院里，几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正在桌子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各自手上的报告。
过了许久，其中一位带着眼镜的用手捋了捋胡子，自言自语地说：“这好像是一个了不得的发现啊。”
另一个长得很高的老者也放下了手里的报告，“看来是我们狭隘了，一直以为灵力是玄学，没什么能研究的。”
“几位就不要在这里感慨了。”一个声音从桌子的上席传来，“这次开的不是检讨会。”
说这话的是沈钰泉，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黄色纹龙长衫，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甚至还能闻出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与之前那个不修边幅的灵会总长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如果那个科学家的猜测是对的， 这个世界上真存在灵力源这个东西，接下来如何？”他问这几个老头。
本来这样的决策问题，是绝对不会涉及到这些科学家的，但这次不一样，灵力源是一个新的科学概念，而这个东西如果真的存在，会有什么可能的影响，这种推理的活儿，还是交给他们比较稳妥。
虽说，隔行如隔山，但科学的方法和思维总是通用的，再说，这些个老家伙能混到这里，说明他们还是有些真本事。
“如果灵力源这个概念成立的话，类比其他的源进行推理，改变灵力源可能会对这个世界的灵力产生影响。”眼睛老者慢条斯理的说。
“怎么改变？怎么影响？”沈钰泉问。
“破坏，消失。”眼镜老者语气沉重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他说的有道理，每个人都承认，但他们不想承认，因为这将是一件能够彻底改变世界的事情，一旦世界灵力真的有什么闪失，灵师的地位可就要一落千丈了，整个世界的等级秩序必将迎来一次全面的洗牌……
沈钰泉仿佛感受到了一场暴风雨正在悄悄酝酿，而且很快就要狂风怒号，电闪雷鸣。
用手怕擦了擦额头，他对那个眼睛老头说：“希望你的推测是错的。”
他站起身，步子沉重的向外走去。
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把那个科学家给我弄到皇家科学院来。”
“是。”
回到全国总灵会，沈钰泉立即召来了几个人——东西南北几个地区的灵会分会长。
当几人走进总灵会大门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因为总长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同时召集他们了，况且这次会面的地点也不再是以前的池塘边、小亭里，而是正儿八经的灵会议事大厅。
果然，他们刚一到，屁股还没坐热，沈钰泉就开门见山， “这次找你们来，事情很大。”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不需要他们说话。
“怎么大法儿你们不需要知道。”沈钰泉说，“东北西几个地方的灵会一半的执法灵师排到南部灵会去。”
他对其中一个人（南部分会长）说：“而你，在接到这些人之后，什么都不要干，直接就给我放到这几个城市里。”
说着，他将一张灵力浓度分布图在空中展开后，用灵力在上面标出了四个城市：
临南、法怀、奉明、清华。
“这几座城市要是有一座被玉组织攻下，你就提头来见。”他盯着南部分会长，目光狠厉，杀机毕露。
被他这么一看，那南部分会长不禁一个激灵。
这还是那个总长吗？他在心里疑惑，这个眼神以前可从没见过。
但他还是立即给出了回应：“明白，我等誓死保卫这四座城市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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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什么是灵力源？”南部分会长一头雾水，什么灵力源不灵力源的，他根本没有听说过……
“一个……散发出灵力的东西。”沈钰泉模糊地给出了回答——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要是挖不到呢？”南部分会长鼓足勇气问。
“那再好不过。”沈钰泉深呼吸了一下。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又让自己挖，有不希望挖出来，总长大人好吃错药了？
“你们下去着手做吧。”沈钰泉挥了挥手。
“是。”
分会长们纷纷退下。包括那位摸不着头脑的南部分会长。
坐回到了椅子，沈钰泉闭上眼睛，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
玉组织攻击的那些城市无一例外都是图上的灵力浓度高值区；每次都是挖完就走；大坑里的灵力浓度异常……
所有的线索穿成一条线之后，他不得不承认，玉组织是在挖灵力源的可能性极高，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不重要，重要是，一旦他们控制了所有的灵力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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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林波发生的事，现在他可能还看不出玉组织的真实意图，也会继续坚信玉组织只是一锅开水里的些许凉水，于国家而言不能有什么巨大的危害。
可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是想往锅里加凉水，是想要直接釜底抽薪。
“希望这一切都是杞人忧天的假设吧。”他睁开双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一个星期之后，横践山脉中。
巍峨的群山不断蔓延，无边无际，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灰色天穹之下，一座巨大的黑石建筑屹立着。
这是一座城堡类型的建筑物，极高入云，依山势而建，十分险要。
城堡里面，很多人走动着，他们都穿罩袍，戴网巾，赫然就是玉组织！
一条小道上，两个并排走着的玉组织成员在窃窃私语。
“听说最近玉君的心情不太好啊。”一个黑色卷发，身材火辣的女子说。
“对，听说因为一件小事，都快把佣人给打死了。”另一个红头发的女子回应说。
“为啥啊？”卷发女子问。
“说是因为计划遇到挫折了。”红发女子低声说。
“什么挫折？”卷发女子的兴趣被勾了上来。
“不知道，别说这个了，要是被听到，我们可就完了。”红发女子四下望了望，很是不放心。
“走吧，走吧。”
……
城堡内一个大殿中。
幽暗的蓝色灯光，只是将漆黑的环境照亮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空间则是一团黑，尤其是大殿的王座那一块，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此时，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站在灯火边，他低着头，像是在等什么一样。
“他们有多少人？”一个声音从忽然黑暗里响起，充满了沧桑和威严。
“四个地方人数都不多，但修为都很强，应该是专门出抽调过来的执法灵师。”黑衣男子恭敬地说。
“……”
四下寂静无声，黑暗仿佛吞噬了连带声音在内的一切。
“哎。”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威严沧桑的声音才从黑暗里再次传出，“他们怎么会知道计划？刚好在这个时候。”
“情报上说，他们是偶然间碰到了一个研究灵力的科学家，慢慢得出的推论，我们的计划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黑衣男子解释说。
“科学家？”
“没错。”黑衣男子点头说，“林波城的武旭，现在已经被送到永昌的皇家科学院了。”
“真是天意。”声音苦笑了一下，“那群蠢货运气真好。”
“请玉君指示接下来的任务。”黑衣男子单膝跪地。
“哪儿城市的防御最弱？”声音问。
“奉明。”黑衣男子答。
“全部出动，攻下奉明城。”声音无奈却又坚定地说。
“遵命。”黑衣男子再次行礼之后，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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